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大汉娇后》第43章


“找朕什么事?”被陈娇拦在殿中的刘彻依然怒火未平,那夜,是他喝得最多的一次,可偏偏,也是他最清醒的一个夜晚。
卫子夫衣衫尽褪,神情娇羞地等他临幸,可……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想碰她。连着几日虽宿在卫子夫那里,但他却夜夜装醉,眼看着再这样下去皇祖母非过问不可,他这才打算今日宿在玉堂殿,素心现在,既不算太皇太后的人,也不算皇后和自己的人,这样三边都挨不着的人,反倒是最安全的。他可以给素心表面上的荣耀,又不必担心她会找太皇太后告状。
刘彻现在很迷茫,他本以为皇帝有三宫六院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阿娇为他纳妃,他却不是那个高兴的人,反而是最生气的。
其实,刘彻原本打算在阿娇生日的这天,做完本该在半年多前那个花烛之夜就完成的事情。偏偏,就在这天,他的皇后,他贤惠的皇后,给他安排了四个女人——尤其是,其中两个还是太皇太后的人。
他记得自己对她的承诺,可她,却似乎根本不当一回事。
“怎么?皇后不是说有事找朕吗?怎么……”他听身后一片沉默,一回头,却见陈娇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却不甘而又倔强。
刘彻一下子慌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见陈娇哭过了,似乎……上一次陈娇恸哭,是在陈午去世的时候,后来,父皇驾崩,她虽然难过,却是小声抽泣。而现在……不,她没有哭,只是在默默地流着泪,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可她这幅模样,却让他所有的怒气一下子消了。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他惹了阿娇生气,她就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阿娇,你怎么了?”
刘彻伸手想要帮她拭泪,却被她轻轻拂开:“陛下心中有气,孤……”她说了一个“孤”,泪却流的更多,用指腹随手抹掉脸颊的泪水,陈娇继续道,“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说‘朕’。陛下……”
“阿娇,你别哭好不好,我……我一时……你……哭得我也难受……”刘彻小声嘀咕了一句,郑重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真的?”
“我保证。阿娇,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都不知所措了。”
陈娇慢慢止住眼泪:“我也不想的。太皇太后拿流年……流年差点没命了,我不得已才答应的。彻儿,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她软着声音,小心地哄着刘彻。
“你亲我一下!”刘彻趁机提要求。
他的身高比陈娇要高一点,陈娇要微微踮起脚尖,她的唇才能碰到刘彻的侧脸。
“对了,”陈娇碰了下刘彻的侧脸,却又突然变得神情焦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本来我那天晚上就要说的,可你和卫子夫……我这几天和你赌气,都把这事忘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刘彻不以为然,“阿娇,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平阳公主被太皇太后送去和亲了?”陈娇打断他,“知道这事情的人,要么被太皇太后关起来了,要么就是根本见不到你。我偶然得知,本来还不相信,后来生辰那日才知道太皇太后打算在第三日就送她去和亲。我……我忙着和你怄气,就把这事忘了,彻儿,你……不会怪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皇后在皇帝面前的自称,有好几种说法。
《汉书 娄敬传》中有一句——吕后泣曰:“妾唯以一太子、一女;奈何弃之匈奴!”就是说吕后是曾经自称过“妾”。汉元帝的皇后许氏,在《汉书》没有记载她的芳名,但有记载说许皇后的上疏中有“妾夸布服粝粮”一句,即自称“妾”。
《史记 吴太伯世家》和《伍子胥传》有“请委国为臣妾”“求委国为臣妾”语;《汉书西域传》有西域小国称“臣妾”语;《后汉书 皇后记》有“天下臣妾,咸为怨痛”语;可见臣妾并不是皇后及后妃的自称,但一些宋史中又说后妃受封的时候是自称臣妾的,平时不需要。
因此,前文中,帝后大婚,陈娇自称为“臣妾”,算是一种谦称,但平时并不这样自称。
在《汉书 外戚传》里,大部分后妃在自称时喜欢用“我”这个称谓,南北朝时范晔著《后汉书》,其中《皇后纪》所引的后妃自称中,则以称“吾”者居多。
