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园之秀才遇着兵》第143章


田依云不言语,她不会武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增加累赘而已,只是拍了拍小花的肩膀,转身和乜青禾离去,那老汉背了一个沉甸甸的麻袋率先进了密道,乜青禾和田依云跟上。
等他们一走,沈泽立即牵着小花进屋,在屋内一番搜寻,整理了些东西,都是他惯常贴身带着的,小花也收了几件衣物,将胡明杰给自己的望远镜和一把匕首一起带在身上了。
院外传来一阵粗鲁急切的敲门声,胡明杰在窗外冲他们做了个先走的手势,黄金贵已经移至门后,手就放在门扉上。
沈泽和小花迅速出了门,进了那间有密道的屋子。
沈泽突然想起来,又去了先前木皎月住的客房,将那聚宝盆用衣物包裹了,一把塞进了行李里。这才冲胡明杰挥了挥手,指了指那些已经半空麻袋,有一半已经放到了门口,或围着屋子放了,引线就在黄金贵和胡明杰手中。
胡明杰点头,唇角一抹嗜血的笑容,看的小花心惊,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和锦衣卫有血海深仇,此时一脸的兴奋之色,此时也不是好奇的时候,看他们凝重的神色也知道事情多严重。
她和沈泽进了密道,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泽从怀中摸出一颗夜明珠,眼前顿时有了亮光,顾不得打量这密道,小花被沈泽牵着,他掌心都出了汗了,两人往前一阵疾行,沈泽才略略放缓了脚步,问:“娘子,你身子还能受得住吗?”
夜明珠的莹光照这一方小天地,他下颚紧绷,眸色暗沉,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霜。
小花道:“你放心,进了密道我就穿上了这件厚衫,无碍。”说着,面上又有些忧心:“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胡明杰和黄金贵可会有危险?他们怎么还没下来?”
沈泽牵着她继续前行,低垂着头带路,语气倒是平缓镇定:“不会有事,他们跟着我这么些年,这样的时候也是遇见过的,何况这次,咱们还有黑火药在手。”
他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响声,震的人双耳发麻。小花心中一惊,就听见了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像是房屋倒塌了,又像是密道塌了?他们已经沿着密道跑了这么许久,密道内壁不断的颤动,顶端还掉下来一些泥土。
两人脚步一顿,小花看向沈泽,从刚才院内那情形,就已经猜到了胡明杰和黄金贵定是要将这屋子全部毁掉,堵住密道口的。
沈泽面上凝重,但只是略有停顿,就道:“我们赶紧出去,不知道这密道能不能承受着黑火药的威力。”
他说完,两人再次疾行,已经能够感受到隐隐有冷风吹来,又是接二连三的声响。每响一次,小花心中就一阵紧张,像是回到部队上,断后的队友未到,她岂能安心,这胡明杰和黄金贵和沈泽的关系,虽然瞧着这两人都听沈泽的,但是跟着他多年,早就不仅仅只是朋友那般简单了,他虽然不说,脚步越发迈的飞快,只能听见有些沉闷的呼吸声。
他手紧紧的握着自己,微微的发颤,小花闷头跟上。
沈泽偶尔侧过头看看她的脸色是否正常,担心她太累,又担心后面的危险,只得时疾时缓,也不敢耽搁,这还是头一回,他逃亡的路上有人陪伴,以前也是留着黄金贵和胡明杰断后,他不会武艺,只得先走,每次走在这样的密道中,他都是紧张又害怕的,前路黑沉,身后是那些因自己刻意施恩,而留着帮助自己的人,这样的心境,走一次,悲一次,孤苦一次,走着走着,多年来已经成了习惯。
这次有小花在侧,虽然恼恨自己思虑不周,让她跟着受苦了,但是,头一回,他竟然觉得周身涌起暖意,总算不在一个人了。
前方已经能看见丝丝亮光,走了这么半天,已经满身是汗,两人停下来,小花俯耳,贴在地面上,只能听见一阵“嗡嗡”的响声,再无其他,又听了一阵,隐隐似乎传来几声闷响,不禁心中一喜,有脚步声,就不知道追上来的是不是他们。
162夫妻同心共对敌,秦狐狠辣始露底
沈泽神色倒是没有松快,反而越发凝重,看了看一片黑沉,隐隐能看见一丝光亮的前方,道:“我们先出去。”
小花见他神色不定,也开始担心起来,若是追来的不是胡明杰和黄金贵,而是……她心情微沉,两人不再说,赶紧加快了脚步。
刚到密道门口,沈泽又拉住了她,小花依言行事,两人放轻了步子,沈泽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轻轻的在密道壁上敲了敲,应该是之前约定好的暗号。
