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不好惹》第146章


这封信,会不会恼恨得直接把它给撕了,弃之不理。如果这样能够让你心里的气少上一点点,我也会感到欣慰。
你的离别信,我读了百遍千遍。知道你的委屈、痛恨和失望,我还是想说,你是我今生唯一深爱的女人。如果三百年后你还允许我出现在你面前的话,我还是会如此说。
你在信里说,你心里有别人了,我每看一次心痛一次。更是痛恨自己,如果那次去白云观接你回府时,我能将心里的那些疑惑说出来,或许也不至于醉酒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错,惹得你伤心离去。
如果你真是像信中所说,喜欢上了别人,我也不再期待你能回心转意,只希望那个人能够比我更爱你。如果这只是赌气之语,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消息,和我再见上一面。我不奢望你能够原谅我,只盼着你肯时时见见咱们的六阿哥。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你的允许,以后我不会贸贸然去打扰你的生活的。
珍重!盼回复! 
爱你的胤祺
宝葛看着五大爷的信,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流。
知她莫如他,这信,之前她还真是差点儿把它撕掉了。还有,五大爷信中的“白云观”三字让她心惊肉跳,那次他接她回府,正好是卷毛儿亲王说要走了,她到那里独自见他。当时五大爷他去得好快,还曾问起过她为何要来此地。她骗了他,说是来见姐姐,难道……他那时就已经知晓她说了谎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五大爷应该是早就对她有所怀疑了。所以,即使没有那个张氏,只要他心存芥蒂,他们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亲密无间了。
想到这里,宝葛感觉自己的心快要碎了。事情转来转去,最后问题还是转到了她这儿。她很想放声痛哭一场,但肚子里的孩子们却一直在不歇地动个不停。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无论她怎么哭也改变不了眼前的困局。她渐渐地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拿温水洗了把脸。待肚子里的孩子不再闹腾了,她这才眯起眼试着入睡。
这还是宝葛孕后第一次失眠呢,无论怎么翻腾,就是睡不着。
“你是我今生唯一深爱的女人。”这句话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地回响。
这会儿子她真恨不得如信上所说,是自己变了心,喜欢上了那个卷毛儿亲王,这样就再也不用想着那个折磨着她神经的五大爷了。或者是五大爷真心地爱上那个张氏,两个人深情无限,刚好直接就没她什么事儿,只管远走高飞就行了……
如此这般东想西想,一夜无眠,头疼欲裂。过了几天,她的睡眠才稍稍好了些。
五大爷的这封信在她这里已经搁有两三个月了。宝葛想,如果按照她远在外地的距离算,也是时候回封信给他了。
宝葛数次提笔,最终却一字未落。又放了好长一段时间,离产期越来越近时,她这才下定决心写道:“胤祺,我确实已喜欢上别人了,多谢祝福。也祝你平安喜乐!”
短短一行字,她用了老半天的时间,最后还是撕了,过后又重写。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感觉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这才停住笔转头看了过去。
原来又是卷毛儿亲王。
这人上个月月底刚来过,今日是七夕节,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他可真会选时间。
四阿哥见地上扔的全是揉成一团的白纸,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支毛笔,随即笑着问道:“你在练字?”
