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当个地主[种田]》第79章


下午时,那一车车的粮食就运送到了衙门里,据说,那些大户还腾出了不少的空屋子,用来暂时安顿灾民。
这一举动,大大的缓解了衙门的压力。尽管灾民们每日只有两碗粥,但勉强也能吃个半饱,好歹不会饿死人了。
原以为官家的救助,会导致丁岚这里招不到什么人,结果到了第三日,又纷来沓至地来了不少灾民过来做活。
过来干活的这些灾民都是不想半死不活地等着官家救济的人,如果有能让自己吃饱喝暖的机会,他们更愿意靠自己的双手谋生。
薛川那里也陆陆续续地加入了不少的镖师,板车也在紧急赶制之中。丁岚特意去订做了一面写着薛记镖局的布幔,届时挂在车队的最前面,不仅醒目,还能顺便宣传宣传。
这次的雪灾很不一般,北方那边受损严重,青山镇上又接二连三地到了不少灾民。
有些灾民只在青山镇上休养生息一两天,就又重新踏上了去南方的路途。但更多的灾民选择留在青山镇上,起码这里每日还有两碗粥。
因为人员的扩张,家里的皮蛋小作坊规模越来越壮大了。薛川也已经召集了三十来人的车队,随时准备往南方出发。
薛川这次去南方,不仅能把家里堆积成山的皮蛋运送出去换成银子,最重要的是还能把南方的粮食一起运送回来,不然家里的存粮肯定是不够的。
此次出发,薛川带的车队去的是江南那边的小镇,这一来一回要一个月的时间。
薛川出发后,家里就全部由丁岚照料了,尽管繁忙,但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这方面发展。
随着来丁岚家做活的人越来越多,很快无论是宿舍还是做皮蛋的工坊,都相形见拙。
丁岚又多加人手,先把宿舍都建造起来。当时买的那座小山头,山脚下已经断断续续地立起了不少的土培屋。尽管用的都是黄泥建造,但住起来还是挺舒适的,下面的火炕一点上火,整个屋子里就能暖起来了。
原本那些住在薛家后院的老弱妇孺也已经全部搬进了土培屋,如今住着倒是不用像以前那样挤了。
现在丁岚已经着手修建起做皮蛋的工坊,地方就在土培屋的旁边。
时间转瞬即逝,丁岚数了数日子,再过几日薛川估摸着就该回来了。
家中的丁岚满心期待着薛川的归期,结果薛川还没回来,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上午时,丁岚去小山包看看工坊的进度怎么样了。回来后,就坐在家中看看最近的支出情况。
一个干活的伙计便跑来通知她,说是外面有一个别村过来的村妇找她。
丁岚心下觉得纳闷,既然是别村过来的村妇,那肯定就是来卖鸭蛋了。如今收鸭蛋的事都统统交给了丁景,她如今是不怎么管事的。
这村妇也不知寻她干什么?尽管心里觉得奇怪,但丁岚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决定先过去看看情况。
一到门外,就见一位尖嘴的村妇,手上牵着一个男孩正站在自家门前,和围观的人正愤声说着什么。
丁岚打量了一下,这村妇她肯定没见过,但手上牵着的那个小孩她倒觉得有几分面熟。
丁岚刚准备过去,就有一个干活的伙计拉住了她,说道:“夫人,这是过来寻麻烦的,你莫要过去了。”
可惜丁岚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躲麻烦的人,而且这麻烦都找上门了,难道她还能每日躲在家中闭门不出吗?
朝那伙计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就径直过去了。
干活的伙计眼见劝不动丁岚,又怕夫人吃亏,便一路小跑着去前院喊小管事丁景去了。
丁岚一到,那村妇的目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只是这眼神实在说不上友善。
“这位大婶,你找我有何事?”丁岚说话的语气倒是还算和气。
只见那村妇眉毛一挑,用那刻薄阴损的眼神打量着丁岚的全身。当看到丁岚身上穿的是上好的锦缎,头上戴着的是价格不菲的首饰,内心仿若被灌多了酸醋一般。
没想到当年那个被她逼走的杂种,如今竟然混得这般好。她实在不甘心,自家都揭不开锅了,当初那个被她视为眼中刺的杂种,还能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
想到这里,村妇对丁岚自然是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牙尖嘴利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成了薛家的媳妇,都不知道要来赡养自己的公婆吗?”
