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于是我成为了历史剧一姐》第56章


能咒他什么呢?断子绝孙死全家,年轻病重治不好,祖宗不疼弟弟不爱,众叛亲离苦逼到死,无人理解无人关爱,被最重要的人杀死,死掉之后尸体还会被人做奇怪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他为耻,被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住上,唾弃鄙夷,遗臭万年。
用不着诅咒,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这大概是大多数宇智波愿意不再怨恨的最大原因。
“我希望转生之后不会认识你这种奇怪的人,能够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和正常人交朋友,也和正常人做对手。”铁火摆摆手,身影慢慢消失在寺庙的袅袅白烟之中。
他是那样真心地祈愿着,从少年时期就活在比自己年幼的少年天才的阴影之下,单方面把他当做竞争对手,却直到死后百余年才第一次被正眼相看——这样的一次人生,从任何方面看来都令人厌倦。
鼬只知道自己是家族的罪人,是宇智波的叛徒,却不曾想过,自己同时也是年轻一代宇智波的假想敌与偶像,也是令老一辈宇智波感到欣慰与骄傲的孩子。
'我以前喜欢过你,鼬君。'名为泉的女孩捂着嘴巴轻笑。
'老妈总是对我说“看看族长家的大少爷,再看看你,只知道玩玩玩”。'这是一个比他早出生三年男孩,他停留在十六岁,'但我觉得你还不如我呢。'
早就垂垂老矣的大长老又多垂垂老矣了百来年,'我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富岳抱着你走街串巷,逢人就夸,但我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我家止水长得俊。'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在阴间使者的茶馆里。
'说起来……鼬啊,你没杀小由纪诶,我时不时就去她那边瞅瞅,我家姑娘就是厉害,干大事的人,比你出息多了。'
蛋糕店的芽衣婆婆在死亡之后回到了她真正的样子,年轻漂亮的宇智波美惠笑眯眯地说着,'她在你死后桃花运可旺了,小半个京都的适婚男性都爱慕过她哦。'
这是父母陪伴他度化的最后一个族人,富岳和美琴的魂魄终于到了极限。
“还剩九十三人,”宇智波富岳走进阴间使者的茶馆,留下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我知道你无法原谅自己,那就定一个期限吧。”
“最后一个族人怨气消散的那一刻,就是你赎清罪孽的期限。”
鼬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
跟在后面的美琴见他难得呆愣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停下脚步:“傻小子,我们是你的父母,用心观察之下当然知道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无法释怀的、萦绕在心的……我全部都知道。”
“度化所有族人可不仅仅是我们这三百二十七个怨灵而已,除了当初活下来了的佐助和由纪以外,你自己也要原谅自己。”
“转世以后我就不再是我孩子的母亲了,所以鼬,给你一个放过自己的期限吧,这是我作为你母亲的最后一个请求。”
她后退一步,深深的,深深的对他鞠躬。
“……好,妈妈。”
鼬说的是“ママ”,这是幼儿才会对妈妈的称呼,而他在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用过。
“真乖……”美琴站起来,踮起脚,也像是个小孩子的母亲一样,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这是她在长子的孩童时期没有空闲去做,在次子出生之后忘了去做,在活着的时候没有机会去做,而死后又不知如何才能做的事情。
“你爸爸还在等我,我就不说再见了。”她最后轻轻抱了抱他,然后微笑着转身离去。
这时的日本早已统一,古老的写轮眼已经被传成了传说。
宇智波鼬的罪孽拥有了一个终点,尽管那并非易事——但希望总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万一实现了呢?
