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316章


龚夫人、骆氏和李氏一起前往长庚院,看到站在院中的小龚爷,骆氏愣了一下,惊喜地道:“七弟,你的脚好了!”
桃仁急匆匆赶回长庚院报信,小龚爷一听,是沈融三人将安意骗去的,担心她们会伤害安意,那还顾得上装什么脚伤,不良于行,施展轻功飞奔而去,让不知内情的周艺等人都惊呆了。
“儿媳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龚夫人的问话,解了小龚爷的围。
“多亏红菱舍命相救,娘子才幸免于难。”小龚爷道。
这时,齐夫人和柳夫人在得知女儿闯下大祸后,也赶了过来探听情况,得知受伤的是安意身边的婢女,两人如释重负。
过了一会,卫旸、周蘅和卢大夫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喜儿呢?喜儿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卫旸进门,看到小龚爷,劈头就问,根本没有注意到小龚爷是站着的。
“舅舅放心,娘子她没事,她在给红菱治伤。”小龚爷道。
“是谁向喜儿动的手?”卫旸听到的消息不全面,只知有人对安意动手,伤了人,至于是谁动的手,伤的是何人,都不清楚。
“是齐萱,沈融让青苗假借我娘的名义,将娘子骗去教场,齐萱动的手,红菱为救娘子受了重伤。”小龚爷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龚夫人等人听到的消息中,没有提及青苗,听小龚爷这么一说,才知此事,龚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正要说话,安意走了进来。
“娘子。”小龚爷上前扶住安意。
看到满屋子的人,安意眸光微闪,一一跟她们打招呼,“娘,齐夫人,柳夫人,舅舅,舅母,大嫂,五嫂,你们来了。”
众人围上前来问候安意,确定安意是真得没有受伤,都放了心。齐夫人和柳夫人都跟安意道歉,说得话大致相同,“遒哥媳妇,真是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刚才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也已经知道错了,原本是想跟着过来跟你赔礼道歉的,我让她留在房里好好反省,明天才过来。遒哥媳妇,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两位夫人,红菱重伤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现在谈原谅,太早了些。”安意丝毫都没给两人留面子,若她们真知自家的女儿有错,就不是这种态度,道歉也道得没有一点诚意,还想让她原谅她们,当真是笑话。
两人没想到安意会这般不客气,眼中闪过一抹恼怒的神色。柳夫人道:“遒哥媳妇,这事要说起来,都是融丫头的错,我家梦晴是受了她的捉掇才做错事的。”
“我家萱儿也是。”齐夫人也立马把错往沈融身上推。
龚夫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暗叹了口气,能指使青苗的,除了沈融,也没有别人,这事应该是沈融的主谋,这孩子真是胡闹。
“我累了,两位夫人请回吧。”安意这一天累得够呛,没有精力,也不耐烦与她们废话,直接下逐客令。
两人脸色微沉。
骆氏见状,忙打圆场,道:“七弟妹忙着帮红菱治伤,还有没吃饭呢,都这么晚了,快传饭来。”
“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七少夫人吃饭了。”两人拂袖而去。
龚夫人几个,等饭菜送上来了,才起身离开。
“舅舅。”安意喊道。
卫旸知安意有话要说,和周蘅留了下来,龚夫人几个先行离开。
☆、第一百二十八章即时报复
安意送龚夫人几个到门口,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把卫旸带到角落,压低声音请求道:“舅舅,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卫旸沉声道。
安意从袖袋里摸出两小包东西,递给他,道:“一包给沈融,一包给柳梦晴。”
卫旸接过纸包,“齐萱呢?”
