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有病》第111章


想让自己痊愈?
沈辛夷垂头思量怎么把方子从鱼望月手里夺过来。
鱼望月比她想的更聪明,她反应过来,站起来几步挡在陆衍身前,她又从怀里取出一方花笺,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药名。
她半蹲下来,把药方放在陆衍身前的地面上,垂泪道:“我知表兄疑我,可我虽嫁给了八殿下,一颗心却都向着姨母和表兄,这方子表兄拿去,若是你的病能好,姨母也不用日日有仇。我也不要什么报偿,只求日后黄土白骨,表兄能派人来为我清扫坟茔。”
她深谙说话的艺术,把药方往陆衍脚前一放,重重叩首,便转身决然去了。
其实这有点耍流氓的意思,她这般把方子留下,除非陆衍能把方子扔了烧了,否则就不得不承她这个情。
陆衍瞧都没瞧,径直去了。
沈辛夷踌躇片刻,还是没抵挡住诱惑,捡起那药方看了看,一路瞧着回了寝殿。
她见陆衍在屋里不急不慢地喝着茶,不由摇头:“你真不打算看看这个方子?”
陆衍嘲讽一笑:“你就这么信了她?”
沈辛夷自有判断依据,鱼望月的目的就是为了勾搭陆衍,她肯定不可能献一个害人的方子,不然陆衍死了她勾搭谁去?而且这方子有很大可能真有些用,毕竟鱼望月心眼再多,也不是那等没脑子的,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压根不会把方子交给陆衍。
她想归想,却没把这话说出来,伸手弹了弹信纸:“这方子说不定还真有用,我找人查查去,等会把太史捷叫来验一验。”
陆衍脸色讥诮之色更浓:“何必?就算这方子是真的又如何?我若是死了,你才更不用担心我会对沈家下手。”从昨日地牢里她那一默,他就知道她断放不下沈家。
沈辛夷脸色变了。
陆衍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太过,他不自在地咳了声,想道歉又拉不下脸来,别过脸:“我胡言乱语的。”
沈辛夷面无表情地‘哦’了声。
他扭头半晌,才挤出一句自以为很柔情的话:“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这药方我再斟酌斟酌,今天你也累了,这就去歇着吧,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命人给你做,若是不愿吃府上的,我这就亲去外面给你买。”
他这辈子说过几次软话?说这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看她,尤其是屋里下人还在,他目光死死钉在屋里的多宝格上,等他终于鼓足勇气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屋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陆衍:“。。。”
。。。。。。
鱼望月自打献上药方之后,就一直忐忑又兴奋地等着陆衍的反应,可惜她白期待一场,过了好些日子太子府也没动静传来,更没听说陆衍有病愈的迹象。
她不得不直面一个不愿相信的问题,陆衍压根没接受她的人情,也根本不愿意用她的方子。
最糟糕的是,她仗着这幅药方挑衅了沈辛夷,已经彻底把她得罪死了,沈辛夷现在怕也知道她对陆衍的心思,她焉能容得下自己?
鱼望月惶恐不安几日,终于想起自己的能耐,她知道自己有预知的本事,当初她和八皇子的婚事一定,她就梦见了陆衍携沈辛夷即位的事儿,而嫁给陆泽之后,她又断断续续梦见了其他未来要发生的事儿。
而且有件事不久就要发生,这件事或许能帮助她让陆衍彻底和沈辛夷决裂。
她把事情在脑子里演习了几遍,终于下定了决心,和陆泽一同进宫拜见沈贵妃。
沈贵妃对这个儿媳要多不满有多不满,她看了眼墙角的更漏,冷嘲道:“短短一点路,你就迟到了大半个时辰,有无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鱼望月温顺地站在一边任由她叱骂,等她说的差不多了,她才盈盈叩拜:“非是儿臣有意起早,只是半夜做了个梦,梦见房梁上有金龙盘旋,儿臣大为惊诧,追寻金龙好久才醒过来。“
沈贵妃来了兴致:“金龙盘旋?”
陆泽倒是比自己母妃理智多了:“一个梦而已,不足为信。”
鱼望月笑笑,又道:“实不相瞒,儿臣才出生的时候就测过命格,说儿臣生有异相,有些异于常人的能力,儿臣长大后常常做梦,经常梦到未来的事儿,这些梦无一例外都实现了。”
陆泽略有讶然,沈贵妃更是好奇,命人看座,又屏退左右下人,这才问鱼望月:“你且细说。”
鱼望月既然敢来开口,自然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说的云里雾里,连陆泽都信了三分。
她目光扫过母子二人,唇角缓缓浮起淡笑:“我前日便做了个梦,我觉着应当对夫君有用。。。”
沈贵妃亟不可待地打断:“别卖关子,说正事!”
