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忙种田》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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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就是这般捉弄人吧,总是嫉妒有情人,总有法子拆散人
太阳渐渐落下山,余辉照耀野地
风起,吹散一头青丝。
柳行武替她掩好披风,将她紧紧拥住,弯身在她耳侧道:“海棠,往后如今日这般,待我温顺些,可好?”
身下马儿喷着响鼻,踢踢嗒嗒迈着碎步,一派闲适。
海棠如木头一般,即没有应,也没摇头拒绝。
柳行武等待片刻,渐生不耐,猛然间夹紧胯下骏马,马鞭扬起,清啸一声,“骏风”扬起四蹄,肆意奔腾。
一时间冷风兜面而来,路两侧古树飞快倒移,海棠一惊,骇得紧紧抓牢他。
柳行武对她这番举动格外满意,再次把她往怀里箍紧,埋在她后颈处舒心大笑,甚是张扬。
一路狂奔,毫无目的,海棠被颠簸的恨不得吐出苦胆,时日一久,她禁不住苦苦哀求,柳行武却没依她,依旧策马狂奔,不得停歇。
海棠倔劲儿上来,不管不顾又高声冲他喝道:“柳行武,你要死,你别拖着我一起,你要死,便死远些,别咳咳咳咳。”
话未说完,便是一阵猛咳
半晌,柳行武附在她耳畔咬牙,“你就这般恨不得我死?”
风大,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海棠不知他什么表情,只是这刻这般情形下,竟然有片刻错觉,就这般死了,也比不死不活跟他一起遭罪强。
遂道:“死了便死了,活着有什么劲儿?”
柳行武顿了顿,不再言语。
又奔跑片刻,速度慢慢放下来,柳行武突然拿马鞭卷起她,将她置于地面,扭头冲她道:“你这般希望我死,便如你所愿”
说完,竟然突然夹紧马腹,高喝一声,朝着前头冲去。
海棠不以为然,只觉着他又要搞幺蛾子了,待站稳抬头看时,只见前方不远处,居然是一处悬崖之地,那马儿长嘶一声,四蹄朝空,竟然一跃而过,可马背上马背上竟然空无一人
海棠使劲揉揉眼,以为自己看花了,再看,那马上却真是空空如也
“骏风”越过悬崖,稳稳落到对岸地面处,来回踢踏着步子,不走了。
它打了几个响鼻,不紧不慢低头啃起路旁野草来。
风呼呼的吹,四野安静,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她一人。
海棠骇的小跑上前,低头朝那悬崖深处看去,只见崖底空空深黑一片,空不见底。
这这柳行武是跳下去了?
这厮就这样死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傻子?她又不是什么人?为何平白无故会为了她死?
海棠惊慌失措,止不住摇头,止不住往后退去。
可这么个大活人,就这般没了,不是掉下去了,还是为何?
心下一酸,想到这混人竟然这般傻,为了她一句话就跳下悬崖,简直是天底下第一号傻人,一时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或是害怕
“柳行武”她怯弱着喊了一声
空地开阔,狂风将她的呼喊卷走
第303章:试探
“柳行武你是傻子吗?你这莽夫,害得我不得安生,你死了又如何?你以为我会心疼你,你做梦吧!”
海棠痛声叫骂,“你以为,我会感动,会想着你,会念着你?你做梦去,我恨死了你,呜呜呜呜呜”
她骂着骂着,竟然大声嚎哭起来,也不知是为了柳行武,还是为了自己。
自从她与柱子决绝,自从柱子与杜鹃成亲,自从她受尽柳行武欺负,她都不曾哭过,可这刻,却不知怎回事,胸口处郁积多日的愁苦哀怨竟然全部一涌而来,止都止不住
海棠鼻涕眼泪一大把,哭的声嘶力竭,哭的天昏地暗,全然再没半分顾忌了!
身侧突然伸过来一双手,将她拥进怀里。
海棠抽泣不止,透过泪眼婆娑的雨帘,抬头看去,只见柳行武眉头紧蹙,眼里闪烁着点点柔光,竟是从未见过的温和。
海棠吓得一跳,挣扎着哭喊道:“你你不是死了吗?你回来做什么?你拉我下去陪你,我也不走的,我不想死啊”
柳行武突然将她搂得更紧些,苦笑道:“傻丫头,我就是唬着你玩罢了,既然你这样舍不得我,我还是不死了,省得你当个惹人疼的寡妇”
海棠被这一番话惊得忘记了抽泣。
原来原来他那般举动竟然是唬她的!那她这般哭喊,是为了什么?自己的喜怒为何全要看这男人行事?
