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偷了我的心》第99章


法一愣了一下,晋成帝有没有全好岂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何况自己才不关心晋成帝的死活呢。
但依旧回了一句:“瞧着精神已经大好。”
芃姬听了面上这才有一些笑脸,“这便好。”
法一时刻盯着芃姬,自是感知到她的变化。她未多想便问了一句:“殿下很担忧陛下?”
原本以为殿下知晓了晋成帝并非她生父,应该不会再像以前一般,将晋成帝看得很重。可现在看来,殿下依旧被晋成帝牵扯着情绪。
她一向都晓得的,殿下就是个面上清冷,实则内心很重情重义的女子。就不说旁的,且看她对那几个极坏的王爷就晓得了,只晓得防备着,甚少会在暗地里对那几人做些什么。
芃姬并不反感这个问题,驸马已是她真正的驸马,那夫妻之间,就该是这样的。
“幼时母妃还在时,本宫也过了一段极快乐的日子。那时候的父皇在本宫心中是这天下间最好的父亲,无论本宫喜爱什么,他都能找着双手捧着送到本宫的眼前。”芃姬顿了一下,语气一变,“也是因着这样,大皇兄总觉得是本宫抢走了他的宠爱,他一直自诩是正宫皇后生下的嫡长子,就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宠爱。”
每每想起这事,她总觉得自己不该怪老大,幼年的老大受到了冷落才会变成如今这般。可一想起他曾说过要将自己母妃坟墓挖出,暴尸三日这样的话,心中又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可这些都与父皇无关,她曾以为父皇母妃的感情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可后来才知道,感情在父皇眼中永远都比不上江山。更何论自己遇着驸马后才明白,怕是父皇与母妃,从未有一天是相爱的。
现在回想起幼年的记忆,爱极了一个人又如何后宫还会有那般多的女人,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会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不够上心,不够用尽全力去保护母妃。
嬷嬷那边还未将母妃当年遇害的事儿查个清楚,可心中怀疑的种子却是早早种下。
何况母妃想来也是从不在意父皇的。
即便如此种种,可父皇于她却是真的当成掌上明珠的。
养育之恩大于天,她又怎会不担忧父皇的身体。
法一敏感的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上前揽住她安慰道:“殿下还是太过良善,英王爷却并非良善之辈,他不值得殿下难过,至于陛下。”说到这儿,她的眼神有一瞬失神,“想来陛下洪福齐天,会好的。”她不冷不淡的说了句。
芃姬想着那日进宫看父皇时,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什么了,父皇的身子真的大不如前了,这回被老大一气,便昏过去好几回。
不然,父皇也不会这么快便让驸马做了丞相。
这些事都是听天由命的,她也做不了什么,眼前更重要的是,去见自己的外祖母,了解二十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究竟是谁的女儿?如若真如驸马所说的那样,为何自己不是父皇的亲女,却成了公主?那个家族又是怎样的一个家族,为何会如此神奇?诸多疑问,她都要一一问清楚才是。
这般想着,她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该出发去拜访外祖母了。”芃姬拉着法一,说道。
法一看了一眼交叉相握的双手,心中暗暗喜悦,殿下牵了自己的手,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殿下的心里,自己便是她最信任的人,是她下意识想也不想便牵住的人。
明明时辰还早,不宜上门拜访,却还是在这时候,笑眯眯的说了个好。
刚出了房门,芃姬便又拉着法一改道去了若姐儿的院子。这回去拜访外祖母,是要认亲的,自然也要带上若姐儿去。
若姐儿正迷迷糊糊的被林嬷嬷喂着早膳,第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立马跳下了椅子,直直奔着法一跑去。
待到了跟前正要往上扑的时候,才注意到落后半步的母亲,又赶忙行礼问好。
不等芃姬说话,法一却是直接抱起小人儿举的高高的颠了颠。
“让我看看若姐儿,有没有大口用膳,长得胖胖的。”
若姐儿被逗得嘻嘻笑,嘴里还不忘说着:“若姐儿不要胖,要美。”
法一将小人儿抱在胸前,哈哈大笑,“若姐儿这般小便晓得要美了,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一大一小笑着玩闹,一旁的芃姬却是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通。
自己这双眼,以前当真是瞎了不成。
这两人一开始便亲近的不像话,一大一小,分明有着多处相似之处,自己却是丝毫没有察觉。
现在回想起来,分明是有许多线索的。比如若姐儿明明是再乖巧不过的孩子,却碰着驸马便活泼了起来。
这大概便是血脉的奇异之处了。
林嬷嬷还端着碗想多喂几口,若姐儿见着父亲却是没了用膳食的兴趣。
法一见了不仅没劝导,反而高兴的抱着若姐儿往外走,说是带她出门去吃好吃的。
若姐儿偷摸瞧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母亲,见她点了头才高兴的回过头抱着法一。
第82章 
瞧着若姐儿那样黏着法一; 芃姬在后头走着; 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那种感觉; 就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给抢走; 还偏生自己说不得气不得。
几人刚出了大门; 法一便抱着小人转头去看芃姬,“殿下; 咱带若姐儿去吃馄饨吧?牢酒晓得一家,都开了六十年了; 每天都早早的支起摊儿来呢。”
芃姬下意识就要拒绝; 支起摊儿,那不就是街边的小食; 大人吃了尚且可能闹肚子呢。
可瞧着那张小脸一脸期待的样子,又转了话头看向小人儿问道:“若姐儿可想吃?”
