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曼春怨》第48章


剂,甚至陷害她。
可独独不能忍受这一条。
一想到自己千般温柔,万般笑靥的一无所知的坐在办公室里,连笑意都忍不住的换上新衣服。
一门之隔。
他就在门外,表情冷淡的撩起袖管看着表盘上的指针,一秒一秒,一秒一秒,他在等待着汪曼春
最痛苦的那一刻到来,他在享受胜利的成果,部署怎么做可以进一步控制她。
冷血,恶毒,一条毒蛇,这才是汪曼春爱的他呢。
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思维混乱了,无论记忆里多少恶意,多少狠毒,她只能记得在这些后面,都
有一句这才是汪曼春爱的明楼呢。
她在告诉自己,她在强调自己,她在蒙蔽自己。
这是信仰,绝不能崩塌。
“让我猜猜”她坐在床上怔怔看着明楼,“你又打算做些什么?”
“我打算送你出国。和明台曼丽一起。”
——————
“什么,去法国?”于曼丽道,笑痕还未从她嘴上褪去,脸僵在那儿
没办法,实在是太好笑了。
明小少爷太聪明,拉不下脸来打温情牌便又重新找回了自己在法国学的那些手段。
红玫瑰花瓣铺了整个白色的床铺和浴缸,蜡烛,还有浓郁的法国香水味道,他就差没脱的只剩性
感内衣躺在床上摆造型了。
然后就看到明台背往床上一靠,腿弓着搭在另一条腿上,做出一副撩人的样子。
“你想先洗澡吗?”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造型。
“不用了,我在小院洗过了。 在地板上将就一晚……”
“等等,你在小院洗过了?”明台“嚯”得一下站了起来,像条大型犬一样戒备的凑过来绕着曼
丽嗅闻,
“你不知道院子里还住着另外两个男人啊!老师就算了,郭骑云那个色眯眯的三流摄影师很危险
的你知不知道!”
于曼丽忍俊不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是在军校结成搭档前吧。总是看到某个小少
爷可怜巴巴的蹲在公共浴堂前面,还理直气壮的说要保护她。
就像只小狼犬一样,至此以后也成了习惯,在小院的时候,他也习惯的会提前支使郭骑云做家务
团团转,然后搬上一个小凳子坐在浴室前紧紧盯着坐在对面饶有兴趣吃棒棒糖的王天风。
她想起过往,脸上两个小酒窝浮现出来可爱极了,面容粉红,眼如秋水,小小的下巴颏精致无
比,明台心里一荡,走上去搂住她,鼻尖蹭着鼻尖,呼出的红酒香气喷在她脸上。
“曼丽,我很抱歉,原谅我,好不好?”他魅力十足,尾音滑腻轻轻的舔舐过于曼丽的后脑,
“我原谅你。”于曼丽道,她将脑袋向后缩去,被明台的左手按个正着,“但是我们已经结束
了。”
不能心软,好不容易让出一条路来让他离开。
你和那个明台是同一个人,可你爱着我,又和他不一样。
你直率而且纯洁无暇的内心,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久违的,强烈的使我动摇,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爱。
我配不上你的干净和温柔,你还不知道,恋的意义,爱的真相。
你在我身上看到的,不过是爱的神秘幻影。
而幻影注定会幻灭,那时你纯粹的灵魂会被伤的更深。
随着时间流逝,你会明白受一时的爱与热情控制,会使你走向毁灭
要清醒,要理智,找到合适你的人才能幸福。
得不到回报的恋情,没有结果的爱,为此神伤又能得到什么呢?
