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嫁(悠悠)》第207章


虽然徐岳楼没说买了宅子,但是,只凭她退了悦来客栈就知道有了住所,于是,楼苏理所当然的送来安家礼。除了楼苏所出,曹四娘也略有所添。
若问何故?很简单。徐岳楼早就把夏婉月之事告诉了楼苏,提醒楼苏早做防备。年前,杨元栋、楼苏夫妻进京后。杨元栋早年混迹于京城,结实的贵公子无数,他离京两年,自然有吃不完的酒席。
楼苏很直白,直接以“悍妇”“妒妇”形象出现,凡事杨元栋所到之处,楼苏必定相随。喝酒吃饭可以。别的事一概没有机会。防着夏婉月来个“以身相许”,让杨元栋不得不纳妾。
夏婉月得知这个消息偷乐了半天,她何曾想过与人为妾?在夏夫人的帮助下。略施小计,让身处大宅之外的楼苏险些名声尽毁!那段时间徐岳楼比较忙,觉得楼苏此法不太好,但是也没更好的主意。只好让吉燕相伴楼苏左右。
某日,楼苏身边的丫鬟以各种理由都打发走了后。一个小厮打着杨元栋的旗号,给身在酒楼后院的楼苏送来一碗参汤。吉燕开门的瞬间,见那个小厮眼中划过一丝惊讶,而后换上疑惑。却诚实把汤交给吉燕。
待那人走远后,回头嘀咕了句:“刚才那妈妈不是说屋里的是位绝色吗?”
吉燕何等耳力?瞬间察觉出事情有异。此刻,楼苏身边的丫鬟婆子无一人在。而自己今天是第一天上任……
吉燕闻不出汤里的问题,拿银试了下。还是没有问题。正当她觉得自己多疑时,只听楼苏喝了几口汤后,忽然道:“这家伙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唔,有点热啊。”
再看楼苏脸色红润异常,吉燕已心冷了八分。春药不是毒药,银针不会变色,而这世上无色无味的春药有很多种!
就在此刻,屋里突然进来了个青年男子。那男子看一眼满目春色的楼苏,再看一眼不该出现屋里的吉燕,立刻做出决定,腰间折扇飞出,直射吉燕面门。
他对自己功夫极为自信,扔了扇子后便朝床边掠去。那人刚至床畔,吉燕却更快一步,右手落在楼苏后颈上,左手落下帐子。
“练家子!”
那男子肯定了一句,当下不再大意,取回折扇同吉燕战在一起。男子功夫不错,可惜,看岁数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吉燕已三十,虽是女子,却是杨允之教出来的人。一时间,二人难分高下。
这时,二人同时听到院内有人推门进来,且不止一人。那男子心知今日事不成,想要脱身,吉燕怎能允?交着不让他离去。
来的人中,包括了杨元栋,见这架势,二话不说直接帮吉燕打人。只一个吉燕,就够那男子招架的了,添上更厉害的杨元栋,没几招就将那人制服。
那男子能出现这里,抱着的是必死的决心。但是,有一地方,有一种人,会让你想死都死不了。那个地方名为望月山庄,沈相沈洛川师从那里,楼苏之父楼西雨也出自那里。得知女儿差点被人阴了,护犊子的楼西雨搬出了望月山庄的家伙事,逼得那男子想死死不了,最后只得全部招了。
夏婉月好狠啊!连楼苏会功夫这事,也在她的算计之内,不,是在夏夫人的算计之内。
得到消息的杨夫人,想到夏夫人和曾经坑了自己次子的董家有着亲戚关系,怒不可谒。报官这事就算了,毕竟楼苏也牵扯进去了。直接给杨允之下了个非常不讲理的命令——把夏家往死里整!
杨允之再宠媳妇,也没到这般不讲理的地步。要知道,夏将军为人做事还是可以的,再加上,这件事中,楼苏并没有收到实质的伤害。杨允之思前想后,最后,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让夏婉月*于和尚,当着众人的面、坐实了这种画面。
当日,夏婉月便投井。夏夫人愤怒咆哮,要找杨家算账,夏将军还真的去找杨允之讨说法了。
杨允之做了就不怕人讲,把事情的始末对夏将军说了一番,最后道:“这就好比两个人打架,最后技不如人那个输了,羞愧自杀。夏将军,你觉得这事该怎么算?”
“我……末将教女不严……末将,末将告辞。”
夏将军为何服软?别说先做错事的,是他的妻女。就说现实,女儿虽然没了,但是夏家还有儿子呢!当年欺负过杨家二少的威武候董家,而今何在?
