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找个皇帝做老公》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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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顿了顿,坐在床边,将她搂在怀里,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又唔了一声,道:“我叫佟佳氏把红珍差到储秀宫去了,你若觉得人不够用,我再选稳妥的送来。”他边说边端详着墨婉的神色,见她摇头道:“不用,我明白是你用心,我这里也并不却人,人多了反倒不清净。”
皇帝见她并不是为此事烦恼,便笑道:“你这性子,多半是在宫里圈得不快活了。”又说,“如今南边仗也叫人痛快了,待忙过了这阵子,朕就带你去汤泉,一路上骑马狩猎,松快松快。”
墨婉将头依偎在他肩膀上,只嗯了一声。皇帝便觉不对,问道:“你怎么了?”墨婉看着窗边案子上摆着的一对青玉螭龙觚,那觚上的蛟龙栩栩如生,阳光映在上面,分外通透,碧沉沉的好似一汪湖水,上好的玉料,精细至极的雕工,那是皇帝前日所赠,在她的屋子里,这样贵重的物件是一日比一日更多了。
皇帝见她不语,复问道:“怎么了?”墨婉却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鱼吉尔没了?”皇帝一愣,料是她与鱼吉尔同年入宫,又曾同侍一主,必有情分,便如实道:“她犯了规矩,理应受罚,佟佳氏念她年纪尚轻,虽做此忤逆之事,却并未累及她的家人,也算是网开一面。”
墨婉却道:“我不信,她为什么要害清雁?没有道理。”
佟贵妃早已将鱼吉尔穿袍惑主之事报了皇帝,又将那鱼吉尔所招供红丸一事的手印交与他,只说鱼吉尔心生妒恨,以至丧失心智。皇帝本欲再查,却被太皇太后拦下:“你想查出什么来?如今闹成这样,根源还不是因为中宫之位悬空?你就是揪出是个八个来,也是枉然,倒是该立个人起来了。”他也心生厌烦,只好作罢。
如今墨婉一问,倒叫他为难起来,实怕墨婉听闻鱼吉尔惑主之事,又与他耍脾气,想了想才说:“她自己已经招认,画了押,认了罪。”
墨婉却将他的手臂环在怀中,说:“我不过随便问问。”又见几案上那本未看完的书,说:“我叫人把西殿拾掇出来,得了间书房,你去瞧瞧,可还何意。”皇帝倒觉得颇为意外,笑着说:“好。”欲起身,一只手臂却被她环着不肯松开,抿嘴笑道“你这样抱着,我怎么去看?怕我飞了不成?”墨婉抬头看着他,见他一双清澈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说:“若你心中有我,我便是死也不会放手的。”皇帝心中一热,回手将她拥紧,说:“万事都有我在,你只安安生生的就好。”
墨婉晃了晃头,重重的吐了口气,将一双弯眉挑起老高,说:“好了,我这是抽了哪门子的疯,好好的,感伤什么,走,看看书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越写越不好了╮(╯_╰)╭
周六,也就是7月6日出去旅游,7月9日晚间回来,估计是10日可以正常更新。
☆、八十八、书法的境界
皇帝进了西屋;见屋内摆着书案,椅子等物;三面围合的书架尽是本木之色,面上露出笑意;回身对一旁的墨婉道:“倒是清净。”墨婉却没搭话,直走到窗边的弥勒榻前坐了下来。
皇帝这才看到;黄花梨的弥勒榻上三面都围放着厚厚的软垫;连着座面也铺着极厚实的垫子。此时天气颇热;软垫上还铺了竹条编制的凉席。
墨婉索性拖了鞋,赤足窝在榻上,随手拈起中鼓腿桌上摆着的桑葚吃了起来。
窗外和风煦煦;阳光被窗上挂着的青色纱帘遮的恰到好处;既没了燥热的暑气,又不失明媚。阳光从没有挂严实的帘子缝隙照了进来,落在她露出来的脚上,玉骨冰肌。
满洲旧俗,女子的脚是极金贵的,不得旁人看到,她似乎全然没有顾及,将两只脚叠在一起,轻轻登着榻沿,指着案几后面的圈椅,对他说:“那儿是你的地盘儿,这儿是我的地盘儿,从今往后,你看你的书,我吃我的美味,互不耽误。”然后,干脆将鼓腿桌上的瓷盘抱在怀里,一把一把的将桑葚往嘴里送。
他不禁笑着摇头,走到榻边,伸手抹去她嘴角上残留着的淡紫色的汁液,说:“这才像你的样子。”
墨婉也觉得这些日子过的有点憋屈。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还真叫这皇宫大染缸给染上了颜色。甩一甩脑袋,试图把闹人的思绪甩掉,墨婉继续歪在弥勒榻上,挥了挥手道:“看书去吧。”皇帝便很听话的走到案几后面,环顾了一下四周,把瑾玉叫了进来。
墨婉斜着眼睛看着皇帝:叫我的人干什么?你的人不也候在外面吗?
