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生子手札》第54章


都花了,只觉不够用的。色心顿起,猪爪颤巍巍的就要去亵渎,然,色字头上双刀立,他不知帝皇蛇拱起头颅已做好了咬死他的准备。
幸好他的胆色及时压住了他的色心,使劲咬破自己的嘴,尝到了腥甜味儿,立马回神,猛烈的晃荡了一下脑袋,将脑海里各种淫,秽的画面清零,他轻咳了一声转头就走。
当他再回来时,身边就多了个人,一个穿着朱色孔雀织补官府的人,此人的胳膊上常年挂着白毛拂尘,一开口就暴露了他太监的身份,那一把子尖细毫无男性魅力的声音难听的要命。
“李公公,您看要不要泼醒她?”牢头谄媚的道。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当朝皇后的?”李福全气的浑身发抖又莫名的愧疚,好像黛黛活到这个份上都是他的推波助澜一样。妖怪,他肯定是害怕的,可是他心里更清楚这个妖怪并没有做什么血粼粼的事情,即便那夜里和禁卫军对峙,那些蛇也没有咬死一个人。就这么烧死她,对不对?
然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立马收起不必要的心软硬了心肠。
“罢了,绑了吧。承天门那里已架上柴堆了。”
牢头手里的铁链子有成年男人两指并列那么粗,重几十斤,奈何有毒蛇在旁虎视眈眈,即便他有忠君之心,也不敢拿小命去搏。
瞅着李福全往地上一跪,伸手一指盘在黛黛头顶处的东西,苦了一张脸。
李福全一噎,立马往后退了三步,想着时辰还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等着吧,等着这蛇祖宗自己睡醒。”
其实他心里门清,那夜之所以能逮住她是因为她束手就擒,他甚至敢肯定,就这牢房,只要她想随时都能逃离。而最怪异的是圣上的态度,这几天茶饭不思,在他看来就像得了相思病。
至于思的是谁?这一度让他惶惶不安。
正午的太阳极烈,黛黛身上都被晒冒烟了。宿醉醒来,脑袋难受的她想哭,看见李福全眼睛顿时一亮,很快又黯淡下来,心里开始挣扎,到底是须弥山的那个男人好呢还是皇宫里那个能睡的男人好。
换句话说,她在犹豫是死好呢,还是苟延活着。
不怪她还是乖乖的跟着李福全去承天门广场了,但是拒绝背那大铁链。
炎炎夏日,地面晒的烫脚,城门巍峨,上面站着一排手持弓弩的禁卫军,他们拱卫着一个穿黄龙袍戴玉龙冠的俊美男子,远远的一瞧见他黛黛便心花怒放,还有点生气,有点不知足。
“王——”
运气于胸,情动于心,黛黛对着城门楼子上的那人就高喊起来。彼时他背手在后,严阵以待,却被那清脆的一声娇喊震慑了心扉。背着人,他不自禁攥紧了拳头。冷硬心肠下死死压制住了想要拥她在怀的心念。
这女子,似他命中的定数,他若不狠心除去,必将遗祸江山。
奈何,心念蠢蠢欲动。
“王——”
“王——”
脆泠泠的音儿荡气回肠,仿似在几生几世的轮回中游荡了一圈,撞了南墙才回来。
他漠然抵触没有回应,黛黛的声音便渐渐消弭,最后的那一声连她自己也听不见了。
垂头丧气,她连苦笑都没有多余的力气。
没有人敢推搡她,她带着唯一的朋友帝皇蛇爬上了那座高高的柴堆,它们很烫,害的黛黛以为这些东西不用火引就可自燃。
广场的气氛很怪异,明明是他们要烧死她,可他们却谁也不敢开口,那一双双的眼睛里除了畏惧之外还有浓浓的好奇,好像都在等着她施展无所不能的法力,比如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点石为金。
可她实际上一点法力都没有,这是个秘密,她自己偷着乐,像那头技穷的黔驴。
柴堆架的很高,她是顺着木梯子爬上来坐着的,这样的目的好像是为了让所有的百姓都亲眼看着她这妖孽葬身火海,还他们一个清明世界。
这时城门楼子上,那道明黄的身畔走来一个一身银红的宫装女子,当她看见黛黛那样悠然自得时,怒了,她是那只识破黔驴穷技的虎,催促着姬烨行刑。
“圣上,你还在等什么,你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妖孽是不能存活于世的。圣上,行刑吧。”吕香君不满的看着姬烨。
他的薄唇发干,上头裂开了命运的纹路,琉璃一般的眸子暗淡无光,在闭眼的那一刻,张唇开口,无意识的低喃:“你,悟否。”
在那一刻,他找不到自己心里的答案,究竟是希望她开悟还是希望她继续纠缠过来。
黛黛一直望着他,远远的,忽然看清了他的唇形,心里盛开一朵缠绵妩媚的红莲,执迷不悟,回他一句:“我不。”
十生十世的求而不得,她想要的最终的结局不是如此。
她是妖,自由自在的妖,从来也不知道“屈从”二字如何写。
不,她连自也不会写。
她是飞在天幕的纸鸢,断了线,在虚无中飘荡,谁也抓不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30号的。
☆、第50章 火刑(四)
“烧死妖孽!”广场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所有人就像突然醒悟了一样,个个摩拳擦掌;高喊着:烧死妖孽!烧死妖孽!