这事上,因为吉燕只出现了一天,她只说是正好替徐岳楼传个话。其他人未曾想过徐岳楼在这当中的作用,但是,楼苏心知肚明,也和自己亲娘说过了。母女二人对徐岳楼的感激,溢于言表,几件死物真不当回事。
可徐岳楼却认为这是自己该做的,楼苏送来的东西,她留下了几样,其余的又让人送了回去。回信如此嘲讽道:
给我家字画?楼姐姐你怎么想的嘛。我作画,蔡京题字,想要多少有多少,不比你送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画有意思?瓷器什么的,你是送来给孩子们摔的吗?我有多少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L
☆、第二百四十一章 荣辱与共(大结局)
四年后,远在徐州的蔡京没等来真帝的召唤,只等来了真帝病重的消息。真帝无子,现在,要么是从宗室里抱养一个孩子,要么,由恭亲王即位。
恭亲王柴预刚刚大婚,娶得的正是司马忆儿。原本就不待见这桩婚事的司马夫人,这下险些崩溃,就差让女儿和离了。
真帝那么厌恶妾室,那么期盼一心一意,只因皇后三年无子,真帝便又封了两个妃子。现在,柴预刚刚大婚,子嗣肯定是没有的。而柴预已年近三十,如果他即位,那么,子嗣问题便迫在眉睫。考虑到司马忆儿的年龄,后宫扩充那是必然的。
“我女儿这是什么命啊!”司马夫人嚎啕大哭,哭得肝疼、胃疼,浑身打颤,真的连和离的话都说出来了。
好在,知母莫若女。远在京城的司马忆儿以百分百确定的口吻,正和柴预商量此事。
“王爷,我娘这会儿一定在想我们俩和离的法子。”
……柴预挑眉,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你相信我,那是我娘。我姐姐是我娘翻版第二,你想想我姐姐的传闻。”
传闻,当然是从徐州传来的传闻。据闻,某次酒后,蔡京对工作在徐州的广大官员透露底儿。曾经大隋皇帝对独孤皇后的誓言是——无异生之子,这个都不算事。
众人忙问,那他的誓言是怎样的。
喝醉的蔡京得意洋洋道:“自然是一世一双人。悦儿先我离去,我不续娶;我若先她而去,她生死相随!”
想到这件事,柴预面露不虞,嗤笑道:“誓言是用来打破的。我不发誓。只做。”
司马忆儿笑道:“忆儿懂了,我马上给我娘写信,让她不要费心机了。”
柴预回过味来,捏了捏司马忆儿粉嫩的小脸蛋,不悦道:“好你个忆儿,敢算计本王!”
“对啊,就是算计你了。谁让。谁让。我心悦于你呢。”
司马忆儿红着脸,却十分肯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爱恋。
娇俏、温柔的小丫头,水盈盈地眼中全是眷恋。相对而言。这点算计有算得了什么?柴预只觉得幸福四溢。一直以来,他期盼的不正是这份独一无二的关爱吗?
“算计得好,本王准你算计!”
想到岳母的不安,柴预抄起小妻子走进卧房。吓得司马忆儿连连呼叫:“王爷,现在是白天啦。先给我娘写信!”
“有了孩子,岳母才能安心,本王这是为了让岳母安心。”
……
大概是柴预努力之故,真帝驾崩之前。司马忆儿便有了身孕。八月,柴预登基为帝,年号不变。追封生母为安太后。九月,司马明被招入京。为枢密使;原枢密使林修远升为宰相,蔡同、司马惟二人就占了三个参政名额之二。
真帝百日后,新年刚过,柴预改元天道,加试恩科。接着,就有大臣上奏,子嗣乃江山社稷之事,建议新帝广纳后宫。那人在司马明、司马惟父子的怒瞪中,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堆子嗣为重的理由。
新帝以生“母贵为皇后,却郁郁而终”拒绝纳妃,同时,因自己年纪不小,子嗣之事未知。将裕亲王府上的两个堂弟的儿子均封为亲王,每人两个师傅,一文一武,充皇子将养。若是皇后产子,那么,未来太子也能有个臂膀。
司马夫人得知此事,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只盼着司马忆儿赶紧生个儿子。
消息传至徐州,徐岳楼良久不语。说真的,她真没想到柴预能做到这样……
出神间,吉燕带着女儿过来了。吉燕夫妻早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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