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于是我成为了历史剧一姐》第32章


宇智波佐助。
在从京都一路走来的这几天里,由纪一直在思考自己对宇智波佐助究竟抱着怎样的情绪。
他是杀了鼬的人,却是被逼迫才拿起的屠刀。他是鼬最在乎的人,却也被伤害得最深。
其实一切都不能怪他,佐助是最无辜的那个,被伤害被抛弃被逼迫被|操纵,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因为乖乖听了他那个混蛋哥哥的话。
但是——他是杀了鼬的人。
女孩子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论前因后果,不谈是非对错,仅凭这一点,由纪就很难对他产生什么正面的感情。
可连由纪都讨厌他了,对于亲手杀死兄长的佐助来说,他的内心又该是怎样的悲恸煎熬呢?
眼所映之处无光,心所至之处无声,行将往之处无路。
黯淡天色下,少年的腰杆挺得笔直。
“他们都在笑,鸣人,小樱,卡卡西……木叶的那群人全都在快乐地笑着,可有什么好笑的?他们看不到站在前面守护着他们的鼬么?”
“他遍体鳞伤——一直,一直把愚昧的蠢货守护在背后。”
由纪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虎吞神社的后院里,怀里抱着一只装着牛奶的玻璃杯,静静地听佐助说话。
她觉得有趣,想说愚蠢的佐助啊鼬最想守护的那个蠢货可不就是你么?卡卡西鸣人小樱什么的白白躺枪真的很委屈啊。
可努力了很久也没有笑出来。
“我想毁灭木叶。”沉默片刻,佐助突然开口。
院子里有带着荧光的小虫子在飞舞,由纪借着微光细细打量他,明明说着憎恨的话,少年的表情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她的胸口被戳了一个洞,原本填充在里面的负面情绪“噗”的一下流了个干净,心绵绵地软了下来,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光秃秃,空荡荡。
“什么‘鼬’啊‘鼬’的,要叫哥哥。”最后由纪弯起嘴角,做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虚假笑容,“这么直呼他的名字,那家伙会生气的啊。”
“不会,”佐助转头看她,故作平静的样子在夜色中看着有些可怜,“他只会扬扬手要我过去,然后戳中我的额头而——”
话没有说完,被轻触额间的手指打断。
手指细腻白嫩,还留了指甲,额头上的触感是尖细的,和鼬一点也不一样,没有那么沉重,也远远没有那么温暖。
但是……
“由纪姐姐活着是在太好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流下了眼泪,“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怀念着哥哥的人,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
由纪站起来抹去他脸上的泪水,用了很大力气,好好的漂亮少年被揉成了一个大花脸。
这个少年杀死了鼬,但他也是世界上仅剩的,可以和她一起思念鼬的人了。
所以说女孩子的心情太不讲道理,由纪因为鼬的死而厌恶佐助,却也因为共同的思念而无法放任他不管。
他们是从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灾难中活下来的难民,世界上最后的幸存者。
院门被轻轻打开,连翘堂的主人虎吞零志提着一盏灯走进来。
“由纪小姐还没有吃晚饭吧,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吃这个,”他手上还拿着一个盘子,“舍弟贵奈亲手做的海苔饭团,鼬先生非常喜欢。”
虎吞贵奈躲在院子外面不愿意过来,却伸长了脖子,偷偷往里面看。
“鼬?”由纪有些不解,“您认识鼬么?”
“由纪小姐难道不是因为知道这个才来的?”零志更像吃了一惊的样子,“鼬先生的药品是由连翘堂提供的,我还以为您和佐助先生一样,是看到鼬先生的药品订单找来这里的。”
由纪抿嘴不言,她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跟踪佐助来的,不过……
“您知道我,是因为鼬来这里的时候提起过么?”
“是啊,”零志笑了起来,“当时村子里有个女孩对鼬先生有好感,总是偷偷送些东西过来,我弟弟贵奈觉得不耐烦,说‘女孩子这种生物真是讨厌’。本来只是小孩子的傻话,但没想到鼬先生很认真地反驳了他。”
“他说了什么?”这下连佐助都好奇地望过来了——他也是觉得“女孩子们都很奇怪”组的成员。
“鼬先生说,‘的确有些女性令人苦恼,但我认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后来慢慢知道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叫做由纪。”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我看到书上写,形容一个异性的时候,如果说活泼、美丽、善良,都有可能只是欣赏,但‘可爱’不一样。‘可爱’不是因为对方有什么优点,只是他觉得值得爱而已。”
“所以我猜,由纪小姐和鼬先生是恋人关系,鼬先生非常爱您,由纪小姐很幸福呢。”
恋人?
