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千金》第167章


棠梨“既如此,殿下请吧。”
齐王却笑了“我今儿是特意来跟你辞行的,若走了,如何辞行。”
棠梨微愣了一下“辞行?”
齐王“我来岳州是奉皇命巡水寨大营的,如今差事了了,自然要回京复命,兼之年关将至,府中有些事需我亲自料理。”
棠梨心里颇为纳闷,自己跟他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他走便走呗,做什么特意来跟自己辞行,且还深夜如此潜入内寝,堂堂的齐王殿下跟个采花贼一般,怎么想怎么荒唐。
可他非说来辞行的,自己能如何,若是喊人,惊动了爹娘,真要是碰上了,到时候如何收场,或许他正是拿准了这一点,知道自己不会声张,才会堂而皇之的进来。
为今之计也只能应付过去了事,想到此,棠梨道“那棠梨在此祝殿下一路顺风。”
棠梨话音刚落,忽见那剪影转了过来,虽知搁着屏风,自己又缩在浴桶之中,他并不会看倒,但棠梨仍下意识避了避“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
齐王却道“当日在观潮阁你为我行针之时,也未见你怕过,今日怕什么,是怕本王失礼吗?”
棠梨心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若还知道礼,岂会半夜跑到女子的闺阁内寝来。
棠梨“观潮阁跟今日如何能一样?”
齐王“怎么不一样?”
棠梨“在观潮阁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为你行针是治病。”
齐王点点头“哦,如此说来是有些不同,不过在观潮阁你我之间并无屏风遮挡,如今隔着屏风说话,倒有些不便。”
棠梨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
齐王“我不过与你说笑罢了,本王虽是带兵之人,基本的礼节还是知道的,只是想到这一回京便要数月,心中惦念,我走了你可会惦念?”
棠梨“殿下此次来岳州巡营 ,又带兵威慑了水寇,令那些水寇不敢再上岸劫掠,此等功绩,岳州百姓定会时时惦念。”
齐王“本王又未问岳州百姓,本王问的是你,叶棠梨,本王走后你可会惦念本王?”
棠梨一滞“殿下此言,棠梨有些不明,殿下回京复命是正事,何谈惦念,且以殿下身份本来就不会在岳州久留,若殿下担心你的寒热之疾,大可不必,如今殿□□内的寒邪热毒已清,顽疾自愈,日后断不会再犯……”
棠梨说完,外面好一阵沉默,棠梨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他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自己竟有些慌乱。
过了半晌忽听外面的齐王仿佛叹了口气“以你的聪慧,想来不会不知我的心意,你既如此,我也不逼你,咱们来日方长 ,本王从不信缘份之说,可自从遇到你却由不得我不信了,叶棠梨不管你怎么想,此一生你都是本王的,这是天定的缘份,待到你我大婚之日,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避到何处。”
棠梨觉得这齐王是疯了不成,自己跟他哪来的什么缘份,有也是孽缘,还大婚,谁跟他大婚,正要反驳,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再了。
棠梨飞快跳出来,套上衣裳出去,哪还有人,却发现自己放在桌上平日涂鸦的宣纸不见了,不禁暗道,这齐王也不是什么毛病,堂堂的亲王却非要当小贼,当小贼还罢了,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胡话。
不过,这个□□烦终是走了,而且还带走了二皇子那个小麻烦,棠梨可不想被那混世魔王缠住,自己知道的那点儿东西,能告诉他的都告诉了,至于他能不能成功就跟自己无关了,这俩麻烦一走自己也能消停了,虽今儿晚上虚惊一场,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第172章成2药方2子
齐王来的时候悄无声息; 走的时候却大张旗鼓着实热闹了一番; 便棠梨在山上的老君观都隐约听见了送行的锣鼓声; 那些小道童爱热闹,纷纷登到高处眺望山下的大热闹; 就连求医看诊的人都不多; 棠梨倒落了个清闲。
余星阑执壶倒了碗茶递给她“ 叶大夫不去瞧热闹?”
棠梨啜了口茶水“余大夫不也没去吗?”
余星阑摇头“我可不是不去; 是去不了,齐王殿下跟二皇子皆是天潢贵胄; 星阑一届草民哪有送行的资格。”
棠梨看了他一眼“这听着可不大像你。”
余星阑挑了挑眉“怎么?”
