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做七王妃》第111章


她嗯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文蔓并不十分相信沈清墨的话,但她甘愿沉沦。与他在一起是纠结痛苦,若不与他在一起,她亦不敢想象生活该如何继续。
韩琪雪因为订婚出了事故便再也不可能成为她想念着的七王妃。她在马上结婚之际,出了如此大事,亦非吉兆,再想重新结婚一次只恐再无可能。
流光翡翠曾离她很近,如今已成为遥不可企及的圣物。前几****做梦尚能看清老爹老娘的身影,这几日,颠簸在这马车内,他们便只隐在烟雾后,低低地叹气。
生活失去了目标她我一时却只有这个怀抱可以依靠。
老爹说过:“做人不可失了理智。”如今她不仅丧失了理智,便是连理智该怎样做都不愿去想,亦不想知道。只是每日坐在马车中,昏昏沉沉随着沈清墨,奔向未知的前方。
她数次问过沈清墨,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何以骨架都要颠碎了,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莫非南宫靖已经知道了是你劫持的我,在全国通缉他?
沈清墨淡淡一笑:“他要有那么聪明便不会失去你。你只管跟我走即可。”
文蔓:“你不是前天才说遇到大事,要同我商量。”
他斜睨着她微微一笑:“这件事是特例。”
文蔓:“我非常好奇,有哪件事不是特例?请沈公子举个例子来听一听。”
沈清墨咳了一声,第一次深以为然地点了头道:“你说的这个问题很重大,倒是值得他们有空细细商量一番。”
文蔓闷闷地道:“不必了,您老人家自己决定就好。我只怕您太忙耽误了您的时间。”
沈清墨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我每日还要忙着抱你,抓你,确实没空同你商量这等闲事。”
从此,文蔓闭嘴不问。
他们不知换了多少个车夫,每日都狠命地向前狂奔。每至一个地方住店,便似暗中有人早已安排好,上的尽是文蔓喜欢吃的美食。若哪日没胃口,沈清墨便着店家换了一样又一样,直到她实在不忍心停不下来的大厨,闭着眼咽下饭菜,他才满意地牵了她的手上楼。
她便甘心做了一个木偶。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他们却来至一处旧地——三国边境上的乌禾寨。
这晚,马车悄悄行至沈清墨的住所住下,沈清墨说,明日他们要去见卓嘎。
文蔓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清醒起来。
这一阵来的醉生梦死却是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吧。
这些日子来,虽说白日同乘一辆马车,夜里却是分开睡的。她若想走,其实随时可以。
如今又再有什么借口?
文蔓干笑着道:“是让我来向卓嘎负荆请罪吗?”
沈清墨淡淡地说:“明日你便知晓。”
文蔓却认为无论发生什么,她的誓言均不可违背。
沉沦了这么久,该回头了。
至少她还有朋友,至少她还是锦华首富,至少她回去,太子妃即便当不成,还可以像凡人一样活着。
只要活着,希望便不会熄灭。
活着,便要有担当。
她走上前去,默默地抱住了沈清墨。
理智该回头,亦该有个决断了。
这段日子的相处,是她送给自己情感的一个礼物吧。
她上前紧紧地抱住他,带了某些情绪。他深谭一样的眸子中虽有些惊愕,却迅速转换为惊喜,将她的身体紧拢在他的怀抱中。
在山风吹过的房中,他们深情地相视,长久地相望。
文蔓贪婪地闻着他的气息,呢喃道:“墨。”
他回道:“蔓儿。”
她说:“我爱你。”
他说:“我也是。”
然后,他们彼此微笑,深情地看着,温柔地接触着,害羞地拥抱着,直至很晚……
凌晨时分,文蔓被一阵咳嗽声惊醒,睁开眼睛,托尔蒙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文蔓唬了一跳,以为看错了人。揉揉眼睛,确信以当代的技术水平恐做不出如此逼真的面具。
一说话,鼻腔中带出浓重的鼻音,这想必是昨晚浪漫付出的代价。
“你走错房间了。”文蔓镇静地道。
托尔蒙笑着道:“进老师的房间的确有些不重师道,但谁让我认定了你是我的可敦。”
文蔓迅速坐起来,套上外衣:“一厢情愿可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的作风。”
托尔蒙笑道:“两厢情愿未必就是合适的,你且跟我来。”
文蔓跟着他出了房间。
沈清墨被绑着站在客厅中。
即使他被绑着,他却仍是一副淡淡的神态,睥睨高傲的眼神似乎被绑的不是他,而是身边的一众蒙古高手。
托尔蒙哈哈笑道:“幸亏我的解药没有给够剂量,不然你若恢复得太好,我怎么可能抓住你,是不是?赫连清墨太子!我查了很久,才发现府上的那位是假的,真正的西夏太子在锦华深耕多年,深藏不露,却是着实厉害的一位角色。文姑娘,这件事情你是否知晓?”
