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紫苏)》第419章


陈秋娘听闻此语,只想呜呜大哭一场。想质问一下老天这个命运的剧本到底是谁写的啊,太让人憋屈苦逼了。她眼泪簌簌而下,正想要扑倒张赐怀里大哭一场,却听得有人快速往这边来了,定睛一看,是十八骑里的楚风,是张赐留在家里看家的,因自家公子久去不归,他十分担心,便出来寻找。
张赐命了楚风先回去,楚风见自家主子与夫人皆平安,便先行回去了。陈秋娘经过这么一搅和,已哭不出来了。
“走吧,我们回家。”张赐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
陈秋娘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掌中,他又要抱她。陈秋娘立刻阻止说:“就这样牵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就好。”
“好。”张赐一愣,随即回答,两人都湿润了眼眶。
接下来的旅程,张赐平素只需半个时辰,两人却手牵手,慢慢地行进在山谷之中,走走停停,看沿途的风景,回忆相识以来的点滴,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
在这一路行进的过程中,陈秋娘也知道有人亦知晓她身上的玉灵,想要收为己有。便想方设法在打她的主意。而他这一次确实是在洛阳城外遇险,当时情况也是凶险万分。脱险之后,张赐将计就计,放出风去,说玉灵即将苏醒,福地洞天非秦岭腹地不可。
张赐一路部署,就是想要背后之人认为还有第三方想要抢夺玉灵。毕竟玉灵也是百年难见,对于寻仙问道之人颇有帮助。
“那可有查到?”陈秋娘小心翼翼地跳过一块石头,朗声问。
张赐“嘘“了一声,让她小声点,才低声说:“目前只引出一个柴瑜,却是对方抛出来鱼饵。”
“你说柴瑜是鱼饵?”陈秋娘惊讶。
张赐点点头,说柴瑜恐怕是被对方欺骗了,认为他张赐真要拿陈秋娘的玉灵去寻找长生极乐。所以,急切想要将陈秋娘带走。如果陈秋娘跟柴瑜走最好,更便于对方下手;如果陈秋娘不跟柴瑜走,执意要跟张赐见面,也会因为柴瑜所言,与张赐心生罅隙,从而让对方有可趁之机。
“其心之歹毒。”陈秋娘啧啧地说。
“谁让你呀,身怀异宝。人家养几辈子也未必养得出来。”张赐揶揄她。
陈秋娘不屑地“呔”了一声,说:“若你说了,我未必稀罕养呢。”
“是,是,是。为夫错了。”他立马做伏低状。
“本宫宽宏大量,原谅你了,平身吧。”陈秋娘哈哈笑道。
他却不起身,只说:“来,我想背着你回家呢。”
陈秋娘没动,他就催促:“娘子,跟为夫回家。”
陈秋娘的泪又流出来,一下子扑到他背上,脆生生地说:“好叻。”
“根据古代习俗,背回去,吃过饭,就要洞房了啊,哈哈哈,你要想清楚啊。”张赐背了她起来,却还不忘打趣一句。
“谁怕谁呢!”陈秋娘回了一句,却不是意气用事说的话。她是真怕下一刻就与他分离,永无相见之日。那此生未能完完全全做他的女人,怕会是最大的遗憾吧。
张赐听她这一句,便说:“莫可戏言。”
“我不是戏言。”她伏在他背上,在他耳边缓缓地说,语气一本正经。
他被这话语吓得一顿,险些踩空落到水中。她却在他背上咯咯笑,说:“原来张二公子也有慌乱的时候。”
“哼,我为了玉,我,我这不是不近女色么?我为了谁啊?”张赐哼哼地说。
陈秋娘笑得更欢脱,惊飞了一群在水边喝水的鸟。他却正色说:“江云,若没有你在身侧,无尽的时间与永久的寿命对于我来说,都是最大的酷刑。所以,我对寻仙与长生从来没兴趣。若有一日,得登仙机缘,我定要问问‘可否携带家眷,若是不可’,我宁愿与她在轮回里纠缠,千秋万载。”
“你莫说,我早已信你。”她急忙捂住他的嘴。L
☆、第362章 我爱你,再见
余下的路,两人鲜少说话。张赐背着她走得很稳,陈秋娘觉得很疲累,就在他背上趴着沉沉睡了。
迷迷糊糊里,像是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还在世,她生病了。三月天的夜晚,天墨黑。爸爸背着他走二十里的山路,去镇上的医院。经过乱坟岗子时,他低声说:“小云,小云,莫要睡。”
“嗯。”她回答,小小的她强忍着不睡。
后来,她只记得那一夜,爸爸背很温暖,山风很冷,医生家里的日光灯好亮啊,像是白日里最明净的太阳。没过多久,她痊愈,父亲去世了。有人传言是她引了父亲深夜走乱坟岗被勾了魂。她渐渐长大,心里有着难以言诉的愧疚与自责。很多次,她独自在山顶哭泣,喊:爸爸,对不起。爸爸,我好想你啊。
但山不回答,云也似乎没听见。她就那样孤独着,外婆很少关注到她的情绪,也很少抱她,背她。再加上外婆身子羸弱,有时背她,她都觉得外婆可能倒下。后来的后来,她变成了坚强得不得了的人。可在内心深处,她依旧想念父亲的背,那样温暖。
辗转流年,三十年的光阴,却再也没有谁来给予这份安宁与安全!
