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王柳)》第824章


心志锤炼得坚如铁石,偏生此刻在此地摇撼起来,不用问,若不是此间的主人暗中施加了影响,西门庆把自己的姓倒写。
“真是太不友好了!”西门庆心神一凝,什么多愁善感都被他排遣于脑后,无念无欲,一身轻松自在,继续缓步上山。
山上紫虚观松鹤轩中,一个老和尚“咦”了一声,向对面的罗真人叹道:“此子威势已成,再非池中之物,只怕道兄今日要失望了!”
罗真人面色不动,只是稽首道:“无量天尊!”
这时的西门庆,已经悠闲自得地来到了紫虚观前,一脚踢在门板上,大呼小叫:“葫芦娃,我又来了!快来开门,否则就跳墙进去了!”
“别吵别吵!来了来了!”一个小道童把观门开了,伸出头将西门庆相了一相,噘了嘴道:“你管谁叫葫芦娃呀?”
西门庆理直气壮地道:“你不是罗真人用葫芦变出来的吗?”
话音未落,小道童脸色剧变,身形飞快地缩水着——最后“啪?”一响,一个青葫芦滴溜溜掉落于地,只留下一袭青布道袍。
西门庆反倒有些傻眼,捡起青葫芦看了又看,摇头道:“原来还真是葫芦娃呀?!”
本是随口调侃,没想到竟成了一语道破天机,逼着罗真人迎客的小道童现出本像来了。
西门庆袖起葫芦,径自往松鹤轩而来,轻车熟路地打门道:“老前辈,我又来了!你再不开门,我就跳窗子进去了!”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门开了,总算保住了窗子的贞洁。
西门庆大模大样地踏步而入,一进屋先把葫芦娃掏出来了:“不好意思,老前辈——只是随口一说,你的童子就变这模样了!”
罗真人大袖一扬,葫芦娃从西门庆手中飞起,又变回了童子模样。罗真人这才睁眼道:“看茶来!”葫芦娃道童转身去了。
西门庆满面羡慕:“这仙术版的生化机器人,很难学吗?”
罗真人又闭上了眼睑:“周时即有巧夺天工之前辈,贫道此举,只小术耳!”
西门庆眼睛在松鹤轩中一转,马上发现轩中一角的蒲团上坐了个老和尚,两手合什,纹丝不动,不知道的人,很容易把他当成一件大形摆设。
“这老秃驴是谁?”西门庆求知若渴地问道,然后他马上解释,“对不住!这原话可是那二秦桧叶枫说的,害我跟他学坏了而已——那家伙还管真人您叫老杂毛呢!”
那老和尚涵养极好,虽然被秃驴加身,却丝毫不见烟火气,一派与世无争的宗师气度。新晋老杂毛罗真人亦不遑多让,坐得稳如泰山,就好象他跟二秦桧叶枫没有任何牵扯一样,语气更是平淡得能滴出水来:“这位是五台山智真长老。”
西门庆听了笑道:“久仰久仰!早知道大德在此,就请智深师兄结伴儿来了!”
叫他秃驴,他不动;捧他大德,他还是不动——西门庆看着智真老和尚,很难相信这么一个镇静的人,曾经被发酒疯的鲁智深逼得无比狼狈过。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正是经历过了发酒疯的鲁智深,这智真长老才修为更精进了一层,达到了现在不动如山的境界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西门庆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自顾自踢了个蒲团,舒舒服服坐了下来。松鹤轩中,僧、道、俗三人,正好呈一个等边三角形。
智真长老终于动了,一开口就是佛号偈言:“阿弥陀佛!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本是一家人。”
西门庆心道:“老子信你就见了鬼了!如果真是一家人,你们干嘛又弄来个穿越的二秦桧叶枫,给老子添乱?”
这时葫芦娃送进茶来,西门庆张嘴就喝,他只担心这些和尚老道跟他勾心斗角地作怪,却从不担心他们在饮食里下毒。
品过了茶,收走茶具,罗真人这才悠悠开口,言语中不失神仙做派:“铁船有风飞黑海,月朗星稀故人来——西门大官人一路行来,杀人放火不易。”
西门庆惭愧地低下了头:“得真人谬赞,晚辈愧不敢当——只恨没有移山倒海之力,净化献祭时缺乏效率,未臻完美,却让真人失望了!”
