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女王妃》第142章


这个当初在京都书院,永远一副温温润润的男子,在北疆那么些年,终究还是变了,是了,北疆那是什么地方?若非如此,怎么能够生存下来?
朝堂之上,丞相全力打压永宁府的事儿已经公开化了,只是,顾飞扬也知道帝王之心,懂得分寸,在那条线之内,小心行事。
每每早朝之时,只要丞相跟郑家的人斗了起来,其他人要么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要么便是极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坚决的不能让台风尾给扫到。
九月,恪亲王府出了一件大事!
王府正堂中,恪亲王面色蜡黄,显然是病的不轻了,坐在轮椅上,半身瘫痪着,最近郑家出了事,连带着楚铭城的妻子郑娟兰也跟着在府里闹腾,更是拿那个至今没有出过声的长孙作为要挟,楚白驰本来已经有所好转的病情,被这么一刺激,忽然就严重起来。
发病至今不过两月有余,就已经消瘦成了这般模样。他放在心里疼着的晚荷在他发病至今,一次也没有主动去看过他,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尊了他的命令。
他以为,他们之间是爱情,可晚荷那样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她跟了他,不过是身份悬殊,反抗不得罢了。既然如此,为了获得他的宠爱,她虚与委蛇又有何不可。
那番话,将他生生给气的气血翻涌,眼前一黑,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身不遂了。
明白了晚荷待他,不过是做戏罢了,他也清醒了,便执着的想着要为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做些什么。
王氏坐在楚白驰的身侧,面上有着不安,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事到如今,想要将顾清婉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楚白驰硬要说楚铭宣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她又有什么好阻拦的?如果楚铭宣非要滴血认亲的话,她有的是办法让那两滴血融不了!
楚铭宣与清婉一起坐在一边,郑娟兰跟楚铭城坐在一边,王府中掌权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楚白驰重重地咳嗽一声,而后才道:“今天将你们都叫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楚铭宣听着心里莫名的一揪,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他的父亲,他的体内,留着他一半的血液。
“我病弱至此,唯有城儿每日床前尽孝,今日我便要宣布一件事,这个世子之位,我无论如何都是要给城儿的。因为,因为城儿才是我的嫡长子,宣儿,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
楚铭宣刚刚涌起的那一丝血脉亲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的心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是苦?是冷?还是什么,他已经无从辨认,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将他当成是他的儿子疼爱过哪怕一天!
他忽然有些想笑,这算什么?
清婉察觉到了楚铭宣的异样,伸出手握紧了他的手,双手紧握间,清婉传递过去的温暖,让楚铭宣有了真实感,自心底蔓延的温暖让他冷到麻木的心,有了重临人间的感觉。
也好,既然他从来就不曾拿他当儿子,那他何必还要去奢望着那份亲情?亲情他会有的,清婉肚子里的小宝儿会跟他亲,跟他闹,跟他撒娇,叫他爹爹,他会把世间所有好的都给他,会给他自己所有的父爱!
爱情,他已经有了。回眸看了眼清婉,他轻轻的笑了,不论如何,她总是那样站在他的身边,淡淡的柔柔的笑着,却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
友情,他跟东方之间,虽然不再如以往那般,可他相信,一切都会过去。
他的人生很圆满,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他回握住清婉手,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然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楚白驰,笑问道:“那不知道父亲以为,我是谁的儿子呢?”
楚白驰呼吸微微一滞,忽然有些失语,随即狠了很的心,还是缓缓的将当年的那件事给说了出来。
他说,当年是他发现了周氏跟傅子任的私密通信,后来周氏还曾经在他们成亲没多久便失踪了一个晚上。又说到了其实当年,周氏与傅子任其实是青梅竹马,他们各自有意……
随即说到在周氏那晚失踪过后回来没到一个月便被诊出有一个月余的身孕,时间完全与那次她出门失踪符合,那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不肯呢个是他楚白驰的。
之后,怀孕过后,她还一直与傅子任通着信,信上的内容竟然全都是写大逆不道的东西,竟然想着要谋反!
所以在得知王氏要在周氏生产的事上面动手脚时,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顺势推波助澜帮了王氏一把。
说完之后,还加了一句:“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滴血认亲的。”
楚铭宣嘴角勾着笑,那身上的气息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冷寒,几乎让人不寒而栗,他只轻飘飘的说道:“呵,当然需要滴血验亲,不过很抱歉,不是现在。”
楚白驰眉头皱着,楚铭城不想事情有所变故,便吼声道:“大哥,你还想做什么?即使你不是父王的儿子,可父王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如今身子不好,您就收敛一下,别再气他了好吗?”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得到恪亲王府的世子之位,而且对于顾清婉的执念,他也没有放弃!仅仅只因为,她是楚铭宣的妻子,仅仅只因为,他在楚铭宣的眼底看到了对她的依恋,眸中闪过的温暖!
说他对顾清婉有执念,不若说是对楚铭宣有一种执念!
那种说不出口的执念,让他压抑在心底,慢慢的变成魔……
他记得小的时候,王妃根本就不让他们兄妹跟楚铭宣多做接触,所以当他真正见到这个哥哥时,已经是在他五岁的时候了。
他没想到,母亲口中的小杂种竟然长得那么好看,他那个时候仅仅是单纯的想要找个玩伴而已,可是却得到了楚铭宣冷言冷语相对。
之后,他便一直去找他玩,却又一直被拒绝,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着了魔,一如既往的乐此不疲。
那时候,他被关在了柴房,是因为什么具体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总之是与他有关的,大概是妹妹觉得自己被他欺负了,所以去找了父王告状的吧。
然后,那巴豆也是妹妹为了给自己报仇,才下的。
只是自那以后,他几乎是见了自己和妹妹便转头就走,可是,那晚他昏迷的时候,自己整整陪了他一整个晚上,一整个晚上都在那儿,拉着他的手,莫名的还不想放开。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那难以启齿的感情的呢?对,就是他领着第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进门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胸中灼烧着一股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干净。
他那个时候,很想跑过去跟他说他不在乎这个王府世子之位,他不会跟他争得,可到底难以启齿……
第一个进府的女子,被他悄悄的弄花了脸,再之后便看到他接二连三的带人进府,那些女子那么虚假,他一度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看上那些人,空有一副皮相罢了。他睡过他的每一个带进府的女人,为了激怒他,他甚至还故意让他发现,可他却一副平平淡淡没心没肺的样子。
而他,却好像喜欢上了那样的事,喜欢看到他面上的表情猛然间改变,喜欢看到他愤怒的样子,他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上瘾了。
后来,他才后知后觉,或许,他只是想以此来引起他的注意罢了。只要看到他的情绪因为他哪怕有一点点的波动,他也能开心一整天。
他在意什么,他便要夺走什么,夺不走的便毁掉!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干的!他会经常跑去他的院子,远远的看着,可是后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脱离了他的视线,他也不知道。应该是认识了唐老之后吧,那个该死的老头!
与他的见面也越来越少,他便的暴躁,可那根本不管用,渐渐的,他也学会了带上面具,用温润的面具掩饰他心底暴躁的情绪,掩藏他那可耻的感情。
这么多年,他何尝没有发现他对于那些女人,不过是面上做做样子,不过是做给他的母亲看得,他的伪装那么到位,可他却还是看出来破绽!他知道,他在意的是那个世子之位,他笑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知道他在意什么了。
既然如此,他便会不遗余力的去争取!况且若是他当了恪亲王,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将他留在府中呢?
这个想法一旦冒头,他的心便猛烈的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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