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宠:锦绣小医女》第394章


现在她手中的干粮跟水源都充足了,只是她的腿骨怎么办呢?这么下去,她还没找到神水门,估计她这双腿就已经报废在这个人际飘渺的沙漠之中了。
容乔想到此,她不由地拧紧了双眉。
她的视线盯着小腿骨上的伤处,那里,血色慢慢地印染开来,她知道若不对她的小腿骨动手术,刺开血脉减少压力的话,等会疼痛会更加剧烈,到时候她说不定还会休克而面临死亡的境地。
想到此,她拔下了束发的青竹梅花簪子,按下开关,取出其中的银色小匕首跟细细的长针。
;她狠狠心,用牙齿咬住衣衫的一角,两指之间夹藏尖锐的匕首刀锋,往她的小腿骨脉络上刺进去,慢慢地划下来,将聚集的淤血喷溅出来。
疼痛使她冷汗连连,疼痛使她视线开始模糊,牙齿紧咬的衣衫一角已经破裂开来,容乔便用这撕开的碎条包裹了她的伤处。
没有夹板,她就用沙漠里晒得发亮的白铮铮的骨头当夹板,用力地稳定住她的小腿骨,不让骨头移位,而后她单脚慢慢地撑起整个身子骨,托着受伤的那条腿,缓缓地朝着沙漠深处而去。
黄沙上,她的脚印一脚深一脚浅,印得格外分明,在阳光下,还隐隐有红光印染在脚印之上。
随着沙风一起,脚印被金灿灿的黄沙埋藏,看不到任何的踪迹,好像这片土地,从未有人踏上过。
又一阵沙风过,黄沙上有了新的脚印踏过,那脚印很浅很浅,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不过脚印总归是脚印,就像飞鸟过际,鱼跃湖面,总会留下一些浅浅淡淡的痕迹,代表着曾经确实这个天空有飞鸟经过,这片湖面有鱼儿跃腾过,而这片人际罕见的沙漠里,也确实有人走过。
容乔在沙漠里走得实在筋疲力尽了,她才容许自己停下来,小歇一回。
而这个小歇一回,也只不过是她喝点水,吃点干粮补充一下体力,接着又马上赶路了。
她的心比这炽烈的沙漠还要火热三分,她的心比这残酷的沙漠还要坚毅三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到神水门看到小霆安然无恙,她就不能留有半分侥幸的心态。
她同时也知道,小霆出事情的消息,很快京都里的云瑶等人跟桃源岛的爹娘等人迟早也会获知的,他们都有秘密的联络方式。
这种联络方式在每个月十五都会传递到他们手中,通知他们自己的境况如何,虽然文字只不过短短的几个字母,但是只要知道各自平安的消息,他们才能安心地生活下去。
这个月十五若是他们没有接到小霆的秘密传信,他们定然就知晓小霆出事情了。
一旦她们察觉到小霆危险,一定也会如她这般赶赴过来,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小霆出事的消息泄露掉,她绝对不能让家人知晓。
云瑶目前身怀六甲,以她的身体状况,别说深陷在这个沙漠中了,就是出了大周王朝的边关,对她来说也是一件极为困难而危险的事情。
而爹娘,小弟,还有舅舅他们一旦出了桃源岛,当今皇上安插在各个地方的眼线就会闻风而至,到时候,爹娘,小弟跟舅舅们的处境也岌岌可危了。
毕竟,那个帝王对于爹本就有忌讳之心,加上他对娘的爱慕之心,两者之下,他们二人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美梦也将随之而破坏。
而她,绝对容许他们出任何的问题,她要他们过得幸福,连着她的那一份,要过得更加幸福才行。
所以,这种危险的事情,由她这个孤家寡人来做,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她一定要在这个月十五号之前赶到神水门,见到小霆,并且她要将他们二人安全的消息传递给家人知晓。
而一想到那些家人,她的身体在此刻充满了力量,那道力量,令她的意志刚强如铁,令她身体的疼痛若烟尘飞雨,随风而散去。
当她再踏步的时候,她受伤的脚似已麻木,步伐在瞬间变得坚定而有力。
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沙丘上,一道鬼魅一样的黑色影子,在阳光下显得越发地阴沉冰冷。
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盯着她走路有点不自然的左脚,还有那被风干了的血色却止不住的血腥味道,随着沙风,吹拂到了他的鼻息之间。
忍不住,他的身侧,双手紧紧地握起,又缓缓地松开,这样的动作,连续地重复了好几次,他眼中的红光才慢慢地褪去。
也许是背后的目光太过炽烈,也许是天性敏感的训练细胞察觉到异常气息,容乔忽然回头了。
当她回头的时候,当她的视线里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那秋水翦眸之中,莫名地有晶莹透亮的东西,不知不觉地从她的眼角飚出,滑落她的双颊。
她抬手一抹,指腹间湿润的触觉,让她的神情蓦然震到。
她为什么流泪?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番外六十
第三百九十八章 番外六十
在她遭遇那群流浪旅人攻袭的时候,她没有流泪,在她疼痛到几乎要休克的时候,她没有流泪,而此刻,她只是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容,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这是为什么呢?
