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相妻[榜推]》第173章


“这俩客人明儿想上鸣峒寺去,今晚在咱家先住一宿啊!我先上去换点儿蘑菇下来,今晚吃小鸡炖蘑菇啊!”
这老婆婆倒是也大方,不说别的,难得见到来访的人,一看又是一对俊男靓女,笑呵呵去房子里腾出了个里屋,收拾了收拾,从屋里出来,跟两人说:
“别嫌弃咱家,凑合住一晚上吧!”
“嗯,婆婆,这儿是一点儿心意,给您放下了。”乔知道老人家过日子不容,这么叨扰又让老人家招待,过意不去,打开钱包,取了一叠红票票要塞给老人。
杜冉琴眼尖,见他竟然准备这么直接掏出来这么多钱,一巴掌敲到他后脑勺上,转脸对老婆婆歉疚笑道:
“婆婆,我俩先放下行礼。”
说罢便拽着房乔走到了里屋,从他荷包里抽出一张薄薄的票子,叉腰小声凶他:
“我说,公子哥,在外不露财,你懂不懂?听我的,等着最后要走的时候,再给他们多留下些补偿就是,现在,今晚,就拿一张,就够了,你明白不?”
“啊?为啥?”乔在国外呆久了,防人之心基本没有。
杜冉琴只觉无力解释那么多,瞪他一眼,一字一顿道:
“听、我、的。”
乔被她较真的模样打败了,茫然点了头,看她出去递给老婆婆一张红票票,老婆婆笑开了花,红着脸跑去洗菜了,这才傻乎乎跑出去,追问:
“婆婆那么淳朴,怎么能当贼防?”
杜冉琴白了他一眼,悄声道:
“她是没事,但这事儿传出去了给别人知道了呢?再说,你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她敢收么?真要给,就临走时悄悄塞给她。”
乔这才受教点了点头,低头沉默不语。
“怎了,蔫儿成这样?”
“不,我只是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怎么说呢,你以前更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现在……”
呵,是啊,要是她从小在这边,她多半也没心没肺吧?只可惜,她曾活于乱世,还杀过人,现在还说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也太难为她了。
“那可真是抱歉,有违你期待了。”她凉飕飕咕哝了一句,兀自回了屋。
第一九三章 古刹老僧
第二日一早,山间清风刚绕过发丝,吹醒了和衣而睡的两人。杜冉琴忽觉一袭凉意,睁开眼,坐起身,见窗外竟飘起了微微细雨,雨丝透过窗缝恰巧打在她脸上,一偏头,正见到乔香甜的睡颜,忆起往时秋日清晨,她总是不经意多睡些,而玄龄总会比她早醒些时候,替她将透光的纸窗遮住,怕扰她好眠。
她看着乔和玄龄一模一样的容颜,实在不忍过早叫起他,起身去关那窗户,却不料脚下被绊住,闹出了动静,还是将他惊了醒。
“呜,好早。你醒了?”乔迷迷糊糊打了个呵欠,睁眼见到她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有股子慵懒的性感,一时燥热涌上心头,喉咙有些干涩,不自在地别过了脸。
杜冉琴看出他有些窘迫,心头又酿上些许酸涩,什么话都没多说,指尖插入浓密的黑发,梳理梳理,整整衣衫便出了门,留下乔自己整顿情绪。
天刚露白没多久,微微细雨让空气犯了潮,闻起来有股山间特有的清新,顺手拿起一块木板挡在头上,绕过小院,便见到这对夫妇早就起了,老伯正把外头的柴火往里屋搬,婆婆则弯着腰费力地生火。
“这天气火不好生起来,我早就说叫他装上煤气灶,他就是不听。”婆婆见她已经醒了过来,手脚又加快了些,见这火星怎么也起不来,急得把脸都憋红了。
杜冉琴轻吐一团气,凑上前,蹲下身,弯起眉眼跟婆婆说:
“婆婆,让我来试试吧?”
婆婆傻瞪着眼儿瞧着这漂亮的小姑娘竟摸下腰,相当娴熟地取来火星刚灭的柴火,转手又拿斧子将柴火外皮削了下来。杜冉琴闷头处理着这潮湿的柴火。一边抬头问:
“婆婆,火石有吗?”