皇帝没理会墨婉的眼神,吩咐瑾玉去把外面小太监带的书取进来。
为什么不叫御前的小太监直接把书送进来 ?因为屋子里有个没穿鞋的,旗下女人的脚是私家珍藏品,决不能叫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看到。到了康熙这里,就又加了一条——不男不女的也绝不能看!所有非雌性生物都不能看!
又觉得为了看本书,就不要折腾老婆大人了,既然她喜欢赤着脚,就赤着脚吧,反正自己喜欢看她无拘无束的样子。
皇帝取了一本前几日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起来。
墨婉就半躺在榻上看外面云卷云舒,一开始还觉得挺惬意,不一会,就觉得——哎呀呀,无聊啊。歪头看看康熙,倒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墨婉就纳闷了,怎么这么爱学习呢?真想把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材质的?
有心上去捣个乱什么的,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且不说人家此时干的是正事,就冲着人家这份好学的劲头,自己多少有点汗颜——好歹自己受了16年应试教育,也算是中级知识分子,人家学习,自己就算没什么进取精神,也不能上前搅局不是?
可就这么一边吃这零食,一边望天发呆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墨婉豁然起身,决定同皇帝大人共同进步。于是道:“你看书,我习字。”
琴瑟和鸣是不大可能了,毕竟没练过基本功,不过看书写字什么的,还是可以尝试一下。
叫人取了笔墨纸砚,一一摆在案几上。笔是浙江湖州的“湖笔”,尖、齐、圆、健,笔颖之颖技甲天下。墨是徽州府进贡的徽墨,入纸不晕,舔笔不胶,经久不褪,馨香浓郁,实为墨中尚品。纸便是宣城贡上来的宣纸,经久不脆,纸寿千年。砚台便是松花江石研磨雕刻而成,御用极品。
文房四宝,样样皆是尚品。
墨婉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干不干,三分像。样子还是要做足的。
立身案边,提笔在手,饱蘸墨汁,运气凝神,开始写字。
可写什么呢?
悯农?三岁的层次,若是布贵人的格格端儿写还好,若是自己写……幼稚!肤浅!没水准!
出师表?(有进步,层次一下升级到初中了)先不说内容是不是太过严肃,只那长度,就已经在精神上把墨婉战败了,忒长啊!
正字酝酿,皇帝却走到身后,道:“字如其人。”说着便在纸上书了“清慎勤”三字,字字清丽洒脱,博雅大气。写毕,将笔放下,说:“你先临这几个字吧。”墨婉点了点头,心情颇好,毕竟“清慎勤”比“锄禾日当午”还要少好些个字呢。
于是认真的临摹起来。
因先前临了清雁的字,笔画间不可避免的待出了清雁的痕迹。皇帝看着倒是眼熟,终究想不起来这字哪里看着眼熟。只批墨婉临的不够传神。叫其反复临摹。并说:“字有字骨,好像人的脊梁,要端正,方能不阿。”
初始,墨婉临的那叫一认真,何处起笔,何处顿笔,间架结构,逐一分析,写了一遍叫他看,他道:“运笔不对。”走到身后,握着她的手,写了起来。
他这样手把手的教了几遍,墨婉终于有了灵感,抛开他,又临了几遍,再叫他看,他道:“并无神韵,再练。”
墨婉便将脸沉了下来,站了半晌,举着胳膊写了这么多,一句赞赏的话都没听到。将笔一撂——不玩了!
皇帝正在一旁看书,听见笔撂在桌子上的响声,抬起头来:“怎么不写了?”
说自己半途而废,好像不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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