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薛家小媳妇》第102章


挥萌チ恕!?br /> “大哥!”阿轩张大嘴,都忘了拍打身上的土了。
虎子听出来他受了很大的惩罚,幸灾乐祸地笑了,但又有点怕这个神色淡然的男人,赶紧跑回春杏旁边。他嘴角被打青了一块儿,春杏又气又心疼,蹲下去,一边拿帕子替他擦脸,一边小声训他:“下次你再跟人打架,我就再也不带你出门了。”
“姐,是他先拿东西扔我的!”虎子委屈地控诉道。
春杏刚要说话,余光中忽见男人转过了身,她忍着没有看向对方,那人却朝她道:“在下林宜修,家弟顽劣欺人,林某代其向两位赔罪了,这是清玉膏,有消肿祛瘀之效,还请两位收下。”
男人白皙的掌心里托着一个精致的小玉瓶,虎子看着喜欢,本能地伸手去接。
春杏却及时拉回他的手,侧身朝林宜修道:“一点小伤罢了,您不用如此客气。”说完便拽着虎子朝巷口走去,并没有看林宜修一眼。
林宜修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待姐弟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他摇摇头,收好东西,回头对阿轩道:“明日回家。”
“啊?”阿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即苦着脸央求道:“大哥,咱们再在大伯家住几天吧,县衙好没意思,每晚都要被他绷着脸检查功课,背错了就要打手板……”
“你好好背书,自然不用挨打。”林宜修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转身离开。
阿轩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暗暗将害他动手的虎子骂了一百遍。
*
走到小院门口,叶芽突然很紧张,拉住薛树的手问他:“我头发乱不乱?”吹了一路的风,一定很乱了。
薛树很认真地看她,替她理了理刘海儿,“不乱了。”
叶芽松了口气,心里的紧张却没有减轻多少,见薛树疑惑地看着她,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小院收拾地很干净,西边用臂粗的树枝撑着十来张兔子皮在晾晒,也有几张叶芽认不清的兽皮,她匆匆扫了一眼硝皮场子,薛松不在外面。
灶房门是开着的,叶芽也说不清为什么,朝薛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跟他悄悄走了过去。可才到灶房门口,一股浓郁的药味儿就扑入鼻端,她心里一跳,口上喊着大哥,加快脚步朝东屋赶,掀开门帘,正好对上薛松惊喜却又复杂的目光。
但叶芽的注意力却落在躺在被窝里的薛柏身上,见他额头敷着折叠成条的帕子,知道他病了,连忙小声问薛松:“三弟生了什么病?病了多久?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为何不告诉我们?”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薛松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才在她埋怨的注视下道:“昨晚突然病倒了,郎中说是染了风寒,好在并不严重,休息几日就好。”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看看昏睡的薛柏,再看看满脸忧虑的叶芽,眸色一深,道:“弟妹,我带二弟去外面看看,你帮忙照顾一下三弟吧。”
“嗯,我知道。”叶芽现在也没有心思跟他叙旧,点头应道。
薛松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拉上有些茫然的薛树走了。
“大哥,我想在屋里陪三弟……”
“郎中说不让三弟旁边围太多的人。”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淡去,叶芽侧坐在炕沿上,低头打量薛柏。
他大概是发烧了,往日白皙的脸涌上了不正常的潮红,一双桃花眼紧闭,可他睡得似乎并不好,长长的眼睫不时地翕动着,眉头也蹙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病成这样了呢?