“爸爸,我好想你啊。”她兀自说,流了泪。
张赐感觉到脖颈间的热泪,便低声喊:“云儿,我们到了。”
她没有应声,他就更耐心温柔地喊:“云儿,我们到家了。”
陈秋娘在难过与悲伤里,听得温柔好听的声音,便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还在张赐的背上。眼泪却更加汹涌,哽咽地说:“我想起我的父亲。我小时候,他常常背着我,护着我。我喜欢采摘树上的花朵,摘不到,他就将我托起放在他的肩头——”
她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呜呜地哭起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回避想起父亲。
张赐昔年是听她提过自己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过世,她连父亲的模样都记不清了。他以为她那时太小,如今想起不会太悲伤。但却没想到,她内心深处竟然是这样的疼痛。
“云儿,乖。”他只得这一言语,同时将她放下来。紧紧抱在怀中,轻声安抚。
陈秋娘在他的安抚中。渐渐停下了哭泣,才发现天色已黄昏,只有天上几丝云彩,山里的光线却暗淡无比。面前是一条十来米宽的河流,其深不见底。而岸边的野渡头上,楚风早就等在那里。
“走吧。天色已晚。”陈秋娘主动往前走。
张赐也不主动再去勾起她的伤心事,便与她一并乘船而行。
渡过了绕着山峰的河流。在一处光滑的大青石上下船,走了几步,便有大石头徐徐打开,石门洞开后,便有人工凿出的向上盘旋的石阶。楚风点燃了火把,三人一并往上,不久之后,便是来到了一处平台,张赐打开机关,平台的石门洞开,便是入了石室。
一进入的一间有八仙桌,陈秋娘说起的椅子,还有竹榻、软垫,俨然是品茶弈棋之所。这石室的左边是一间借了外光的卧房,右边也是一间借了外光的卧房,而厅堂之后的石室则是一间过渡的隔间,连接着厨房,库房,书房,还连接着通往下一层与是上一层的楼梯。张赐还说那楼梯还可以一直通往山顶。
厨房之内,果然炖着一小鼎的野鸡肉,味香扑鼻。陈秋娘饥肠辘辘,便与张赐取了些许的糯米饭团就着喷香的鸡肉对付了一顿。尔后,张赐带了她去她的衣橱里拿了干净的衣服,带了她一直往下走,却是到了一处温泉。
泉水淙淙,凿壁借了些许天光,蒸腾的热气飘拂,如同仙境。
十分疲累的陈秋娘,把张赐赶走之后,放下轻纱帷幕,兀自泡在温泉中,一身都轻松了不少。
这地方还真是洞天福地,隐居的好去处啊。原本秦岭深山,就极少有人打扰,再加上这山峰周围还有十多米宽的河流作为天然屏障,简直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再看看这边石室简直应有尽有,这会儿还可以天天泡温泉。
山珍野味天天换;温泉天天泡;看云卷云舒,听空山鸟语,赏雪赏月。呀,还有颜值颇高的帅哥厨师兼老公!这日子多惬意啊!可是,为啥我的命要这么苦逼呢?每次都是幸福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却注定要溜走。
她想到即将而来劫难,美妙的心情瞬间就不美妙了,于是草草洗了洗,换了干净的衣衫,披拂着头发就出去了。张赐却已在另一处温泉洗漱完毕,换了一袭玄色宽袍,长发披拂,坐在厅堂的竹榻上百无聊赖地敲打着棋子。
“洗好了?”他看到陈秋娘过来,便起身牵起她的手。
“嗯。”她点点头,莫名想到之前在他背上的对话,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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