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节妇》第334章


“没关系的舅舅。”张雪莹急忙说道。
回到太后的慈宁宫,太后果然还在灯下等候着舅甥二人,又细细问了情况。
张雪莹认真的替弘德把了脉“舅舅身体底子好,没事的。而且您在那段时间肯定用过清热排毒的东西,所以身体无碍。”
弘德点点头,让她下去歇息。
张雪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古人果然还是不懂科学,从那个地方下毒,而且是极轻极慢的毒药有毛用啊。当然是从呼吸道、皮肤或者血液中下毒才快啊!啧,亏她们想得出来。
不过,她实在想不通罗心素为什么要用这种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法子。她不是应该好好在后宫争宠,让自己青云直上才对吗?为什么要害自己后半生的倚仗呢?看来是别人陷害的她吧,那个人应该就是今天让她早产,又让她丢了性命的人。
那个人模糊的形象在她心中形成,她打了个冷颤,急忙转过身又向外殿走去。
弘德与太后听完她的推测后,都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只是欣慰而赞赏的点了点头,吩咐她不要再多想。
她心中恍然,自己能想到的事,想必弘德与太后早想到了吧!
不过她并不后悔自己多此一举便是了。
“怎么样?你准备何事收网?”太后抿了口香露,问弘德。
弘德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待儿子张好口袋,那条滑不溜手的大鱼自己钻进来后,就可以收网了。只是此事还需要母后帮帮儿子……!”,说完俯过头对太后耳语起来。
半晌太后点了点头,道“我只有一个条件,雪莹的婚事由她自己作主,挑选她自己所喜爱的人,你可不能因为种种原因,乱点鸳鸯。”。
弘德朗声一笑“儿子知道,母亲放心吧!”他顿了一下又道“儿子的眼光果然还是不错的!”。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太后却好似听懂了,眉眼舒展开来,点头微笑。
张雪莹看着跳动的烛火,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照例梦见了许多,她极为思念,如今却难得一见的人。
魏峨耸立的皇宫不时有新闻传来。
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罗昭仪因为摔了一跤早产了,生下了七皇子。(
☆、第三百七十二章心中有鬼
七皇子如今养在文婕妤的罗衣殿。陛下不时前去探望可怜又可爱的七皇子,不时有赏赐像流水一般送到罗衣殿。
皇后又砸了一套自己最喜爱的摆件,平贵妃却送上大礼祝贺。宫中的风向又变了,如今车水马龙,被后宫嫔妃踏破门槛的地方成了罗衣殿。
太后有意为明珠郡主指婚,三天两天的举行宫宴,这不刚摆完金桂宴,又要举行挽秋宴了。不管是什么宴,实际上就是让各命妇带着自家最为得意、最有出息、最英俊潇洒的儿子到宫中让明珠郡主挑选。
可惜,明珠郡主那颗矜持的小脑袋始终没有点头。
京城中各命妇惴惴、焦急、期待。拿出收拾女儿的劲头使劲拾掇着自家的儿子,还要到处朝廷社交,一为宣扬自己儿子的美名,一为互相打探。
终于,又传来了太后即将举行宫宴,昭例要邀请京城中四品以上官员的家眷。而且,还将请名满天下的红玉班进宫唱戏。
众位大人与命妇齐齐精神一振,看自家儿子的眼里简直都闪着绿光。
下了一夜淅沥沥的秋雨,洗滴了那高高的,蓝汪汪的碧空,使这碧空如此的湛蓝湛蓝。
张雪莹抬头,透过面上的珠帘望了望又远又高的蓝天,抬脚向* 御花园走去。
枫叶或金黄或殷红,松柏却更为苍劲、翠绿,夹杂着或怒放或调零的花儿,像极了一副水墨画卷。
张雪莹轻抚了一下袖子上用银线勾出的万寿菊花边。脚步轻盈地向太后走去。
目不斜视,玉首昂得正好。
太后慈爱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向自己走近,离她还有几步远时,就已经抬起了那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
张雪莹走近,轻轻蹲身屈膝,将自己纤白的玉手放到太后手心里,挨着她坐下。
一道灸热得发烫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她皱着眉,在落座那一刹那望过去。
果然!
