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99章


之前看到二哥单手将辛杨按在墙上,还以为这家伙是为了耍帅,原来是因为手上有伤。
“二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北赤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白筝揪着二哥灰白的粗布衣服,又怒又气又心痛。
辛杨拍掉白筝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将瓷瓶里的粉末均匀地洒在二哥那条满布伤痕的手上后,然后她掀起自己的外裙,从洁白的里裙上撕下几块布条,仔细地将伤口裹了。
而整个过程中,二哥一直宠溺地看着辛杨,不躲不闪也不叫痛,仿佛那只手不是他的。
“白贵人,他过的生活,你想象不到。你过的生活,他也想象不到。不过,你在天上他在地上罢了!”辛杨将最后一块布条绑好后,对着一边的白筝冷嘲热讽。
听见她这话,白筝气血上涌,“辛杨!我不知道你在宫中是什么位分!不过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就算二哥在地上,那么在天上的也不是我,而是你!我顶多飘在半空中!太后是多么地喜欢你,你对她又是多么地体贴入微,难道你忘了吗?哼!”
辛杨睨了白筝一眼,轻蔑一笑。而后像无事人般转头对二哥嘱咐道,“回去的时候要小心,记得把这布条拆了焚掉。以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
“恩,杨杨,我听你的。”二哥反手握住辛杨的手,笑得那叫相当地幸福甜蜜。
白筝被他那一声“杨杨”麻得浑身一颤,“二哥,我还在这儿呢!你们能不能别这样?”不过,白筝看见二哥都不在意辛杨的身份,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她仍然替这两个人担忧。这毕竟不是闹着玩儿的!
“五妹。天儿冷,你赶快回去吧。快到时辰了,我就不送你了。我有时间了再来看你。”二哥伸手揉了揉白筝的头发,照样是宠溺的笑,不过这笑与他对辛杨的笑,完全不同。
白筝想要的答案一个都没得到,忙去拉二哥的手,想要也嘱咐他几句,可辛杨向前一步,果断地阻开了她,“他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到时辰了!你想害死大家?”说完,辛杨上下打量了白筝一眼,继续道,“就凭你,过不了多久就会命丧黄泉。”
白筝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又是委屈又是着急。她这是在哪儿不小心得罪了辛杨这座尊神?
“五妹!回去吧。被人发现了。我们三个都逃不了。听话。”二哥揽着辛杨的肩,用受伤的手拍了拍白筝的脑袋。
这一次,辛杨的脸上终于不再是漠然的表情,她伸出手环住二哥的腰,用力抱了抱,双眸中竟隐约有泪花!
二哥在辛杨脸上浅啄一口,“杨杨,五妹年纪还小。你帮我多多照顾她。”说完,二哥同时松开她和白筝,向后走了几步,借力一跃,就上了院墙,转眼便消失不见。
“我二哥他……”良久之后,白筝从二哥消失的地方回过神,轻轻地问了一句。
“我好像没有义务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吧。”红衣女子也从二哥消失的地方回过神,对于白筝的打扰,非常不开心。
“……”白筝一噎,转而嘻嘻嘻一笑,“你对我的意见这么大,是不是因为你根本不喜欢我二哥,而是喜欢……或者说,你在脚踏两只船?”
这句话看似是无心的玩笑话,可半真半假之间,到底包含了白筝的有意试探。
辛杨唇角微勾,又是冷蔑一笑后,再不理会白筝,绕过拐角、扬长而去。
白筝紧追两步,却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动作好快!
暗自懊恼一阵后,白筝搓了搓手,突觉一股凉意从背后急窜而来。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回头,身后立着的那个人让白筝惊得差点灵魂出窍!
