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七夫呈祥》第264章


安若赶忙喝住玄熙,拉着他又往推车那儿跑,跑到了近前却闻到了灯油的味道。她心中一突,意识到此人只怕是冲着推车来的,刚想上前阻止,就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
安若心下大急,正想扑上前去抢下他手中的火折子,却被玄熙一把拉扯住,耳边传来玄熙焦急的呼喊声:“危险!不要上前!”
眼见那人就要把火折子扔到了淋满油的推车上,安若心生绝望,难道注定了明天必须要进皇陵么?只见此时又有一人从他们身后冲上前去,与那烧车贼打了起来。
安若被玄熙护在身后,只能探头去看,发现那后来之人穿着裙装,是个女子。那两人交手了几十招之后,之前的烧车贼就被那名女子一掌打出了阶梯,之后便转身逃离开了。
待那女子收了招式转过了身体,安若才看清此人居然是言子非的母亲——言馥芬。
言馥芬淡淡瞥了安若一眼,抬手拍了拍身旁的推车,而后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哼,程安若,你倒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让非儿不顾满朝文武百官的反对,不惜派人暗中烧毁此车,也要让你进入皇陵。”
安若一窒,难道真是言子非派的人来烧车子么?却听玄熙开口问道:“言夫人为何会这么巧的来这儿解救我们?”
言馥芬像是听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嘲讽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可不是来解救你们的!只不过今晚刚听说了非儿要让程安若进皇陵抬轿,我才急忙赶进宫来劝止,碰巧路过此处发现有人想烧车才出的手,我救的可是这辆推车。”
玄熙沉声问道:“之前在栈道欲刺杀安若的刺客可是言夫人?”
言馥芬倒是坦然,“没错。非儿一直执迷于程安若,之前写给她的信中曾提及欲放弃皇位与她在一起,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误入歧途?程安若,我虽然答应了非儿不再动你,可你给我记住了,若你仍是迷惑非儿,阻碍他继承皇位,我一定会杀了你!”言馥芬狠狠瞪了安若一眼,便越过他俩顺着阶梯离开了。
山下的工匠们听见了打斗声,这时才奔至而来。安若走到推车边,轻抚了抚沾满油脂的椅背,朝着工匠们抱歉一笑,“只怕要麻烦大家连夜再赶制一部新的车子了。”
正文 第255章 玄夏的怨念
第255章 玄夏的怨念
新的推车终于赶在第二天的祭祀大典开始之前造了出来。忙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安若和众工匠们,看着玄熙带来的侍卫将推车护送走了,不禁心中都生出了完成任务后的喜悦,相互庆祝了起来。
等安若感激的向工匠们一一道谢之后,玄熙才走上前去,对她说道:“今日大典的事务你别参加了,快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吧。待晚上庆祝新皇登基的宴会开始前,我再回去接你进宫来。”
安若看着玄熙眼睑下的青色阴影,同样心疼的说道:“今**要忙的事务太多,不要再为**心了。匠作处离咱们礼部并不远,反正晚上还得进宫,我就回主客司自己的书房里睡上一觉就行了。太子已完成了祭天的仪式,马上就要出宫前往皇陵了,你快去忙吧。”
玄熙点了点头,却又嘱咐道:“我会派人中午给你送饭,你得记得无论多困都得把送去的午膳给吃了。”
安若笑着点头,却催促着:“知道了,快去吧。”
玄熙又看了安若一眼,抬手摸了摸她憔悴的脸庞,才转身离开了。
等玄熙走后,安若与匠作处共同工作奋斗了一整天的‘战友’们告了辞,便去了礼部。
因着今日的登基大典是由礼部负责筹备,所有的礼部的官员此刻都离开了皇宫,随同太子殿下的车辇前往皇陵去了。
言子非和玄夏上山祭祖之时,满朝的文武百官,以及像百里云这样的皇亲国戚都要在皇陵外等侍着。当言子非跪拜先祖之后便算是被祖宗接纳,在形式上他便是云祥新任的帝王了。之后他只需回宫后宣读继任召书,昭告天下,便真真正正成为了云祥的皇帝。
走在空无一人的礼部大院内,安若的心情好似平静,却又能明显的感觉到心中的一角早已塌陷,此刻正空荡荡的刮着寒风。
她深深的吐纳了几口气息,春日暖暖的空气却也没有为她带来温暖的感觉。发现手背上有了凉意,安若轻抬起手,看见了上面的水滴。她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大大的太阳散发着刺目的光,怎可能下雨呢?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脸颊的凉意让她惊愕,她抬手抹了抹脸,不断从双眼中泛出的液体,让她意识到自己正流着泪。
安若弯曲身体蹲了下来,在礼部空无一人的大院内悲伤的哭泣。这悼念被迫逝去感情的忧伤哭声,随着风吹出了皇宫,吹向了此刻正仰头看着山顶那象征着核心权力的那座宫殿的男人心中。
言子非很想问问自己,为什么原本只为让安若更平安更快乐才想得到的权力和地位,如今却是梗横在他与安若之间最大的障碍?若得到了天下却失了她,今后的自己将该如何的活着?