蒋小候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狼一般贪婪的目光,好似盯上了一只肥美可口的小兔子一般。
珠帘下的红唇轻轻勾了勾。格外诱人。
戏台子早搭起来了。班主抖着身子,奴颜婢膝的双手捧着点戏册子走了过来,请太后点戏。
太后眯起眼,点了一出《四郎探母》、《沉香救母》后。将册子递给了皇后。
皇后点了《贵妃醉酒》。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平贵妃。将戏册子传了过去。
平贵妃仪态万芳的一笑,点了出《凤还巢》!
张雪莹苦着脸打了个哈欠,这戏得唱到什么时候啊!?
她指的是台上与台下的。
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台上一声响亮的梆子响,戏开场了。
张雪莹被震得身子一直,向台上望去。
装着没看见左右两侧那些命妇的目光。
大约半个时辰后,看客们有了小小的躁动,有去园子逛得,也有去净房的,还有些围成一小圈,开始了聊天。
只有几个一品大员的妻子,看上去年纪与太后年纪相差不远,正围绕在太后身边,小意小心的陪太后聊天,大多是戏的内容与戏子的唱功。
似乎没人注意自己了,她对自己悄悄说道。自己旁边站着的是善喜,相较于其他两个善,她更愿意相信善喜一些。
她一边想,一边轻轻站了起来。
后退两步,转身,走……。
善喜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太后眼睛向她离开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调转目光看了一个中年宫女一眼。
中年宫女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躬身离开。
太后威仪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一丝淡笑,既不亲近,也无厌烦的与几个一品命妇说着、聊着。
穿过长长的回廊,走过碧波堂,前面便要到了。
张雪莹握了握手,手心那张薄薄的纸条已被她的手汗浸得湿透了。
来仪阁!她站在房前看了看上面三个溜金大字,伸手推开了房门。
正午的阳光跳进去,金色光圈中浮动着不少细小飘浮的灰尘,她看得一清二楚。
青色锦缎的背影转过来,脸上带着一个欣喜的笑容,可惜是故作的,细长的眼睛暴露了他此刻得意却鄙视的心理。
“蒋家表哥!”,张雪莹上前一步,抬头看着他。
“进来吧,我,等你许久了!”。
张雪莹又向前迈了一小步,突然抬手,取下了头上的珠帘。
死一般的寂静后,便是不敢置信的惊呼声“你、你……!”,然后有桌椅相撞的声音。
善喜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家主子纤细笔挺的背影。
蒋小候面色青白,大汗淋漓的倒在椅上,闭着眼睛不敢再看。
“表哥,你怎么了?”张雪莹轻轻向前迈了一步。
“你别过来!”蒋小候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喘息不已,惧怕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那道绰约的娇姿。
只是当他再睁开眼睛时,只见张雪莹仍然戴着那副莹光闪烁的珠帘,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要举步又迟疑着。
他愣了,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起来,头撕裂般的疼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他伸出自己颤抖不已的手指,战战兢兢的问道。
“我,我是明珠啊,你刚才怎么了,像是见了鬼似的,指着我大叫,还不要我过来。”明珠郡主嘶哑的声音里有气恼有焦急。
“我,我刚才怎么了?”蒋小候神情迷茫不已,手使劲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也不知道,像中邪似的!”,张雪莹的声音里有了不耐。
“你,你是张雪莹对不对?你装神弄鬼,你取下珠帘让我再看看。”蒋小候用力甩了甩头,突然站起来向张雪莹扑去。
张雪莹惊呼一声,眼前一花,善喜已闪进来挡在她面前,愤怒的瞪着蒋小候。
“死奴才,滚开!”,蒋小候露出阴戾的本性,抬脚向善喜踢去。
“住手,你太无礼了,你当真是撞邪了吗?”张雪莹生气的大喝一声。
“我没撞邪,你是张雪莹,你刚才取下珠帘时我看见了。”蒋小候似乎恢复了清明,一边斩钉截铁的说着,一边举步逼了过来。
“你胡说,皇外祖母说我在未嫁之前是万万不能取下珠帘的,否则会有性命之忧,我会在你面前取下珠帘,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张雪莹似乎被气得狠了,声音里带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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