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以奴婢看来,娘娘倒像是腹中有两个胎儿!”不管真假,先报了喜讯再说。
汪桂容本来就盼着听到这个消息,可是……她看了看卫产婆那有些不自然…的微笑……妈蛋,这古代可真是全靠猜啊!算了!不玩这瞎子摸象的游戏了!还有两个半月,还不如放开心胸,听天由命!老天要玩她,她也无力反抗不是?
时间如梭,转眼翻了年,到了二月中旬,二月十五花朝节。汪桂容如今的肚子已经大得完全看不到路了,走上几步就要喘,前后左右都离不了人,可她每日总是坚持要走上几步。
偏偏这日一大早就下了雪。
汪桂容的寝殿外面,放了几盆颜色各异的梅花。掉光了叶子的紫微树上,也都挂满了五色彩纸……银装素裹的院子里,因添了这些色彩,显得分外地喜庆。
汪桂容站在廊下,忍不住道:“扶我在这院子里走上几步吧!”
小宁一个箭步冲到前头:“娘娘,这会儿还打着雪珠子呢!就在这廊下走走吧!白太医和几个产婆都说,进了二月,娘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生了!”
汪桂容觉得老大没趣,景仁帝天天都要上大半天的班,就她自己,每天除了保胎,就是保胎,都要抑郁了。
她轻轻拍了拍肚子:“今儿可是花朝节,下了雪,外面可美了!可惜,你要错过了!”在廊下走,就在廊下走吧,天大地大,也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大……
奇怪,怎么突然觉得坠得慌,她伸手去捧肚子,却只觉得一阵腹痛袭来……不会吧?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肚子,突然见肚子上鼓起了一大块,好象被人猛踢了一脚一般!
“快、快、快去叫白草!”汪桂容慌了。
“快、快、快去通知皇上!”小宁也慌了!皇上可是每日都要叮嘱几遍才会去上朝。
那三个产婆互相看了一眼……唉,这才刚发动,就是生上一两天也是有的,这么急着叫什么皇上,皇上还能来产房门口守那么久?
不过,她们心里想归想,立刻开始吩咐:“烧热水!拿褥子!磨剪子!”
其实产房一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汪桂容自己一手一脚准备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拿蒸笼大锅蒸煮过晒干的。
景仁帝跑回来时,汪桂容已经进了产房。他和白草都给堵在了外面。只有小静隔着门板给他们通报消息。
得了信,西太后东太后前后脚也来了。
这些日子,宫里除了汪桂容这个孕妇,再无一个后妃,对她们来说,简直是比寺庙还清静!也没什么好争,好打的了,反而因为只有她们俩还能说上话,居然一来二去的,越来越近乎。她俩在一起,太有共同语言了,主要就是吐槽景仁帝怎么糊涂,宠得汪妖精无法无天。可是吐完了,两人对视一眼,轻叹一声,还是汪妖精命好啊!
汪桂容此时在里间鬼哭狼嚎。景仁帝根本坐不住,一直半撅着屁股,趴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把东西太后瞧得,又想吐槽。两人对视一眼,还是默契地闭了口。谁让人家这是头一回当爹呢!
小静这会儿威风了:“娘娘见红了!产婆让赶紧准备蓖麻油炒鸡蛋!”
就在旁边的小厨房,一切早有准备。御厨“咵咵咵”几下出了锅,热气腾就往产房里送。
“娘娘要喝水!”这边百年老参汤立即送了去。
“娘娘破水了!”随着这声通报,汪桂容的嘶喊声更凄厉了!
景仁帝听得恨不能破门而入。要不是事前汪桂容反复告诫他,这屋里都是消过毒的,不能随便进,他可真是忍不住了。
西太后看他守在门边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定儿,母后生你的时候……可是足足生了八个时辰。如今刚两个多时辰,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别急!”
话音未落,就吃得汪桂容一声呐喊,接着就有婴儿响亮的哭声传来……
呃……西太后抓住景仁帝的手,母子俩跟中了定身法一样,堵在门口。
就听见汪桂容在里面喊道:“抱来我看看,抱来我看看!”
