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荣嫁》第95章


这些可以随时作为他们落脚点的地方,地下都是有一间密室和一些隐蔽的可以作为囚室,或者隐秘行动的空间的。
老人们落座后彼此看看,还是当先出声的黑袍道:“我等商议过,此时还不是与北齐交锋的时刻,最好还是先暂避锋芒。”
沈约沉默了下来。
他也很明白,此时整个大周都不是北齐的对手,齐宣帝之所以多年隐而不发,一是其国内未完全整顿清楚,二是看定大周皇室无能,臣子结党营私无大能者,若是让他知道有这么一股势力将接受大周这个大摊子,并有能力将其治理得国泰民安兵强马壮,他还能坐得住吗?
沈约他们的计划里也是需要几年缓冲期才能勉强与北齐有相抗之力,毕竟大周作为一个大国底子摆在那里,沈家这些年也做了许许多多的准备,可单单是眼前,匆忙之下必是漏洞百出。
那黑袍老者见沈约不说话,又道:“边界已封,可难保此前烈顿将他对公子的怀疑已经传回国去,便是没有,今夜的动作也未必就完全逃得过有心人的注意。照原计划,武宁侯府应当重振门楣,成为大周第一贵胄,渐渐让百姓们接受,取得民心,届时公子的话语权才能理所当然地加重,乃至于独掌大局,可此时时机太过敏感,再这么做就不妥当了。”
年轻人总归是渴望荣耀的,公子隐忍了这么多年,做了近二十年的病罐子,这会儿终于有出头之日,却又要放弃,换了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不会高兴。
黑袍老者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他是看着沈约长大的,沈约幼年可以说是他教导最多,后来他还让自己最看重的孙子何精明随侍其左右。可以说沈约是他主,也是他孙子般的存在,他对这个孩子很有几分疼爱在,只是因不能逾越而一直不敢表达。
可在座也不全是他这样的,另一个干瘦些的老者便沙哑道:“何兄,翻来覆去说这么多做什么,公子聪慧过人,如何不知道这些道理?”他看着沈约,“此次是公子在早年结识的‘朋友’跟前露了马脚,又是因公子意中人而大动干戈,公子想必心里已然内疚得很,不会不同意我们的计划的。”
这分明是在说沈约识人不清,又意气用事公私不分才会有今天的事。
沈约没有说话,抬眸淡淡看过去。
其余几位也微微变换了一下坐姿。L
ps: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得很厉害又很快,完全可以自己听到搏动声,躺在那里好像整个人都跟着在震动,好多天了,拿个听诊器自己听了下又没有什么杂音,好烦躁,真的是“心累”啊。
据说跳得太快会是兔子的寿命,太可怕了,明天看来要去医院一趟了o(>_<)o~~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质问
黑袍老者便皱了皱眉,这干瘦老头是政部的,政部因从政为官,一个个都城府很深,野心也很大,不是说他们不忠心,只是小心思太多了,宦海里摸打滚爬久了,便又是圆滑又是奸诈起来,且往昔他们自己努力也有封侯拜相的,也有权柄滔天的,难免就自高自大起来,很是难驯服。
眼前最好的例子便是陆沉机。
这干瘦老头此时阴阳怪气地发作,也有想施压把陆沉机弄出来的意思。
可是这次确实是公子处理不当,他们听说是为了一个女孩子而今晚出动这样多的人,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心里其实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满。
他想说话,沈约一抬手阻止了:“不知各位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干瘦老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北齐的目光在公子身上,只要公子甘于沉寂,自然危机无刃而解。”他似乎担心沈约反对,又道,“只是为大局赢得几年的时间,且公子还是能如以往一般,居于幕后调停。”
和以往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
以往他是装病,可他“命中”只能活二十年,如今只剩下一年多些的时间,本打算就此宣称他病已痊愈,趁着朝堂格局大变之刻出头,可若是不这么做,自然不是简单再继续装病装个好几年,而是……
“你们要我顺势诈死了?”