心中的答案几乎跃出她的心口之处,那乱了节奏的心跳声,若孩童乱敲鼓面一样,砰砰砰地乱动着。
她的心在那一刻几乎要欢腾了,她的双脚却迟迟不敢向前迈出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不过短短的几丈路,却不知为何,像是隔离了重重千山,怎么都跨越不了那道无形而起的屏障。
他凝视着她,看着她消瘦的容颜,看着她眼里发亮的星光,有一刹那,他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好像他重生了,重生在她看他的那一个眼神中。
那眼神里,她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他的影子,印刻着他的样子,那里,好像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了。
可是只要他想探究,他想要靠近,她的眼神就开始变了。
变得不再只是他的影子,还有好多好多人的影子穿过她的视线,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越过。
那些重要的影子,甚至在他根本看不到的地方,深深地埋藏在她的心尖上。而她,只不过是她眼神外的一个影子,他在她的心里,什么位置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瞬间,悲愤,埋怨,尖刻,苍凉,毒辣,复杂的情绪,融和成一锅搅乱他心湖的热汤,搅得他不得平静,搅得他慌了心神,搅得他失去了方寸,飞身过去,单手扣上她的下颚,恨不得掐死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可是一对上她那双翦翦秋瞳,那清透绝亮的光泽,若飞浪打在礁石上一样,重重地压上他的心头。
;他的手,忽然间似失去了力量,冷硬的心,此刻柔软若飞絮,那想掐死她的动作在逼近之际忽而成了轻柔的相拥。
;他将她怜惜地抱紧在怀抱中,最近这段日子以来的愤怒、悲伤、痛苦,好像随着她体温的贴近,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渐渐地磨平了,消散了。
;“十七,我想你了。”他喃喃低语,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似有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绝色乌瞳中,那深沉不可复见的迷人潭底,有晶亮的光芒,不断地掠上湖面,掠上眼角,浮在浓密而黑长的睫毛上,微微地颤动着。
;“好想,好想你。”他的声音若微风细雨,不断地柔化着她竖立而起的保护冷刺,催发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根心弦。
;容乔她感觉到她的肩头热烫热烫的,比这炽烈的黄沙还要热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本竖起坚定的屏障,抵抗他野蛮的武力,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却在突然碰触到他温柔的大网,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冰冷城堡,顷刻间倒塌下来,全无复见。
她的双手,几近控制不住地发颤,慢慢地,缓缓地,形成一个圆圈,圈上他的腰身,轻轻地扬起掌心,落在他的后背上,轻若鸿羽。
她将她的身子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躺在他心跳的位置,聆听着强有力的怦怦跳动声,任由眼角飞流的泪珠,无声地滴落在他的衣襟上,沾湿他滚烫的矫健身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一声比一声低沉,一声比一声沙哑。她不知道该对这个男人说什么才好,只是第一次她对他示弱了。
她感觉自己一直在做一个很累很累的噩梦,一直都没有从那个梦境里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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