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绵绵有期》第22章


路绵一下想到沈云开弄晕了郑袖那回,其实是见过的,可事实太过玄妙,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郑袖喋喋不休,路绵最后只能把宋中镛搬出来才堵上她的嘴。
谁心里都有道过不去的坎。
寝室里闫慧在看书,路玥在梳妆打扮。
郑袖在楼下的时候就开始闹肚子疼,进了寝室一头冲卫生间里,啪锁上门。
路绵回到自己书桌前,拿了本书也装模作样地看,眼神一目十行,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成一段话偏偏就印不进她脑子里。一颗心挂在厉从善身上,收不回来,想的尽是两人会说些什么,他有没有吃亏会不会挨打。
自己跟沈云开订婚的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其间经历她一点都不想让厉从善知道,从前是怕他看不起自己,现在是怕他不要自己了。
“这才开学第一天你们就这么用功,我真是自惭形秽。”路玥对着镜子正比较两条裙子,“晚上有迎新晚会,你们也会去吧?”
闫慧笑笑,“我应该不去了,还有题没做完。”
路玥转而问路绵,“路绵呢,去不去?”
路绵后知后觉抬起头,她根本没留意刚才她们说了什么,光顾着想心事了。一头雾水地反问,“嗯?去哪里?”
路玥从镜子里瞥了路绵一眼,笑容颇有深意,“想什么呢,”没待她回答,又若无其事地说,“今天晚上有迎新大会,慧慧说她要做题不去,你呢,你去吗?我听说晚上没有老师,活动是学生会组织的,还有几个节目挺好玩的。”
“没……”路绵犹豫,“我应该……”
“去啊!去啊!我要去,老大跟我一起去!”久没吭声的郑袖突然狂拍卫生间门,震耳欲馈的叫喊声过后又立马低了八个度,细声细气说,“老大,太急了没带纸……”
路玥拎着裙子笑得花枝乱颤,“袖袖真是太可爱了。”
路绵没好气地过去送纸。
郑袖冲了水出来,表情讪讪地,掐着嗓子波浪音撒娇,“绵绵你最好了~”
路绵不想看她,低着头摆弄手机。
路玥继续兴致勃勃地跟郑袖讨论着有关迎新大会的话题,郑袖听得两眼直放光,嚷嚷着一定要去,还非要路绵陪她一起去。路绵实在是被她缠得没法子,只能先点头答应了,郑袖这才满意地放过她。聊到后来,就连闫慧都被说动,放下书本加入到讨论行列之中。
寝室里面聊得热火朝天,路绵走到阳台上透透气。
发了会子呆,才注意到正对过去的男生寝室阳台上,有个人边蹦跶边朝她挥手。定睛仔细看了眼,原来是宋中镛这个二百五,站阳台上就跟在那跳蹦床似的。路绵勉强冲他一招手,招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厉从善就住在她对面。
像是心有灵犀,厉从善的短信就在这时发了进来:下来。
就短短两字,足够让路绵心跳加速,她一转身跑了。
郑袖哇哇喊了两声,也跟了上去。
寝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路玥嘴角的笑容始终如同教科书范本一般,她随意拿着条裙子往自己身上比,轻声问闫慧,“慧慧,我这样好看吗?”
闫慧由衷道:“好看。”
路玥转头看向镜子里处处细致妥贴的自己,脸上笑意更深。
☆、第19章
路绵一口气跑下楼,拉着厉从善一溜烟躲进角落里。
位置是她早就看好的,其实就是个学校围墙跟寝室楼之间的一道缝隙,比人稍宽。两头略窄,都有几棵树挡着,从外边看进来有里面容不下人的视觉误差。
两手自发环上他的腰,路绵仰着脸小声问:“没受伤吧?”
“受伤?”厉从善挑眉看她,“我们又没打架,就是随便聊了几句。”
路绵惴惴不安:“都聊什么了?”
厉从善语气凉飕飕地反问,“你觉得我跟他之间有什么能聊的?”