恋爱使人盲目,恋爱使人愚蠢。
爱情使理智麻痹,爱情使灵魂麻痹,汪曼春已经无路可逃,终将抱着明楼同生共死,他们是平等
的,他们依旧相爱。
前世的明楼爱着前世的汪曼春,如今依旧被吸引,而汪曼春早已接受现在的明楼。
而她不能,于曼丽可以死,却不能拖着明台一起。
也许这才是她和汪曼春不同的地方,汪曼春认清了这个世界,而她依旧懦弱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正因为是在做梦,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同意了明台的求婚,她轻而易举的设置了自己的死局,她轻
而易举的原谅了自己的敌人并和她成为了好朋友。
可汪曼春有了孩子,确实吓到她了。
那是不存在于两个世界的产物,那是她来过的证明。
而我什么都没有。
“好,婚约解除。”明台异常的平静的看着她,沉默了一段时间,他依旧坐在浴室门前,等着水
声哗哗的停止。
于曼丽擦着头发披着他的浴袍走了出来,玫瑰花瓣和蜡烛都已经被收拾掉,明台不知何时换了一
件黑色西装,衣着整齐的站在浴室前看着他,然后单膝下跪。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于曼丽小姐,我叫明台,请问我可以重新开始追你吗?”
“……你在做什么?”她哭笑不得的盯着他,
“重新追你啊。”明台挤挤眼睛,“无论多少次,无论你去哪儿,天涯海角,我都会重新找到
你,然后爱上你。”
于曼丽觉得眼角干涩的厉害,遮掩似的挥了挥手,
“真讨厌,随便你吧。”
“真的?”明台咧开了嘴,“所以一起去法国吧。”
“什么?”她猛地转身,浴袍带倒了花瓶,一下子“乒乒乓乓”的摔个粉碎。
最后一颗子弹
【六十八】
第三战区占领成功,大局已定。
日军依旧在负隅顽抗着,可已经无法改变什么,战争会迅速结束,现在重要的并不是抗/战,而是
两/党内/斗。
国/共之争由来已久,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越来越激烈,在祖国危难之际,两方虽然合作了片
刻,可驱除外敌接下来的任务,便是互相争斗。
军/统已经在一些共/产/党的重要点安插人手了,有意的撤去自己支援的大型枪械,共/党上方也
不是无人察觉,军/情线,经济线都将重要的人才开始储备起来,还未暴露的高级人才需要全部撤
出,以待以后做准备。
明楼不能退,他的位置太高太险,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掌握着自己国家人民的生计,更别提此时
他还被藤田芳政特殊关注着。
藤田芳政所在的上海特高课提供错误情报,“首犯”还被放跑了,日本特高课本部专门召他回去
问罪。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趟回日本绝不会问大罪,军/部里还有他的几个学生,不会怎么样的,
可回去的路程就危险了,他需要先去一趟南京,坐的是火车专列,而樱花号失事事件也让他不
安。
他需要一个保险,而最大的保险,就是明镜。
明楼明诚也许清白,可死去的明台一定是共/党,而明镜,她绝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红色资/本
家。”
而且还是在共/产/党内地位不低的,那么带上明镜作为人质,制衡三方,也不能称为挟持,路途漫
漫,他需要一个旅伴更何况明小姐太久没回老宅,需要去看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是明镜,只能说,冥冥中有什么让他忌惮明家兄弟到极点。
他在火车站站台上等到八点才看到明镜款款走来的身影。墨蓝色的披肩,紫色的旗袍,头发高高
挽起,即使是在都是士兵的枪下走过也未低下过头颅。
就是这个女人,在商海上拼搏,终身不嫁,群狼环伺中养大了那三个兄弟。
藤田芳政本来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这样的女人,养出来的弟弟,真的会做他们口中的“汉/奸”吗?
她看上去如此凛然不屈,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他的安排?
“藤田芳政长官,我们可以走了吧。”她冷淡而矜持问。
“我们还要等一个人?”他看着明镜,话还没有说完,周围便响起了一阵枪声,□□的枪声不
断响起,整个火车站瞬间清空,只剩下四个人站着。
明镜,藤田芳政,明台,还有阿诚。
“我没想到明小少爷还活着,还有阿诚先生,真是惊喜。”藤田芳政一手将明镜拽到身前,一手
拿枪抵着明镜的太阳穴。
“恐怕还差一个人吧。”曾经南田洋子报上来这两兄弟的关系是铜墙铁壁,阿诚就像是明楼意志
的延伸,那么阿诚是,明楼自然也不言喻了吧,那日在雨中还真是一场好戏啊。
若不是整理档案的时候,梁仲春提交上来的共/党资料没找到明台尸体的照片。
恐怕他早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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