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有病》第91章


陆衍面有不悦,请哼了声,懒洋洋道:“告诉你干什么?你是老八什么人?老八成亲你又不是非得在场,明天奉盆馈归家庙的时候你再去也不迟。”
沈辛夷一想也是,干脆也懒了下来。
陆衍弯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动身出门。
。。。。。。
第二天陆泽携鱼望月早早地进宫,带她想长辈朝拜盆馈,两人昨夜已有了夫妻之实,不过神色不像新婚夫妇那样亲密,但也不算疏离,该尽的礼数都尽到了。
陆泽这些日子虽遭到贬斥,但风采依旧出众,仍是一派温雅俊秀,好似没有受到分毫影响。
沈辛夷瞧的暗自感慨,因为她和陆泽的昏礼举办仓促,其实很多礼数排场都从简了,难得鱼望月还能保持微笑。
她自觉脾气已经算好的了,但自我带入了一下,假如有人敢在她人生大事上对她敷衍塞责,她绝对把人整的求爷爷告奶奶。
她思维发散开,忽然扭头问陆衍:“殿下,你觉着我脾气好不好?”
陆衍沉默了,这问题怎么看都是个大坑,他片刻才道:“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沈辛夷:“。。。”
鱼望月满面谦逊地拜见完几个长辈,突然间轻轻侧头,目光准确无误地看见了作者在人堆里的沈辛夷。
沈辛夷察觉到她的目光,神色平静地和她对视。
两人互相望了片刻,齐齐展颜一笑。
鱼望月收回目光,面上温婉美好,娴静若水,心里的却笼罩着一层阴云。
她本身对沈辛夷没有什么好恶,出手对付也只是形势所迫,但发觉陆衍对她百般宠爱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嫉妒。而她第二次感受到嫉妒是在方才——那些姬妾给她敬茶的时候。
她发现那个颇得自己丈夫喜爱的,已经有了身孕的妾侍,眉眼间和沈辛夷有几分相似,而她就是因为这个女子,才被迫接受婚事从简的决定。她没想到自己倾慕的对象和自己的丈夫,居然都喜欢同一个人,哪怕沈辛夷不知道此事,她也以这种方式给了自己难堪。
沈辛夷的阴影无处不在,让她十分忌惮,她不由在心里把自己和她仔细比较了一下。
沈辛夷是沈家女儿,沈家是陆衍的仇家,陆衍并不是那等色令智昏的人,或许他会一时色迷心窍,等清醒过来了,未必会留恋。
她和陆衍算是青梅竹马,她在他幼时还帮过他大忙,而且她对他的好恶喜怒也很了解,上回陆衍盯着她的帕子看了很久,又和她温言说了好些话,可见心中并非完全无意,她又有预知梦境保驾护航,未来可期。
跟陆泽比,陆衍是注定的赢家,她真的很想赢得他的心,伴在他身边共享天下,让沈辛夷也品尝一下被嫉妒失落折磨的滋味。
她心思乱转,面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给太后皇后沈贵妃敬茶奉上针线。
沈辛夷一直应付旁人的搭话,不胜烦扰,有个什么县主还是臣女的,极其突兀地插了句:“殿下,沈侯和侯夫人是不是进京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母女团聚了。”声音天真甜美,带着好奇。
沈辛夷扶额的手一顿。
她和陆衍的感情现在已经进入正轨了,可以说每日都在增长,但上一辈的事仍然是两人的禁区,这人莫名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陆衍,他在一旁站着和人说话,不知听见了没。
她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贞榕已经帮她骂了回去:“关你什么事?那是你父母啊,管好你自己,别乱碎嘴!”
GJ!嫂子没白疼你!
开口之人扁了扁嘴,不敢说话了。
鱼望月奉完盆馈,太后就领着众人去寿极殿拜祭先祖,很快就到先皇后的牌位了。
沈辛夷第二次来这里,下意识地握住陆衍的手,他回首冲她笑了笑,抬眸凝望着母亲的牌位。
鱼望月亲手取来莲花金盆,烧纸祭拜先皇后,又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她退开身的时候,盆中的火焰还未曾熄灭,不知哪里冒出一撮邪风,带着还在燃烧的纸灰往外飞。
沈辛夷就站在最前面陪着陆衍,头一个遭了灾,裙摆被燎出一片黑灰。
她没当回事,本打算下去换衣服的,背后忽有人窃窃私语:“好奇怪,这未免也太巧了些,不会是先皇后有什么昭示吧?”
