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挚爱一渣》第56章

岸rdon差点儿强制性把她扛起来塞进车里。可她再次提醒他；约法三章第一条，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答应她的时候真是欠考虑，这不就等于说，她想怎样就怎样，他想怎样，只要她不想，就没法怎样么。这一条也太丧权辱国了。回去得好好跟她商量一下修改条例，这样□可不行。
灯会虽说是要买票入场，主办方却完全没有考虑场地能容纳多少人的问题。满满当当的像在煮饺子，根本也看不到什么。几辆花灯彩车的上半部分在人头之上闪动着各种俗气诡异的灯光。Ardon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可看的，可他得陪着她，否则他不放心。
“小的时候，每年我妈妈都会带我赶灯会。那会儿，我猜灯谜可厉害呢，每次都能拿一堆奖品回家。后来有一年，在护城河那桥上，因为人多，出现了踩踏事件。真是挤，挤得都喘不过气来。我个子小，叶叔叔怕我被挤丢，就把我提溜起来，从人头上面递给了一个站在桥栏杆上指挥现场的警察手里。后来我妈挤掉了一只鞋子，叶航被挤丢了。叶叔叔还跑去管理处找人。说是地上躺了一排尸体，等着人认领……”
叶沙絮絮叨叨一路了。自从她家出来，半路去吃了顿牛肉面，转到这灯会，她就没停过。她好像急着要把自己过去的点滴都一古脑讲给Ardon听。Ardon也没说什么，就默默听着，偶尔插两句话。
他挺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三年前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叶沙从来没跟他说起过自己的家境，背景，童年。那时候他也不在意这些，他只是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享用她的身体她的激情。
可去了叶沙家这么一趟，她好像突然就把自己打开了，恨不得一古脑的都涌现在他面前。她说得越多，他就越想知道她经历过的一切。那是他未曾同她经历过的时光，他像条贪吃的蛇，一口一口的把她的过去也吞揽入腹。他要她，完完全全的，自生命的起点至终点，一点儿也不想放过。
这种渴望来的莫名其妙，却排山倒海。对于Ardon来说，从未有过。便是这样拥挤的地方，他都觉得感恩。因为这样，他和她才贴得更近，毫无罅隙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把他俩往一块儿推。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那宠爱的姿态让人羡慕也更让人嫉妒。那两道嫉妒的目光那么凌厉，Ardon几乎瞬间就感受到了，抬头，穿过人群，向那边看去。
叶沙个子矮，什么也看不到。但她感觉到了Ardon身上骤然升腾的杀气和腰上勒紧的手臂。
“怎么了？”她冲着Ardon目光的方向张望着：“看到谁了？”
“没什么。”Ardon低头冲她微笑：“看够了么？咱们回家吧。”
叶沙指着那边的一条横幅：“好像有卖糖瓜的。我想去买一包。”
“小年儿都过了一个月了，买那个干嘛。”
叶沙冲他眨着眼睛：“我想吃。”
Ardon拉着她离开，咬着她耳朵说：“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小孩子。你男人耐心有限，你再这样任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哥。”小丫头冷不防跳到眼前，路遥这才收回视线，“琳子？你怎么来了。”
路琳拉过一边面无表情的木桩子，“哥，这是我男朋友，叶航。航航，这是我亲哥，路遥。”
叶航对这样的介绍不太认同，略皱了皱眉毛。摊子后面的男人身材高大，披着一件绿军大衣，里面是略显的发黑的白围裙。
路遥略弯了腰，才越过摊子的招牌灯箱下看清楚叶航的面貌，脸色显然不好，可还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哥，怎么样，今天忙贝，你看这人山人海的，我给你找的这机会不错吧。这可是打破了脑袋才能挤进来的摊位……”
路琳在那里跟她哥卖乖，叶航的注意力不禁飘到旁边的花灯上面去。十几年前的记忆翻涌而来。那一次，他差一点儿就丢了小命，就为了在人群中找寻突然不见的叶沙。他没看到父亲把叶沙举出了人海，一味的想要留在原地，心怀恐惧，在大人们的腿间寻觅那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多害怕失去这个妹妹。