☆、第一百五十五章 西夏太子
“我不知道。”文蔓老老实实地答道。
“西夏太子潜伏锦华,一手扶持你成为锦华首富,并登上太子妃的位置,其用心为何?想必文姑娘一想就明白!姑娘身为锦华人,不觉得可怕吗?”
文蔓瞧着沈清墨,他亦默默地瞧着她,眼里似流露出几分紧张。
文蔓对着他微微一笑。
沈清墨如此心计,对流光翡翠志在必得,她早就料到他绝不是一般人物。
她又何尝不是一直觊觎着流光翡翠?
“清墨,”她第一次对他用了这个不近亦不远的称呼,“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侵略锦华吗?”
“蔓儿,”他沉沉地答道:“我不是,你相信我。”
她笑着道:“我相信你。”随即转身对托尔蒙道,“他做的总比不过可汗的野心,我若做了蒙古的可敦,岂不更遭锦华百姓的唾骂。倒不如做个西夏的太子妃好。可惜,可汗想多了,我与这位清墨公子根本不是情人关系,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托尔蒙朗朗笑道:“文姑娘,我托尔蒙做事向来光明正大,且将来三国统一,你便是大蒙古的皇后,看哪个有胆量在背后非议你!你若跟了赫连清墨,行事偷偷摸摸,却被世人耻笑。你说你们只是朋友,我却不信,只好把这位西夏太子押回去审问几日才好知道。”
文蔓正暗自着急,却听沈清墨淡淡地开口:“劳可汗对我,对锦华,对蔓儿如此用心,我西夏若不做些什么实对不起可汗的一番苦心。那日,蔓儿从青峰山上逃出,所经的地道直连蒙古王宫,我着人在其中却是安了些炸药。我又念着可汗替我照顾蔓儿如此长的时间,不回馈一下未免显得我不够仁义。可汗近日可经常觉得头痛?我回馈可汗的毒药是我独家酿制,可汗便是找遍天下也不会找到解药。如今以我个人的性命换得可汗的性命和蒙古王室的消失,却勉强也说得过去。”
托尔蒙脸色大变,捂着脑袋想了半晌,思忖道:“你说的这些恐全是诓人之语。”
沈清墨冷笑道:“可汗近来可是凌晨便开始头痛,临睡前又要疼上一个时辰方可入睡?还有王室的假山近日可是不流水了?那是因我派人欲放炸药临时先给停了。”
托尔蒙脸色由红变紫,终于怒道:“原来这西夏太子专干背后偷袭人的勾当,你如今却想怎样?”
“放我俩离开,我找人送来解药并送上地道的地图。”沈清墨淡淡地道。
托尔蒙思考良久方道:“放你离开可以,你必须在他们面前与她人成亲,绝不可娶了文姑娘。你若不如此做,我豁上我的一身性命又如何?王室之中如今本无多少人。”
沈清墨向文蔓望来,两人的目光交织着,文蔓含笑向他点头,却读不懂他眸子里的风云。
沈清墨的视线从文蔓脸上离开,失去了焦点。他的声音在空中回响:“可。”
文蔓温温地笑望着他,心里有某处砰地碎了。
一天后,迎来了沈清墨与卓嘎的大婚之日。
从未见过这样的婚礼。
在几排剑拔弩张的蒙古士兵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卓嘎与沈清墨两身大红衣裳,站在了乌禾族一处大院落的门口处。
文蔓与托尔蒙站在一起,瞧着二人共同牵着一根红绳,款款向前。
原来沈清墨穿大红衣服也是如此好看。
他苍白的面容在大红袍的映照下竟显出几分逼人的英气,冰雪冷幽的气质竟将那喜气的红袍穿出了几分亘古的宁静。
那是岁月深处烙印的一抹红,孤零零立在无边广袤的冰雪原野上,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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