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厂相公(落笔)》第105章


此时皇太后也已得知,便派了那年长宫女来到蓝语思院子里。
“请问夫人可服用了什么特殊的食物?”那王太医问到。
“不曾有何特别,与以往并无两样。”蓝语思边说边抓着手上的红疙瘩。
“那可有涂抹过特殊的胭脂水粉。”王太医问到。
“也不曾,都是惯常用的。”说到这里,蓝语思想起那荷花,便想着叫太医看看是否有蹊跷。但是却不能明说,因为即使那花有问题,说出来也只能是自己遭殃,不可能因为自己而去责罚万贵妃。想到这里便说:“昨日我在池塘里摘了一些荷花,请太医看看是否有异。”
那太医面无表情地应了,等随烟将荷花拿来之后,仔细看了看便说:“花并无任何异样。”
蓝语思松了一口气,心道这荷花多半也是无异的,不然的话随烟也接触到了,为何不像自己这般满身红疙瘩呢。莫不是,那宫女扶了自己一下!蓝语思出了冷汗,想不到万贵妃如今还是不想放过自己,只因为易轻寒现在是皇太后的左膀右臂。
“这是一些解毒的方子,服下之后便可消了红疹。只不过需要时日长一些,因夫人有孕在身,故只用了些温和的药材。”那王太医说完便拎起药箱太医院。
那年长宫女前脚刚到蓝语思的院子,便听宫女说蓝语思有了身孕,忙忙派人去追那王太医,自己则回去复命。
蓝语思听了王太医的话,浑身打着冷战如坐针毡,果然如此,抚着肚子不知如何是好。皇太后会做何反应,庆元帝会如何处置,万贵妃又会有何行动!
86、第八十六章 舍生取义
蓝语思被人带到皇太后寝殿里,坐在铺着厚毡毯的地上,浑身止不住发抖。
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后,蓝语思一颗心便狂跳不止,也不知是怎样被带到皇太后面前的,只知道低头捂着肚子,天生的舐犊之情油然而生,只想着护住肚里的骨肉,她和易轻寒的骨肉。
暖阁里许久没有声音,静得可怕,蓝语思渐渐冷静下来,只等着皇太后首先开口。
果然,过了许久,皇太后停下手里的佛珠,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问到:“这孩子是谁的?”
正想着如何让易轻寒躲过此劫的她,忽然灵机一动,从皇太后的话里感觉到,她似乎还未怀疑到自己相公身上。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一干宫女等早已退了出去,只留了那年长宫女,如一尊石像般,低头看着脚下毡毯的图案。
皇太后理了理思绪,深吸一口气说到:“易大人回来后,哀家会如实相告。”
等的就是这句话,蓝语思颤抖着双唇,猛地抬起头,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下,带着哭腔说到:“皇太后慈悲,求皇太后救民女的命,求皇太后救救民女。”边说边跪爬着蹭到皇太后脚下,抱住她的双腿。
“放肆!退下!”那年长宫女出声呵斥,又忙上前伸手去拖。
皇太后挥挥手,示意那年长宫女退立一旁,又说到:“你倒是说说,叫哀家如何救你。做出此等有伤风化之事,全然不顾女子的私德,真真是……”皇太后说到此处语塞,想是再难找出与之匹配的词语来形容了。
“皇太后,是民女糊涂,求太后救民女一命,日后定当结草衔环,为太后和太子做牛做马永无怨言。”蓝语思哭得撕心裂肺,看似央求皇太后相助,实则是委屈之至。
易轻寒已走了几月,本来半月便有信来的,如今已过了十几日,却还不见那信传来。偏此时又有了身孕,蓝语思害怕之极,既怕众人对自己不利,又怕连累易轻寒,是以千般滋味涌上心头,不需伪装那泪便如泉涌般而来了。
“这孩子是谁的?”皇太后老话重提。
蓝语思瞬时哽住,收了哭声说不出话来。方才刚想到用此法来保护易轻寒,却不知用谁来冒充这奸夫。
皇太后见蓝语思不语,以为她是有意包庇那奸夫,便对身旁那年长宫女挥挥手。那宫女见了对着门口喊了声‘问’,便听到随烟和冥音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像是被用了刑,两人一声高一声低地求饶喊叫着。蓝语思听着心有不忍,正在心里默念着日后给两人多多的银子以补偿今日的皮肉之苦,便听随烟很没骨气地喊到‘招了,招了。’
