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皇后看戏记(纯属)》第171章


二公主抱着小儿子欲哭无泪:“弟弟都是讨债的!”
葆初坐在床边摇头苦笑,附和一声,出个馊主意道:“管他呢。六叔不是闲着了吗?多好一个顾问,白放在恭王府发霉。不如,把他老人家请出来?”
这话一出,提醒了二公主,“是啦。我怎么忘了,太上皇、皇太后不在京中,五叔大前年又没了。京中长辈,为首就是六叔奕訢。呵呵,好歹也是前任储君,对付两个公主,不在话下,不在话下。”
葆初赔笑,“对付不了公主,还对付不了额驸吗?”
京中石家、承恩公府内,石炳虢、阿克敦不约而同打了寒战,“谁惦记爷呢又是?”
作者有话要说:皇家小剧场:
奕訢坐在花园喝茶,二公主上
二公主:皇叔,歇着呢?
奕訢扭头:不屑
二公主:别呀,俺爹不在,俺想找你当洋务运动顾问呢
奕訢:不管
二公主抓住奕訢袖子:侄孙孙,别了吧,咱俩都是从储君过来的,储君何必难为储君捏?
奕訢:储君见储君,两眼泪汪汪,呜呜
☆、142讨厌么么
慈禧嘉顺
女皇陛下做事素来雷厉风行;帝君葆初又是个爽快性子;二人商量已定;第二天一早;葆初亲自出宫,带上礼物,到恭王府拜见奕訢。
自从奕訢辞去储君职务;便带着妻妾儿女搬回恭王府;顶着昔日恭亲王爵位居住。多年以来;不问政事。尤其是康熙在京时候,更是连王府门不都出。实在闷的慌了,就在王府一亩三分地上大兴土木。十来年时间;把个恭王府雕琢的如同花园一般,令人流连忘返。
载澄、载滢兄弟俩也都回到父亲身边,常年老老实实呆在屋里,每日晨昏定省、修身养性。载滢篡位,奕訢请圈禁。康熙看在奕訢子息着实不易,只叫奕訢好生教养。载澄身子不好,素行不良、劣迹斑斑,虽然改好了,身体也虚弱难治。女皇奉康熙之命,加恩下旨,封奕訢长孙溥伟贝勒,算是将来继承其祖家业。于是乎,奕訢一颗心就全放到孙子教养之上。每日含饴弄孙、自得其乐。
同样篡位,载淳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康熙一怒之下,收了他的爵位、王府,若不是梅梅带着大公主求情,又有葆初在旁劝慰,怕是直接将人驱逐宗族。
城里无处可去,载淳无奈,只得遣散姬妾,带着福晋妍儿,领着几个庶出孩子出城,住到妍儿陪嫁庄子上。多亏崇绮看在女儿面上,多方照应,日子总算过的去。过了几年,儿子娶了媳妇搬出去单过。闺女们都由女皇二公主收为养女,康熙指了婚,封做和硕公主嫁到蒙古。只要生下子嗣,无论男女,全都晋位固伦公主。这项政策,倒是为蒙古人口事业,做出极大贡献。
如今载淳与妍儿身边,只有一个嫡出女儿,一个晚来嫡子。载淳想着,庶子庶女倒也罢了,总不能嫡子嫡女也长在庄子里,请个先生都难。无可奈何,厚着脸皮求了大公主,由大公主说情,搬到城里居住。二公主懒得理他,直接叫人收拾一处四合院,请妍儿带着孩子们住了。也是凑巧,这四合院正在恭王府隔壁。有事没事,载淳就带着儿子、闺女来恭王府蹭饭吃。奕訢看在妍儿面上,少不得睁只眼闭只眼。
一来而去,两家人熟了。不巧奕訢福晋瓜尔佳氏去世,府里薛佳氏、乌雅氏侧福晋全都一病不起,不能理事。载澄媳妇早就伤了心,住在娘家不肯回来。载滢媳妇人老实,难以支撑场面。妍儿看在叔父多年照应份上,拿出昔日忠顺亲王福晋款来,领着王府老小迎来送往、侍奉灵前。
事情过后,奕訢看侄媳妇为人实在,更是对载淳父子多方周济。载淳借机搬进恭王府花园,赖着不走。奕訢只当家里请了妍儿做管家,叫人到女皇陛下那里报备一声,也就认了。
这天奕訢起的早,吃了饭,带着溥伟读书。载淳领着儿子旁听。就听外头说,帝君来了。
奕訢充耳不闻,载淳则高高兴兴站起来,“原来是小舅子来了。儿啊,快去迎迎你舅舅,看看他给带什么好吃的?”