“赏月吗,柳姑娘?”白筝哈了一口气在手上,很快镇定下来,笑眯眯地问。
“柳姑娘?王妃姐姐,哦,不……白贵人,你现在恐怕应该叫我柳婕妤了。”柳翡雪扭着身子从暗处转出来,眉目之间全是得意的笑意。
“见过柳婕妤。”白筝虽然不太懂这个婕妤与她这个贵人有什么分别,不过既然柳翡雪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她白筝态度恭谨一点必然是没错的。
“呵呵。白贵人不必多礼。如今你恩宠隆盛,我可不敢当。”柳翡雪又走了两步,拉住白筝的手,轻轻拍了拍。
“敢当的敢当的!”白筝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白贵人真会说笑。”
“哪里哪里!柳婕妤,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就不陪你了。”没等柳翡雪回话,白筝直接转身走开,
“帮我问候问候你的二哥。如果有机会,我会向太后求个情,宴请宴请他,毕竟他也算是北赤的客人。”柳翡雪目光一凝,幽幽开口。
虽然早就料到柳翡雪已经将他们所有的对话都听了去,但柳翡雪亲自说出口的时候,白筝的心跳还是漏跳一拍。
“好说好说!我一定代为转达!到时候我也会请求皇上,好好赏赐柳婕妤的一片善心的。”白筝回身,恭敬而谦卑的朝柳翡雪行了礼,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居然拿皇上来压她!这个白筝倒挺会恃宠而骄!
柳翡雪一甩衣袖,哼了一声,“白筝,我们走着瞧!”
“婕妤娘娘,夜深了,我们回去吧。”墨珠从暗处转出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要你多嘴!”柳翡雪一掌扇在墨珠脸上,将怒气全部发在墨珠身上。
体胖的墨珠被柳翡雪那一巴掌扇得退了半步,却只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柳翡雪一跺脚,转身往回走,“今天你做的很好,以后也给我好好盯着她。一有情况,就来告诉我。”
“是,婕妤娘娘。”墨珠忙跟上去。
待柳翡雪和墨珠走后,一直藏在转角处的白筝这才松了紧绷的身体,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墨珠?柳翡雪居然派了人跟踪她,要不是今晚她多留了个心眼、没走,不知何时才会发现柳翡雪的手段。
不过,如今的柳翡雪又多了一个她的把柄!
*
景玺的寝殿,大赤宫。
待所有的宫人都退下后,景玺掏出从白筝身上拿回来的那张笺纸,幸而贾青舞没有发现这张笺纸,否则后果就严重了。
景玺暗忖,也许这是上天在警示他,不要把白筝卷入到这场争斗之中来。
将那张笺纸握在手中,默默凝视良久之后,他取下灯罩,将那笺纸焚了。
“主子。”灵风闪进屋中,带进来一阵凉风。
景玺顺手将手中的暖炉递给他。灵风犹豫再三,没有接,却也不说话。
“拿着吧,瞧你那双手冻得。朕看着都幕拧!?br /> “是!”灵风将暖炉接过,单手拖着,身姿笔直,而另一手仍然提着剑。
景玺无奈摇头,“算了。”似乎是对灵风的不谙世事或者说古板感到绝望了。“有什么事,说吧?”
灵风望了一眼景玺那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最后连关心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抱剑一礼,将腰板弯的比平日里更低,“贾青舞,死了。”
“确定?”
“确定。属下亲自验过了。”
景玺陷入沉默,推开木窗,外面竟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除夕快到了。”
灵风看了一眼景玺的侧脸,犹豫了好久之后,才出了声,“哦。”
景玺嘴角一抽,决定不再说话。
“有人!”只是片刻的沉默过后,灵风突然紧张地护着景玺。
“是季审言,让他进来。”
“是!那属下出去守着。”灵风抱剑,转身出去。
季审言这时候也进来了,“皇上。”
景玺关紧木窗,转身望着季审言。
季审言详细地将巷子里的事情说了,连柳翡雪是如何掌打墨珠的事情,都没放过。
“她居然派人跟着白筝?呵。她倒是有胆子。”景玺缓步走到书桌边,在一堆奏折里随手抽出一本打开。
“柳将军,有些老糊涂了。你选个日子,替朕去看看他。让他有时间来宫里坐坐,朕和他聊聊天,谈谈心。”景玺将奏折扔回桌上。
“臣遵旨。”
*
白筝好不容易摸回自己的撷芳殿,刚进门,就迎面撞上一个宫女。只是那宫女非但不向白筝道歉,反而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径直转身走了。
紧随其后的两个太监一瞧是白筝,生怕白筝将怒气全撒在自己身上,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
白筝莫名其妙,却猛然想起刚才的宫女是贾青舞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
“将刚才那个宫女给我带回来,我有事问她。”白筝急忙吩咐跪着的两个太监。
宫里的人最会见风使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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