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阳光)》第253章


难得小孽畜这么兴奋,我又怎么好反驳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成果。
“孙绍……孙绍……好听好念意思也好,我很喜欢。”
倒霉孩纸受了表扬,学幼儿园的小朋友抬脸儿要奖励,得到的是我的一句郑重其事的道谢。小样儿的眼睛里窜出了小火苗,口口声声叫嚣,“我取名取的心力交瘁,夫人却坐享其成,天下间哪里有这种道理?”
笑嘻嘻地回敬一句,“天下间没道理的事多了去了,就算你受了委屈,也没衙门哭诉去。”
“不成,我取名你选表字,不能便宜了你。”
这么高难度的圣旨砸到我头上,除了压力就只有压力。无意间瞥到站在角落里的影美人低下头看不清表情的模样,才突然想起,一对夫妻七嘴八舌正在起名字的这个孩子,本是他的崽。
小蹄子原来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既然你让我选,那我就不客气了,绍儿将来,字子言吧。”
第77章 后院起火无新意 斗来斗去好俗气
宫斗府斗少不了一群女人斗来斗去,为嘛?因为适宜争斗的题材里,男人的眼里是天下,女人是陪衬;女人的眼里是其他女人,男人是陪衬。
害人诡计之一:谣言。
怪我从前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历史,不久竟有传言道我腹中怀的骨肉并非孙策亲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传言没有错。孩子是影美人的,他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起孩子是否与他有关。
我自然抵死都不承认,所用的官方理由就是从前那么多次都怀不上,怎不会突击一次就中奖。
小样儿的虽心有疑惑,却渐渐相信了我的说辞,大约是他没料到我会骗他,在他眼里,我是个就算恨死孩子亲生父亲,也不会剥夺父子相认权利的傻冒,情美人和阿玛尼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惜倒霉孩纸不知道我的转变。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暗暗做了决定的最黑暗最残酷的报复。
彼此间都掩饰的很好,我掩饰我的阴谋,他掩饰他的怨怒。
我不在乎,既然已下决心一刀两断,那么他是否开心,与我再无瓜葛。
谣言并未撼动小孽畜对我的关怀,害人的又有新招。
怀了孕是遭人下药的最佳时机,常识告诉我,这几个月来历不明的荷包香囊,各种补汤,无论善意恶意,都要一视同仁敬而远之。
可惜……
我有常识,害人的人没有。
某年某月某日乔夫人的小丫鬟派人送点心来时,我连看都不看就差人送交化学分析的程序。
案发当场,小孽畜恰巧在我身边端茶递水加陪聊,在见识过我浪费美食的恶行后。第一反应就是瞪着眼求解惑问我为什么。
磕着牙鄙视不关注时尚潮流的某人,“拜托啊大哥,作为受尽美人宠爱,三妻四妾的高富帅,你那些白富美的老婆嫉妒我怀了世子,下毒陷害有什么稀奇?”
孙大少显然不认同我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下头的人报告点心中掺着堕胎药时才白了脸哑口无言。
眼见他一幅吃瘪的表情。我难得捡着个乐,这厢正欲哈哈大笑的当口,小孽畜已怒气冲冲叫嚣开来,“来人。将送糕点的丫头舀来拷问。”
来不及出言阻止,手下的就一阵风似的领命去了。过不多时那丫头被哭哭啼啼地扯倒孙大少面前。
“谁给你的胆子,竟将有毒的糕点送来给公主?”
小丫鬟被吓的连句话都说不全。折腾了半天才抽抽噎噎地答话,“与奴婢无关,是夫人吩咐送点心给公主殿下品尝……”
小孽畜闻言拍案震怒。“乔氏果真如此大胆?”
挺着大肚子将某失去风度的人拉回座,“你是不是没看过宫斗剧,所谓的阴谋诡计怎么会这么简单?”
孙大少面有疑惑却不好意思直问,下首丫鬟已开口为乔夫人正名,“公主明鉴,此事与我家夫人无关,是柴夫人谴我来的。”
“你是乔氏婢女。与柴氏有何相干?”
“三位夫人在后园赏花,柴夫人道点心香甜。不如送来给公主品尝,恰巧她身边的婢女被谴去摘花,便使我来送。”
小孽畜闻言一脸阴霾,“柴氏竟如此大胆?”
