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女[重生]》第38章


两人是豪爽脾气; 也不同她客气,当下便连声应了; 只不过憋了笑,“你可得少喝点啊; 免得再变‘猪头’。”
还是江舒连拍了好几遍胸脯说自己现在能喝酒了,两人才半信半疑。
她带着两人去了口碑最好的酒楼,点了两道冷菜,三素两荤。
分别是拍黄瓜和蜜枣,正好解一解暑气;素菜选了香菇青菜、鱼香茄盒和糖醋耦丝,荤菜则是豉油明虾和红烧小排。
两人常在外飘泊,本就更喜欢家常菜。此时满满一桌珍馐摆在面前,自然食指大动。
江舒这才叫了酒,“哥哥们常年走南闯北,是喜欢黄的还是白的?”
两人俱笑道,“既是江南,自然黄酒为上。”
江舒闻言,“好啊,这酒楼有自酿的黄酒,”她眯眼回味,“我以前尝过,味道清香醇厚,今儿正好请哥哥们尝尝。”
过不多时,桌上便多了三坛酒。
拍开泥封,黄酒的悠香便传入三人的口鼻,其中一人哈哈一笑,抚了抚肚子,“不错,好酒啊,光闻这味我就馋了。”
三人拿起筷子垫了点肚子,便开始推杯换盏。
待到尽兴,其中一人起身去结账,掌柜一脸为难,“这,你们桌已经买了啊。”
他只好坐回原位,常年跑商,他性子便是有一说一,当下直言道:“希孟,你今儿请我们吃酒,哥哥们臊得慌,”他笑着拍掌,“这样,明儿我们请你吃酒,有来有往嘛!”
江舒有意结交,哪里会推辞。
这样接连喝了两天酒,两人同她迅速亲厚起来。
江舒知道三人常去平京,便趁机提了个合作方案。
之前的那场大游|行,使得平京很多知识分子崭露头角。
江舒需要一个中间人替她走动,在平京设立一个报社的分支机构,向这些知识分子约稿。
在这个文盲遍地的华国,物以稀为贵,导致文化人赚钱最是容易,写个稿教个书都可以得到不少的收入。
平京作为帝都,有不少高等院校,自然而然成了华国的文化中心。
比起家乡,平京简直是学者遍地。
虽说希孟也在平京,但希孟的性子使然,你能想象他愉快的结交陌生人?而且多是清高自傲的文化学者?
这不是勉强他么?
江舒深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也有自己擅长的一面,实在不必强人所难。
一旦勉强,事情便是做成也不甚美。
有些朋友要以感情维系,而有些朋友则需交换利益。
这三兄弟见多识广,为人长袖弄舞,她相信,就算是有意向文化界示好,也不会有人认为他们满身铜臭,从而心生厌恶。
她开出了一个不容拒绝的价格……
她这边还愉快的用着希孟的名字,倒不知因她之故,希孟一抵平京就出了问题。
希孟一下火车便被带到总统府,绪蒙本来正看文件,就听闻他到了。
他想起几年前希孟的“调皮”样子,唇角带了笑,“让他进来。”
希孟跟着秘书走进书房,绪蒙穿了一套浑蓝西服,脚穿一双棕色皮鞋,正点燃一支烟要放到嘴里。
闻声抬头,“你来啦!”一回身,绪蒙的眼睛刹时睁大,手不禁颤了下,随即放下脸来。
他抿直唇线,手上用劲,不自觉把烟捏得变形。
“谭希孟?!”他冷着声问道。
希孟的眼睛扫过绪蒙的脸庞,最终定格到与己如出一辙的冷眸上,“我是。”
绪蒙打量他许久,不得不承认比起那“西贝货”,这个希孟的五官气质简直是他的翻版。
可是,“如果你是希孟,那之前自称希孟的小混蛋是谁?!”
希孟微微一愣,很快回忆起江舒曾经在外用过他的名字,他勾唇笑了,语气亲昵,“她倒的确是个‘小混蛋’。”
绪蒙见他语气熟稔,显然交情不浅,便眯起眸,“既然认识,那我就不追究了。”
把香烟叼在嘴里,绪蒙斜睨一眼,“你该叫我什么?”