佐助一愣,迅速看向由纪。
可是鼬已经死去了,如果是恋人的话,怎么可能会感到幸福。
“谢谢零志先生,”他却看到由纪很高兴地笑了起来,“作为鼬的恋人,我的确非常幸福。”
真是的……
佐助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哥哥那种家伙会喜欢的人啊。
第32章 兄与弟
月过中天。
银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宇智波佐助躺在客房的卧床上;手里拿着鼬遗留下来的药,瓶身上的字迹在月色下非常清晰。
名为“虎打狼”的催幻剂混合其他几种药材;制作成最强力的镇痛剂;其中的则是指最强的药效;却伴随着最大的副作用。
以灼烧肺叶的代价换取痛楚暂缓;以腐蚀血液为代价换取心脏暂跳。
虎吞零志的话语萦绕在耳边;佐助捏紧了手中的药瓶,鼬发动须佐能乎后捂住胸口吐血的样子挥之不去。
和这幅画面交缠在一起的还有鼬最后轻触他额头时的微笑,以及不久前,宇智波由纪说着“我非常幸福”时的样子。
明明也是宇智波家的血脉;明明也承受着至亲至爱死亡的痛苦,可佐助清楚地知道那个女人和自己的不同之处——她并不憎恨。
佐助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她;就像他更无法理解鼬。
凭什么去守护伤害自己的人,凭什么能原谅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东西?
而他……他应该去继承鼬的意志么……
恍惚间,佐助陷入了梦中。
也或许是幻境——从鼬死去的那天开始;夜以继日地纠缠着他的幻境。
黑暗森林;浓雾森森;红色的月亮倒挂在天空上;一滴鲜血顺着月牙滴落到林子里,慢慢幻化成一个人形。
“你究竟是谁?”面对着他,佐助早已不负初见时的慌乱,但眼中仍旧是迷茫的。
“我的答案和第一次一样,”那是一个戴着污白色面具的少年,声音如同这个幻境般弥漫着浓雾,“我是你,也是鼬,同时还是见证了宇智波一族兴衰的唯一的见证人。”
“宇智波由纪呢?你也是她么?”
“是的。”
话题到此为止。
林中黑雾黏稠,佐助看不清前路,他抬头仰望夜空,一枚巨大的写轮眼隐现在弯月背后,那枚眼睛长久地注视着他。
“写轮眼……没有再流泪了。”
佐助指的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幻境中时,悬挂在空中滴着血泪的那只眼睛。
他记得幻境中的少年曾说“你心中的鼬仍然在哭泣”。
“因为你知道鼬原来并不是孤单一人。”面具少年身形变化,很快成为了一个成年女性的样子,他的声音也跟着变得清脆起来——唯一不变的是那张面具,仿佛那就是他的脸,“你哥哥得到过一段不错的爱情。”
“可是他还是放弃了,为了我。”
“你在愧疚么?其实不必,”面具少年——或者说戴着面具的,宇智波由纪身形的幻影这样说着,“那是他的选择,人总得做出选择。”
“那么你的选择呢?不是在鼬的逼迫下,也不是在阿飞的诱导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仅仅是你宇智波佐助自己做出的选择。”
“你是真的要选择向木叶复仇么?”
眼睛突然剧烈疼痛起来,从鼬死的那一刻就开始了,若有若无,时而剧烈时而平缓,他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力量在体内默默积攒着。
那是杀死重要之人后得到的万华镜写轮眼,它开始在佐助的体内生根发芽。
太阳升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在南方,又临海,狼哭之里的秋日并不寒冷,没有海风的时候甚至会感觉的一丝丝燥热。
由纪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佐助和虎吞兄弟已经坐上了餐桌旁。
“各位先生,日安。”她道了声早,在特地留下的空位置上坐下来,“这都是是零志和贵奈准备的么?好丰盛的早餐。”
“听佐助先生说您喜欢甜点,我就准备了一些,”零志点点头,把一碟青团子推到由纪面前,“昨晚……非常抱歉。”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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