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笑倾陈》第42章


他该不会又要再数落她吧!这个念头刚冒起来,就被翁玥一巴掌拍死在了脑海里,怎么可能,这都多少天了。
“我鄙视你们!”好吧; 又开始了,翁玥盘腿坐在地板上; 心里的白眼早就翻了360°; 就听熊华萌继续道; “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 才助涨了黄牛的气焰!”
等会,翁玥不乐意了; 什么叫‘你们这种人’?这件事从头到尾也跟她无关呐; 她就是城门失火旁的池鱼; 完全是无辜的,被殃及的; “我又不知道; 邱冰出的馊主意; 你怎么不去找她?”
马善被人骑; 人善被人欺; 翁玥挺直腰板。
“车不是你开的啊; 人不是你送的啊。”熊华萌俨然一副恶霸脸; 对翁玥这种无权无势的民女肆意欺压,“还等她飞了以后才给我打电话; 你怎么不等她回来再告诉我?”
全然屏蔽了翁玥口中的邱冰,欺善怕恶,人之常情嘛。
“我又不知道陈则言提前告诉他经纪人了,你干嘛不早说,害的可可连衣服都没带全。”翁玥捏着脚趾头,不乐意了。
“人家是上飞机前打的,比可可晚了三个小时。”熊华萌指指天花板,“我收到陈励消息的时候可可早上天了。”
“那你想怎么地!”翁玥拍案而起,一手指着熊华萌的鼻子,一把抢过笑笑的狗粮,怒从心头起,“别吃了,就知道吃,看你胖的。”
汪汪——笑笑小声吠了两下,忧郁的钻到了熊华萌旁边,狗是无辜的。
要不怎么说熊华萌欺善怕恶呢,翁玥一凶,他就噎了,揪着笑笑的狗尾巴,嘟囔道,“我这不是着急么,老王还有那么一大笔债务要还,可可得早点回来工作呐。”
听到还债,翁玥斜飞的眉毛又垂了下来,不忍的问道,“王叔到底欠了多少?可可每笔钱都往账户里汇,怎么就跟无底洞似的,填到里面连个响都没有。”
“不知道,她不想说,咱们也就别多问。”熊华萌又想到了当年的叶可贻,住的是别墅,穿的是大牌,开的是豪车,现在却跟着翁玥挤在这么一栋小小的出租屋里,也多亏了她看得开,这两年他跟着她,真没听她有过多少抱怨。
叶可贻演技不好,正如网友所说她这演技留在娱乐圈就是侮辱演员这个词。可在熊华萌心里,叶可贻却是个很好的人很好的朋友,就像个小太阳,把所有的乌云都驱散开来。他又想到了邱冰,觉得连邱冰那么难相处的人都处的下来,他的可可肯定是极好的。
斯里兰卡的夜晚很安静,叶可贻和陈则言躺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看星星,周围绕了一圈的,不是浪漫的香薰蜡烛,而是各式各样的驱蚊水,清凉的味道不停地往鼻息里面钻。
“你说,咱俩都不会游泳,要这么大个的泳池干啥?”叶可贻看看天空,又看看面前的一片波亮。
对的了,他俩都是旱鸭子。
显然这个问题没人问过,陈则言无语的盯着池面瞅了瞅,“热带岛国的别墅有不带泳池的吗?”
没有,可是对他俩也没用啊,还要清理落叶,打扫池底,更重要的是吸引蚊子。
“等有机会把它填了吧。”种上一片驱蚊草,叶可贻抱着颗巨大的椰子,吸了一大口,椰子带着凉爽滑过喉咙,“我小时候住的别墅也是泳池,后来不小心掉进去差点淹死,我爸就把它给填了。”
“种了花草?”陈则言笑着问道。
“没。”有点窘迫,但叶可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铺了条小塑胶跑道,春秋天的时候举办家庭运动会。”
三个人的运动会。叶可贻现在想起来也挺无语的,但据老王说是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哭来的。
那时候的自己,空有一颗运动员的心,奈何没有运动员的命。
“唔。”果然,陈则言无话可说,就在叶可贻继续装作努力喝椰汁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补充道,“要不,我也给你铺个跑道?”