宝葛看他来了,慌忙搁下手里的毛笔,把面前那张带字的纸速速折了起来,然后回声道:“我心里难以平静下来,所以想借字凝神修心……”
话未说完,没想到此人却忽地弯下腰来,从地上捡了一个纸团子,紧接着展了开来。宝葛一看,急慌慌走到他身边,还来不及去夺,这人就抬高了手臂,对着上面的字看了一眼。
宝葛也很清楚,就那么一行字,他一眼就能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罢了,看就看吧,让他看到又不会怎么样。
她放下高举的手,正要往后退一步,卷毛儿亲王却蓦地伸臂把她抱在了怀里,轻声对她说:“舒舒,你留在爷身边吧,就像以前在爷府上那样。”
说着,他就缓缓移到她的耳后,在那里轻轻一吻。
突然而至的热气,宝葛心里一慌。因为怀的是双胞胎,她现在的身子越来越笨重,实在躲无可躲,只得急声道:“这里不是你的王府,你也不要再当我是那个舒舒了。当日你中了毒,我无奈屈从,已是大错。如今又有了孩子,更是罪不可恕。我现在每天只剩下了煎熬,有时,真恨不得自己死了……”
“不得胡言乱语!”他慌忙打断她的话,厉声说,“即使有罪,罪也在爷一个人身上,和你无关。爷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愿意不愿意,你就是爷的舒舒。”
真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啊!宝葛只觉得自己无可奈何,忍不住冷哼一声,随即道:“凡事由不得你,就像你来到这里一样,终有一天你还是要走的。”
“谁说爷要走了?”他松开她的肩膀,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道,“自承德之事起,爷就决定不再走了。”
宝葛听了卷毛儿亲王的话,心里不由得漏了半拍,傻愣住了,像是在喃喃自语似的:“不走了?这怎么可以呢?”
她如此反应,他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爷说过要负全责,所以不准你再自暴自弃,说伤害自己的话!”
说完,他忍不住又道:“之前不是你告诉爷的吗?无论情况有多糟糕,都要快乐地过好每一天。在爷府上时你都可以做到,为何到了自己的家乡却这般懦弱无能,连直面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宝葛无言以对,随即就像魔怔似的在他怀里自嘲地笑:“是,我就是那种嘴上说着轻松实际上却又做不到的胆小鬼,所以,你还是赶快走吧,你不在这里,我就会忘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她如此说话,卷毛儿的脸阴沉得可怕。待看到她布满泪痕的脸,他拿着帕子在她面上擦了擦,这才出声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痛苦吗?爷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却被人如此算计,也害了你。但是爷不会就这么屈服,意志消沉,不管前路多难,爷都要继续走下去。爷相信,一个人的灵魂在哪里,他就存在于哪里,与寄存的躯壳无关。爷在家乡时,已经尽了自己该尽的责任。在这里也一样,更不会随随便便地走。即使你不愿意,爷也要对你负责。除非你愿意将此事告知五弟,和他重归于好……”
“不要!”宝葛慌忙摇头,“我写的信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宁肯他以为是我变了心,也不愿告诉他这件事。我在你府上,做另一个人时,就已算是背叛他了……”
看她为别人流眼泪,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长叹一息:“你别哭了。你一哭,爷就心塞如石,沉重难安。你是爷最不想伤害的人。这个月底,就该到你临盆的时候了,哭多了对孩子也不好。爷的心意你也知道,不管你在不在乎,爷只想尽自己所能,让你以后和孩子们快快乐乐的。”
卷毛儿亲王今日说了这么多话,句句点在了宝葛的心上。就她自个儿来说,近期情绪如此不稳定,确实是因为五大爷的这封信。今日之果,皆因之前自己所为,所以她在心里面恼恨不已。
刚才此人说绝不屈服,无论处境如何艰难,他都要一路前行,这种态度让她自愧不如。不像她,一遇事,就只想着快些逃跑。
怔忡中,这人却又倏地伸手摸了摸她隆高的腹部:“孩子们这几天可好吗?夜里休息时,他们动得可频繁吗?”
不想,他刚问完,肚子里的某个小家伙这就像是得到某种感应似的骨碌碌地转了一下身子,接着就是另一个。
看卷毛儿亲王一脸惊喜的表情,宝葛忽然感觉好尴尬。待胎动过去,她随即低声道:“王爷,你能扶我过去坐一会儿吗?”
这人听了,轻轻地移开手,接着微微曲身,忽地一把将她从地面上抱了起来,然后稳步走到炕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炕上,温声道:“大夫说了,你这几天情绪不稳,不宜多动。你先休养几日,等快临盆时再走动走动。”
说完,他就又伸手帮她除去了鞋子。
如此这般动作,宝葛更是觉得难为情。她刚转过身子面朝着炕里面,这就发现这个卷毛儿亲王竟然也厚脸皮地随着上了炕,此刻就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还轻轻柔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地转头避开,出声哀求道:“王爷,你不要这样……”
哪知这个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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