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天价绯闻》第35章


店里的售货员走到凌柏身边,亲切地我呢:“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凌柏头上同样戴着鸭舌帽,可店员倒吸了口气,失声叫了出来:“凌柏?”周围人纷纷看了过来。
凌柏淡定地微笑,“都是我像他,谢谢。”
售货员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你不是他?可是好像,真的超像。”
凌柏语气闲闲的,“是啊,还有人因为我像他直接让我签名呢,可我真不是他。”他现在是耀眼的明星,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
售货员热情地问:“你想买什么?我给你打个七折,别人可是八折哦。”
凌柏笑的温柔,“谢谢你。”
阳光开朗,脾气好,又会做饭,更会唱歌,帅到惨绝人寰。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喜欢自己。
安瑶不禁笑了出来。
凌柏悄悄在她耳边问:“你笑什么?”
她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语带威胁,“不要靠那个售货员那么近。”
原来她在吃醋,他“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促狭地问:“你吃醋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醋,反正她不喜欢别的女人接近他,连靠近也不行。她放低声音,“衣服你买单。”
他立刻回了一句,“我的钱都是你的。”
她瞟了他一眼,喜悦却飞上心头。安意凡看着亲密的两个人,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他心情大好,看中不少衣服,甚至一家接一家地逛了起来。
凌柏和安瑶提着那些东西,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这么开心。
直到太阳落山三个人才回到家。
chapter12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种爱,让人连死亡也可以毫不畏惧?
沙发上堆满了战利品,凌柏跑到厨房里做菜准备晚饭。安意凡坐在沙发上,虽然走了一天,全身酸痛,可是心里真的很开心。因为女儿终于找打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他叫了声:“瑶瑶。”
安瑶微笑地看着他,没回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以前只要爸爸开口她就会不耐烦地打断,可是从今往后,永远不会了。
他又开始全天下父母的通病——唠叨起来。“爸爸很喜欢这个男孩子,因为他对你很好,方方面面都想得很周到,爸爸想,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可是你从小就要强、固执、倔强,有时候认死理,往后要好好改改,要好好对他。不要欺负他好脾气,更不要没事给他脸色看,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你以后跟着他肯定会幸福的。”
她点头,“我以后会改的。”
他继续念叨,“从小我就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因为一直要赚钱养家,所以从来都不懂得要怎么去表达自己对你的爱,还因为你进娱乐圈的事打了你。我们父女关系弄得这么糟糕,我也有错。瑶瑶,爸爸今天很真诚地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以后爸爸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心里难过,语气尽量保持平静,“爸爸,我不怪你。其实说到这件事,我也要跟你道歉。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才不准我进娱乐圈的。可是我因为年轻气盛,不太爱听话,所以才反驳你、激怒你。现在经过这些事,我已经成长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所以也请你原谅我。”
他笑着叹了口气,“我的瑶瑶真的长大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用爸爸操心了。”
她拼命摇头,眼里雾气弥漫,嘟着嘴委屈地说:“样儿以白色,长忧九十九。”
“呵呵,瑶瑶还想爸爸愁多几十年?”
“愁到一百岁,爸爸就真的不用为我发愁了。”
“一百岁……”安意凡喃喃自语,转开脸看向阳台的方向,目光渐渐悲凉。一百岁,他还能活那么久吗?胸口突然传来阵阵刺痛,他深吸了几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地看向女儿,“你去帮帮凌柏。”
安瑶听话地去了厨房。
而安意凡则起身快步走出房子,走到后门的楼梯上,坐在那里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拼命地捂住嘴,想憋住那咳嗽,但喉咙奇痒难忍,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越开越剧烈。他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伯父。”身后传来凌柏的声音,安意凡颤巍巍地捂住嘴,却咳得更厉害,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震碎。
凌柏坐到他身旁,赶紧给他拍了拍背。
他摇头吩咐,“你离我远点。”
凌柏担忧地问:“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咳嗽得这么厉害?病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他摇头,咳得更厉害。
“伯父,”凌柏焦急地顺着他的背,“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拼命摇头,最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把手摊开,却是一手心的血。
“血?!”凌柏吃惊地叫了起来,安意凡颤抖着从西装口B BS·JoOYoo ·N eT 袋里掏出手绢把血擦干净,再用塑料袋包住手绢扔回西装口袋。
“伯父是肺结核?”
