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1,2》第252章


貌坏骄驮较胍皇敲幌氲剑杈刚庋娜硕济獠涣怂住!?br /> “他那样害你,岂止是劣根,简直就是无耻。”恕一不屑地说。
我笑了一声,抱着膝盖又想睡,“谁没害过我?直接的,间接的,我爱的,我恨的,害过我的人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计较不过来了。到了最后,我两手空空,一无所有,我觉得自己有点惨,却连个可以责怪的人都找不到。你说多可笑?所以,我谁也不怨,路是自己走的,我就怨自己。”
恕一哑了哑嗓子,悲悯地望着我,“小夏,别这么说。堂哥说了,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会再干涉,你自由了。”
我含笑看着他,虚弱地想,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堂哥这次让你陪我回来,到底来做什么?
看着他诚恳的眼神,我发现,他真的不知道。
“外面好像下雪了。”恕一站起来,绕过桌子,贴着玻璃窗,向外看了看。
我望向窗外,真的下雪了,北风潇潇,卷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飘向无穷无尽的黑暗,凛冽如刀。我恍恍惚惚地看着,不知道地狱,是不是这样的光景?
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地狱?没有地狱,自然也不会有天堂,没有前世,也就没有来生。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我相信,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亡带给我们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再有痛苦,不会再有记忆,不会再让一个怎么都死不了的人活得生不如死,也让那些生无可恋的人,有了去处。
“看来,我们要在山上过一夜,我一会儿去跟老板说一下。”恕一对我说。
一阵电话铃声,是恕一的手机。他接了起来,几秒钟后,看了看我,对着话筒说:“是的,在这儿,你要跟她说话吗?”
恕一把电话递给我,我接过来之后,看了他一眼,他知趣地走了出去,留出私密的空间给我,还有远在港岛的韩棠。
我把电话放在耳边,对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我趴在窗边,迷迷糊糊地推开窗子,凛冽的北风呼地吹进来,带着几片白色的雪花,砸在我脸上,又凉又冷,就像文昭的泪水。
而韩棠,这个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出现,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男人。我一直记得,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在漫天的火光中向我走来,像童话里的超级英雄,救我走出那片水深火热。
六年岁月,他给了我最安稳的日子,最温暖的时光,最顽强的意志,最坚定的希望。
此刻的他在电话的另外一端静默着,我们中间隔着千里土地,生死两端,谁都没说话,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让我们说什么呢?
我们太熟悉了,擂台上一个会意的眼神,一个浅浅的微笑,一个小小的手势,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了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坚持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些想法,有些话,我说不出口,说出来也不会被人理解,理解了也会被千夫所指,那是我的罪过,我一生最大的负累。可是我知道,你都懂。
所以你怎么会不明白?文昭和小柔,他们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人,我失去了一个,怎么也要保住另外一个,这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你说你明白我的痛苦,你知道我活着比死更难受,你知道我当初将一切揭穿,真正想要惩罚的人不是文昭,而是我自己。总要有人为小柔负责,他不行,就只能是我。
可是你又是否理解,我扛下一切,不是想要那个人偷生,而是希望他能得到新生。我几乎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的悔悟,是希望他能明白什么叫作失去,是希望他能更加尊重生命。
我知道,没有真相可以被掩盖,总会有人为谎言付出代价。可是那些苦我已经吃了,罪我已经扛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再为我的痛苦负责,你又懂不懂?
我是一个俗人,没什么太高尚的追求,我做尽了一切,只是希望他能活着,好好活着。是你告诉我,他过得很好。我信任你,就真的以为是很好。我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开始新的生活,没想到,连你都骗我。
骗我不要紧,可是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至少……应该在睡我之前,把文昭的事跟我交代一下,至少跟我打个招呼。那样,我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有苦说不出来的难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我努力睁开眼,眼前是一望无尽的深谷,天与地模糊了界限,乌云密布,黑暗滚滚而来,霎时吞没了我。
我勉强拿着电话,心里有千言无语,可话到嘴边,已经说不出来。
在呼啸的寒风中,我听到电话那边的人,用遥不可及的声音对我说:“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我不知道,有风的地方,是不是会把声音吹得特别远,我听到韩棠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却很遥远,遥远得……好像从天上飘下来一样。
“对不起”和“我爱你”,男人一生中最难开口的两句话,他一次对我说出来,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我们分开了多久?如果没记错,应该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一朝一夕,一生一死。临走的时候,我带着满满的回忆和无限的感激。如今,留下一颗绝望的心和满目疮痍。
我望着从黑暗的天空不断飘落的雪花,软软绵绵的姿态,细细白白的颜色,那么飘逸,又那么美丽,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要带我去乞力马扎罗看雪。
我想对他说,韩棠,下雪了。
张了张嘴,殷红的鲜血,带着热气,却先从嘴里冒出来,手上一松,手机从指尖滑落,坠入窗下的万丈深渊。
我的声音,他注定是听不到了。这样也好,没有告别,就少了很多难过。
我曾经以为,就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我也能好好活下去。可是我忘了,希望和绝望不过是一线之间,心如死灰的人,如何活下去?
倾城的不是绝色,是悲伤;杀人的不是仇恨,是绝望。我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希望,到了最后,全都变成了绝望。
我不知道恕一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鼻子好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嘴里的血不断涌出来。
我半躺在椅子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片炫目的白,然后是恕一惊恐万分的脸。
他掀开我的羽绒服,左肋下方小腹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身体流血,嘴里流血,我满身都是血,整个人像从血海捞出来一样。
我想对他说,不用怕,人总是会死的。我已经撑了太久,人累了,心倦了,我撑不下去了,就不撑了,这不是痛苦,是解脱。
我想起几个小时前,文昭在奶奶那间破旧的小平房里对我说,他再也熬不下去了。
好的,我们都不熬了。我生,你生,我死,你也来吧。
只是对恕一有点抱歉,不该让他看到这些,我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干干净净地、不拖不累地去死。希望他能理解,一个万念俱灰的人,真的考虑不了那么周全。
当我想到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经用韩棠送给我的那把Karambit,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刺穿了自己的内脏。我不想这样摧残自己,只是太痛苦,痛苦到无处宣泄,痛苦到在这繁难的人世多留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刀开双刃,不愿伤人,只能伤己。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整个世界渐渐远去。恍惚中,我能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围着我,有人在帮我急救,有人用手压住我的伤口。
恕一在我耳边大声吼叫:“小夏,别睡,别睡……”我想对他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有更多的血涌出来,我说不了话,就用手指在他掌心写字,我写的是“柔”字。
我相信,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拜托他送我可怜的妹妹入土为安。
六年前,我把所有的证据拷贝了副本,放在一个U盘里,而那个U盘,就在小柔的骨灰坛里。当年我找不到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托付这样重要的证据。如今该受惩罚的人已经活得生不如死,真相已经毫无意义。让它跟着小柔长眠地下,未尝不是一个理想的结束。
好像有人对恕一说了什么,然后,他就像疯了一样抱起我,向外面冲去。
我想对他说,没用了,你还不明白?你堂哥让你送我回来,不是送我回家,而是送我上路。在最后那三年,他想要控制的不是我的自由,而是真相。因为他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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