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偷了我的心》第97章


第80章 
公主府来了圣旨的时候; 法一正在若姐儿的小院子里,与她一起看蟋蟀。下人着急忙慌跑的脚底磨出泡了; 法一听了却只是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便准备去接旨。
走前还不忘叮嘱若姐儿一定要等着自己回来继续逗蟋蟀。
她慢条斯理的走到前堂时,芃姬早已从东殿过来了; 正等着她。
来传旨是晋成帝身边最得力的冯太监。
他一脸喜意的说着:“奴才见过驸马爷。”
法一对那冯太监点头示意,而后走到芃姬身边; 一同与她站着,在听到那冯太监准备宣旨的时候,两人一同跪下听旨。
这道圣旨很长,第一件事是宣告了英王的罪行与判决; 第二件事是一向是英王党的左相告老还乡; 第三件事是法一查出了泉州一案被提了填左相的空缺。
两人跪了一小会才听完; 但好在冯德全说他还有好几十个府邸要跑的; 受这罪的并非只她二人。
这样法一心里头就舒服多了。
原本这样的事情是上早朝的时候宣布的; 可偏晋成帝给气病了; 罢了三日早朝,便苦了这老太监了。
总而言之,天黑时; 整个京州,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晓得这震惊全朝堂的旨意了。
要知道,以往的丞相; 就没有四十岁以下的,可法一现今,不过才二十一; 在很多世家子弟里,这个年纪才刚开始步入朝堂。
再加上原本势强的英王就这样倒了?
晚膳法一与芃姬是在若姐儿的院子里用的,用完芃姬被兰叶喊走了,法一为了弥补这么多天没陪着若姐儿,便留下来带着她去抓新的蟋蟀。
东殿书房里,兰叶汇报着这些时日别院养着的幕僚有些什么动静,后又问起芃姬要不要去别院走一遭。
芃姬思索了一会儿,摇着头,“近日乃非常时期,想必除了本宫的几位好兄长会紧盯着府中动向,父皇也不会对他的子女放心。”毕竟英王每年敛财100万两白银,要花在什么地方上,是个人也猜得到些什么了,何况是当了几十年帝王的人。
兰叶低头应下,正要退下,又被主子喊了一声。
“兰叶,可还记得一直在查的琼林宴一事?”
兰叶顿了一下,赶忙答道:“奴婢无用,这几年都未查着新线索。”
芃姬示意身后打着扇子的竹香给自己倒杯茶,不紧不慢的说着,“你将当年查到的再说与本宫听听。”
兰叶与竹香均是一愣,相视一眼又低下了脑袋。
“回殿下的话,当初查到在殿下盛放糕点的瓷碗与酒杯是被浸了药水的,而那下药的是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这小太监经查是蒋家嫡女身边的大丫鬟的亲哥哥,是以,我们猜测这件事是英王爷在背后下的手。”兰叶说着就去看主子的脸色。
她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件事一直是殿下心中的刺。
见殿下如往常般饮茶,便继续说着:“那小太监事发后次日便毒发身亡,就连那蒋家嫡女身边的大丫鬟也悄无声息的失踪了。但据那日守宫门的人说,只有英王爷的马车带进过戏班子,想必那死了的乞儿便是这时候进的宫。只是……”
她说到最后终是吞吐了起来,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那英王爷确实是安排了这一切,可据后来她拷打英王心腹的时候,不管是用他双亲威胁还是以他那条狗命,都坚持说当日只安排了那死去的乞儿一人。
于是她又继续排查着那日乘人之危的狗东西究竟是谁,确实丝毫查不出。
芃姬不知在想着什么,面上无异常,双眼却是直盯着某一处失神,嘴里还不忘让兰叶继续。 最终兰叶只得说下去,“我排查了那日进宫的每一个人,除了中途离席的陛下,便只有当日的状元爷,也就是如今的驸马爷符合时辰及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可当年殿下也说了,驸马爷不是那个人……”说到后边,她的声音迟疑又弱势。
其实在她看来,当年查下来明明驸马爷就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可殿下却很确定的说不是。
以现在看来,当日要真是驸马爷才是最好的,这样起码若姐儿的亲父便是驸马了,而殿下也是驸马的妻子了。
芃姬转了两圈那早已空了的茶杯,许久才说了一声,“此事,不必再查。”
竹香那打着扇子的手顿了一下,又赶忙继续扇着风。
兰叶抬眸去看自己主子,却是没应下,而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这难道就要放过那个人吗?”