听到村妇的这句话,丁岚很快就转过弯来,对来人的身份倒是猜得七七八八。
眼前这位恐怕就是薛川的后娘吧,嫁进来后死活容不下薛川,对继子百般刁难,才逼得薛川一气之下和他爹断绝关系,独自跑上了山。
这事还是当初听薛家村一个大叔说的,薛川至今也没有在丁岚面前提过这段往事,她自然也不会揭人伤疤。
心思一转,丁岚只故作愚钝道:“公婆?我每到节日都会供奉,这祭品和烧纸样样不缺。大婶你这话,实在让我摸不清头脑。”
那村妇一听,骂骂咧咧道:“谁与你说的,薛川那混账的亲爹可还活得好好的呢。”说着把旁边的一个估摸着七八岁的小男孩往前推,“这可是他的亲弟弟!”
“那你是谁?”丁岚顺势问道。
“我是他的后娘!”村妇抬起下巴,嚣张跋扈地说道。
丁岚摇了摇头,满脸都是不相信:“我从未听他提起过亲爹还在世,你说你是他后娘,我不相信!”
那村妇气急,叫嚣道:“他父亲叫薛兴业,你说是与不是?”
丁岚否认道:“薛兴业?我夫君只说过曾在山里和一个猎户相依为命,可没听他说过有个劳什子爹,你莫要哄骗我了!”
丁岚已经打定主意不接招,只一心装傻。也是因为不知道薛川本人的态度,自然也能急于认下这门亲戚。
第73章
那村妇声音尖利, 已然拿起了当婆婆的架子,怒斥道:“薛川忤逆不孝,不管他老子的死活。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刚过门就敢爬上婆婆的头上来了!”
“你休要颠倒黑白!你说你是我婆婆?那为何薛川娶我的时候你没出现, 我可不敢乱认亲戚。你要有事, 就等我夫君回来了再当面与他对质也就是了。”丁岚争论起来自然也是不饶人。
那村妇当然不敢和薛川对峙了, 毕竟当初,薛川可是和他爹当着村长和村里人的面, 写了断绝书的。她今日前来,还偷偷地打听了一番,知道那小子出远门了,才敢过来拿捏一下这个新媳妇,要是能哄骗到一笔钱财那就更好了。
但丁岚屡屡不上道, 村妇便打算大闹一场,最好闹得人尽皆知。在这丁家村里, 以前家里的那些腌臜事可没人知道。要是薛川不孝的恶评传了出去,以后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村妇对丁岚也是恨急,脸上狰狞, 一副准备当场撕了丁岚似的:“好呀你, 你不遵妇道,趁着夫君外出,就这么对你婆婆。今日,我就来教训教训你!”话毕就伸手想去抓丁岚的头发。
丁岚早已见多了这种喜欢撒泼的村妇, 如今处理起来, 倒是熟门熟路。一开始就防备着对面的人动手,一见那村妇扑过来了, 丁岚年纪轻,身子也轻快,灵敏地往旁边一避也就躲开了。
那村妇眼见扑了个空,回身还想再抓她,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村民连忙把那村妇给拖住了。刚刚也是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要是真让这村妇在薛家门口把丁岚给打了,到时候可就没办法和外出回来的薛川交代了。
这些村民都是过来拉偏架的,村妇的四肢被众人抓住,全身无法动弹。
被抓住的村妇眼见这么多人都在帮衬丁岚,自己肯定是摸不到丁岚的一根手指了。当机立断,身子一软,干脆装作晕倒,顺势躺在了地上。
丁岚满头黑线,这些乡下泼妇就没有新招吗?这一哭二闹三上吊,一个接一个的,大雪天的躺在地上也不嫌凉!
那个被村妇带来的小孩,原本一直胆怯地站在一边看两人争论,如今看见自己娘躺在地上,全身都不动弹了,直接给吓哭了:“娘!你咋了!”
刚刚那些拖住村妇的众人,连忙四处避开,中间顿时空出了一块空地。村民们面面相觑,七嘴八舌地解释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刚刚都没挨到她!”
“我也没碰到她,我离她远远的呢!”
丁然看着眼前这一出,只得哭笑不得。
今天,她便来治治这一陋习,也不能没完没了地搞这一出,好歹也来点新鲜花样嘛。
丁岚胸有成足地走了过去,蹲在旁边,先是伸了伸手,探了探那村妇的鼻息。神色淡定地对着众人说道:“没事,只是晕过去了,我现在就让她醒。”
围观的村民们听言连忙又围过来瞧,只见丁岚把袖子挽了上去,然后拍了拍手,吆喝一声:“看我的!”
话音刚落,丁岚右手的大拇指的指甲就死死地掐着村妇的嘴唇和鼻子的中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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