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快穿]娇宠白莲花》第64章


无数双眼睛偷偷打量着她。本朝有名的妖妃,嚣张跋扈的大将军之女,仗着恩宠把后宫闹得乌烟瘴气的霸道女人,竟然是这么温婉知礼的模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燕准久久没有说“平身”,只是一眼不眨地看着阶下的女人。在他的印象中她向来脂粉不施,但是眼下,她脸上有淡淡的胭脂色,唇上也是甜蜜的红润,她娇艳无朋,她肯定是慌了,怕他再召见别的女人,所以赶着来求见。
这个念头让燕准有隐隐的得意,但是很快,他的鼻端嗅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气,这是龙涎香,他闻不得的香味,她竟然佩了香,她竟然不是来求他原谅的!
燕准刚刚缓和的神色顿时又阴沉下来,就在此时,宁越开了口:“陛下,臣妾从家父处得知岑州府的灾情,十分牵挂,愿捐出自己的首饰折变了买些粮食,为岑州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臣追愿随贵妃,捐出五年俸银和五百石粮食给岑州灾区。”宁溯生早跟她商量好了,跟着说道。
众大臣不知道底细,以为一切都是皇帝安排好的,自然不敢落后,很快,所有人都报了捐钱捐物的数目,燕准听在耳朵里,一时喜一时怒,此举对国事有利,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又被算计了。
宁越依旧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因为燕准一直没有准她平身。她在心里骂了句大猪蹄子,跟着拔下头上的八宝攒珠凤钗,声音里刻意加了些酸楚:“这是陛下赐给臣妾的,臣妾虽然不舍得,但是百姓们更可怜,还是捐了吧……”
话音未落,她身子晃了晃,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她又不傻,白白吃这个眼前亏做什么,不如早些病遁。
宁溯生一声惊呼,连忙上前扶住,大声说道:“陛下,贵妃自从落水后一直风寒未愈,请陛下允准臣带贵妃先退下医治!”
金碧辉煌的凤钗捏在宁越手里,周围的朝臣们此起彼伏地赞叹起来:
“贵妃病中仍不忘庶民,实乃女中典范也!”
“贵妃之德,可堪旌表!”
“贵妃义举,万世垂范!”
燕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早派人暗中打探过,宁越的身体好得很,在家时能吃能喝还能看戏,怎么可能一上朝就晕倒!而且那支钗是他赐给她的第一件首饰,从前她看得比性命还紧要,如今竟然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他却不能发作,说到底捐出来的东西都是要送去灾区的,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燕准忍着气,沉声道:“宣御医,送贵妃到昭阳宫诊治!”
作者有话要说: 毫无疑问,女主就是戏精本精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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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软兜抬着宁越来到昭阳宫,寝殿的架子上放着燕准的寝衣; 一看就知道昨夜他宿在这里。
宁越忍不住撇嘴; 这是什么操作?她这一走,他还守身如玉上了?只是,想起昨天他召了那么多妃嫔到昭阳宫里显摆……
宁越叫来掌事姑姑:“把正殿的摆设都捐了罢; 我不要了。”
虽然她没打算回来; 但也不要让大猪蹄子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的痕迹留在这里膈应人。
半个时辰后; 散了早朝的燕准匆匆赶回昭阳宫; 顿时一怔,殿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设,宁越也不见踪影。
“贵妃呢?”他沉声问道。
掌事姑姑低眉顺眼答道:“贵妃今日请了溧阳县主到大将军府做客,所以赶着出宫去了。”
燕准黑了脸:“为何不早些回禀朕?还有这殿中的摆设呢?”
“贵妃让捐给岑州灾民,都已经送过去内务府了。”
咚一声,燕准一脚踢翻了织锦绣墩。反了,这女人是真的反了!
通往大将军府的路上,孟幼琳低眉垂目; 心事重重。
早朝时宁贵妃带头捐钱捐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 她临走时太后已经下了懿旨,要各宫的妃嫔以宁贵妃为楷模; 竭尽所能,为国分忧。
孟幼琳叹了口气,真没想到那个娇纵无脑的女人竟然懂得散财为自己换个好名声,看来她妖妃的骂名很快就将不复存在。
宫车驶进大将军府中,入内门下车换轿; 很快,娇滴滴的宁越扶着丫鬟的手出现在她面前:“县主来了。”
孟幼琳微笑着上前见礼,她有些疑惑,她们两个很少有来往,她突然请她到家里看戏,为了什么?