说话间,葆初进了花园,先是抱抱妍儿之子——自家小外甥,叫他带着礼物去找妍儿。转身笑着走上前来,对着奕訢行礼,口称“请叔父千岁安”。
奕訢冷笑,靠在太师椅上闲闲说道:“当不起,不知皇后娘娘无故出宫,可有什么事情?”
一句话,把葆初闹了个大红脸。咳嗽一声,说了两位双胞胎公主各自婚事。载淳一瞧,是个外快,就想插上一脚。撺掇着奕訢接下来。
奕訢“嗤”一声,起身走了。载淳还闹着葆初,请他在女皇面前说情,好歹给个差事。
葆初学奕訢“嗤”一声,“成啊,明天你去礼部坐镇,皇长子满月之前,把两位长公主风风光光嫁出去。若是叫太后挑出毛病,发作于我。我可比不得女皇面子薄,好说话。”
载淳急忙笑呵呵应了,嘴里说道:“小舅子这说哪里话,就是我有什么不懂,家里不还有你姐姐的么。”
葆初看他一眼,冷笑,“这年头,公主当了皇帝,皇后倒也能出面管事了。”交待几句,回宫找女皇复命。
载淳迟疑一刻,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葆初所说的“皇后”,指的正史上同治正妻嘉顺皇后阿鲁特氏。“阿鲁特氏——”载淳一拍手,“那不就是妍儿吗?”
妍儿正忙着管理恭王府外铺子庄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载淳父子俩找了半天没找着。等到晚上回来,听载淳提起两位公主婚事,略一皱眉,小心说:“论理,公主出嫁都有章程,阿玛在礼部任职时候,我也陪着忙过。只是,皇上、帝君把这个重任交给爷,我怕我一个人,帮不上多少忙。反而耽误了爷办差。”
载淳好说歹说,总算劝妍儿应下。接下来,妍儿少不了进宫、去礼部、找内务府多方协调,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相公、儿子、女儿全都交给奕訢帮忙照看。其他闲事,更是顾不得操心。
一个月后,总算紧赶慢赶,风风光光办好两门婚事。回到家里,还没歇上一歇,就听管家娘子谷惠容回话:“主子,大牢里那个人——快不行了。”
妍儿坐着端茶,慢慢喝了半盏,低头问:“不是按照爷说的,好吃好喝好伺候,怎么着就不行了?”
管家娘子谷惠容慢慢说道:“家里银钱少,往日里她吃的喝的,都是主子您从嘴里省下来的。饶是如此,还是不够。丽皇贵妃慈悲,每个月悄悄送肉送菜,才算够用。”
妍儿没说话,静静听着。谷惠容慢慢说道:“谁知道,丽皇贵妃这个月忙着给两位公主准备嫁妆压箱之物,竟然忘了交待下人们送吃的。等奴才们忙完,再去送时,那人已经饿的只剩骨头,余下半口气。奴才们吓了一跳,赶紧喂饭。却没想,一时吃撑了,更加不好。不敢跟爷说,特来请示主子,是不是请个大夫——去瞧瞧?”
妍儿低头,摸着茶杯靛青花纹,闭目忖度。过了一会儿,竟似睡着一般。
谷惠容不敢大声叫醒,只得小心伺候,“主子,主子?主子要是累了,就躺床上歇一歇吧?”
妍儿慢慢睁开眼,轻轻摇头,“扶我去花园,请爷示下。”
谷惠容赶紧伸出手来搀扶。哪知,刚走到门前,将要迈门槛时候,妍儿咬牙晃上一晃,一头冲地上载去。
谷惠容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堪堪抱住,困在门内,只得向外喊人。门外两个丫鬟见状赶来,吓的直哭,团团转着,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奕訢、载淳闻讯赶来,请太医的请太医,扶回房的扶回房。葆初在宫里听说,姐姐竟然因为操劳过度病倒,急忙骑马来看。
折腾半日,太医开了药,灌下去,妍儿才算苏醒过来。见了葆初,不肯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弟弟的手,静静流泪。
葆初还以为姐姐受了什么委屈,拿出帝君款儿来,对着载淳一顿训斥。载淳好是委屈。如今全家都指着妍儿活命,谁敢给她气受。少不得分辩两句,葆初更是火大。闹起来,还是奕訢出面,才算劝解开。
葆初一直守到半夜,看着妍儿渐渐入睡,关照一双外甥、外甥女,给奕訢道了乏,才算带着太医回宫。
谷惠容见状,更是不敢把大牢内,载淳之母杏贞事情说出,免得惹来祸事。
第二天,妍儿醒来,见载淳守在床边,眼底青紫,这才沙哑着声音说道:“爷,昨天我昏过去了,一直没能张口。您——您抽空去趟大牢。我这忙了一个多月,都没能顾得上探望探望那人。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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