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宫二三事》第92章


в胨歉盖椎墓式坏摹?br /> 甄宓一愣,“可是他们是故友之子,即便只是顾及情义,也该留他们一条性命啊!”
这么圣母真的好吗如果真的那样,那干脆所有人都趁曹操不在,在曹丕眼皮子底下谋个反算了,反正谋反又不会死……
“若是轻易放过,您让世子他如何服众”我头疼。
“那么,令弟呢”甄宓淡淡问道,“令弟当年身犯国法当处极刑,世子多次手书鲍勋请他免罪,这事又如何说?如今王粲之子犯法,便不肯饶恕了吗”
我一时无言,万没有想到甄宓竟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毕竟当年郭成犯事,曹丕确实写信想请鲍勋徇私来着,虽说鲍勋不曾答应,但这事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大概也有人私下都觉得曹丕因私忘公。
等等,差点被她洗脑了……我弟弟又没有涉及到谋反之事!
我刚想开口反驳,又看甄宓摇头道:“是我太过天真,指望你会对他有所规劝。却忘了你说话行事,与子桓从无二致。就像上次绿竹之事,你明面上在母亲面前替她说尽好话,答应放她,在母亲面前获了贤德的名声。实际上却睚眦必报,绿竹出宫不过几日便在河边失足落水。。。。。。可惜我不曾有证据,不然定会在母亲面前揭开此事。”
神经病啊!这个锅我不背!
就算心中再不服,我那时也忙着担心郭成的生死,根本没心思在意其他事情好不好?
“既没有证据,您又多说什么?”这个世上巧合的事多着呢,走在路上还有被花盆砸死的呢!谁说人在河边走就不能真的失足落水了?
☆、第75章 登位为魏王
建安二十四年十月,魏王操于雒阳暗通孙权,望解樊城之围。江东大将吕蒙趁关羽与曹仁樊城对峙之际偷袭荆州,攻占江陵。关羽弃樊城西还,屯军麦城。
建安二十四年,十二月,东吴将士活捉关羽父子于麦城。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孙权斩关羽,上表至雒阳魏王处。
“孙权此招着实狠毒,将关羽人头赠予父王,这是想要汉中刘备和我们势不两立。还好父王当机立断,下令厚葬关羽,赠爵封侯,告知天下人在关羽之死上并无愧疚。”
大概是因为当年曹操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的缘故,曹丕有事没事就喜欢骂孙权玩。然而每次听他骂吧,我都真情实感地觉得他更像是在夸孙权聪明。总觉得,若非身份对立,这俩人,其实是能够惺惺相惜的。
孙权也真是聪明,杀了关羽之后,知道将人头作为礼物送给曹操,以作陷害。在那样一个家伙身边,想来步练师在江东的日子应该比我丰富多彩的多。
我正在镜前卸妆,“刘备也未必会上这个当。”孙权是聪明,刘备曹操都不是傻子,这样就被轻易撩拨的几率应该不大。
镜中曹丕在屋里不断踱步,又有些可惜道,“听说此次孙权上表,竟自称下臣,劝父王更进一位,登基为帝。不过父王不曾答应。”
其实,随着曹操名声日显,我也有想他一直不称帝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对于曹操而言,称不称帝倒真的一点都重要。他的名望,地位远远超过了在许都皇宫里住着的那个傀儡,没必要非得要那个虚号,被天下人指责。还是因为他想要在一统天下,完成壮举之后再有所举动呢?
“说起来,魏王也有两年未曾回邺了。”曹操也很辛苦,六十五岁高龄,别人都是含饴弄孙的年龄,他却还要四处征战,对抗强敌。
“是啊。我儿时总觉得父王只疼爱仓舒,后来又更认定他偏心子建,倚重子文,偏不将我放在心上。可父王这几年连年征战,却恰是为了给我留下一个完整的江山。想想便觉得对他不住。”曹丕叹了一声,“父王前些日子来信还说时常头疼。来日他回邺,我定要好好孝顺于他。”
院外声音急促:“世子,雒阳急报。”
“快呈过来。”曹丕一面让人从院里进来,一面自己又从里屋迎了出去,“定然是父王又写了什么新的诗作要同我商讨。”
我才拔下发钗,放下长发。忽听得外面“哇”地一声,皆着又是刷刷跪地的声音:“世子节哀!”
