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偷了我的心》第110章


她想起了当年自己为何有了一定要推芃姬上位的打算,她又是如何作了这些计划。
如若自己勉强殿下,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法一确认式的问道:“殿下,当真是那般不想要那位子吗?”
“本宫想或不想,在驸马的心中并不重要,不是吗?”芃姬站起身,冷冷看着眼前的法一,“法牢酒,本宫知晓,本宫定是要活着上那位的,不然若姐儿就没法名正言顺的继位。”
芃姬绕过桌案,缓缓站在法一的面前,“你法牢酒当真是个狠人,为达目的,连自己的孩子都算计,你告诉本宫,这滔天的权势当真有这么重要?”她看着悠得没了血色的脸,配着那红肿的额,她扯着自嘲的笑,“怎么?惊讶于本宫知晓若姐儿传说中的生父是你?”
她并非全然是个傻子啊,她只是知晓了,但告诉自己,既然这是自己心中人的孩子,倒也是件幸事罢了。
法一的心掉入一片冰凉,她意外殿下竟是早已知晓此事,可殿下竟下了定论,自己连若姐儿都算计。
在殿下的心中,她法一便是除了算计自己最爱的人,再也无别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殿下才是狠,在这世上,你和若姐儿是我最重要的人,可你却将这一切都归进了算计。”法一双眼怔怔的望着芃姬,“独孤倾颜,你对我不公平。”她狠狠的说了一句,是控诉,是一丝怨怼。
“本宫说的可有错?当初查到你才是琼林宴上那个最有可能乘人之危的人,你是故意趁着本宫去的时候,让本宫看见了正在沐浴的你,让本宫打消了这个怀疑。”芃姬说着悲切从心底往上升,“本宫如今只想知晓,当初琼林宴上,本宫中药可也是你一手促成?”
法一摇着头,双眼通红,“不是。你可知我自八岁起,不论炎寒,不顾风雪,从晨起到夜深,每一天,是每一天,我都要绑着沙袋练功,不敢有丝毫懈怠。沙袋从婴儿那般重到一个成年女子的重量,我为的是什么?我是为了能为母报仇,为我的每一个族人报仇。琼林宴那晚过后,我是因为知晓了你拉拢朝臣,有意皇位,才会计划着这一切,因为我想成全你。琼林宴那晚之前,我压根不认识你。”法一眼中的水珠子终究是掉了下来,“殿下,如若有可能,牢酒亦愿没有琼林宴那晚,我的心依旧不知爱是什么。而我的大仇也早会在那一日得报。”
话毕,法一便转身跑着走了,独留下芃姬一人在原地。
午后,几个丫鬟进了宫见芃姬。
“本宫先前说的准备,先暂停吧,暂时走不了了。”芃姬直接进入正题。
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即便是几个大丫鬟在面前等着吩咐,芃姬的双眼也总是有失神的片刻。
竹香向来是贴身伺候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她亲自照顾着。自也是最了解芃姬的人。
一见她这样,便是晓得没与驸马和好。
她真是高看了驸马爷,还以为给了他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定是手到擒来,将殿下哄的开开心心的。毕竟旁人不晓得,她还能不晓得吗?殿下心里头啊,对驸马爷是上了心的。
说是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将男子放在心上也不为过。
竹香绕到芃姬背后,替她揉着太阳穴,“殿下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芃姬闭起眼,额上的按摩慢慢让她舒适了些,可脑中又跳出了以往,驸马殷切的替自己捏肩捶腿的模样。
画面再一转,便是刚才驸马控诉自己的样子。即便是为了利用自己,这也是第一次,她对自己这般大声说话。
奇怪的是,明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却还是相信着她说出口的话。
她摇摇头,“不必,菊秋,今日回去你便着手遣散幕僚,一个都无需留,听话的便给够安身的银两,不听话的,就交给梅花处置。”
“奴婢遵命。”
“兰叶,你将咱们府中的产业账簿都理一遍,看着可以扩大的便扩大,将生意以最快的速度扩张,本宫要的,是全国最大的商户。不必再顾虑朝中,放开手做。”
兰叶脸上稍有些兴奋的应下。
“梅花,近期定要加强防卫,林姨与若姐儿的身边定要是顶尖的高手守着。再挑出最能打的待命。”
几个大丫鬟听了吩咐便离宫去了。
安排好了这些,那颗心却是还不能放下,一静下来,她脑中闪过的画面始终是今日法一说的那些话。
还有她离开前,双眼通红,泪痕犹在,红肿着的额头,就像是魔咒一般 ,久久不能不能消逝。
她心里头放不下,那感觉就好像是自己错了一般的感觉。明明就是她法牢酒算计了自己,算计了这一切。
原以为她是为了得到滔天的权势,是为了先让自己上位,再培养若姐儿作一个乖巧听话的傀儡,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她所说的那些仇恨,又究竟是什么?她要报仇,仇人又是谁?
