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想种田》第47章


该八牢粝潞⒆拥娜耍尤磺资炙蜕狭苏舛樘サ囊?br /> 谢昭昭虽不同情她,可同为女人,不免觉得有些苍凉。
“多行不义罢了。”
夜二冷不丁的开了口,声音却有些哑。大抵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又刚好对上谢昭昭微愣的神情,他眼神有些闪烁,垂首道,“属下昨日不巧,染了风寒。”
对于他这般解释,谢昭昭倒也没太在意,只望着翠微宫中进进出出的人。到了这个份上,丽妃的事情已经不用她再出手。混乱宫廷是重罪,为了顾及皇家尊严,慎刑司的人大约会顺水推舟,将她的死归于小产。至于葛家,可能是真的要倒霉了。
不曾想,时移世易,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走上了和从前不同的一条路。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夜莺的啼叫声,谢昭昭叹了口气,“夜深了,你送本宫回去吧。”
夜二躬身,顺势将她揽起,足下轻点。谢昭昭已经不像来时那般害怕,她望着这重重宫宇飞掠在身后。
葛家颓败已成定局,那谢家呢?
——
昭宁十二年秋,户部尚书葛征因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获罪,累及族人姻亲近百人。与他一同下狱的,还有刚刚从西蜀回京述职的冯琴冯大人和其长子冯连。没过几日,冯连便染了风寒,石药无医。
风光了不过数年的葛家,就此一朝败落。
是夜,深宫的一处偏殿,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形瘦小的宫女左右张望了一下,复又小心的将门关上。
“娘娘。”小宫女屈膝行礼,小声道,“丽妃没了。”
上位之人眯着眼,眸色有些许空洞,好半晌才开了口,“又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精致的护甲划过怀中猫儿的绒毛,烛火明明灭灭,映着她的侧脸。乍一看,是个难得的美人,可细细看去,却是美人迟暮。
明太妃靠在椅榻上,轻柔的抚着猫,面色却阴郁不善。
第44章 考察
葛家的获罪; 让整个前朝后宫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朝臣宫人一个个都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行事谨慎不说; 还都极为细致低调,生怕出了什么大意。
在这风声鹤唳之中,谢昭昭却十分意外的过上了咸鱼一样的日子。萧淮说了; 有了身孕的事情还得装下去,虽不打清楚这男人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可谢昭昭心中清楚,丽妃大抵应该和平氏一样,不过是个棋子,她想揪出真正要害她的人; 便只能放长线钓大鱼。
而且孕妇的日子实在是太舒坦了; 好吃好睡不说,为了演戏效果逼真,萧淮还让元宝去内务府亲自撤掉了她的绿头牌; 也算了了她的一件心事。
投桃报李; 谢昭昭在装孕妇这件事上,也格外上心起来。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除了处理些后宫的杂事; 便是窝在寝殿里看话本子,偶尔去菜地里转悠转悠,日子过得着实逍遥自在。
自上一回被她在御花园发现了紫羞草,又出了丽妃的事情; 谢昭昭每每路过御花园,瞧着那些贡兰,心中便觉得发闷。
她后来特意找人弄来了那碗堕胎药的药渣,袁嘉瑞说这药的药性其实并不霸道,甚至还算一个尚可的保胎药方。可是其中一味药却与紫羞草相克,有了身孕的女子一旦接触过紫羞草,再服下这药,轻则滑胎,重则要命。
谢昭昭唏嘘,冯家为了弄死丽妃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碧荷,去内务府找些人来,就说本宫瞧着这园子里的贡兰不爽利,统统刨了。”
“刨……刨了?”碧荷以为自己听岔了,这些兰花可都是西域贡品,价值千金,怎么说刨就刨了呢。
余光瞥见树叶掩映中的一抹异色,谢昭昭抿着唇,装模作样的护着小腹,“都刨了,沾染了晦气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碧荷不知娘娘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但娘娘说刨,就要刨,别说价值千金,便是万金也要刨。
“奴婢遵命,这就是内务府寻人来。”
“嗯,顺便找几个会种菜的小太监,咱们宫里还有些菜种子,让他们帮着种在这里。”
演戏嘛,自然是要做全套。
碧荷一听,更是糊涂。好端端的贡兰刨了便是了,怎么还要种白菜,可娘娘喜欢,她自然照办,爽利的应了声,便乐呵呵的往内务府去了。
柳絮念的书多,心思也比碧荷细些,估摸着自家娘娘这突然的举动必然是有所计较,当即便顺着谢昭昭的话继续说下去,“今时不同往日,娘娘是要愈发仔细些才是。”
说着,便扶着谢昭昭往御花园的另一边去了。
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着说着,便说到了钟国公的寿宴。
“老国公生辰,娘娘可是想好了要准备什么寿礼了吗?”
