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快穿]娇宠白莲花》第62章


在他度日如年的时候,宁越却觉得时光飞逝。半天的时间她陪着苏氏看了一出戏,跟着宁溯生骑了一会儿马,刚跳下马背又被哥哥嫂子请去划船,忙得不亦乐乎。
宁溯生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乐得合不拢嘴,悄悄向苏氏说道:“你身子好点了没?要是能行的话待会儿你给乖女做几个菜,她最喜欢吃你做的燕皮馄饨。”
苏氏温柔一笑:“我已经让厨房备好了料,马上去做。”
正说着话,宁越已经亲手将小船划到了岸边,她踩着甲板轻盈地跳上岸,笑意盈盈:“爹,娘,我学会划船了!”
一个侍卫无声地走近,向她弯腰行礼:“贵妃殿下,昨日凤池中舟子的尸体已经找到,属下还查到他前天见过溧阳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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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将军府在京城的权贵中有一个醒目的标签,那就是好吃会吃。眼下宁越吃着足有十几种馅心的燕皮馄饨; 喝着文火吊了几个时辰的花胶鸡汤;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美食,由不得惬意地叹了口气,有个爱吃会吃的便宜爹真是太幸福了。
苏氏拿一个甜白瓷的碟子给她舀了几勺浇着绛红色梅酱的芋泥; 柔声说:“吃点这个; 酸甜的; 开胃。”
宁越直接从她手上吃了一勺; 眉开眼笑:“娘真好。”
有这种好吃好喝不操心的好日子,别说一个燕准,十个燕准她也不换。
就在此时,宁溯生很不合时宜地开了口:“你都回来一天了,皇帝也不遣人来问一声,哼,没良心的小子。”
宁越又从苏氏手上吃了一口芋泥,笑嘻嘻地说:“巴不得他不来问呢; 宫里有什么好的; 没吃没喝没意思,连正常人都没几个。”
宫里当然不是没吃没喝的; 但是御膳房从来不敢弄新奇的吃食给皇帝,因为怕他吃上瘾了不停地要,那就难办了。其实宁越觉得御膳房大可不必有这种担心,燕准那个人励精图治到变态的程度,根本没心思享受生活; 哪怕弄来凤凰肉给他吃,他应该也尝不出有什么区别,更不会要求御膳房每天供应。
宁溯生一边欢喜女儿能及时止损,一边又对燕准对女儿的漠视很不满意,黑着脸说:“他要是有心,总该来遣人来问一声看一看,当初我就不愿意让你进宫,那小子一看就是个不知道疼人的。”
“好了,小夫妻俩慢慢来,你不要总在她面前说陛下不好。”苏氏横了宁溯生一眼,“再说女儿好容易回来一趟,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说这些做什么?”
宁溯生疼女儿更疼老婆,当即闭了嘴不再数落燕准,只是没忍多久又开了口:“乖女,那个溧阳县主怎么也掺和在里头?她在宫里跟你处的怎么样?”
宁贵妃虽然单纯任性,但并不傻,孟幼琳虽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恬淡模样,但每次见到燕准时的情形总让宁贵妃本能地觉得不对,所以她一向防着燕准跟孟幼琳接触,自然对孟幼琳也没什么好感。宁越摇头道:“我跟她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她年幼时救过陛下,陛下对她很是另眼相看。”
“还有这事?”宁溯生沉吟起来,假如孟幼琳跟燕准有过这种过往,假如她因此起了什么心思,那么她召见舟子的事就很可疑。
宁溯生很快传来心腹,吩咐他追查孟幼琳近日来的行踪,又听苏氏问道:“溧阳县主还救过陛下?怎么从没听人说过。”
“是太后被贬那年的冬至,陛下在凤池踩空了冰窟,是溧阳县主叫人救了她。”昨夜的梦里岸上的两个小女孩都没有露出正面脸,宁越也不知道是谁,不过从原文的线索推断其中一个应该是孟幼琳,“那会儿正是太后和陛下最落魄的时候,所以后来也不愿意声张出来。”
不过孟幼琳从这件事里受益不少,她之所以能在父母双亡后进宫又封了县主,很大程度是燕准想通过这种方式报答她。
苏氏回忆着说道:“那年冬至你也在宫里呢,那次三品以上官员都要带家眷进宫朝贺,我带了你和你哥一起去的。”
宁越的哥哥宁正焕笑道:“我记得妹妹那天也去凤池玩了一会儿,怎么竟没碰上?”