还来不及感叹沈泽行事缜密,就见他神色大变,而密道外顿时出现了嘈杂的脚步声,小花心中一紧,握紧了沈泽的手,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沈泽突然拉着她往回走,走了约莫半刻钟,又在这密道壁上一阵摸索,眼前看似完好的石壁突然打开,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出口。
沈泽不及解释,小花也不多问,等他们进了这处岔路,那石门又自发的合上了。
石门内也是狭长的通道,恐怕是通往其他出口的,只是这里面有一个大麻袋,是刚才带着田依云和乜青禾走的那个老汉留下的,一袋子黑火药。不用说,肯定是给沈泽留着防范万一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顺利逃脱了。
不及多想,小花拎起那袋黑火药就走,多少可以抵挡一阵的。
两人静静的走了一阵,沈泽顿住了脚步,仔细听了听,外面安安静静的,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挡在前面的草垛子,先爬了出去,又接了那个麻袋,最后把小花也拉了出来。
外面暮色沉沉,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边只剩下一抹血红和黄色交织,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挂在天幕。
小花环顾四周,这里是在半山腰,钻出来的这处草垛正邻着一潭水,只有窄窄的一条小道,只能供一人侧身通过,确实极为隐秘。
能够做这密道的,的确是思维缜密。沈泽瞪等小花出来,摘掉了她头上才草屑,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上了山道。进了山林,就算是有追兵也是不易轻易追踪到的。龟山蜿蜒绵长,山峰一座连着一座,只要到了别的峰头,再找个地方下山,倒不是难事。
走了不多久,就见到一条小路,说是小路也不尽然,只是有踩踏的痕迹,比之他处的草木茂盛,这里略显光秃些,这是深山,除了猎户一般不会有人前来,既然有路,那就多半是老猎户踩出来的。小花示意跟着这痕迹走,但凡是老猎户在深山之中晚上总会找落脚之处,也就是山洞,现在天色已晚,他们跟着这若隐若现的痕迹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沈泽背着那个麻袋走在前面,小花殿后,若是她都能够发现的痕迹,那些以追踪见长的锦衣卫肯定也能发现,她将被他们踩得歪斜的草木扶起来,尽量做到恢复原貌。
天色全黑,一轮皎月挂在天幕,月色明亮,星子暗淡无光,夜里的山林不时有鸟啼和兽吼,小花在山里串了一阵,故布疑阵,就是怕别人追踪而来,然后提着一只死透了的山鸡进了半个时辰前找到的一处山洞,她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这的确是猎人落脚之处,虽然简陋,但是地上铺了稻草,还有不少干柴,甚至还找到了一个罐子,里面装了一小包的盐巴和一些米。
为了避免山鸡血暴露行踪,她将这鸡在水边处理干净了,鸡毛也都掩埋了,这山里别的没有水倒是到处都是,不时就能见到溪流。
她回来的时候,沈泽也已经回来了,还把洞口也布置了一番,增加了隐蔽性,洞内还有他备好的水和柴。
火堆也燃了起来,小花在洞外看了看,看不到一丝光亮,这才放心进洞了,见她回来,沈泽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脸上满是愧疚,小花满不在乎的举了举手中白花花的鸡。利落的抹了盐,穿在一根木棍里,放在火上烤。
沈泽挨着她坐着,看着眼前明明灭灭的火堆,明明是在危机的时候,他却并不觉得难捱,两人都没有说话,洞内很快就弥散着烤肉的香味,吃了饭,沈泽用那个陶罐烧了水,简单的擦洗之后,他将稻草堆铺好了,又将小花带的衣物铺了两层,让她去休息,这一番折腾下来,小花确实也有些累了,虽然沈泽没有明说,只看他的神色,小花就知道,这次的问题恐怕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从在密道口听见那嘈杂的脚步声,他的眉头就未舒展过,就算是对着自己,也是勉强露出笑意宽心罢了。
她不知道沈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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