“会传染人,你离我远点。”安意凡起身,往楼梯下走。
凌柏急匆匆地跟了上来,说:“您就这样走吗?不跟我们吃饭了?我跟安瑶都不怕传染。”
“可我怕。”
安意凡不敢停下脚步,全身乏力地往楼梯下挪。凌柏上前搀扶住他,说:“我开车送您回去。”
安意凡甚是疲倦地瞥了眼凌柏,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听不懂呢?这病会传染人的,你还年轻。我不想你跟我一样。”
“现在肺结核很容易治,我不怕。”
“你这孩子……”安意凡只能由着他,从另一个口袋掏出口罩戴上。凌柏扶着他乘电梯下楼,到了自己车子里才打电话给安瑶简单交代了几句。安意凡听着他跟安瑶解释,扬起了嘴角,这孩子说谎的技巧拙劣,一直红着脸被安瑶逼问。
安意凡提醒他,“你跟她说镇上出了点事,让我回去开村民会。”
凌柏领悟过来,跟电话那头的安瑶说:“你听到没有?伯父说要回去开会,不是我要他走的,我只是送他回去。”他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安瑶,开车送安意凡离开。
车里很安静,凌柏打开音乐,播放的是他那张专辑。曲调很好听,那一个个音符仿佛都能沁入人的心底。
安意凡倦怠地闭上眼,很疲倦。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是劳累着走过来,,可是每次再怎么辛苦,只有看到女儿那张脸,他就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凌柏。”
“我在。”
“瑶瑶她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这病二十几年来一直反反复复。医生说几乎没有药对我这病管用,说是什么超级耐药性肺结核 ,我也不懂那些,反正麻烦你以后帮我看着瑶瑶。”
“您别胡说。”凌柏手指紧紧地攥着方向盘,“怎么会有什么超级耐药性呢?一定是医生忽悠您,我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给您治。”
安意凡没有再说下去,眼前这个孩子让他倍感欣慰。车子一路安静地行驶,他缓缓睁开眼看向窗外,黑夜已经降临,幽幽路灯下,高楼大厦飞快掠过,一栋接着一栋,仿佛永无尽头。城市发展得很开,二十几年前他带着安瑶母亲第一次来城里的时候,虽然楼宇众多,但并不像现在这样华丽。四周的一切,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那时候他们夫妻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穿着劣质的衣衫,上面还有花花绿绿的补丁,脚上是烂得无法缝补的布鞋,甚至他的鞋子前面还路出了脚趾。城市里有很多自行车穿行,他拖着安瑶妈妈的手,找到了照相馆,照了她人生中唯一的一张相片。那时候连照相都是件奢侈的事,但安瑶妈妈怀了孩子,虽他们决定去照张相片留念。当时他们还说好,等孩子一岁时再来照。照完相,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逛逛,要给她买件新衣服。
嫁给他这么久,她一件衣服也没卖过,总是把一分钱掰成八瓣用,他心里过意不去。可是她拒绝给自己买,就算再怎么喜欢那些衣服,她也执意不肯卖。当走到婴儿用品店时,她看着那成排的纯棉衣衫却停住了脚步。
她选了几件纯棉的婴儿衣服,因为冬天很冷,她说怕冻坏了她刚出生的孩子。婴儿的玩具、衣服她选了一堆,他记得这是结婚以来她花钱最多的一次,差点把回去的路费都花光。他们摸黑回到家的时候,她又在昏暗的灯光下自己亲手织毛衣,那一卷卷的毛线、那一件件温暖的毛衣,是她倾注给孩子的所有爱。
大概这天下的母亲都是如此,拼尽了自己的所有去爱自己的孩子。
安瑶出生那晚,他听着她在屋里尖叫,听着产婆焦急地叫她用力,满心皆是慌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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