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罩我去宅斗》第283章


何家贤整好以暇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的潮红,可人偏偏是醒的。
她的男人,小五被五花大绑捆在一张椅子上,面如死灰,颓败不堪。
怎么会这样?
阿香连连后退,喃喃自语,正想跑出去,何家贤笑着叫红梅:“既然来了,就正好跟你男人待在一块吧。你跑什么?难道真正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阿香大喊一声:“不是的!”就被红梅抓住。
小五听见阿香的声音,抬起头来,阿香这才发觉小五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满是血块,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阿香还待问,何家贤扬起手中的纸,上面鲜红的,赫然一个明显的手印:“你不必问了,他说不出来的。不过呢,他都已经招完了,也用不着说话了。”
“五哥!”阿香扑过去,浑身抖如筛糠,意图染指主母,可是死罪!
她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道该磕头求饶,还是该矢口否认,将自己摘干净。
毕竟小五被打成那样,算得上屈打成招。
“行了,你也想什么法子了。”何家贤对阿香非常失望:“我见你可怜本分,便带着你。没有想到,你的算计居然是在这里。”
阿香这才知道,大概从她不停敬酒开始,何家贤就有所察觉,提防着呢。
她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雪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音讯,便知道,不是人家中了她的计,而是她中了人家的计。
略微一思忖,她伏地痛哭:“奴婢不敢啊,是小五逼迫奴婢的。”
小五一听怒火中烧,却嗯嗯啊啊说不出话来。
阿香见他的确口不能言,忙磕头求饶:“奴婢一个弱女子,哪里会想到这样的计策,若非小五威逼利诱,奴婢决计不敢的……”
“行了,别花言巧语了。”何家贤拎起桌上的另外一张纸,对小五道:“你听清楚了,这个女人是怎么对你的。”
她将那张纸扔给小五:“你说怎么处置好?”
阿香听了忙又向小五磕头,却是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刚才说跟她没关系,将小五推出去,如今又怎么能再对着小五说,一定与他同甘共苦,请他从轻发落呢。
一时现场寂静无声。
“既然小五没有意见,那我直接处置了。”何家贤将阿香的卖身契扔到她脚下,轻飘飘的一张,白纸黑字。
阿香抬头,泪眼朦胧中听见何家贤说道:“卖到窑子里吧,她既然喜欢这种龌龊的手段。叮嘱妈妈,好生照顾些。”
这女人,自己一腔真诚,换来这样的算计。
居然要找人污她清白,简直是心肠歹毒。
若非是方玉珠临走前提醒,她也觉得隐约不对劲,一定会着了她的道。
想到有可能因此而带来的后果,何家贤忍不住一个哆嗦。
小命不保是其次,要她离了孩子们,那是死也不能。
阿香这算计,不仅狠心,还毒辣非常,心如蛇蝎。
这样的女人,放在哪里,她都不放心。
杀了她,可她不过是个帮凶,到时候若是小五肯为她顶罪,那就一点招都没有。
何家贤索性做一回恶人。
“二奶奶,您不能卖我,我是梅姨娘的人。”阿香听见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魂不附体。
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让女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卖身契在我手上,我愿意卖就卖。”何家贤冷哼。
“二奶奶,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呀。”阿香痛哭流涕,指天发誓。
☆、240、春娇杀珊瑚
“奴婢真的只是听小五唆使,奴婢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想出这等阴毒的办法,来害二奶奶呀。还求二奶奶明察啊。”阿香痛哭流涕。
“我有说这事跟小五有关系吗?”何家贤冷笑:“我手里握着你的卖身契,想把你卖到哪里就卖到哪里。跟今天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看你不顺眼了,换几个银子花花,有问题吗?”