鱼望月瞧她这般沉不住气,心下轻鄙,嘴上还是道:“众所周知,太史捷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殿下若能除去他,日后对付太子,必能事半功倍。”
沈贵妃皱眉:“那可是条老狐狸,其实那么好逮的?”
鱼望月一笑:“我这梦,正好跟她有关。”
她细说了一番,沈贵妃理了理思路:“所以。。。你是让我们诛杀太史捷,再嫁祸给太子妃?”
鱼望月掩嘴一笑:“太子妃出身沈家,太子和沈家关系不睦,世所共见,嫁祸给她,太子必然是信的。”
陆泽忽插口:“太子妃出身沈家,可你照样是齐皇后的外甥女,你就不怕皇后迁怒于你?”
鱼望月温驯道:“爷娘自小教导我,嫁到谁家就是谁家的人了,我只知夫君是我的天,旁的事我一概不知。”
陆泽还要再问,沈贵妃已急急道:“若她真能未卜先知,那这机会千载难逢,你必得抓住才是。”要是以前她算计侄女还会有些歉疚,自打上回沈辛夷拒绝帮她,她已彻底把侄女看成了外人。
陆泽思量片刻,觉得试试也没什么坏处,颔首应了。
。。。。。。
又过了两天,牟烈被陆衍揍出来的伤彻底好了,文昌帝为了扬国威,临时起意,决定带着使节团和朝中宗亲重臣去围场游猎。
陆衍终于寻到机会跟她说话,他故作漫不经心:“你可有能参加游猎的马匹?若是没有,我可以借你一匹。”
沈辛夷啜了口清茶:“我又不打算去打猎,要马干嘛?”
她的语气言辞都很正常,但他还是品出了一股别的味道,他有些不悦,哼了声,再不开口了。
她不是不头疼,她知道陆衍现在很喜欢自己,尤其是他对她好的时候,简直要把她宠到天上去了,但这种宠爱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没有信任的感情都是空中楼阁,好的时候千好万好,可垮塌也在顷刻之间。
她暂时理不出头绪,只得继续吩咐人收拾东西,这次游猎要好几天,日常要用的东西得带全了,她忙活了半天才堪堪收拾完毕,和陆衍一起,跟着文昌帝的御驾去了围场。
围场离京城还颇远,沈辛夷上马车之前直接喝了一大碗安神汤,等睡醒了,围场也就到了。
文昌帝吩咐人稍事休整,又带着回鹘使节和几个皇子们进场打猎,陆衍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沈辛夷作为太子妃,很苦逼地留下来帮着收拾行宫,安放东西,她这边才收拾了一般,就见一个眼熟的宫婢过来,欠身行礼:“殿下,我们贵妃请您去琼华宫一趟,贵妃说好久没见您了,有些想念您。”
沈贵妃?姑母?
沈辛夷抚着下巴琢磨了片刻,才道:“我这就过去。”
她换了身稍微庄重的衣服,跟在那宫婢身后进了琼华宫。
琼华宫里弥漫着一股糯米和饴糖的香气,沈贵妃见到她,笑着招呼了一声,又命内侍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糯米团糕,沈辛夷拿不准她这是什么意思,推拒道:“我来时已经用过膳了,姑母自己用吧,我现在不大饿。”
沈贵妃面色似有几分伤怀:“我记着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糯米糕,现在大了,反倒与我生分了。“她以绢子擦了擦眼角:“可还是记恨着姑母?”
沈辛夷忙道不敢,又听她这般说,想到她幼时慈蔼,也有些动容,便夹起一个团糕慢慢吃了。
沈贵妃趁机跟她说些少年趣事,又带着她回忆自己当年是如何疼爱她的。
虽然沈辛夷被剧本安排的明明白白,但智商还没扔,本来听沈贵妃说这些话还挺动容,越往后听越觉着莫名其妙,她十分了解自己这位姑母,绝不会干没意义的事儿,她叫自己来不会就只是为了叙旧吧?
沈辛夷四下扫了一圈,突的问了句:“姑母,八皇嫂怎么没在这儿陪你说话?她去哪儿了?”
沈贵妃脸色一滞,有些不自在地道:“谁知道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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