希孟顿了顿,他以为这会很难说出口,没想到对着这张脸,他倒天生有些亲近之意,“爸。”
绪蒙好心情的舒展眉眼,“私下里你便这么叫吧,平日里你还得叫我总统。”
希孟应声,绪蒙望了望案头的文件,“今后,你便跟在我身边做事。”
正说话间,秘书送来两份急件,绪蒙打开一看,不由挑起眉毛。
这两份急件,一份写得是东北告急,另一份则是湘谭霍明征公开表示对他意见很大。
他将文件摔在案上,微阖眼睛,这才不过多久,鹰派就开始亮爪了?
东北告急之事,他是早有预料的。
他也是当过兵的人,这片国土上鸦|片横流,有些人没有钱,知道军中有军饷可以领,便申请当兵。征兵处招不满,自然不设限制,这些人可以去打仗?
而军队更是烂到骨子里,上层与无良商人长期合谋,大量购买的军用棉衣,送给拾破烂的都不会要;进口的枪械更是时常哑火,严重影响作战。
小兵指望不上,指望上层用兵如神?更不用想了,现在只要你有钱,买个军衔都是实价。
这样能打赢,那才是天降奇迹。
绪蒙现今火烧眉毛,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派哪个去增援?
这附近的军队,哪个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呢?
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比谁更烂而已。
绪蒙忽觉,他这总统之位一下子变成了烫手山芋。
若是弃车保帅,难免要承受全国人民的震怒;可要是和扶桑硬顶,却也是生生在送人头。
他扣了扣桌,思索良久,随即下了两道命令,一是“攘外必先安内”,霍明征在国祸时居然不曾和总统战线一致,其心可诛;二是东北不予抵抗,以免兵连祸结,波及全国……
这两道命令下去,国民一时并不知道。
江舒却是知道内情的,连忙让手下的记者去抢新闻。
她有了横财,向来出手大方,记者们平日生活清苦,为了赚这丰厚的报酬,当然各自发挥聪明才智。
当东北彻底沦陷,全国皆是哗然。
扶桑是什么国家?
以前可是跟在华国身后的小弟,虽说现今是发达了,但华国人自觉对上它,不可能会输。
华国历史悠久,打仗就打仗吧,战争多不胜数,哪个会怕它?
可是!你相信吗?
扶桑居然真的打下了东北?!
正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舒所在的报纸拔得头筹,第一时间公布了总统所下的两道命令,一时间名声大臊,也就此掀开一场舆论大战。
有旗帜鲜明支持总统声讨霍明征的,亦有反对总统消极抵抗,竟对扶桑如此软和的。
一时间国内议论纷纷,无数学者在报纸上掀起骂战。
在此期间,江舒又成功邀请了数个学者成为长期供稿人,文章多针砭时弊,对战况分析也入木三分,在文化圈中更是风头无两。
江舒倒并不安心止步于此,她想了想,去街上晃了圈,随便找了一个混混,给他递了点引见费,“小兄弟,我想见见莫汉笙莫大哥,你能帮我引见一下吗?”
混混掏了掏耳朵,笑嘻嘻的又伸出手,“你要见莫大哥,这点钱可不够!”
她心中叹了句,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小混混这么不知足,真是可恶!
她只好又拿了点钱出来,小混混才领着她去见莫汉笙。
莫汉笙穿着一身练功服,刚和人喂完招,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人说要找他。
“让人进来。”
江舒一进门,他便上下打量,见她面庞圆润,眼眉飞扬,笑容十分可亲,但就是不认识啊。
“你认识我?”
她当初那副鬼样子,他能认出来也是有鬼了。
不过她向来秉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莫汉笙虽曾受命要拿她,却对她的印象颇为不错。
她正要说自己是希孟,却又拧眉思索。
莫汉笙路子广,谭绪蒙之前召了希孟回京,恐怕有很大机率知情,她要是再称希孟,只怕不妙。
她这才作揖,“小弟曾化名谭希孟,和莫大哥谈过心,不知莫大哥还记得我吗?”
“是你?”莫汉笙起了兴趣,“你真名叫什么?”
“我是江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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