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攻略对象画风总是不对》第79章

可是理智上如是想着，但水殊的眼神却让他必须相信。和水殊认识至今已经八年，他可以笃定地说水殊的全部小动作他都能清楚知道其含义，毕竟水殊是个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的人，不用逼的，很难让她说出口。
故事讲完，水殊保持着双手握着咖啡杯双腿蜷缩在沙发上的动作停顿半晌，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好似在看着他看不到的什么事物。
“呐，简耀你相信我吗？听着就像是梦一样对吧？”
“嗯，像是梦，但你说了我便信。”
简耀的话语毫无波澜，可是水殊能听得出其中的鼓励，简耀也只是长得比较冷峻，但性子比谁都温柔。
“秦岐也和你说过一样的话呢，可惜当初我并不信他。再者，或许我现在该叫他秦非。”代码还未解析，可水殊对代码天生敏感这算是她学习这个专业的契机，秦岐和管理员秦非的代码有不少相似之处，将代码替换成指令的话，秦岐的身份便水落石出。
真是没想到系统君竟然连自己的主人都敢往系统中送，不过秦非是不是自愿就要另说了。
“所以你是怀疑秦非的死讯？”
“是，简耀能帮我继续查下去吗？我知道这事可能会涉及一些机密，但我放不下。”
“放不下的原因，是你……”
“我喜欢他，如果他是秦非，又‘碰巧’没事的话，我不想放弃。”
系统中这段啼笑皆非的经历有很多值得回忆的地方，但最重要的是她终于肯正视自己的情感，什么时候喜欢上秦岐她想不出缘由，可当此刻再回忆时，每一个细节都是甘涩交织，好似发生在昨日，她一睁眼眼前便又是秦岐笑得欠扁的脸，等着她醒来的笑靥。
“水殊你要说着这么直白吗？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帮你。”简耀起身，他为何要帮忙找他的情敌，好不容易韩子墨消失了，水殊也不再对其他人表现出喜欢，她身边这么多年只有他一人，现在又莫名其妙冒出个秦非，他还要再去当次老好人吗？！
“简耀，我不傻，这话你既然让我不要再说，我便不说了。但是，真的抱歉。”抱歉没能喜欢上你，抱歉没能回报你这么多年的照顾，抱歉，只能说声抱歉。
水殊从身后抱住简耀，亲密的姿势却无一丝旖旎暧昧。她知道她很卑鄙，明明知道简耀的感情，明明都拒绝了简耀却舍不得这份友情，在简耀几次挽留下便留在了他身边。
“为难你了，我想休息会儿，请假报告等会发给你。”水殊松开手，不料手仍停留在半空中简耀便转过身拥抱住他。很紧很紧，和秦岐拥抱她时一样。
压抑着太多不能言说的话语，所有情感都在眉宇间，埋在了怀中的发里。
“水殊，我试着放开，再给我点时间。”
“嗯。”
简耀离开后，办公室又静了下来。水殊并未休息，继续坐在电脑前转化代码已经试着和系统君对话。系统君身为网络世界总管理员，虽然各个平台都有它的□□，但想要绕过其他管理员直接和系统君对话却实属不易。
一整天的时间水殊都泡在网上，系统君不间断的故障仍在持续，到下午时管理员已经暂停了系统君的工作，进行全面故障排查。而水殊将代码转换完毕，确定了秦岐这个账号归属秦非。
新闻报道中秦非“死于”九点五十五分，而她穿越到系统中时已经是十一点三十七分，闹鬼呢这是？！
既然系统君这边暂时无法继续查下去，水殊便开始调查秦非的研究所，发现尸体的人赵昭正巧也是个熟人，同一个大学社团高她好几届的学长，同样天才般的人物，但在秦非面前便显的很不够看了。
以公司合作为由，水殊和赵昭约定了时间，特地去美容院将自己的倦容收拾妥当，水殊这才赴约。简耀尽量将车开得平缓，可水殊仍未休息，一遍遍看着他给她的资料。
犹豫的时间不长，简耀便给自家老爷子打去了电话，即便违背自己的原则，他还是会帮助水殊，这或许已经成为习惯，八年的时间没有让他放手却让他养成了很多习惯，接下来又该怎样？
如果水殊真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他大致便能放手。也许不够洒脱，也许是被迫，可是结果是他能放开便好。他也累了，帮水殊也是帮他自己。
“简耀，我故意没有清理网上的痕迹，赵昭这么爽快答应和我见面应该是注意到我在调查秦非的事。等会我会试探他，看能不能让他沉不住气。”
