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相妻[榜推]》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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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快去把这身累赘换掉,三妹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会解决。”
也许她可以去国子监一趟,倒是可以先见一见那个人再作打算。
国子监这几天又到了月试,这几个学部之间的战争又是一触即发。只不过国子学却气氛有些怪,说来也气人,国子学内部举办的经学问难,竟让一个才转过来没几天的毛头小子拔了头筹!这可真让天子班的众人气红了眼。
只不过,这场风波也就是半天的功夫就平息了,当国子学天子班这一帮学生见到了榜单,见到高高挂在头名的那三个大字之时,这帮人不得不自认了倒霉。
“啊,是他啊,难怪。”
“他什么时候转来的国子学?这就是说,算院和律院的课程,他都学完了?”
“不是吧!老天,有了房遗则,我们哪还有出头之日啊!好不容易等到六皇子快要入宫为官离开国子学,还以为四天子的名额会给咱们留一个出来的!”
“噗噗……就凭你?!你连《大学》都默不完,像《公孙龙》之类的,我看你半个字都不懂吧!”
“呔!那你又懂多少?”
天子班的授课室里,房遗则清清喉咙,将老师问他的三个关于“道”的问题一一解释清楚,这才重新坐回座位。他这位置正巧是先前娘亲扮成男子坐的地方。
杨榭和侯志林盯着房遗则看了一眼,两人齐齐别过头,不明所以叹了口气。
“呦,各位怎么这么没精神?助教我今日有个好消息来告诉你们诺,先前和大伙儿同班的杜少郎,今日重新回来听课,你们一个个都打起精神,别让缺课这么久的后生抢了风头啊!”
她要来?
她竟然会回来?
杨榭和侯志林猛地把头摆到另一边,聚精会神盯着门口。
一双玄色锦缎平头靴出现,儒雅的白衣,唇红齿白,圆眼削肩——是她!
“哈哈,各位,许久不见。真巧啊,这次又赶上月试。”
杜冉琴眯着笑脸,大摇大摆朝遗则的座位走去,这地方可是她相中的,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座位周围的几个少郎好好聊聊,怎么能让这倒霉儿子占了呢?
“房四郎?”
“……呃……舅舅……”遗则险些脱口而出喊“娘”,幸好关键时候关住了嘴巴。
“你换个座位。”
“为何?这个位置最好,听老师讲课清楚又不会容易犯困,并且有杨榭兄在一旁可做参考……”
杜冉琴才没那个耐性听他解释,她不过就回来几天而已,换个位置哪有那么多讲究?她毫不客气走过去,拎着遗则的耳朵将他从座位上拽起来,丢到原先六皇子的座位上,拍拍屁股重新坐下。
“你居然还回来?”侯志林比杨榭抢先一步,往前一倾身子,凑到杜冉琴耳边问。
“特意来找你聊聊。”杜冉琴回头朝侯志林客气一笑,眼神略有深意。
“哦?那不知是何事劳烦你亲自走这一趟?”
“你大父侯君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你们父子关系很好,想必是个很值得尊敬的父亲?”
侯志林眼神一黯,没回音。
“抱歉,这问题我不太想聊。”
杜冉琴见他竟闭口不言,眼珠一转,抿唇笑道:
“喂,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陪我好好聊?”
“呵,不必,我没那雅兴。”
“我若能拿了今日晌午比试的头筹,你就跟我聊聊,怎样?敢不敢接受?”