他闭上眼睛,平复有些不正常的呼吸,白磷的问句回荡在耳边。
找到了,这第三百二十七个族人。
度化怨灵,并且度化他自己。
第54章 母亲的本愿
血月、乌云、浑浊的天幕;隔壁一直聒噪着的婴儿哭声戛然而止。
不详。
“翔太乖乖睡觉哦,妈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淡淡的腥甜似有若无;母亲放下手里的忍者故事书,从床边站起来;眉宇间的郑重让他忍不住有些害怕。
怪异。
他软软应了一声;被子里的小身子蜷缩起来;连呼吸都被刻意放轻了。
不安。
母亲白色的棉袜踩在木质地板上;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拉开房门。
不对!那扇门并不是被拉开的,刀光闪过,门纸和木头一起被劈开;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木屑散落;和女人胸口溅出的鲜血一样灿烂;雪白的墙面染上艳色。
她缓缓倒下的身躯后面,红色眼睛的恶魔显露真身;三道镰刀在他的眼睛里疯狂地旋转。
妈妈,妈妈……
宫坂晴斗被锁在梦境里;被锁在梦中这个名叫宇智波翔太的孩子身体里。
刀锋将脖颈划开;恐惧、愤怒、憎恨……分不清这些情绪来自自己还是来自宇智波翔太;或者是这整个宇智波族地里;无数凄厉咆哮着的冤魂。
初死的怨灵神智不清,翔太这样本就幼小的孩子更是容易被怨气影响,他选择了占据别人的身体。
这是怨灵的本能。
说本能或许不太恰当,他还太小,心性不稳,怨气吞噬了他的记忆,宇智波翔太这个“存在”其实已经模糊不清了,他是被那片怨气选中的寄生体。
宫坂晴斗抱着膝盖,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没有光,连自己也仿佛不存在了。
他只知道新的宇智波翔太一点点长大,然后在某一刻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他只知道他一次次轮回转生,最初也许是活泼可爱的孩子,却在成长的过程中被怨气影响,生生世世,疯狂狠厉。
他几乎也要被这铺天盖地的戾气吞噬。
笨蛋。
晴斗叹息着。
你都看不出来么,每一次轮回里的母亲——都是最初的那一个。
………………
“有些不同寻常,我过去净化怨灵的方法在他身上行不通。”医生办公室里,鼬轻轻皱了皱眉,“其他族人的怨气只是某种特殊的能量,而他的怨气在数次轮回中吸取过生之力,非常凝实,从某种角度上而言,怨气本身已经有了自我意识,那孩子的意识不足以抵抗它。”
由纪灵机一动,一句话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怨气成精了么?”
“……”
鼬先生和白磷医生齐齐望向由纪,神情复杂近乎无语凝噎。
“……对不起请当我没有说话。”她默默低下头,深感自己ky。
不过被她这样一打岔,原本低沉的气氛莫名变得松快了一些,鼬站起来,“在这里空想也没有用,总之,我们还是回病房看看吧。”
宫坂晴斗软软地陷在雪白的被褥之中。他的情况可以说完全没有好转,透明的输液管连接着手背,阳光柔软,映出他眼角隐约的泪光。
宫坂夫人坐在病床边供家属坐的椅子上,手心里晴斗的小手轻轻动了一下。
她呼吸一窒,猛地站起来,椅子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病房门适时地被推开,由纪三人从外面走进来。“医生!”女人声音尖细,“晴斗他刚才动了一下!您快来看看!”
她曾经也是风姿卓越的女星,在镁光灯的照射下美而妍丽,未婚先孕生下儿子,随后几经波折才遇到现在的丈夫。
成为她丈夫的首要条件就是晴斗喜欢,她这样重视着她的孩子,在此时此刻,晴斗的任何一点反应都能让她激动不能自已。
但这其实只是普通的神经刺激而已,就像植物人一样,眼动、手指抽搐都是正常的,并不是醒来的预兆。
对于一般的植质状态病人来说是这样,但是宫坂晴斗不同,虽然他的症状看起来虽然和植物人相似,可病灶却不是在大脑皮层上,这样的神经条件反射只意味着一件事——
晴斗的意识对他母亲有所反应。
“我或许有办法,但需要宫坂夫人您的帮助。”鼬突然开口,引来了病房里所有人的注意,“还有,由纪、白磷,可以把八咫镜和十拳剑借我用一下么。”
他要用什么办法?需要妈妈做什么?
低沉的男声从黑暗之外传来,晴斗不安地动了动,森冷的黑雾粘稠犹如实质,把他牢牢锁住。
整片意识海里都弥漫着红黑色,黏得发腻。然后下一刻,一束微光穿过黑暗。
“宫坂夫人,我会带您进入晴斗君的识海,并将您的意识和他链接起来,请尽量回想一些关于您儿子的美好记忆,拜托您了。”
她有些疑惑,晴斗明明是她自己的孩子,眼前这个男人却用上了“拜托”这个词。
虽然并不知道什么是识海,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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