陈则言看看天空,又有些担忧,依着斯里兰卡的天气,她这么跑上两圈,差不多就要去挂水了吧。
“咳……咳咳……不用……不用。”叶可贻被他的话呛了一口,挥着手表态,“种上一片花和两圈驱蚊草就行。”
可不敢在造个跑道,不知道的,该以为她傻了呢。
“你现在,让我想到了你早些年拍的一部电视剧。”陈则言伸手拍着叶可贻的背帮她顺气,“《千金小姐落难记》,跟你挺像的。”
只不过最后剧里跟她一起上学的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继承千万遗产的霸道总裁,拒绝了恶毒的白富美女二,结局娶了善良圣母的她。没错,就是这么狗血而恶俗的情节。
“我的人生中可没有恶毒女二。”自然也没有霸道总裁,跟她相亲认识的富二代一听说她家破产,一个电话没有直接消失,直到叶可贻看电视新闻,才知道他娶了同条件的白富美,“也就个名字像吧。”
“我可以……”
“则言。”叶可贻适时打断陈则言的话,她撸起袖子伸伸小胳膊,笑眯眯的咬着吸管道,“我可是很会赚钱的。”
叶可贻知道陈则言想说什么,却没让他说出口。她一直记得老叶说过的话:不要把爱和钱混为一谈,并认为理所应当。
她爱他,想和他站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
陈则言伸手在叶可贻额头敲了个栗子,他是个聪明人,叶可贻一开口,他就知道她不喜欢,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道,“那赚钱的你,可否送我一个大椰子解渴?”
“就一个了。”叶可贻看看她怀里唯一的一颗椰子,又看了看陈则言脚边的啤酒罐,狗腿道,“我都喝过了,不然你喝啤酒,我给你开?”
“我不嫌弃你。”话音将落,叶可贻怀里的椰子就转了圈落到了陈则言的手上,看的叶可贻当场傻眼,她这副神态很好的取悦到了陈则言,他叼着吸管,笑眯眯地单手开了罐啤酒递给与她,“你喝这个,我给你开了。”
太过分了!
“哼!”叶可贻一把夺过啤酒,扭头看了眼惬意的陈则言,哼哼唧唧的又把头扭了过去,抬着下巴昭示着自己的不满。
“喝啤酒就该配下酒菜。”旁边的男人右腿翘在左腿上,轻轻地摇着,叶可贻偷偷的斜着眼看去,就见他侧了身子看着她,似不经意的问道,“可可要不要吃蒜蓉生蚝,麻辣虾段,还有刚烤出来的小鱼干啊?”
“要。”许久后,一声弱弱地女声伴着夏日的风徐徐飘来。
陈则言憋了半响的笑,终于在她这声回答中,爆发出来。
额滴个神
在斯里兰卡的日子; 叶可贻每天就做三件事:吃、睡、看陈则言。
陈则言真好看啊; 那眼睛,那鼻子,怎么看都看不腻。
“你都看了我快一个月了,还没看够啊?”陈则言手上动作不停; 细细的剁着蒜瓣,他厨艺好; 连带着叶可贻吃了许久的海鲜都吃不腻; 被养的白白嫩嫩的。
“你长得这么好看; 哪里够。”叶可贻咬了口手上的芒果; 才拿餐纸擦了擦,狗腿的跑到陈则言身后; 小心的举起豁出一块的芒果送到他面前; “吃么?可甜了。”
“我买的。”陈则言单手撑着橱柜; “你是不是该干些什么抵饭钱?”
呃……对,叶可贻点点头; 她真的是白吃白住; 睫毛飞快的一闪; 就对上陈则言的眼睛。
细碎的发垂在额头上; 身材挺拔; 哪怕手里拿着菜刀; 身上披着围裙; 都不足以掩盖他的好看,叶可贻忍不住眼里冒小星星; 索性丢了芒果,伸手握住了陈则言一只手,拍着胸口保证道,“你说,我干什么,刀山油锅我也去。”
“嗯,有志气。”说着,陈则言转身从刀架上抽出一把水果刀递给叶可贻,指着一旁清理完的鱿鱼,“去切花吧。”
鱿鱼是今早她和陈则言一起去集市上挑的,这会早就被切成段,撕去了表面光滑的薄膜。叶可贻不太会做饭还能不会切花?她估摸着力道,参考着切鸡翅膀的方法,小心的划了几下。
屋里的空调开得呼呼作响,唯独厨房的温度还有些高,叶可贻用袖口蹭蹭鼻尖,把手伸向了下一段。
只是指头还没碰到,就被身后的人捷足先登。
“怎么了?我……”叶可贻看了眼切过的两块,刀印很漂亮啊,头一扭,整个人就一双强有力的臂膀被圈在了怀里,脑海瞬间空白,连想说的话都忘了个干净。
“鱿鱼切花的时候,第一刀要打斜才行。”陈则言圈着她,伸手握住叶可贻拿刀的右手,手把手的教,“然后第二刀得是直刀,这样切出来的鱿鱼入锅后,卷起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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