我心上一慌,跌跌撞撞地奔出去。只见外面婢女侍从跪了一地,曹丕也瘫跪在地,前面则是一口触目惊心的鲜血。
我差不多猜出了大概,也吓得一时腿软,不知如何是好,只恍惚过去跪坐到他身旁。
“父王怎会如此突然就……”他话未说完,眼眶已然通红。
吐血,他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会吐血呢?
“子桓。。。。。。”
“我没事,一时急火攻心罢了。”他颤颤巍巍强撑着起来就要出去,又吩咐手下道:“召集臣属至前殿。”
我见他嘴角尚有血丝,万不能放心他就这样出去,强拉着他的衣袖,“你别出去,让他们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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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惨淡,万里无云。
偌大的世子宫外厅瞬间哭声震天,曹丕似心境未定,一语不发,只对着一众臣属不断号哭,我放心不下,一时全然顾不得礼法,挽着他的手,陪他坐于案前。
适才的急火攻心自然是真,但现如今对着满屋的人这毫无止境捶胸顿足的号叫,倒让我,也一时觉得有些真假难辨了。
“魏王薨逝,举世震惊,天子恃魏王为命,臣司马孚请世子不可效匹夫之孝,忍痛止哀。”司马孚,司马懿的弟弟,官任文学掾,张春华曾经提过他,我对这个名字有几分印象。
曹丕缓缓止哭,方道:”“卿家在理,只是吾父半道弃捐,哀痛难抑。”
“魏王薨于雒阳,天下惶惧,且临淄侯尚在雒阳,唯恐生变,臣陈矫恭请世子即刻割哀登位。”一个文臣模样的大臣开口劝道。
“臣以为不可,魏王既为汉臣,若无天子册封,则名不正而言不顺。”又一个臣属开口。
“如今江东孙权,汉中刘备虎视眈眈,世子若不此时即位,恐怕后患无穷。”
“魏王灵柩尚未归邺,难道尔等要让世子成为不孝之人吗”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本来是请他们来讨论灵柩未归后事如何处理的,不一会儿,竟演变成就该不该立即即位吵起架来了。
曹丕扫视着所有人,从始至终,不发一语。
“夫君,母后得知消息,遣我前来。”偏在此时甄宓从厅外走了进来,她见到下面众人,又施了一礼道:“贱妾不知夫君在此讨论要事,一时不慎,夫君恕罪,就此告退。”
陈矫又道,“临淄侯尚在洛阳,鄢陵侯亦拥兵在外,若是祸起阋墙,后果不堪设想。世子当立即登位,召回在外的临淄鄢陵二侯才是。”
“尔等真是惶恐天下不乱,子建纯孝仁义,子文良善宽厚,皆与世子兄弟情深,又怎会生出异心如今魏王灵柩未归,遗言尚未明确,天子诏书又未至,尔等便让世子登位,是想让世子成为不忠不孝之人,为天下人耻笑吗”本欲离开的甄宓忽然折回,朗声斥责陈矫。
但是政治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其实他们说要曹丕立刻即位真的不是在拍马屁,就这种情况下而言,那是最正确的做法。反正,甄宓先在这种场合说话了,那我也不客气地开口吧。
“世子,贱妾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轻轻推了推曹丕,非常正式地开口。
曹丕目光从臣子之间收回,点头道:“夫人但说无妨。”
夫人?不管了!
“如今临淄鄢陵二侯在外握有重兵,即便他们并无不臣之心,难免有心之人挑拨,一旦出事,必将天下大乱;魏王薨逝,上有天子观望,侧有孙权刘备虎视,下有天下百姓待抚,贱妾虽是女子,亦知如今天下可一日无天子,但不可一日无魏王。请世子,勿以个人名利为念,当以天下大业为重,立继王位。”
这话肉麻了点,恶心了点,却也是实话,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他如果不立刻继位,不出事才怪。而且,道理他都懂,我实质上也不是说与他听的。
也许这么说比较现实。先不谈个人感情,在这个时代里,曹丕过得好,我才可能好,我自然是要尽全力偏帮着他的。
“臣司马懿,拜见魏王殿下。”司马懿率先从臣属中出列,于案前大声伏拜。
接着便是三三两两的跪地声,“拜见魏王。”
“拜见魏王。”然后原本那些希望等天子诏书的老臣也无奈地跪伏。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却抬头与傲然独立的甄氏四目而对,她看着我,冷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甩袖而去。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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