蓝语思的心猛地抽起,回想着她和易轻寒可曾露了什么马脚,正想着,便听那随烟说到:“奴婢,奴婢常见府里的易管家到后园来,有时竟进得上房,甚是可疑。”
蓝语思听了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心里一惊,袖子底下的手便紧紧攥住,直掐进了掌心,微微发痛。
听得皇太后微微哼了一声,蓝语思小心地抬起头看她的脸色,只见皇太后看也不看她,挥手叫那年长宫女拉开蓝语思,自己则慢慢站起。
蓝语思不知如何是好,若否认的话更会显得自己与易安有私情,若不否认的话又不知皇太后会作何动作。
“将那易府管家带进宫,关起来,待易大人回京后再做定夺。”皇太后觉得此时于己无甚关系,便不想深管,只想着让易轻寒自己决定便是。
蓝语思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一半,心想易轻寒回来之后便好了,以他的计谋,终究会使众人脱险的。转念一想,此番事关重大,便是易轻寒再多计,也难免惹祸上身,一时间又惶惶不安起来。
皇太后睡下了,蓝语思又被那年长宫女带回小院子里关了起来,并配了一干宫人看管起来,以防她寻死自尽。
如此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天刚微微亮,便听门锁打开,似是有人送了饭来。肿着眼睛,脑袋有事昏涨昏涨的,蓝语思抚上小腹,咬牙吃了饭。易轻寒不在身边,她便自己保护腹中的孩儿,两人的孩儿。
又被人架着带到了皇太后处,远远看着院子里跪着一人,正是那易安。浑身是血的易安跪着低头看向地面,仿佛那里有金子般吸引他。
蓝语思看了眼易安,不知易安对皇太后说了什么,心里慌乱。
宫人正要将蓝语思带进屋子里,便见里面走出来一个宫女,那宫女走上前,来到易安面前问到:“皇太后问你,可做过与主母私通之事。”
易安本不答,身边两个公公立马拿了带钩的铁尺抽打他的后背,吃痛不住的易安慌忙求饶,哭喊着承认了。
蓝语思看着易安,易安不着痕迹地抬起了头,也深深望了蓝语思一眼。
蓝语思一瞬间便哭了出来,张口正要说话,便听易安说到:“夫人大恩大德,小的此生难还,还望夫人将小的忘了吧,大人,大人对你好如此好,你我真是……死不足惜。”说完便以头撞地急欲寻死。
两边的公公连忙将其拉开,再看易安时,他已是半昏了过去。
屋内的皇太后显然已做了决定,便吩咐那年长宫女出来。那年长宫女正要开口,便听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竟是皇上到了。
众人俱都跪满了院子,庆元帝和万贵妃款步而来,见着满院的人,停住后扫了一眼易安和蓝语思,随即进了皇太后寝殿。
“孩儿给母后请安。”庆元帝说到。万贵妃给皇太后见礼之后便敛身站在后面。
皇太后微微抬了眼皮儿,心里已是明了,看来万贵妃是引着庆元帝来的,此事怕是不好办了。
“母后,这是何事?易千户的夫人为何……”庆元帝皱着眉头问。
“无事,不过些许小事,皇帝日理万机的,去忙你的吧。”皇太后说完便对年长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出去叫人将易安关在对面的空屋子里去了。
“太后一心为万岁着想,但是……”万贵妃欲言又止。
“母后,孩儿已知晓了,已细细问过太医院的王太医。”庆元帝听了万贵妃的话,想到易轻寒在外为自己办事,在宫里出了这等事,势必要给个说法的。
“那易安便是奸夫,哀家会将他锁起来,待易千户回京后,叫他自己定夺。”皇太后不满万贵妃多事,没好气地说。
“如此甚好,那就依母后……”庆元帝正要说话,却见万贵妃轻咳两声。
“母后,臣妾斗胆进一言,臣妾以为不可草率认定那易安便是……”万贵妃用帕子掩了嘴,没有说那‘奸夫’两字。“还是要将那人细细盘问一番,试问一个管家,即便是经常出入上房,又怎会有机会行那苟且之事,屋里的丫头们都是摆设吗?好,如果是易夫人将所有的丫头支开了,那丫头不会禀报易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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