他看着这七人的面孔,与何精明、冠白楼、降天梯完全臣服他一致,他们身后所代表的三部也是基本归心,可真正话语权较重的,还是“政”、“军”、“武”这三部。监察部倒不用担心,那些都是人精,很明白唯有沈家嫡血坐稳位置,才有他们存在的意义,否则让任何一边得利,多少年来干监察哪一派的人他们没拉下马过,早已积怨。没他们好果子吃。
一个衣着邋遢不羁。抱着手臂打瞌睡的老者忽然抬头,对沈约嘿嘿一笑:“公子别看老夫,我们这种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俗人可不懂这些。你们商议好了,我们就只管做事。”
这是许沧海的师父,也是姓许,说话也是如出一辙。
沈约一身武艺便是这位深不可测的许老亲手教导而出。只是他并不能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习武上,连许老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未学到手。当年沈约要下山时,许老可是气得直跳脚,连送也未出来送。
他们这一派是最为自由不羁的,看似最难约束。但其实都很单纯直白,既无称王称霸的野心,又不爱勾心斗角的那套。人生在世就两件事最看重,一是情义。二是痛快,有事就全力执行,无事就靠边装空气。
他们从不参与大策的商议,从来都是只带一双耳朵过来,只有涉及到他们的生存安危关系活确实需要他们的意见时才会提出自己的主张,多少年来基本都是保持中立的。可因为他们之中高手如云,且有数人,如许沧海之类,在江湖中能一呼百应,瞬间就能拉起一帮极大的势力,因此反而是六部中最叫人忌惮,能力最强的,其他五部都不愿意去招惹他们。
沈约再看明显笑得有些敷衍不敬的干瘦老者,一旁那个坐得如一口钟,目不斜视,满身铁血军人味道的老者,眼神闪了闪,三对三或许不行,但只要把许老一派拉拢过来,四对二,再加上他这些年经营,手下带出了一批心腹,决定权便能在他手里。
干瘦老者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诈死个几年,日后妥当的时刻便是再复生又如何,不过是权宜之计,公子心志坚定,淡泊名利,自然不会反对吧?”
是“死”是“活”,说真的沈约还真是不太在意,而且之前他自己私底下考虑时也确实觉得这是一个办法,他装病时能做的一切,总不能装死之后就被架空了吧?可是这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却令人尤其不喜,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成年,若是这样简简单单就妥协,又如何叫人信服?
事情便暂且搁置了下来。
随即议到烈顿如何处置。
无论诈不诈死,这人都不能再留了,又说到陆沉机。
干瘦老头道:“小陆也是一时糊涂,他是你的左膀右臂,一直以来从未犯错,就因为这么点小误失一棍子打死,也太过苛刻,公子你说是不是?”
沈约笑一笑,他知道如果自己对陆沉机“苛刻”的话,他便会对自己“苛刻”了,他道:“沉机……”
话才开了个头,老何便悄悄走了进来,在沈约耳边说了几句。
沈约脸色微变,沉声道:“拦着她!”
“她已经下来了。”
沈约便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留下七个面面相觑的老人。
地下,一处被临时充作囚室的门口,杜妍裹着厚实裘衣,面色苍白表情冰冷地站在那里,里面那人得意地说:“……嘴里说不在意,你还是在意的,不然怎么忙忙地过来,你高兴不了多久了,他只是暂时忘记我了,当他记起来的时候,还有你站的位置?”
杜妍扯了下唇角:“少做白日梦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丑事,还敢大言不惭,如今这样也就罢了,若他能记得起来……绿云罩顶的滋味可不是谁都愿意受的。”
谢莹莹脸色大变,她怎么知道?
她虽然不知道杜妍是什么时候死的,但杜妍后来被囚禁在宋秉冲的后院里她是知道的,沈约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事宣传出去,杜妍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咬牙道:“那也没有人愿意接受一个弃妇,一个一心向着另一个男人,求而不得,还蠢得把自己一辈子赔上去,像猪狗一般死去的贱人,杜妍,你也不比我好多少,我至少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杜妍双眼微微一眯,却没有谢莹莹想象中的激动大怒,而是平静地道:“你这样大费周章地传递消息,把我从被窝里拖起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聊的话吧?前世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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