这男人这是在作死啊!
越想越觉着憋屈,海棠气的一把将鼻涕眼泪全抹他胸口,又扬起拳头下力气捶他,叫骂道:“你是傻子吗?有你这样吓人的吗?你你作死,还要拉着我!”
说完竟然又要哭。
柳行武眼底柔色重了几重,突然捧起她的脸,不管不顾低头狠吻上去。
海棠经了刚刚那一出,本已心跳如鼓,这刻又刚刚擦完鼻涕,只觉得脸上黏糊糊的难受的慌,没想到这厮居然这般不讲究,这般狠亲下来,这让她实在是羞愧难当,惶惶然不知所措。
她止不住挣扎,柳行武却将她箍的越紧。
直到她不再挣扎,任由他胡作非为,待他解够了馋,柳行武这才松开她。
海棠喘着气,好不客气一巴掌又捶过去,又捶到他胸口处,骂道:“柳行武,你恶心不恶心,你要吃鼻涕,我不拦你,你还害得我跟着你吃”
说完竟然蹲在地上止不住一阵狂吐口水。
身后柳行武哈哈大笑,差点岔气。
经了这一闹,两人居然好了许多,再不复之前那般剑拔弩张的气氛。
天色越发昏暗,乌墨仿佛倒泼进人间
回程路上,柳行武依旧紧紧拥着她,待到了门口,扶她下了马,竟直勾勾盯着她,又似个痴汉一般。
海棠提心吊胆闪身进屋,正要关门落锁,柳行武挤着身子,如条泥鳅一般溜进来。
海棠骇得忙推他,急道:“你进来做什么,快走快走”
柳行武轻笑:“小娘子这般貌美,我来自然是要与你成就好事,做一对快活野鸳鸯!”
海棠知晓他在说胡话,气的一脚狠狠踩他脚上,骂道:“快滚快滚,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净胡说!”
柳行武龇牙,叫道:“娘子,你这般折腾亲夫,这是作什么?”
海棠又气的不行,骂道:“谁是你娘子,你再胡说,我拿棍子赶你了!”
柳行武自知今日目的达到,再闹便是过头了,这才收敛神色,又拉起她的手,往唇边轻吻一番,目光灼灼,轻声对她道:“海棠,今日这般,我甚是欢喜下月我便迎你过门我与你白首偕老,日日不分离。”
男人这一番表白来的太过突然,海棠猝不及防,听完虽感动,却也只是感动罢了
她收敛神色,没有答他,只淡淡道:“不早了,我累了,早些睡吧。”
没能得到回应,柳行武看起来有些失望,但很快他就收敛起来,又温声道:“我为你掌灯,待你回屋了我再走。”
海棠点点头,随他身后进屋。
清水村里一派祥和,张二娘这几天心情郁郁,自从海棠住进黄羊镇,她做啥事儿都跟丢了魂一般,便连陪着阿福逗趣儿都觉着没甚意思了。
这一日早,大山蹲在院中磨镰刀,经过几场春雨,田间地头野草茂盛,不除去,这地里的庄稼是不指望有收成了。
张二娘冷眼瞅着他,随着那一声声刺耳的“斯斯”声响,她的火气儿腾一下也被引出来。
“李大山,你这缺心眼子的,你是成心不让我过安稳日子了不是?”张二娘两手叉腰,迈进院子,跟个吃了炮仗的公鸡没啥区别。
院里的磨刀声戛然而止,大山抬起头,疑惑道:“你这又是作甚?日日都要闹上一回,是要让人看笑话还是怎的?”
这话如同一盆热油,直浇到张二娘头上,让那冲天的火气更涨了三分。
张二娘气的直哆嗦,手指头差点点到大山脑门上去,“你是娃她爹吗?你这是成心要坑海棠啊!送她上了镇,让她一个那头待着,你可知村里人都说些什么?人家说你闺女是给员外老爷当姨奶奶去了,你这木头桩子,日日只知道下地下地,好好的闺女都要叫你毁了!”
话说到一半儿,那厌人的“斯斯”声又起。
张二娘怒气冲冲说完,大山全然没有一丁点反应,依旧蹲地上磨镰刀口,那动作平稳的很,丝毫没一丝晃动,可见又把她这通话当成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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