手被人轻轻握住,言子非转头看着身旁的人。这个女人是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么?可她不是安若,手心里传来的触感就能明显得感觉到她与她的差异。再也不能牵着那双让他手心微痒,似触电般颤悸到心头的那双小手了。
言子非轻轻甩开玄夏的手掌,走到了推车前坐在了上面。新制的车身有些硬,他抬手握住了车子的扶手,轻轻摩挲了起来,却被一根小小的木刺刺破了拇指。看着凝结在指尖的红色血珠,言子非放入口中轻吮,血腥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
她就这么不愿意为他抬轿么?是在用这匆忙的赶制出的怪异推车,来表达她不愿再和他有一丝关联的决心么?
车轮缓缓驶动,玄夏手握着车背上的把柄,用力的将坐在车椅上的这个和她一生相系在一起的,天下间最最尊贵的男人一阶阶的推向山顶的宫殿。
虽然她一直知道他还爱着程安若,虽然她一直知道他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虚伪的应酬,可是此刻能推着他上到皇陵之上的只有自己。玄夏笃定的认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百里琲能明白,能让他安稳坐上皇位的,解决他一切后顾之忧人的女人,只有她玄夏。总有一天云和哥哥也会明白,程安若与她相比什么都算不上。
原本在云嫁给程安若之后,她的心死了,也不愿再去想有关于她和他们的一切。可是每次与百里琲相处之时,他失神时眼眸里散出的柔情,却又让她深深的受到了伤害。
若不是先皇执意撮合她与百里琲在一起,她根本不愿看这脸上带着丑陋疤痕的男人一眼。她犹记得那日她和云还有哥哥冲进密室之时,他为程安若奋力刺死玲珑的一幕。
那时他全身是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般将匕首刺进了玲珑的胸膛。他当时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怖,让她有好几次在梦中被这样的眼神惊醒。可为何他每次思念程安若的时候,眼中却泛出那么柔情的光华?
玄夏无数次的反问自己,为何她身边的男人都会爱上程安若?为何在他们眼中她就像空气般透明的存在?明明她比程安若要漂亮,比程安若更聪明,比程安若一切都好,为何他们眼中却只有她?至甚百里琲与她大婚至今,他都像为程安若守身似的,与她没有任何亲密的行为,更是……玄夏紧紧握着手中推车的把柄,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推动着车子,似是将满腔的怨念都发泄出来。
通往凤泉殿的阶梯很长,她已累的气喘吁吁,可是悠闲坐在推车上的男人不但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开口寻问过,甚至不曾转头看她一眼。
她紧紧盯着百里琲的背影,而端坐在推车上的男人此刻心里却不知在想着什么。玄夏收敛心神,专注的推动着车子。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就算她不能毁掉程安若和云的感情,不能毁掉程安若和哥哥的感情,起码她可以毁掉眼前的男人与程安若之间的感情。让他们俩陪着她一起痛苦,才能缓和她伤痕累累的心给她带来的伤痛。
将推车推上了最后一阶台阶,便是凤泉殿外了,玄夏此时已累的直不起腰。言子非从车上站起,就见守陵的嬷嬷们来到了他们面前。
这三位嬷嬷年纪最长的只怕到了耄耋之年,最年轻的也已年过半百。可她们看起来却精神矍铄,从她们走路的步伐上就能看出她们的功力极高。
三位嬷嬷朝言子非和玄夏行了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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