“我会亲自动手。”安意在齐萱用梨花枪射伤红菱时,就已经决定要教训齐萱,在清理完红菱的伤口后,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梨花枪的火筒里一般填充的是碎铁屑和形似梨花的铁蒺藜,但是齐萱的梨花枪里填充的不是碎铁屑和铁蒺藜,而是火药和带有倒刺的短镖。
碎铁屑和铁蒺藜的杀伤力也很大,但是它们可用磁铁吸出,而火药会灼伤皮肤,短镖会深入肌肤,取出时,镖上的倒刺更会让伤口扩大,加重伤情。
这些短镖射在红菱的背上,取出时,已然不易,耗费了安意近一个时辰,红菱的背部变得血肉模糊,要是这些短镖全部射在她的脸上,可想而知,那将会是什么样惨状。毁容是小事,她只怕性命难保。
并无深仇大恨,仅仅因为她是小龚爷的妻子,拦住了她们嫁给他的路,她们就要下这样的狠手,置她于死地,由此可见她们的为人,是多么的要不得。
如果不报复回去,安意忍不下这口气。
“不行,齐夫人的武功不弱,你去太冒险了,把药给我,我去。”卫旸反对安意亲自动手,不愿她以身犯险。
“我会带秋菱一起去。”安意执意要亲自动手,她素来奉行,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齐萱用她最擅长的梨花枪,欲取她性命,她就用她最擅长的毒术,让齐萱生不如死。
“喜儿,秋菱……”
“舅舅,你放心,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再说一个晚上,你也跑不了三个地方,就这么决定吧。”安意打断他的话道。
卫旸看着安意,见她神情坚定,知劝不住她,道:“你行事一定要小心。”
安意颔首道:“我会小心的。”
卫旸把药包放进袖袋中,两人回到房里。卫旸和小龚爷打了声招呼,带着周蘅离开。
安意净了手,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端起碗,开始吃饭。
小龚爷默默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安意碗里。
安意默默地把那一筷子菜,夹起来放进嘴里。
小龚爷微微皱了下眉,又给她夹了一筷子樱桃肉。
安意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下,把葱花和姜丝拔到旁边,把肉片吃了。
小龚爷唇边露出一丝笑意,还好没有气昏头,不吃的东西还知道不吃。
两人安静的吃完晚饭,安意看过红菱,去浴室沐浴,回到房间。
小龚爷已经先行沐浴更衣,正斜倚在罗汉榻的大靠枕上看书,如缎的黑发,用白玉圆头簪松松的挽着,似散非散,浅紫色的中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安意眸光闪了闪,道:“七爷,夜深了,睡觉吧。”
“好,睡觉。”小龚爷放下书,笑着起身,趿上鞋,随安意进内室。
熄了灯火,上床睡觉。
安意很自觉地靠进了小龚爷怀里,闭上眼睛,似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小龚爷亲了亲她的额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也闭上眼睛。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窗外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安意睁开了双眼,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轻手轻脚的从他怀里退出来,从金镯里掏出一枚迷药,捏成粉尘状,托在掌中,对着小龚爷轻轻一吹,将粉尘吹进他的鼻腔内。
“七爷。”安意轻唤道。
小龚爷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夫君。”安意凑到他耳边,柔声喊道。
小龚爷依然沉睡。
“相公,相公。”安意推了推他,见他仍旧毫无反应,确定他中了迷药不会苏醒,放心大胆的下了床,穿上深蓝色的箭袖练功服,轻盈地走到窗边,推开窗,飞掠而出。
“夫人。”秋菱等候在外。
就在主仆俩施展轻功跳上屋顶时,那个应该中了迷药,不会苏醒的男人,睁开双眼,缓缓地坐了起来。
小龚爷撩起帐幔,看着开启木窗,眸中露出复杂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下床穿上外袍,也从窗口飞掠出去,跃上屋顶,借着天上的月光,凝目远眺,找到了那对主仆,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夜已深,万籁俱寂,各大院落大多已熄了灯火,只有各个院落的大门外悬着的灯笼,还散发着光芒。
安意和秋菱小心的避开了巡夜的护院,很快就到了齐家住的衍庆大院,两人跃过围墙,秋菱在前,安意随后,直奔齐萱住的蒹葭坞。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倒在角落的四个巡夜护院。更加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被浓密树叶遮拦住的小龚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或许是为了呼应这首诗,蒹葭坞建在水中央,有廊桥直通。
安意看到悬挂在厦檐下,写着蒹葭坞三字的木匾,嘲讽地勾唇冷笑,好个伴水而居,等人来寻的伊人!
齐萱就住在蒹葭坞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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