《医王心尖宠:风华嫡妃》第178章


她突然崩溃,声音嘶哑的问:“崔余崖!你给我说说话呀!你甘心吗?!你甘心吗?!你甘心你付出那么多,却什么回报都没有?!你甘心你用尽一切保护的人,可是她还是知道了一切,你却再也没有机会让她告诉你她有多喜欢你?!你甘心吗?我问你呀……我求你,不要走……”
求求你,不要走。
你怎么能让我杀了你?!
你怎么能让你的阿蓁一个人活着?!
你怎么能让她再次一无所有?!
除了你,她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无声的哽咽,几乎要干呕出来,疼痛得蜷缩起来。
然而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指温柔的掠过她的脸颊,徒劳的想要擦干她的泪,但是却只能空荡荡的穿过,触碰不到心上人丝毫。
林清越猛地抬起头。
他站在她的面前。
他看着她,眼底带着深深的痛意,眼底有勉强压下的泪意。
在最终离别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将她保护好,让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阿蓁,余生,你要怎么走呀?
林清越痴痴的看着他,她伸出手,想要抱住他,但是手却空空如也的穿过他的身子。
她愣在那里。
他整个人都只有一片虚影,一只脚的地方,连虚影都没有了。
林清越张了张嘴,然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泪水汹涌的滚出,模糊了一切,她急忙使劲擦干自己的眼,害怕这一模糊的时间,他便不见了。
百里洛川在她的面前半跪下,然后抬起手贴着她脸颊,对着她笑。
一晃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他化为星海,混混沌沌望她千百载,直到他降临人世,他用尽一切凝结神识成为一个人,辗转之后和她相遇在茫茫人海。
林清越伸出手,虚虚的贴着他的手,努力让自己微笑。
她知道,他是喜欢她开开心心的。
但是笑着笑着,泪水却涌了出来,仿佛所有的力气也跟着消失。
她哽咽着:“余崖,余崖……”
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百里洛川只是轻轻的看着她,张了张嘴,然而却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对不起。”
对不起。
就像当日他在别离前说的最后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这余生,我怕是再也办法陪着你慢慢走了,对不起,我想尽所有的办法,但是却没有料到是这个结果,如果我知道是这个结果,那么我会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
我会让你不再承受失我之痛,让你哭。
但是!不甘心呀!
阿蓁,哪怕我知道你会伤心,哪怕知道最后又不可能是一个好结果,可是,我又怎能看你为别的男人伤心开心,为别的男人辗转反侧,又怎能看你成为他人妻?!
可是,现在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想让你笑,但是最后,还是把你弄哭了。
人这一生,总有太多无可奈何。
算不尽的命运,却只想在你的面前俯首称臣。
周围寂静无声,唯有璀璨星海正在变得越来越暗淡,所有的星星,正在消亡。
楚国上方的露珠已经全都不见了。
只剩下最后一点星辰消失,然后将这片土地变成一片孤岛,再也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侵袭。
人们抬起头,璀璨繁星的景象已经不见,整个天地,除了第一星海到第七星海那些星星还散发着黯淡的光,其他的星星,已经所剩无几。
他跪在她面前,大半边的身子都已经消失,林清越连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他。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几点微弱星光,曾经的如海繁星,此刻却只剩下一片荒凉。
他的身影太淡,淡的在一片黑暗中,也快不分明了。
林清越忍了许久,终于再也忍不住,她朝着半跪在面前的那个影子扑了过去!
“余崖!”
她知道,这回,不论再重生多少次,再在这个人世颠肺流离多久,都不会再遇上他了!
那么,她还活着干什么!