然后里面汪桂容的哭声和小婴儿的哭声汇成了二重唱。
倒是东太后先回过味儿来:“是男是女?还不抱出来给我们瞧瞧?”
“恭喜娘娘,恭喜皇上,恭喜太后!是个小公主!”也不知道哪个讨喜的产婆在里面嚷道。
景仁帝这时,哪里还记得当时杀人灭口一个不留的计划,只一叠声地问道:“娘娘可好?娘娘可好?娘娘可好?”
“啊……”汪桂容又开始惨叫上了。听得景仁帝真是浑身一僵,伸手抓住了白草:“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娘娘还在叫痛?”
白草却并不太着急……他可是已经跟那几个产婆沟通过好几回了。他觉得极大的可能,娘娘是真的怀了双胞胎,可是他还有一点疑问无解,一直不敢跟景仁帝说。
白草还没答呢,里面的汪桂容又死去活来的叫起来,有产婆惊喜地叫道:“娘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白草半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双生,可是……为什么娘娘的脉象比双生子还要强?这才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过了半个时辰……汪桂容大喊一声“F/U/C/K!”又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喊!
这回里面不等外面问,就有人争先恐后地喊道:“是个小皇子!”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娘娘!”里里外外祝福声一片。
西太后一听,原来是个龙凤胎,刚才的失望全都变成了双倍的喜悦,一把抱住景仁帝痛哭出声……天呀……这个汪妖精太给力了!不管了,以后不管儿子多宠她,她保证都不吐槽了!
景仁帝被她这一哭带得,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掉。看来卿卿没事,孩子没事!真是老天保佑,万幸!万幸!
母子俩抱头痛哭,看得东太后心里酸痛无比……要是自己的儿子们还在,今日跟儿子抱头痛哭的就该是她了吧?唉,不知不觉,她也是泪流满面。
一边的宫人们瞧见了,都互相递了个眼色,这汪娘娘运气怎么这么好呢?皇上疼也就算了,现在生了对龙凤胎,连两位太后也被征服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该做皇后了吧?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让一室的喜气洋洋立刻变了调。
小宁在里面哭喊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汪桂容本来生完第二个孩子,看了看孩子们都正常,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心情一松,就等着胎盘娩出。
可是等着等着,不对了,肚子又开始剧痛,她死死抓住小宁的手,差点儿没把小宁的手骨都给捏碎了,一边惨叫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得三个产婆急得不行。这胎盘要是出不来,产妇会大出血而死。天呀,她们好容易熬到娘娘顺利生下两个孩子,本来是大功一件。尤其是卫产婆,当初撞大运说是双胞胎的,更是觉得走出产房,她就能成名天下。现在可如何是好?
景仁帝在外面刚刚才放下心,一听吓得腿都软了。他死死地扶住西太后的肩膀:“娘娘,娘娘怎么了?”
也不知道里面谁小声嘀咕了一声:“好多血,好像是血崩!”
景仁帝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西太后,就想往里闯!他抬腿就去踹门。
呃……众人一看,好嘛,门是纹丝不动,景仁帝自己摔地上了。谁让他腿软呢!景仁帝这一摔,西太后扑了上来:“这产房哪是男人能进的?快,快,把皇上扶起来!”
郑公公和小瑞子两人忙上前想把景仁帝架了起来。可一架,差点儿两人都栽地上去。景仁帝这不是腿软,是根本没腿了。
里面外面乱作一团,唯一一个清醒的人是白草,只听他大喝一声:“快看看,娘娘肚子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上天保佑,从怀孕起的种种奇怪之处,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呃……景仁帝还没被扶起来呢,这回身体一坠,又掉下去了!就索性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看着房门,脑子完全是懵逼的……三个?
西太后冲到门前,大喊:“快看看,是不是还有一个?”
这回连东太后也坐不住了,也冲到门前:“快,快看看!”
里面的汪桂容本来已经疼迷糊了,一听还有一个,可是刚才生了两个,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用力了。
崔产婆一看,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她喊道:“娘娘,让奴婢来给娘娘推一推!”
她说完说要上手去揉汪桂容的肚子。汪桂容尖叫一声:“不要!”她是听说过,小孩子的头骨软绵绵,如果卡住不能生,用外力强拉,容易损伤。这崔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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