自己当时被家庭的动荡和幼稚的嫉恨蒙蔽了双眼，只会一味的用逆反的行为去争取她的注意力。若是早些就对她好一点，今天可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那个男人无论是真的要娶叶沙，还是耍花样玩弄他们一家人，叶航现在都已经失去了争取她的立场和家人的支持。同样站在灯火如龙，人潮拥挤的灯会，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遍寻不到自己丢失的宝贝的小男孩，恐惧从黑暗的角落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一切。
“……怎么穿这么少。”路遥把自己肩头的大衣脱下来，把路琳裹了个严实。小丫头还嫌弃他的衣服脏，怕弄坏了她雪白的羽绒服，蛮不乐意的。
路遥又低头看了一眼摊子外面那个男人，低声问路琳：“他应该不是你的同学吧。不好好念书，胡乱交什么男朋友。之前的事情闹那么大一点儿记性都没长？这种男人，少给我来往。”
路琳摇着路遥的手臂：“哥，我跟你不一样啊。我是女孩子，弄那么高学历有什么用。累死累活毕业了，工作了，等那时候，都摧残的不成人样了，还有什么好男人要我？不如趁现在年轻，早点儿找一张长期饭票，以后就能过上我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了。”
路遥对妹妹的想法不予认同，但也无可奈何。父母从小对她太过宠爱，什么都给她最好的。但他们家毕竟不是什么显贵背景，想要富养的闺女，却没有那个雄厚的经济条件。费劲送进了四中，让路琳接触到了更多富二代，官二代的孩子，相较之下，才发现自己的穷酸。于是路琳便凭靠自己的姿色，在学校那群纨绔子弟中间辗转，还真让她搭上了一个富二代。可惜人家也只是玩弄她，换着花样的乱搞，最后搞大了肚子，连路琳自己都弄不清孩子的父亲是谁。
“……航航和那群靠着父母挥霍，一点儿用也没有的富二代可不一样。”路琳还在絮絮叨叨的显摆自己的新靠山：“他可是叶氏的执行总裁，真正的钻石王老五。而且我在圈子里打听过了，他私人生活干净得跟白纸一样。哥，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选错了。”
路遥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说，他是叶氏的总裁？”
…
叶沙裹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大剌剌躺在床上等她的男人，突然有些恍惚。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整个人像坐海盗船，一会儿跌入谷底几乎颓然绝望，一会儿飞上浪尖儿快够着云彩了。她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点儿不真实，像梦里的一个泡沫，反射着阳光，五彩缤纷的，出手一碰，就会破碎消失，只剩下一脸冰凉的水沫。
“过来。”Ardon招呼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叶沙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只是一瞥，就让她快要窒息。
“过来啊。还怕我吃了你不成？”Ardon觉得这小女人原不如三年前洒脱了，不是把自己防卫的密不透风，就是小心翼翼裹足不前。他都答应了那么丧权辱国的约法三章，还登门拜访了她的父母，到现在还不愿意给他老老实实顺顺溜溜的。
Ardon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随意的抬了抬手里的小盒子，“没什么特别的，还是那个‘挚爱’。当初买得挺贵的，没舍得扔。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我就想，你们女人不是喜欢搞形式么，既然说要求婚，鲜花钻戒总是少不了的。Kelvin花粉过敏，就不污染他这地儿了，明天出去再给你买一束，喜欢什么花自己挑。钻戒，我身边倒一直留着这个。只是当初你不喜欢，没有收，现在勉强凑合一下，怎么样？或者，也等明天一早我带你出去再选一个？”
这个男人居然还留着那个钻戒。更惊人的是，他居然还随身带着它。
叶沙没有动。Ardon叹口气，下床走过来，光溜溜持剑单膝跪在叶沙面前，举起那个打开的小盒子，颇认真地问：“叶沙，嫁给我？”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问她同样的问题。没有鲜花美酒，只有面前光溜溜的男人和他身后的大床，仿佛暗示着他这样做的目的，纯粹的没有一丝遮挡。
就算心里知道是场虚幻，她还是忍不住被这场景本身所触动。叶沙以手掩口，喉咙噎着一团哽咽的冲动，什么也说不出来。
Ardon有些尴尬，“你就算不乐意，也陪我演一下。你男人光着屁股跪在这里还挺冷的，你总该给点儿面子才上道。”
他这无赖的样子极度取悦了叶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