提起钟国公,谢昭昭的心情便明媚起来,这位老爷子的脾性实在是很合她的胃口。
“那是自然,今年是外公八十大寿,我怎么会含糊。”
事实上,早在数日前,谢昭昭就已经托了钟景祺为她在宫外为她寻一柄好刀。老国公半生戎马,最爱的物什不过三样:粗茶、烈酒和大刀。
“也不知道钟二那小子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别在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啊……”谢昭昭琢磨一下,便笑眯眯的看向柳絮,“柳絮,我记着,我已经许久都未去过谏言堂了是不是?”
谢昭昭这么一说,柳絮就知道自家娘娘想干嘛,“娘娘,您难道忘了上一回……”
她自然是不大认同谢昭昭的做法,上一回娘娘也是去谏言堂,却突然改道去了烟雨楼。虽说是大少爷安排的,可她听说,那日暗中保护娘娘的两名护卫后来却是吃了大苦头。后来,皇上便发了话,除了谏言堂,不许娘娘再乱跑。若是再出了岔子,就全部提头来见。
“上一回是上一回,这一回是这一回,我保证就乖乖待在谏言堂,哪儿都不去乱跑,你帮我去国公府上知会钟二一声,可好?”谢昭昭拉着柳絮的袖子央求着,有的时候,她还真羡慕这些小丫头,不像她这个做娘娘的,常常被身份所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柳絮被她磨得没有办法,只好应了谢昭昭的央求,主仆二人一番乔装打扮,便驾着马车出了宫。
——
大抵是因为受了葛家之事的影响,如今连谏言堂也不复往日热闹,听说林文康都是每月初一、十五才来。
谢昭昭在老位子上坐下,不多时便有茶水小食奉上。台子上,几个读书人在论事,说的也不是什么朝廷大事,而是前些日子发生在关中的一桩小事。据说是关中出了一个种田大户,一亩地里便能种出百斗米,当真是十分了不得。
谢昭昭却不以为然,一亩地出百斗米,这明显就是吹牛。她听得兴致缺缺,却不经意瞥见自门外走来的一个人。
“孟兄。”她起身便迎了上去。
孟敬沅依旧穿着那件洗的有些发白的袍子,人也瞧着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些。看到来人,微微一愣,又木呆呆的眨眨眼,才像是认出了人,“是谢兄啊,失敬失敬。”
“哈哈,孟兄不必多礼。”谢昭昭连忙还礼,“多日未见,孟兄像是清减了不少?”
说到这事,孟敬沅却是叹了口气,似有难言之隐。
原来,自那日巷子里的事情发生之后,齐家公子虽得了教训,却并没有真的收敛。明面上不敢针对孟敬沅,暗地里却买通京兆尹,没少使绊子。孟家本就不富裕,这一来二去,被折腾掉了不少银钱。明年开春便要科考,可如今眼看着,母子两个都快要流落街头了。
读书人自有傲骨,听了孟敬沅的一番话,谢昭昭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只哈哈一笑,“孟兄不必烦扰,走走走,我请你去凌霄楼吃酒。”
“这……”
谢昭昭大概早将出宫前答应柳絮的话抛在了脑后,当便推着孟敬沅往外走,“什么这这那那的,孟兄当相信小弟,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出了谏言堂,二人便乘着马车一路去了凌霄楼。因着有了谢凝的梦境,谢昭昭对着地方还算熟悉,便领着孟敬沅直接上了三楼,叮嘱小二将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两人甫一坐下,谢昭昭便开口问道,“不知孟兄今后有何打算?”
她可不是真的为吃酒而来,这孟敬沅到底还是她的准妹夫人选。
孟敬沅叹了口气,“我已经在城外寻了个住处,过几日便同我娘一起搬过去,接下来好好温书便是了。”
谢昭昭点头,难得他遭了这番刁难,没一门心思想着同齐家公子讨公道,还知道要好好准备科考,可见是个分得清轻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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