笑着出言平复他激动变向的情绪,“还没完呢,别这么简单就下结论?”
“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让你听小丫头说完啊。”
某女接了我的眼神,大着胆子继续放雷词,“公主明鉴,虽是柴夫人遣我来的,点心确是何夫人亲手做的。”
孙大少彻底崩溃,“何氏竟如此大胆?”
“才说了几句话,你瞎激动个什么劲?”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不清楚的多了,下毒这种事,是否送毒的就是罪魁祸首?是否指使送毒的是罪魁祸首?是否做食物的就是罪魁祸首?无论如何,何夫人,柴夫人与乔夫人都已暴露在风口浪尖之下,就算清白,也很难说的清楚。”
小孽畜平静一会,终于找回点勾心斗角的思考方式,“夫人说的不错。下手的兴许就是三人中的其中之一,她用计巧妙使其她二人入局,为的是霍乱视听。”
“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若是力图分析严密,三人共谋,或其中二人串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错,不如将三人都摄来彻查。”
“或者……真正的凶手并不在三人之中,他特别设计这么一出闹剧,一石二鸟,且保自己在局外。”
“你说郭氏?不错,不错,她的确可疑。”
“但凡是有心人想上一想,的确是会自作聪明地认为静儿是最可疑,然而事实是否如此……未可知。”
“为何?”
“若是真正的凶手既想除掉我肚里的孩子,又想借刀杀人除掉静儿,他这么做,岂不是就达到目的了。说到底,判定凶手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作案动机。我抢了静儿的所爱,她恨我是理所应当,想害我也是理所应当,只不过,以她的狠绝,要下手绝不会只针对我腹中骨肉,一剂穿肠毒药,一了百了。”
“夫人的意思……谁是这个有动机的人?”
“你说呢?”
小孽畜看着我笑眯眯的模样,哆嗦着嘴唇轻声喃喃,“你说的是……我?”
“除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却不伤我的人,陷害静儿,你的确是第一嫌疑人。”
孙大少白了脸,“夫人当真这么觉得?”
“话还没说完,你怕成这个样子做甚?”
“谁说我怕了?”
“没怕你流那么多冷汗?”
“少说废话。”
“杀我孩儿,陷害静儿,也会令我疑心你,这就是凶手的目的。”
“这么说你没疑心我?”
“一起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就算局布得天衣无缝,却忽略了最重要的因素——我对你的信任。”
“夫人……”
“别太感动了。夫妻之间,相互信任是最基本的要求,否则就等着被旁人有机可乘。”
“夫人口中的旁人,是谁?”
他问的是下毒害我的人是谁!
我心中当然有个嫌疑人,如果那个嫌疑人真的是凶手,那么说明,他坚信我腹中的孩儿不是他的骨肉,却也坚信小孽畜受了妖言蛊惑,怀疑我孩儿并非孙家的种。
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竟想害静儿。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一点儿也不必女人心浅。
对自己真情挚爱下手,除非是静儿阻挡了他要行进的某条不得不行进的路。
皱眉思索之时,外头传来消息,郭夫人一条白绫上吊死了,貌似是畏罪自杀。
要说不震惊,那肯定不是真的,否则我也不会拖着身怀六甲的身子,做弹跳起身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小孽畜也很震惊,快步抢到躬身禀报的人面前,惨兮兮地叫了句,“你说什么?”
“才传出招各位夫人来问话的消息,郭夫人就上吊死了。”
孙大少挥手放报信的人自由,回身对我道,“静儿竟果真自裁了?”
“自裁不自裁的都说不定,现在能明确的只是,静儿死了。”
“夫人是说,有人……”
“我不知道,也追究不了。事实如何,轮不到你我妄自揣测。只不过若是我,就算再苦再难,也绝不肯丢下亲生骨肉自己去解脱。”
“依你之见,当务之急可是要彻查静儿死因?”
“不错,还有就是要商量如何处理静儿与你的闺女。”
孙大少闻言皱了皱眉,似乎对“静儿与你”这个说法十分不满。
满不满我都得说,毕竟那个一出生就没父爱的女孩子,是小孽畜名义上的女儿。
“你想怎样?”
“我想收她做个女儿,无论有实否,起码她今后有个公主之女的名分,大概没人敢欺辱她了。”
“你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找麻烦吗?
我不觉得。那孩子的亲爹是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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