戏班子很快扮好开始演绎。深蓝色的水纹幕布前是一个抹了白鼻子的丑角,他剃了头顶心留着一个小辫,伸着胳膊正在呼救。很快,两个刚留头的小旦出现在台上,一个穿着红裙,一个穿着黄裙,她们都发现了落水的丑角,穿黄裙的走了,穿红裙的找人救出了丑角。
宁越笑吟吟的,声音娇柔:“县主,我家这小戏班子演的还能看吗?”
孟幼琳脸色煞白,死死地攥着帕子,低声说道:“不错。”
“后面还有呢。”宁越笑着抿了一口木樨露,这会子还能稳稳坐着,冒牌白月光的心理素质不错嘛。
幕布换成了黄红两色背景,丑角戴了帽子穿了黄袍,拉着那个穿黄裙的女童连声感谢,很快,黄裙女童换上了翟衣朝服,显示出身份的变化,丑角含情脉脉地叫她“县主”。
孟幼琳噌一下站起身来,声音清冷:“贵妃这是在拿我取笑吗?”
“怎么会。”宁越笑得风轻云淡,“只是突然想起了从前的事,所以想请县主一起参详参详。我前两天才知咱们两个那年冬至在凤池边上就见过面呢,唉,我这眼神可真是不行,这么多年竟一直没认出是你,也没认出那人是陛下。”
孟幼琳定定神,淡淡一笑:“我不懂贵妃在说什么,时辰不早了,我来时太后娘娘嘱咐我早些回宫,恕我不能久待,失陪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宁越却跟了过来,笑着说道:“县主请留步,我还有些事情没想明白,正要请教县主,听说县主在我落水前一日特意找了给我撑船的舟子说话,我很是不解,以县主的身份,有什么事需要特意找一个卑微的奴婢说话呢?”
孟幼琳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贵妃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不过我没见过什么舟子,更没找他说过话,贵妃休要听风就是雨,若是这些无端污蔑的胡话传到太后和陛下耳朵里,只怕贵妃也没法交代。告辞。”
她说完不再看她,快步离开。宁越微微一笑,居然搬出太后和燕准想让她闭嘴,未免太小看了她,她正巴不得燕准知道呢!
一个时辰后,燕准接到了眼线的传信,宁贵妃请溧阳县主看了一出戏,内容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溧阳郡主看了之后面色不虞,当场离席。
燕准只听了几句就反应过来这戏讲的是哪一回事,神色渐渐凝重。
当时冰面下寒冷刺骨,他不会洑水,只能拼命挣扎着露出脑袋呼吸,根本无暇顾及岸上的情形,后面御园的管事带人将他救起,只说是一个五六岁的女童去叫的人,也并不知道女童是谁。他本来想查清楚,但紧接着就大病一场,连床都下不去,再加上太后失势后诸事不便,等有精力处理时,御园的管事已经换了人,线索断了。再后来,太后复宠出了冷宫,孟幼琳进宫探望时突然说起当天的情形,而且将当时的场面说的一字不差,所以他下意识地以为那个女童就是孟幼琳。
然而现在细想起来,孟幼琳从头到尾都没有直接说过是她救的他。而且,孟幼琳之前经常进宫,假如是孟幼琳,那么御园管事很可能是认识的。
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燕准从头顶心凉到了脚底。难道这么多年他对孟幼琳的另眼相看竟然是个笑话?
可,假如是宁越,她为什么从来不说?她那么喜欢他,难道竟没想到向他邀功?而且她为什么拣这个时候挑破,却又不直接告诉他,而是请孟幼琳去看戏?
燕准只觉得眼前似有一层层迷雾遮挡,让他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沉吟许久后,他忽地想到,假如她直接来告诉他这些话,他大概会觉得她是无理取闹,想诬陷孟幼琳吧,所以她不说,而是让他自己去看,去想。
燕准一阵感慨,她竟然有这样曲折的心思,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骄纵无脑的女人吗?
“去查清楚先帝十八年冬至宴的宾客名单,还有,找出当时的御园管事,朕有话问他。”燕准向心腹太监吩咐道。
太监答应着刚刚退出几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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