看着他明显瘦下去的脸,叶芽心疼地厉害,拿起他额头上的帕子,才发觉帕子上面是凉的,下面一层已经温温的了,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她将手轻轻覆上他湿润的额头,还是有些烫,连忙将帕子翻着重新放了上去,然后替他掩掩被角。正要收回手,被子下的人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
叶芽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握着她的,她本能地想要抽出来,却抽不动。
心跳有些快,哪怕她以前照顾过病人,知道这种事常有发生,但这样被薛柏握着手,感受他手上惊人的热度,她还是莫名地紧张不安,生怕被薛松他们瞧见,便想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
然,就在她快要碰到薛柏时,忽听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
叶芽动作一僵,紧接着,薛柏又喃喃说了一遍。
这回叶芽听清楚了,他说:“二嫂,你别看大哥,看看我……”
☆、73晋江独发
薛柏的声音很低很低;若不是屋子里太安静,旁人根本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叶芽惊得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而这期间,薛柏似是做了什么好梦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也微微上扬;带了浅浅笑意,但他的手却没有半分松动;反而将叶芽的手拉到了他胸口。单薄的中衣下,少年平坦的胸膛轻轻起伏着;渐渐有异样的温热透过中衣传到她被他同样温热的手按压着的掌心,很快,那热度又顺着手臂蔓延到她脸上;让她情不自禁的脸红了。
叶芽再次试着把手抽出来,昏睡的人发出不满的咕哝声,清隽的眉瞬间又蹙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委屈?
叶芽马上想到薛柏刚刚的梦呓,她不懂那短短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着实委屈,有点,有点像在娘亲面前吃哥哥醋的孩子……
叶芽心中一软。
那晚薛松跟她说过的话慢慢浮上脑海,哥仨娘死的时候,薛柏才六七岁大,年幼无知骤然没了娘,他应该很不习惯很想他娘的吧?而现在,自已是这么多年里第一个照顾他起居的女人,都说长嫂如母,她虽不是长嫂,但在薛柏眼里,她是不是成了替代娘亲照顾他的那个人呢?所以他在生病难受的时候,想要跟她这个嫂子诉诉委屈?
到底占了个弟字,哪怕两人同岁,哪怕薛柏比她高半头不止,叶芽大多时候还是将薛柏看成了需要她照顾的大孩子,且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别的能让薛柏病中呓语喊她的缘由,因此,虽被薛柏拉着手,倒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任由他握了一会儿,待他睡得安稳松了力气,叶芽轻轻抽出了手。
南窗开着,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少年脸上一片宁谧,叶芽放下心,出去寻薛松二人。
薛松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见叶芽出来,知道她肯定有话要问,便叫上薛树一起走了过来,三人就站在温暖的屋檐下说话。
叶芽疑惑地看着薛松:“三弟身子向来康健,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是不是你们没有好好吃饭?还是柴禾烧得少,晚上凉到了?”话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责怪,这些活儿都是薛松的事,出了差错,他皮糙肉厚挺得住,薛柏可没有他壮实。
薛松无奈地看着她:“没有,家里好好的,只是最近学堂里接连有人生病请假,三弟大概是在那里染的风寒。”说完,见叶芽脸色并没有转好,他试探着道:“知道你最心疼三弟,可也不能把所有错都怪在我身上吧?”
叶芽也意识到了她对薛松的迁怒,此时听他这样说,再对上他看似平静却深深凝视她的眸子,不由脸上一热,刚想跟他赔不是,就听薛树不满地道:“大哥你说错了,媳妇最心疼我,对不对?”
叶芽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什么你都要比,三弟是弟弟,他读书辛苦,我当然要多关心一些。”
她神色坦荡自然,薛松心念转了几转,转移了话题:“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媳妇做了山楂糕,很好吃,她说送来给你和三弟尝尝。”薛树抢着答道。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到薛树放在柜上的那个油纸包,薛松目光灼灼地盯着叶芽羞红的脸,声音微哑:“有劳弟妹想着我……和三弟了,咳咳,本来前天想回去看看的,刚要出门时又有人送了活儿来,不得不耽误了。弟妹,你和二弟在家还好吧?”
叶芽垂着眼帘,看着他的衣摆道:“挺好的,哦,昨儿个阿树挖了地窖,再过几天就能收白菜萝卜了,到时候让阿树给你们送点过来,省着还要出去买菜。”
“你也来。”薛松瞥了紧挨着叶芽而立的薛树一眼,强忍着才没有去抓她那两只偷偷动来动去的小手。十几天没有见了,他好想抱抱她,想到晌午过后她和二弟就要走了,薛松就特别希望时间过得慢点,最好,最好还能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他的目光太热切,好像穿过了衣裳直直落在她身上似的,叶芽心里紧张得厉害,“到时候再说吧,有空我就过来。好了,你们忙去吧,我去屋里看着三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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