侯志林盯着她的笑脸,一时有些犹豫。若他拒绝掉,那她立刻就会走了吧?今日晌午是国子学内部对弈,还是比试快棋,要在对方喊三个数字之内落子才行,她要想拔头筹,只怕没那么容易。毕竟国子学先前输过,输给了当时还在算院的房遗则,因而老师在这方面可是下足了功夫。现在这天子班里,个个都不好对付。
侯志林沉默片刻,却还是点了头。
“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杜冉琴重新坐好,转头盯着遗则略有怨念的眼神,轻轻勾唇笑道。
中午用膳过后,天子班二十人聚在一起,开始了快棋对弈。这是车轮战,每个人可以自选顺序,一上来,房遗则就被众人推着坐在了白方,天子班的学生早就跃跃欲试,一个个争抢着要先跟他对弈。
对局开始,只见执白子这方始终没换过人,而黑子这边,却频频换人,直到最后,连杨榭也不得不心服口服败下阵来,放眼全班只剩杜冉琴还没上阵。
“四郎,你这棋艺是跟什么人学的?实在狡猾阴狠,不像你个性。”杨榭不禁无奈笑笑,叹了口气。房四郎虽说聪慧,可却心智纯善,不像是能下出这种狠厉之棋的人。
房遗则缄默不语,只是抬头望了望杨榭身后的杜冉琴。
要不是娘总耍诈,他也犯不着研究出来这种不留余地的棋路。
第一七二章 套话
天子班剩余十八人全数败下阵来,接着就是杜冉琴坐到了遗则对面。侯志林见到这场景,猛地想通了方才她那般自信的缘由,最后只剩下遗则与她对弈,遗则是她儿子,若她想赢,只怕办法多得很!这可如何是好?有关阿父的事,他实在不愿提起。
眼看着棋盘上黑白双方互相较劲,而白方畏首畏尾不敢进宫的架势,侯志林一颗心揪成了一团。
“那么差不多了……四郎,你阿父说许久没见到你,想着接你回去一晚,切磋切磋武艺。”杜冉琴瞅着这棋盘势均力敌的厮杀的架势,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房遗则手上一顿,有些不解,阿父叫他怎么不直接来,还特意托娘带话?这儿就在宫城边上,阿父上朝时顺便过来拖个话不是更方便?
“四郎,我都说了这么多个字,你还没落子,按规矩,该我咯。”杜冉琴笑笑,趁着遗则还在蹙眉沉思,啪啪又落下两子。按规矩,这快棋就该三字一步才行。
“你这是耍诈!”遗则忙赶着落子,步步紧逼。
“你阿父近来心情不太好。”啪,又一子。
“那又怎样?我并没什么地方做错。”啪,一子跟上。
“听说是因为你娘不高心,你阿父才生气。”啪又一子。
“……”遗则皱起眉,抬头打量娘,手上一顿没敢再落子。
真正可怕的不是阿父,阿父做事很有分寸。可是若娘不开心,阿父……啧,上次他跟娘顶嘴,就被阿父禁足了一个月。上上次他私自带娘去集市,回来莫名被罚耍了三日剑,最后胳膊腿都像是要散架。这次他要再不慎办错事,只怕要比先前更倒霉。
“听说是你招惹了你娘。”啪又一子。
“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比如,太执着胜负。对弈本是互相切磋。哪有人步步紧逼。”啪,一子。
“……我知道了。”啪……一子。
“喂!房四郎!你这明显是让了一步,不能这样!即便他是你舅舅,你也不能……”有人已经看出了怪异。
只是对局的两人似是丝毫听不见别人的劝,很快就结束了这局,自然结局没什么悬念,黑方胜。
“不算不算!要重新来!”
眼看着四周人抗议不断,杜冉琴一甩脖间长发,洒脱道:
“有谁不服就来与我一试。不过仅有三次机会。若是你们三人连败,就莫怪我摘了这头筹。”
哈,她不过是保险起见让遗则让子。说来认真对局的话。她虽说没把握此次都赢,可是与遗则打成平手不是难事,赢这帮毛头小子,她还真没啥担心。她平日对局的对象,可是比这帮臭小子要难对付的多的那老狐狸,虽说她目前还没赢过。不过日日与他练手,她可不会生疏这“打吃”的技巧。
一帮学生争抢着要上,却被杨榭、侯志林和岑易明三人给拦住。
“杜少郎,若你能赢我们三人,想来其他学生。也不会不服。”岑易明首先坐在了白方,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夹住白子。“啪”落下。
杜冉琴爽快一笑,毫不客气,步步紧逼,连连打吃,不过半个时辰,岑易明就败下阵来。接着便是侯志林上场。
杜冉琴浅浅一笑,毫不客气,不过片刻,这棋盘上便大势已定。
最后这三人的希望全寄托在杨榭身上,只是杨榭自打坐在杜冉琴对面开始就一派心神不定的模样,竟然盯着她落子发起呆,三四次忘记落子,白白少了三四子,没到一刻就已经注定败局。
“杨榭!你……”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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