“聊、聊我吧……”路绵吞吞吐吐。
“你倒是挺自信的。”厉从善笑笑,又轻叹了口气,“也是,除了你,我跟他之间也没别的瓜葛。”表情似真似假有点幽怨,“他刚刚跟我说,要是我不识相点自个儿滚蛋,他就用法术把我弄走,反正现在谁也没他厉害。”
“啊?”这是路绵最害怕的一件事,她立马慌了,“那怎么办?要不咱们去找宋家人帮忙,当年宋徽之这么厉害,他的后代不可能一点本事也没学到吧?”
厉从善不回答,就盯着她看,神情异样地平静。
路绵一阵阵发虚,两手在他身后快拧成死结,无措道:“厉二,你这么聪明赶紧想想办法啊,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跟沈云开的交谈让厉从善再次感觉到后悔,如果他当年没有走,没有刻意回避有关路绵的所有消息,那么沈云开绝不会有机会像刚才一样站在他眼前。用一种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姿态,说着至关紧要却偏偏模棱两可的话,明摆在台面上的威胁,分明是对他的讥嘲。
“你虽然曾和她共患难,但在她人生最艰难痛苦的时候,是我陪着她。”
“是你一早就选择了放弃……”
“我能为她而死,也能不惜代价为她而生。”
字字句句直中要害,他无力反驳。
“你怎么不说话?”
“……骗你的。”
厉从善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光了力气,身体软软地往背后墙上靠,路绵被他带得重心直往前倾,正好一头扎进他怀里。他伸手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发璇,低声说:“他就是告诉我,从前的事情他已经全都记起来了。”
路绵心跳停顿了一瞬,接着如擂鼓般激烈,不安的情绪席卷全身,“他、他还说了什么?”边说着话边想要抬头去看他,她习惯说正经事时候看着他眼睛。
而她一动厉从善就马上作出反应,用力扣着她后脑勺不让她看,不能让她看,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肯定特别空洞茫然。
路绵越发束手无策,喉咙发干,“到底怎么了?”
“没,就是想抱你。”厉从善的声音有点儿飘,紧紧一闭眼,再睁开时候已经把心事压进心底,下面的话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我告诉他,不管他记起什么,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对我们的未来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路绵心跳一点点平缓,“说得好,”她暗地里松了口气,“这个回答我给你一百零一分,多出来的一分是因为你长得帅。”
厉从善低低笑了,抱着她没再说话,安静得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人腻了一会儿,路绵突然哎呀一声,“我把郑袖给落下了,她刚才跟着我跑下楼的。”
厉从善皱眉,“你跑什么,万一从楼梯上摔下来怎么办。”
路绵使劲往他身上靠,“我就是担心你。”
厉从善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翘,搂着她轻轻晃了晃,跟她咬耳朵,“如果你能早点开窍该多好,平白浪费了这么多年。”
路绵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厉从善见她到这一刻才明白过来,顿时哭笑不得,他一直以为路绵突然的转变是被他日复一日的坚持所打动,现在看来倒也未必是这个原因。心弦被蓦地勾起又松开,大脑与胸腔同时发生共鸣,他转念之间陡然醍醐灌顶。
刚才还全副武装的一颗心瞬时变得柔软,生出一簇欣喜的火苗,忍不住用嘴唇去碰碰她温热的耳垂,“是,是我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开始……”路绵难得扭捏,“一开始是什么时候?”
是二人相识于儿时,还是相伴于少时,或是患难于初时,亦或分离于末时。
厉从善不欲多言,“你自己好好想想。”
路绵犯了难。
“走吧,先去超市,回头你再慢慢想。”厉从善拍拍她脑袋,“我去叫上宋中镛。”
路绵想到刚才宋中镛在阳台上的连环跳,笑着说:“他这人看起来真挺二的,虽然以前宋徽之也不靠谱,可也没像他这样,这算不算青出于蓝胜于蓝。”
厉从善说:“他的本事要也能胜过宋徽之才好。”
路绵想想宋中镛的种种举动,又犯了难,“我估计悬。”
不过聊胜于无。
四人聚齐走出校门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清风徐来,吹不散天边愁云,不甘就此落幕的夕阳在空中抹上一笔浓烈的瑰丽色彩。
校门口的小超市人满为患,几个人就没进去,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再过两个十字路口还有家更大的。路绵跟郑袖走在前面,被夕阳洋洋洒洒地镀了层金,周身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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