“孤”这个自称,理论上太后、皇后、公主都是可以用的,但其实用来自称的时候比较少,我个人以为这种说法可能更官方威严一点,还有点时刻提醒自己孤家寡人的味道,所以陈娇平时不自称孤,一直都以“我”或者“本宫”自称,偶尔也会自称“孤”。
因为西汉确实久远,比较难考证,所以不保证一定正确,如果我错了还请帮我纠正,谢谢。
PS: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给留言君做人工呼吸……
☆、第39章 往事
“娘娘;江都王来了。”
流年虽然已经极力压低了声音;但此刻的宣室殿中,她的禀报声仍显得格外大。
陈娇从小憩中醒来;揉了揉微微有些刺痛的太阳穴;眼神迷茫了片刻之后,瞬间恢复了清明。是了,刘彻带着御林军往边关赶去;要追回平阳公主,同样的;她的人也已经布置好;只等一个“失手”,错杀梁王,再“意外”被查出他勾结匈奴的叛国罪行。
此刻的刘彻已经出发了好几个时辰,在刘彻整兵的时候,她亲自问了卫青,要不要随陛下一起出征。
其实,刘彻此行,并不如众人以为的那般危险。匈奴所谓的二十万大军,不过是虚张声势,但除了陈礼和陈娇,没有人知道。即使是刘非和流年,也以为梁王所说的二十万匈奴大军驻守关外、蓄势待发是真的。
陈娇坐起身子,让流年带江都王进殿。
“臣刘非拜见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
“起来吧!”陈娇忍住心中的波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波澜,“陛下急召江都王,本来是有要事要和王爷商量,奈何出了一点变故,还请王爷不要见怪。流年,给江都王泡杯茶。”
流年退下之后,宣室殿里又重新变得空空荡荡。
这里是皇帝办公的地方,一般人自是不敢在这里久留,即使是和刘彻关系亲厚的郭舍人、张汤等人,也并不在宣室殿久留。相比之下,陈娇或许是这个皇宫里,除了皇帝之外,来宣室殿次数最多,在宣室殿时间最久的人。
刘非微微抬起头,就能够看到陈娇。自从她新婚之后,自从她成为了皇后,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不担心他人眼光,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他在看陈娇,陈娇也在看他。
“如果……”最终还是陈娇最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之间就不必这么客套了。非哥哥,”陈娇抿了抿唇,些许的不自然之后,她努力找回以前的轻松和亲密,“非哥哥,这些年,我一直有句话我想问你……你……?”
你愿意等我两年吗?
话出口,却变成了“你愿意帮我吗?”
刘非的笑容一如当年:“只要你想的,我都会帮你。”
半晌,陈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陛下去边关,如果顺利,他会在公主到匈奴之前拦下送亲的队伍;如果不顺利,他也不会任由自己的亲姐姐外嫁匈奴。坦白说,我并不担心他。御林军的人并不是酒囊饭袋,李广父子将御林军训练得很好。相反,我更担心的是太皇太后。”
“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问一句原因,不计较任何后果,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帮你。
“我知道你手里握有十万兵权。”陈娇道,“我要你派人看住窦家的人。我要你支持我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临朝听政!”
“你疯了!”刘非第一次这么失态,“你知不知道那些朝臣会怎么议论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别说你想斗垮那个姓窦的老太婆,你就是想安安稳稳地当个皇后都会变得……”
“我想当皇后不过是为了斗垮窦漪房而已!”
“阿娇?”刘非愣住,“你……”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娇的脸上浮现了后悔的神色,压在心头这么多年的秘密,被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偏偏这个人,还是她这些年,除了父母之外,唯一的牵挂。
不自然地转过头,陈娇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做了那个打破沉默的人:“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当年,天下初定,分封诸侯。几年后,皇帝驾崩,皇后为了让自己性子软弱的儿子坐稳后位,为了知道各诸侯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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