宁越心里一动,池边有两个小女孩,那么另一个是谁?
入夜时,大将军府依旧歌舞升平,家养的小戏班咿咿呀呀地唱着最时新的曲子,琉璃盏盛着梅酒桂露,呷一口唇齿生香,宁越歪在榻上倚着苏氏,醉意朦胧中轻声说道:“娘,我不想再回宫里了,咱们一家子一起多好,谁耐烦回去一大群女人抢一个男人,好没意思。”
苏氏愁肠百结,假如女儿嫁的是平常人家,哪怕拼了被人骂仗势欺人,她也要接女儿回家,可她嫁的是皇帝……
宁溯生声音低沉:“放心,我来想法子。”
伴着袅袅的吟唱声,宁越进入了梦乡,梦中仍旧是冰封的凤池,两个女孩在池畔分开,穿黄衣的回去了宴席,穿红衣的去找御园管事,她提着裙角飞跑着离开,一闪身时,宁越看见她小巧的耳垂上有一颗米粒大的胭脂痣。
半夜酒醒起来喝水时,借着烛光,宁越看见了镜台里自己耳垂上那粒嫣红的胭脂痣,她慢慢地抿了一口水,勾起了唇角,这下,可就有意思了。
昭阳宫里,燕准睁开了眼睛。
他看奏折看到三更才睡,刚刚朦胧睡着,忽然觉得鼻子里有些痒,跟着就醒了过来。那股子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气味飘散在床帐里,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艾灸的气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个娇纵的女人,人都走了,还留下这讨厌的气味祸害他。
他披衣到外间的榻上躺下,一时也睡不着,只是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着,突然想起来,她似乎很喜欢艾灸,但是之前因为怕他嗅到了不舒服,所以从没在寝殿里灸过,跟着又想到,她原本很喜欢胭脂水粉的,也因为他受不了香味,所以这一年来也很少弄这些了。
说起来,除了性子娇纵些,父亲讨厌些,她其实也还好,至少比宫里其他女人都强,要是她不总是死死缠着他就好了。
跟着他又想到,她现在的确不缠着他了,她甚至敢抛下他擅自离宫过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燕准忽地坐起,沉声道:“来人,去大将军府,召贵妃回宫!”
内监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燕准睡意全无,只得重新起来批奏折,但这一次,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全是她的种种。
他焦躁地抛下奏折,起身到庭中看着满天星斗,今日怎么了,怎么会莫名其妙一直想着她?
夜风吹过,送来隐约的琴声,燕准心中鄙夷,不用说,肯定又是哪个别有用心的妃嫔试图吸引他。他淡淡说道:“去看看是谁,按宫规处置。”
很快,太监快步走来回禀:“陛下,是溧阳县主。”
宫门外站着一身素衣,如诗如画的孟幼琳,她眉尖笼着一层轻愁,泪光闪闪地开了口:“陛下恕罪,都是我不好,吵了您歇息。”
燕准看着她,目光深邃:“这时候你怎么会在昭阳宫外?”
“我……”孟幼琳低下头咬着嘴唇,“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燕准微微抬眉:“说实话。”
“陛下别问了。”孟幼琳摇着头,声音凄楚,“陛下,您还记得当年在凤池边上您跟我说的话吗?您说过,我难过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您。”
燕准垂目不语,当年他感念孟幼琳援手的情分,便在凤池边上跟她说了这句话,时隔这么多年,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事,莫非有什么目的?
“陛下。”孟幼琳走近几步,忽地伸手抱住了他,“如果我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求您念着过去的情分,不要怪我,我心里,我心里一直都有您……”
话没说完她已经松开手,飞也似地跑开了。
燕准追出去一步,却又停住了,抬手叫了宫女:“好生照看着,送溧阳县主回去。”
若是以往,他难免要追出去问清楚孟幼琳是怎么了,但眼下他正等着宁越回宫,万一被她撞见跟孟幼琳在一起,难免又要吵闹,他一天没见她了,不想跟她吵。
昭阳宫外,孟幼琳停住步子,一阵失望。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竟然不肯追出来,难道他真的如此冷心冷情?
她默默走回慈宁宫中自己居住的跨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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