齐皇后忽哼了声:“怕是姐姐对这个儿媳不满吧。”她这般说,目光却落在陆衍身上。
第64章 
鱼望月垂手立在一边,面上浮现惊诧; 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看向陆衍。
她很想知道; 太子面对此事会作何反应。
别的事沈辛夷还好开口,涉及那位早逝的婆母; 她就不好说什么了; 有些紧张地看向陆衍。
陆衍淡淡扫过齐皇后; 触及到沈辛夷不安的目光,心头一软。
他神色漠然,看向身后议论纷纷的几个:“巧合而已,窗户没关严,这才有风进来; 鬼神之说不可轻信; 尔等皆是宗亲,是天下表率,若再带头危言耸听; 妖言惑众; 别怪我不讲情面。”这话看似是给那几个说的; 齐皇后却听得脸色发白。
他又道:“今日负责祭典的; 全部杖毙。”
鱼望月全身僵硬了一下,又立即调整过来。
她以为陆衍当着所有人的面不会发作,心里至少也会膈应,没想到他竟处置的干脆利落,甚至连查都不查一下异常之处,明摆着是不想让此事扩大影响到沈辛夷。
不是这样的; 他定是觉着闹大了有损母亲安息,这才把事情轻轻没过去。
陆衍又转向齐皇后:“母后以为如何?”
齐皇后脸僵了一下,沉着脸掩饰:“你色。色都处置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陆衍淡笑了下,去陪沈辛夷更衣了。
他临走之前看了眼鱼望月,看得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他是发现不对了?
鱼望月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决了,她和姨母处理的很干净,他又没有证据,不可能一下子怀疑到自己头上。
她这样想完,又觉着自己太冲动了,她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陆衍的心,而不是针对沈辛夷。
男人是多情的,他们可以同时迷恋很多个女人——这是鱼望月生长在一个妻妾环绕的大家族的唯一感触,所以她认为,陆衍喜欢沈辛夷,和太子喜欢自己并不冲突,等她让太子倾慕自己了,再想着如何针对沈辛夷,独占鳌头也不迟。
陆泽和她朝拜完之后就出去了,她掩好房门,问才走进来的侍女:“南疆蛊术的事,韩阳查的怎么样了?”韩阳是她的爱慕者之一,如今在南疆那边当差,听说她对蛊术感兴趣,二话不说就帮她探查打听。
侍女从怀里掏出厚厚的漆信:“都在这儿了,您看看吧。”
鱼望月面色一喜。
她从姨母嘴里,详细知道了陆衍的病情,也知道了他是因为蛊毒才重病缠身的。
在她的梦里陆衍已经好了,说明这世上一定有可以解毒的办法,她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那个办法,献给陆衍。
那时候就算陆衍查出她背后的一些小动作,他想必也不会过多计较了,毕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得承这个情。
。。。。。。
沈辛夷换完衣服出来,好奇地看着陆衍:“我以为你会信齐皇后说的呢。”
陆衍鄙夷地瞧着她:“你何曾见我信过这些?”他皱了皱眉,声音低了下来:“哪怕母后真的泉下有知,也不会参与这等龌龊事。”
沈辛夷怀疑是不是齐皇后和鱼望月联手搞她,但这俩人一个是他姨母,一个是他表妹,她不好说什么:“今儿也太巧了。”
陆衍嘲弄地笑了笑:“真巧。”
车里了熏香浓了些,他被激的掩嘴咳了几声。
沈辛夷忙把凉茶倒进香炉里,又开窗让香味散了,她叹气:“你这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日日汤药未断,竟也不见好转。”
陆衍简短回答:“余毒未清。”
他摩挲着她嫩滑的手背:“自打你嫁进来之后,我已经好了许多,现在能骑马能熬夜,你入门之前,我连激烈些的动作都做不了。”他说完一笑:“祖母总说你是我的福星,让我无事不要惹你,把你气走了,我的病又要加重。”
沈辛夷唾弃了一下他的双标:“这回你又开始迷信了?”
自打她生病他陪伴照料过后,陆衍就不要脸了许多,凑过去挨着她:“只要夸你好的,我就都信。”
两人腻歪着到了太子府,太史捷在车外道:“殿下,我有件事得请教您。”
陆衍这才跳下马车,面上有几分被打扰的不满:“何事?”
太史捷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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