被西门庆这一言,松鹤轩中的气氛又掐死在深水一般的沉静里。
良久之后,罗真人才道:“西门大官人北伐有功,威扬域外,可喜可贺。”
西门庆满口跑火车:“前辈真心要贺喜,就把那生化葫芦娃的技术传授给我,岂不胜过一千万句宋徽宗的好话(画)儿?”
罗真人充耳不闻,自说自话:“如今北地初平,异族拱手——但那些塞外民族,不耕不织,逐水草而游猎,一遇荒年,便来抄掠——对此等顽民,却不知西门大官人有何善策?”
西门庆把身子和声音都放端正了些:“很简单,以力服之,不如以利诱之——待国事粗定后,我便要大造海船,进军七海,兵舰先行,以威慑群夷;商队后随,以安抚人心,我想让那阳光照耀的地方,都成为中华联邦的商场。”
罗真人和智真长老听了,都是身形一震,四目齐睁,看着西门庆侃侃而谈:“塞外苦寒,所生巨木坚实,正是造海船的好材料,塞外顽民游牧之外,若多一项伐木的生计,却又如何?若再多一条扬帆牧海的出路,却又如何?海域广阔,间有岛屿陆地无算,纵横天地海陆之间,得利得名,岂不胜过僻处一隅,冒死抄掠万倍?”
默然半晌,罗真人方道:“若此事成,影响的何止塞外民族?只怕整个华夏,都会心动蓝水之路吧?”
西门庆微笑道:“巡行七海,强国之志也!”这正是:
英雄有志牧洋海,豪杰无心学鸡虫。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八章 说史
罗真人道:“大海有尽,人心无涯——若有人乘此海阔天空之机,反出了中华联邦,自成一派,却当如何?”
西门庆摊手道:“就算没有此海阔天空之机,人的野心不也照样萌发吗?比如说,江南方腊虽然是位生性淡泊的老实人,只以‘圣公’的美名做为人生目标,但他的儿子方天定和侄子方杰却都是英风锐气的小伙子,天生的不安分——宋朝很早就存在南北地域歧视,再加上年轻人的野心推波助澜,南北战争是迟早的事——与其那时同室操戈,不如放年轻人的野心到海洋上去,那片辽阔,他们随意折腾,真的开国立祖,也是中华一脉,血浓于水,未必没有联邦的可能啊!”
罗真人和智真长老对望一眼,各自缓缓点头。再转过头来时,罗真人叹道:“你倒是豁达啊!”
西门庆按心垂眉:“这里的天空没有污染,星空一片朗净,看得多了,自然豁达!”
却听罗真人道:“大师,你看如何?”
西门庆闻言向智真长老那边看去,就见老和尚那双似乎昏花的浊眼突然间深邃起来,如宇宙之井,让西门庆的心神几乎一头沉沦了进去!
幸好那两口井虽深,却无坑人之意,进去容易,出来也快——西门庆心神一凛间,意志已经自那黑洞般的眼眸中脱离出来,瞬时间全身就是一阵冷汗,这才知道——这些吃素的和尚老道绝对不是吃素的!
智真长老两眼变化,只在片刻间,马上他就又变回了那副恹恹厌世的模样,有气无力地道:“老衲看到——帆樯连城的背后,天空被红莲映照,大海已化为血池。”
“果然!”罗真人轻声叹一口气,又转向西门庆,“大师能洞悉后世未来——你的蓝水之路,将被业火和鲜血染红!”
“果然!你派二秦桧叶枫给我添堵是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西门庆盯紧了罗真人:“杀一是为罪,屠亿是为雄!我也很想和平安定地解决所有问题,但那比传说中的白日飞升更加显得不可能!”
“这就是你我必须二次会面的原因了!”罗真人悲天悯人,“路有千万,君何独取杀道?”
西门庆道:“真人何视杀戮为洪水猛兽?须知世有杀劫,时有冬寒,杀戮本身就是天道无可分割的一部分。在下附翼其上,只是顺天行道,又何足为异?”
罗真人摇头道:“行事过甚,是为淫滥——纵你自诩顺天行道,伤及的无辜不嫌太多了吗?这些因果,不是你一人可以背负的。”
西门庆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种和平说服顽固老头子的口才,不过事到临头,总得试试——我有一番长言,真人和大师肯听否?”
罗真人和智真长老均点头:“汝试言之。”
西门庆道:“二位应该知道,我不是属于这段时空的人。”
罗真人和智真长老再次点头,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一点了——正是有智真长老“看”到了北宋的沦亡,罗真人这才乘天变之机,引来了西门庆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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