“竹香,本宫亦有一事交给你。”
竹香稍稍有些惊讶,她向来是负责府中内务的,“奴婢听着。”
“你是不是与那个法思齐相识?”
竹香的脸一热,“也能说得上几句话吧,因着是驸马爷的长随,奴婢自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既如此,你想法子将她引到我这儿来,我有些话想问问她。”
“奴婢这就去。”
一直静不下心来的芃姬干脆拿出了《孝经》抄写,一笔一划,一开始还有些燥的慌,久了便也就认真起来。
法思齐来的时候,正是傍晚,外头的天昏暗,她是从窗户那儿滚进来的。
法思齐拍了拍自己的灰尘,“公主殿下,您找我有事?”
她将认真抄写经书的芃姬下了一跳,笔一歪,整页便毁了。
芃姬放下笔,往后仰着坐着,“牢酒已与本宫说了那些仇恨,本宫很是心疼她,可牢酒这人你也晓得,不愿将自己的弱处说与本宫听。可本宫终究是驸马的妻子,本宫想与她一同承担那些,你可愿告知于本宫?”
法思齐捉捉脑袋,好像很是为难的样子。
芃姬趁机说着:“驸马已与本宫说了一些,只是图着面子才未细说以此求得本宫的帮助,我如今找你来,也是为了帮驸马。”
法思齐嗨了一声,“这有什么的,族长都也已经打算好了,左右就这两个月的事了,只要公主你多疼我们族长就行了。我家族长啊,什么都不需要,她就想要你。”
芃姬一噎,有些不自在咳了咳。
谁知这声咳嗽可吓了法思齐一下,“公主别咳啊,族长晓得了又要说我了。我说的可是真话,从小到大,族长就没什么特别喜爱的,除了您,她都在族里说了,以后不想长期待在山上,想在这山下陪着你到老,就这还把我们族中的长老气了好几个呢。”
芃姬一愣,她当真这么说过吗?她是作了陪伴自己到老的打算吗?
可她今日说,后悔遇见本宫了。
不知怎的,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法一那副样子,如今想来,却是可怜的很。
她的控诉,她的委屈,还有她直呼自己姓名时的重声重语。
难道真是自己错了?
“驸马如今在何处?”
有些事儿,终究是要得到对方的亲口说的。
第91章 
乘着夜色; 一个束起长发身着浅蓝长袍男子装扮的人,坐在不起眼的马车上; 出了皇宫大门。
法府; 法一正跪在双母的灵牌前; 边上坐着的是着灰袍的仕女族大长老法引。
“既你已作下决定,族中自是依你之言。然; 计划已经实施大半; 你该如何全身而退?”法引皱着眉,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法一朝着灵牌拜了三天,站起身坐在法引的下首,“长师放心; 我定会作下一个周全的打算; 以保我族中能够在花山安全无虞的生活。”
法引摇了摇头; “我指的不是此事,我仕女族能够存续百年,自有生存之道在,即便没有颜儿亦无大碍。只是大仇不得不报; 吾等才会下山谋事,待晋成帝一死; 吾等便可回山,只是族长你; 到时该当如何?”
法一知晓长师指的是什么,当初她是给族中传了信的,意与夫人生活在山外世界。她与芃姬成婚; 虽是在山下成的婚,可族谱上也是清清楚楚的记载了的。
她与芃姬,无论在哪里,都是拜了天地的,生活在一起无可厚非,当初长老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说管不了族长与夫人的私事。也才会有长师那封顺应天命的回信。
如若没有这些天发生的事,她留在朝中陪着芃姬无可厚非,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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