婆婆一愣,从兜里掏出来一管打火机。呵呵笑着说:
“现在谁还用火石呀!用这个吧。实在不行就算啦,屋里头还有些蜂窝煤。”
杜冉琴微微一怔。噗嗤一声笑了,也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用火石呢?她取来打火机,轻轻松松点着了柴火皮,小心护着,搓着。将火给生了起来。想她在百里家当女僮的时候,时不时碰上阴天下雨,火石都发了阴,生火更不容易。
“丫头。你怎么会生火呀?”婆婆见她竟然这么快就把火生好了,不免心中有些好奇。
杜冉琴浅笑道是跟人家学的,并没多说其他。拍拍手上脏土,站起身,回头见到乔也出了屋。便唤他一道过来给帮婆婆做饭。
奈何这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公子哥,连菜刀都没动过,只会那水果刀切切水果、做做三明治,不会看火、不会煮粥、不会扮咸菜,更别提烙饼子……总归什么都不会就是了。杜冉琴不由又想起在第一公子比试的时候。玄龄取来匕首灵活地扒猪皮、剔骨头的模样,又是无奈一叹。
好不容易三人一起忙活着将早饭做好了,匆匆填饱肚子,两人就跟老伯一起上了山。只是两人都没带雨伞,老伯便拿了两顶宽檐的竹编大帽子递给了两人。
杜冉琴熟稔地将斗笠扣在头上,一抬头,果然瞧见乔一脸茫然拿着这东西,压根不知怎么往身上套,似乎相当为难的样子,不知要不要把这东西扣在自己帅气的头顶上。
“若不带就挨淋,说不定老了会变秃头。”她冷飕飕挑眉吐出这么一句,果然见他立刻神色一变,乖乖有样学样,将斗笠扣上。
又上山了,这次不再是人砌好的石阶,而是山间土道。只可惜,这沿途的景色,却并不若她记忆中那般美好,树种相当单一,一看就是后来长的,说到底,这儿既然有人住,也难免会被改动这般大了。
不过,越往上走,这路就越熟悉,特别是绕过无忧潭后,虽说四周无花草,可这景致却是大体没什么差别的。
再往上行几里,窄道险途走过,便见豁然开朗一片平台,一座古刹茕茕孑立,看来孤影形单。
没错了,就是这里。
“到了!这儿就是!”
老伯带头往上头走了走,敲了这古刹的大门。过了没多久,便见一小和尚傻呵呵笑着冲了出来,一见到老伯就忙笑着打开了大门。
“我今儿带来了几个香客,哈哈,走走,快叫你们老和尚出来呀。”
小和尚嘿嘿笑着又转脸跑回去叫人了。
杜冉琴迈步登上这高台,只觉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心跳剧烈,充耳可闻,不由攥紧了拳头,鼓足气,大步踏入了这古刹。
这里头的布局倒是比那时简单了许多,就一道门,迈过门槛就见到里头的几座小寺,这会儿屋子都敞开了,从这头能看穿到那头。一个白须冉冉的老和尚在两个小和尚的搀扶之下,迈过了两道门槛,到了门口来迎接这难得一见的香客。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从何而来啊?”
杜冉琴仔细盯着这老人的容貌瞅了半天,一股子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可是……总不会这么巧,不,那人虽说是高僧……也不可能活这么久不是吗?
可是,这老和尚,怎么和贞观年间的鸣峒寺方丈,长得一模一样?
她眼神又落到了这老和尚拄着的手拐上,心头的讶异又更浓了几分。这拐杖她也觉得熟悉。那天晚上,她心慌意乱,可是却还记得那老和尚手里敲弄的木鱼。那木鱼音色甘冽,应是古玉雕成,而那古玉的色彩、纹理状若红木,她经营珍瑰阁多年,见过不少宝贝,也极少见过那种玉,这才不经意中记在了心里。
可这会儿,这老和尚手拐上头镶着的那两块玉珠,分明与那木鱼的质地一模一样。
“jessie?”乔见她呆呼呼杵在原地发愣,便轻拍了她肩膀一下,叫回了她的神。她这才慌忙回过味儿,微微眯起眸子,盯着这老和尚,一字一句道:
“我自长安而来。”
老和尚听见“长安”两字,布满斑点的皱手悄然一颤,别人似是没发觉,可她却明明白白看到了眼里。
“丫头挺会开玩乐,现在都说西安呐!”
乔虽有些压抑她的话,但见她目如磐石,就没打断,只是好奇地挑起唇,想看她费尽心思见这老和尚作甚。
老和尚听了这话,转身往里屋走去,边走边幽幽叹道:
“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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