棠梨“据我所了解; 余大夫并非妄自菲薄之人,况若论出身余家也是累世的望族。”
望族?余星阑苦笑了一声“曾经的望族罢了。”
棠梨拖着下巴“都说兴衰乃是定数; 我倒觉得事在人为,不说别人就说你们余家也并非一气儿的兴衰吧,纵观古今能开上百年的字号已是了不得了,而你家的庆福堂却绵延了数百年; 历经两朝,即便如今大不如前仍稳坐医药行的头把交椅,这数百年中也并非一直兴盛,也有衰败落魄,但余家人并未放弃; 终是保住了庆福堂的招牌,并绵延至今; 庆福堂这块数百年的金字招牌凝结着你们余家多少祖辈的心血; 想来算都算不清了; 若是这些祖辈的先贤在衰败之时随波逐流,想必也便没有今日的庆福堂了,所以,何必妄自菲薄,何必追忆过去,把握现在,尽力而为,说不准便能开辟出一片新天地来,想来当日庆福堂初开之时,余家的先祖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庆福堂会成为天下第一的药号吧。”
余星阑愣了好一会儿,是啊,自己从祖父手中接过庆福堂那日起,便给了自己太大压力,这些压力是因庆福堂曾经那般兴盛,前朝时出过数位皇后,庆福堂更是开有上百家分号,是当时首屈一指的世家望族,如此兴盛的庆福堂,自己虽未亲历盛世,却常听族中的老人们提起,便提便叹息如今的余家大不如前。
余星阑背负着振兴余家的使命,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有前朝余家所达到的高度在哪儿摆着,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让余家恢复昔日的荣光。
做不到却又不得不做,这才是最难的,这些事不能说与别人亦不能自己开解,一直闷在心里成了死结,而今天余星阑才知道即便是死结只要方法对,也能迎刃而解,就如看病,不对症的药吃多少也无用,若对症即可药到病除。
而棠梨今日几句话便是最对症的药,故此自己才有醍醐灌顶之感,是了,他何必在意以前的庆福堂如何,如今庆福堂在他手中,这片天地便是他的,只要他尽力而为无愧于心便也无愧于余家的列祖列宗了,况,她说的不错,事在人为,余家的先祖能做的事,自己如何不能。
想到此,心中这些年所积壁垒顿时一扫而空,说不出的轻松,他整了整衣裳,郑重的一躬到底“星阑多谢叶大夫点拨,令星阑拨云见日。”
棠梨往旁边避开道“余大夫何用如此,这是你的家事,外人本不该多言,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了,况,庆福堂牵头在竹山县收购药材之事,我还未谢余大夫呢。”
余星阑“这些不过小事,且竹山县的药材品相佳,药效也好,是极难得的好药材,庆福堂收上来正好配置成药。”
棠梨“怪不得都说庆福堂的成药好呢,果真是真材实料。”
余星阑“叶大夫医术高明,这成药药效好,虽跟药材品质有一定关系,但最有用的还是配药的方子,余家这数百年的所遗留下的方子虽有效,可惜品类太少,听祖父说先前余家兴盛之时,成药的品类可达上百种,可惜动荡年间遗失了许多,如今剩下的也不过一半,还有一些残缺的,祖父这些年除了行医便是填补这些残缺的药方,只不过祖父虽在医道上有所建树,却不如余家先祖,所以有些力不从心。”说着看了棠梨一眼,那眼中的殷切实在太过明显,只是不好当面说出口才停住了话头。
棠梨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开口道“若余大夫不嫌弃,棠梨倒愿意略尽绵薄之力。”
余星阑虽是这么想的,可也未想棠梨如此痛快的答应下来,忙道“叶大夫此话当真?”
棠梨点头“自是真的,只不过这些成药方子虽然残缺却也是你余家的传家秘方,给我一个外人瞧,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余星阑忙道“叶大夫说笑了,以叶大夫的医术,这些方子实在算不得什么秘方,况还是残缺的,若能补齐,叶大夫便是我庆福堂的大贵人。”
棠梨“贵人可不敢当,只不过我也是有私心的,咱们当大夫的便是一日里不停的看诊,又能看多少病人呢,且如今的大夫有多少是精通医术的,又有多少是滥竽充数的,而求医的人又如何能分辨这些,只是靠运气罢了,赶上好大夫病治好了还罢了,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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