阿香颓然倒地。
到了初夏,何家传来一个消息,震惊了整个燕州城。
珊瑚与春娇二人口角,其中一人拿刀把另外一个人捅死了。
何家贤听了后抖如筛糠,将孩子们妥帖安顿后,急忙回了何家。
徐氏躺在床上,枯瘦如柴,竟是连何家贤也不认得了。
何家淑何家慧也急忙赶回来,她一个也认不得。
姐妹们去瞧何儒年,只见他胡子头发花白,何长谨在一旁,吓得胆小如鼠,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
现场已经被清理过的,没有留下什么。
据说,那日两个人口角,珊瑚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蛛丝马迹,知道自己小产是春娇从中下的手,便劈头盖脸朝她打去。
情急之下,春娇摸出一把裁纸写大字用的小刀,朝珊瑚腹部捅了十几下。
顿时血流如河。
何儒年和徐氏都在家。
徐氏不怎么管事,只听见凄惨的尖叫和哭诉,珊瑚和春娇经常这样闹,见怪不怪,门都没出,只蒙头躺着。
何儒年听见后去劝架,就见这样一幕。
春娇早已经吓傻,跌坐在床边魂不附体。
何儒年爱惜名声和面子,悄无声息的去衙门报案。
衙差们当时就过来验尸和清理了现场,把春娇绑走了。
春娇被绑走时,满街才哗然惊觉,何家发生了什么。
何儒年闭门不出。
几个女儿回来了,也是立时关上门,大有一副那些事情都与我无关的模样。
一脸漠然。
何家贤本想说些什么,看着何儒年一副水米不进的模样,也冷笑着不理会他。
何家落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只怕何老夫人泉下有知都不得安息。
徐氏仍旧是躺在床上,心如死灰,任由几个女儿如何劝说都不肯走,只让何家贤把何长谨带回去养。
何家贤愣住了。
何家慧瞧出何家贤的难处,对徐氏道:“母亲,二姐从方家搬出来了,再也不复往日的光景,自己家三个孩子都照拂不过来……”
徐氏听见这话,眼里才勉强闪出一抹光亮——之前何家贤不想让她们知道,没有明着说分家的事情。
“搬出来好,自由自在。”许是大半生遭遇让徐氏想明白了,她头一次不再劝何家贤隐忍:“那长谨就由家慧带回去养着吧。”
黄缺中举后,谋了一个师爷的缺,如今一面读书一面做事。
何家慧生了一个女儿。此刻点头答应。
徐氏像是油尽灯枯,想说什么,翕动着嘴唇,有些留恋的望了望三个女儿,突然发觉,竟然过得都还可以。因此只拉着何家慧的手,唠叨道:“……一定要再生个儿子!”
这是她毕生的心病。
何家贤一听就哽咽了,何家慧干脆直接哭了出来,想说什么怕刺激到徐氏,没有再说。
徐氏便摆摆手:“你们先回去,老二留下,伺候我歇息。”
何家淑默不作声留了二十两银子,她如今虽然得了两个孩子,日子好过些,可到底还是低人一等的。
何家慧骂骂咧咧的去领何长谨,嘟哝着埋怨声音很大,何儒年听见了不作声。
何家贤留下来,徐氏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纸包,里面包着一千多两的银票:“这些银子,是你这些年补贴我的。我都没舍得花。”
何家贤下意识推回去。
徐氏苦笑:“不是给你的。你拿着这些银子,等你父亲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接济一下他吧。他这些年被人伺候惯了,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能行。”
何家贤看见徐氏眼角的泪花,心里触动万分。
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何儒年这些年再对徐氏不起,徐氏终究是不会忘记了她二人的情分。
只能点头答应了。
徐氏这才含笑闭上眼睛:“你回去吧,别再过来看我。让你父亲也别进来……”
何家贤听着像遗言,大叫一声:“母亲!”
徐氏伸出枯槁的胳膊摸摸她的头:“我没事,若是你父亲做了饭,教他放在门口就是,我不愿意再见她!”
听见徐氏还愿意吃饭,何家贤才松了一口气。
她本想让红梅过来伺候徐氏,只怕徐氏不会答应。有了一个珊瑚的前车之鉴,她提也不敢提。
见徐氏真的不打算与自己再说话,何家贤小心翼翼收了银票,离开了何家。
何家慧在门口等着,牵着何长谨,问何家贤徐氏说了什么。
何家贤没有说银票的事情,只说教她照拂何儒年。
何家慧冷笑着道:“好好的家被他作成这个样子,还照拂,母亲也就是看你心善罢了。若是换做我,恨不能与他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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