手上这些资料进一步确定了秦岐的死有蹊跷，同时也证实了她当初在学校遇见的人真的是秦非，既然秦非的公众活动都由机器人代替，也就是说秦非的
真实相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想要伪造秦非的尸体便更是简单。
“手伸出来。”
“什么？”
简耀将个银色手钏戴在水殊手上，又试着扯了扯，嗯，只有他的指纹能解开。
“定位装置，爷爷让人送来的，你尽管去做，有什么事按这里，我会马上赶过来。”指了指手钏下方的借口处，简耀握住水殊的手，“不要担心。”
“简耀，谢谢。”
“没事。”
水殊下了车，紧身晚礼服将好身材勾勒得愈发迷人，精致的妆容让等在大厅的赵昭眼神一亮，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两人签订了意向书，关于一款产品的线上推广活动，赵昭绅士地将水殊送回家中，一个贴面吻，连告别都是愉快的。
作者有话要说： 额，隔得太久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简耀和赵昭
☆、番外三
一回到家中水殊便换上运动服，带好必备的物件，看了眼楼下那辆不熟悉的车仍停在原地，水殊知道自己猜对了。
赵昭果然心虚，社团里的人都知道她很崇拜秦非，她对于秦非死讯的怀疑以及向赵昭的询问都让赵昭不疑有他，更何况她还给赵昭看了简耀伪造过的一份调查文件，简家在军方的地位同样能给人不小的震慑。
幸好赵昭只是个网络天才而不是犯罪天才，这事做得漏洞不少，才让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这些线索。
想要找一个人何其困难，水殊也没报多大希望，按着秦非八年前给她的地址找过去无非是想故弄玄虚，迷惑赵昭。
夜晚路况很好，水殊很快便来到这处郊区的别墅群。别墅建在山腰，除了旅游度假很少有住户居住在此，水殊拿着简耀帮她办的通行证很快进入别墅群，来到这栋别墅前。
简耀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军方的仪器简直就是金手指，比系统君那个死小孩给得有用的多，不到十分钟水殊便破坏掉整栋别墅的防盗系统，并断了近百米的电路。
估摸着跟着她的人也该采取行动了，水殊进入室内。这里的别墅构造图在网上就能下载到，可是只有地上的建筑。室内生活气息很浓，水殊打开冰箱全是速食品，生产日期都是近期的，看来这里一直有人居住。
水殊忽然觉得秦非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这里的摆设、由此可推断居住者的生活习惯都与“秦同学”吻合，没想到秦非十几年都未搬过家。
新闻上说秦非的尸体在研究所发现，现在那里已经被警察封锁，那么这处没有曝光的住宅，下一本便会被警察盯上的住宅是不是便是“最危险的安全之所”？
“秦同学”曾说过他一忙起来很少知道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没有看时间的习惯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便是他说他的工作室没有窗户。
没有窗户，多半是在地下！
一楼书房有个占据整面墙的屏幕，屏幕前是两台联机的电脑，看着很像工作间，水殊将这电脑和自己的电脑接上，看能否查出一些信息。当然她没指望能查出些什么，可样子总得装装。
“秦同学”曾说过他手边会放些巧克力之类的高热量食物，饿了懒得做饭便吃这些，当时她还嘲笑过他的懒，今日她真的感谢当初自己能和他聊那么多并没有删除聊天记录。
这桌上太过干净，只有些文件资料，哪里像是秦非的工作室呢？
水殊“专注”地看着屏幕，不觉后面有人接近，刚按下手钏上的按钮，后颈一痛便昏了过去。
“啪——”水殊还未睁眼，耳膜便被这声音震得生疼，好吧，脸上痛感袭来，她耳膜不是因为这声音才疼的。
“终于醒过来了。学妹这一觉睡得可好？”
“不错，还能一睁眼就见到‘系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