因着是自己的母亲询问的,若姐儿不自觉的一张笑脸便正色起来; 声音也低低的; “若儿想吃。”
她这样子无疑又是给芃姬的心中扎了一刀,女儿不仅不亲近自己; 反而还有些怕自己……她微笑的点头应下,抬头时瞪了法一一眼。
法一全然不知; 高高兴兴的抱着若姐儿走在前头; 也未上马车,就这么走着到了馄饨摊儿。
一个简陋的木推车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后面搭着几张木桌。
跟在后头的竹香与梅花赶忙上前找了一张空桌子; 用帕子擦了一遍,才请着几位主子坐下。
好在今日并非初一十五,出门用早饭的人并不多,除了她们这一行人,便只还有另一桌有人,巧的是,那一桌也是一家三口。
法一却是熟得很,坐下张口便大声喊:“福伯,来五碗馄饨。”
那一直在木推车前的老大爷听了也是大声应了一句。
芃姬朝着两位大丫鬟示意后便也坐了下来,梅花与竹香则是另在隔壁的空桌坐下。法一将若姐儿放在凳子上,正要继续跟她说着山上的萤火虫与这京州的萤火虫区别,却见小人儿两只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一方。
法一好奇顺着那视线看过去,却见另外那桌的一家三口里有个小女孩,瞧着与若姐儿一般大,此时正对着若姐儿摆鬼脸。
若姐儿却像是见了多稀奇的事儿一样,眼珠子都睁大了不少,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小女孩。
法一瞧着起了玩心,装着恶狠狠的表情瞪了一眼那小孩,果然把那孩子吓得转回了脑袋。
她摸了摸若姐儿的脑袋,“若姐儿刚才怎的不回她作同样的表情?”
明明就是小孩儿之间的玩乐,谁知小小的若姐儿却是睁大了眼珠子,那表情,分明是在说,我怎么可能会作出此等幼稚的表情来。
法一一噎,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她的女儿总是这样,不按照常理来,倒是一旁的芃姬,见了她们的样子,无奈说了一声:“若姐儿自小便是个乖巧懂礼的孩子,怎会像驸马似的。”
若姐儿一听母亲夸了自己,便也高兴的笑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羞低下了头。
这一幕正被那小女孩给看见,伸长了脖子大笑着:“瓷娃娃,羞羞脸了。”一声不够,还紧着说了好几声。
若姐儿不好意思的更厉害了,已经不想抬起头去看那小女孩的嘲笑了。
好在那对父母及时制止了那小女孩,歉意朝着芃姬她们这边无声道歉。而后像是晓得这桌人是富贵人家的,赶忙带着孩子走了。
福伯也端着馄饨上桌了,这小小的摊子只他一个人,上馄饨的时候分了好几次。
若姐儿看着这老爷爷,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位老太爷为何头发发白还要出门讨生计?他的子女呢?”
法一看了一眼那已经背过身去的福伯,又很欣慰小小的若姐儿能问出这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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