然而,再紧的拥抱都只捞得一片空气。
她跌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他。
他低下头,虚虚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他深深的看着他,一滴滚烫的泪落在她的脸上。
最后几颗星星在瞬间炸裂。
他无声开口。
“我爱你。”
☆、第一百七十四章:逢却在少年
林清越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梦里面她不叫林清越。
她叫阿蓁,而他不叫百里洛川,他叫崔余崖。
他们的故事,是折子戏里未尘埃落定的一个尾声,被梨园弟子那一波三折的嗓子给拉起来,谁都不曾明白这是悲是喜,是痛是快。
那过去的时间太长,长到难以去记叙时间。
彼时,崔余崖十六岁。
十六岁的少年郎,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他是王侯世子,各种考教中皆为头筹,所交之人都是人中龙凤,人生二字,似乎也只剩下“得意”二字。
他长爱之事,就是一人快马飞驰过一片衰草连天的平原,到了那尽头,访得那一酿酒老头,用打来的野鹿野兔,换他二斤黄酒,炸一盘花生,一个人懒懒的靠在草垛子上,喝着酒,吃着花生,早上的时候就看朝阳,傍晚的时候就看夕阳,若是没有西沉的金乌,便看晚霞如云,再迟些,喝得久了,就去看星星月亮。
崔氏家族,高门子弟,便是皇家也要退避三舍,往来交结好友,皆唯他马首是瞻。
是以,意气飞扬挥斥方遒,天下都在手里,他十三岁起,每日下午随着好友从书院回来,打马路过长安街,便有无数的少女守在那里,等着他路过,看他英姿无双,他自然知道,她们大多数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毕竟,论容色论才华,他若说第二,便没有人称第一。
少年人的虚荣心呀,虽然也自鸣得意,但是却又有种莫名的鄙视。
他也知道,皇宫里适龄的公主,权臣们家里怀春的少女,都在想嫁给他。
可是,女孩子呀,总觉得太过无趣,无趣到他看一眼她们便会娇羞的低下头,却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转过眼看他。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
反正,他觉得自己哪怕到了四五十岁,也还有无数的女人喜欢他,就像现在他的老爹现在依然有少女趋之若鹜,一个糟老头子,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
反正他什么都在他家老头子之上,自然是不会担心的。
他又觉得长长久久的人生,太过顺利也不好,太过年轻的人,总是期待着跌宕起伏,什么都来得轰轰烈烈,方才不辜负在这人世走一遭。
后来,他回头看去,有些枉然,如果那时候可以选择,他愿意陪着她平静无波的过完这一生。
但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
长到十七岁,他仍然爱一个人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用最快的刀,穿最好的衣服,像是一只花孔雀一样路过长安街,引得无数双爱恋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
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少年郎。
他春风得意的年华里,隔壁搬来一户江南人家,江南人家嘛,在他的印象里,都是细弱的像是一把青嫩的小葱,风一吹就倒,他一看就脸红。
所以,他没有将那个跑过来偷他家猫的小丫头和隔壁那个尹家小姐联系起来的。
这猫是他小弟养的,但是若是他在晒太阳,那这只猫必定会跑过来,也不蹭他,只是趴在他旁边,有时候他心情好了,便会伸手摸摸它的脑袋,那只猫会努力的讨好他,有时候胆子大了还会把自己的肚子露出来,让他摸。
这猫和人一样,都是得寸进尺的家伙。
所以,那天他躺在那里,忽然身边没有了一个可以摸的毛茸茸的东西,竟然觉得有点空荡荡的,于是他站了起来,然后去看看。
他这一看,就在自己后面的小巷子看到一个丫头蹲在那里,挽着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也不见得太白,很显然是常年在阳光下才有的肤色。
而他家那只大猫正一脸生不如死的叫着。
那女孩子蹲在那里,轻轻的抚摸着他家的大猫:“帮帮忙嘛,你长得这样好看,给我家黑子生一个吧,好不好?”
崔余崖一愣,然后靠了过去。
只见那女孩子的旁边,还蹲着一只公猫,不过那公猫长得实在太丑,一身黑不溜秋,连眼睛都是黑的,恐怕晚上就躲哪儿谁都找不到。
它看着他家大猫,一脸想要靠近却又不敢的样子。
那女孩子有些无奈:“黑子,上呀!”
他一愣,然后好整以暇的道:“偷我家的猫,还在着背地里说着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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