这件事不仅殿下难受,她们四大丫鬟更加难受,无一不在责怪自己当日没有寸步不离的陪在殿下身边。她们每一个人都想找出那个人,然后将其千刀万剐。
还有那英王爷,早晚有一日会落在她们手上,到时候定要让这个禽兽生不如死。
竟找了这个世上最脏的人,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要不是有人杀了那乞儿,后果怕是更糟。
不知怎的,兰叶脑子里出现了驸马爷那张脸。又不禁在心里头想,如若真是驸马爷,可该怎么办?
芃姬站起身,“本宫心中已有数,去忙吧。”去了桌案那边坐下,看起宫中送过来的账本,这是近一个月皇帝的私库出入的清册子。
竹香又赶忙斟好茶端过去,兰叶退下了。
一刻钟过去,竹香瞧着殿下那未曾翻过页的账册,犹豫着开口:“殿下可是累了?不若奴婢这就去浴池安排?”
竹香的声音将芃姬拉回眼前的账本上,她愣了一愣,便摇了摇头:“你先出去,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后者听了默声退下。
芃姬将账本放下,脑中的思绪却无比清晰。
当初她为何去了一趟廷尉府便一口确定不是法一,原因她没忘记,也永远忘不了。
是因着她亲眼见着了沐浴的女状元。
那声颜儿后脑海中云雾散开的那些画面是什么,她也该明白。
原本早就做好了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人的准备,可在知晓那个人是谁时,她竟有着一丝丝的庆幸。
她昨日在决定与她共结夫妻之好便已决定,原谅这个人以前所有的欺瞒,她愿意花一生的时间来等待这个人坦诚。
即便她想要权势,想要自己坐上那位子为她大开方便之门,她芃姬认了。谁让她心中装下了这个人呢。
她不再猜测,不再多想什么,她只愿今后顺其自然就如现在这般过下去,有着驸马的陪伴便足够了。
她收殓了所有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再多想,继续拿起账本翻阅起来。
深夜,法一一脸严肃的来了书房找人。
她进去后第一件事便是抽走了芃姬手上的账本,而后一本正经的说:“殿下,账本是永远看不完的,可是睡觉却是每一天都要按时的。”
她刻意肃着脸的样子,并不像在外头时严肃的让人害怕的模样,只是没了以往讨好的笑脸,还让人察觉她的嘴角撅起了一丝弧度。在芃姬看来却是有些新奇,也觉有些可爱。
芃姬并未介意对方插手她处理正事,相反,她一脸接受的回道:“哦?本宫倒是想知,每日按时歇息的时辰是何时呢?”
法一当真仔细想了一会儿,而后得出一个结论,“自是得在亥时前。”
芃姬想着昨夜,眼珠子一转,“哦?既如此,那往后本宫可是要这般早便歇着的,驸马要是打扰了本宫,那要作何惩罚?”
昨夜也不知是谁缠着,过了子时都不歇停。一想到昨夜无论自己怎么说这个人都不愿停下的事儿,便气的她手痒痒。
想掐她腰间的软肉让她痛……
法一脑子转得快,一下便反应过来了,她盯着那半张肿起来的脸,凑到芃姬的肩上,“那自然要罚牢酒往后日日伺候殿下。”
那“伺候”儿子被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太医院开出的药用处很大,法一那原本肿的老高的脸已经消了大半,看起来没有那般可怕了。
可在芃姬的眼里,她这两边不对称的脸,说着这样不要脸的话,倒是让她没了羞意,只剩下滑稽的好笑了。
一看到桌案上那依旧堆得满满的账本,便停了与法一的玩笑,继续抓起账本,“驸马先去歇着吧,本宫再看会便回房。”
她其实也不是不想与法一回房间待着,可宫里头晋成帝对这个妃子那个大臣的赏赐每日不断,加上宫里头的女人太多,这个人要一点东西那个人拿一点东西的,要是她今日不处理完这些,明日便只会越堆越高。
法一瞧着自己的心尖肉那双眼下的乌青,一股子心疼的感觉溢上来,她只怕殿下会越来越瘦弱。原本被自己气病了几回身子就不大好,吃的又少,现下还要这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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