城门楼上,吕香君催促道:“圣上,顺从民意命人点火吧。”
望着柴堆上那不知悔改的妖儿,姬烨终于开口;淡淡道:“执行。”
站在一旁扛起的禁卫军得到命令,猛的便挥舞起手中的火红色祝融旗子。
监刑的礼部尚书看见旗语;从座位上起来朝着姬烨一拱手;当他再坐下时;拔出火签往地上一掷,便扬声道:“点火!”
就在刽子手执着火把要往火堆上扔时;千钧一发,一个骑马的青年将军飞驰而来,嘴里急喝一声“不能点火!”,张弓搭箭,剑法入神,百米之外正射中腾空飞起,燃着无情烈火的桐油火把!
监刑的礼部尚书蓦地站了起来,义正言辞训斥道:“尤武,你大胆,你想劫法场不成?”
与此同时,跨刀护卫的禁卫军们纷纷拔刀相向。
焦急的从马上翻身奔下,尤武先看了黛黛一眼,见她安好放下心来,遂即正对姬烨的方向一跪,拱手扬声,声如洪钟,“敢问圣上,因何要烧死皇后?皇后犯了何罪?”
“你放肆,此处哪有什么皇后,圣上要处死的乃是妖孽。”礼部尚书代表姬烨道。
“妖孽?”尤武讽刺一笑,“她是妖孽吗?”一指黛黛,厉声道:“我看到的是活生生的人,那是我从小疼爱到大的亲妹妹!你们说她是妖孽,谁能证明?她是吃人了,还是喝血了?你们找苦主来啊。”
一个经历过那个雷雨之夜,亲眼看着黛黛招来巨蟒的禁卫军出列道:“她就是蛇妖,我亲眼所见。不光是我,我们一整个队,五十人都看见了。”
“是,我们的确看见了。”有人附和。
“你们看见什么了?看见我妹妹变身成蛇了?当着大伙的面你说清楚,你是不是亲眼看见我妹妹变蛇了,说啊。”
这禁卫军一顿,摇了摇头,“她没变蛇,但是那些蛇都听她的。”这军汉倒不是故意和黛黛为难,更不是受人指使,只是被当时的情境吓着了,脑袋里对此事唯一说得通的解释就是:只有蛇妖才有那种本事,所以他很相信黛黛就是妖这种说法。
“就因为这个?”尤武讽刺的盯了那军汉一眼,生气的从人群里拽出来一个身材矮小,吐着瓜子皮看热闹的中年男人,冷目逼问道:“你说她是妖吗?”
“我咋知道,人家都这么说。”
尤武冷哼一声,推开这龌龊模样的男人,又粗鲁的扯过一个三尺高的小孩,俯身逼问:“她是妖吗?你跟我过来,咱们一起看看清楚如何。”
说罢,扯着这个已被吓黄脸的孩子就往黛黛那里走,涨红的眼睛瞅着黛黛,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口肉来,别看尤武身材瘦削,可他的力气却不小,从小随着哥哥们早起晚睡的练武没有一刻懈怠,他的一身武艺绝不输给任何一个在战场上打过滚的哥哥。
顺着木梯爬上柴垛,把小孩往黛黛身上一扔,就开骂:“尤黛黛,你想死,你想过我们的感受了吗?你给我清醒一点,你是人,活生生的人。想做妖,你做梦的吧。”
看着这个怒火冲天的“哥哥”,感觉他那么真实,黛黛有一霎的迷惑,不知身处何地。
尤武受够这死丫头了,十指发痒,两面夹攻,几乎把黛黛的腮肉拧了一圈,疼的黛黛嗷嗷叫唤着躲避。
底下看热闹的人顿起哗然,叽叽咕咕的议论起来。
有人说:“这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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