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十六)》第1319章


可是将军夫人说了,不是嫌你丢人,自家的女儿,怎么样都是好的。更不是养不起你,咱们家没穷到那个地步。只是如果不能给你找个如意郎军,就意味着你这一生都不能有个伴儿,爹娘总不能一直陪着你,万一有一天咱们都走了,剩下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别指望兄长,你们兄妹感情再好,哥哥也成了亲有了嫂子,以后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总归是差了那么一层的。所以,还是看你郎得如意郎军,爹娘才能放心。
她心疼爹娘,拒绝的事儿也就没有再提,心里也想过,如果有差不多的人,爹娘都觉着好,那嫁也就嫁了。左右她心里也没谁,跟谁过都是一样过。二十岁的老姑娘留在家里,只怕爹爹的脊梁骨都要被人给戳断了呢!
就这样,任惜枫默认了府上说亲一事,可这却并不代表她答应了这左都御史家的亲事,她的爹娘都是开明人,哪怕是有看中的儿郎也断不会自己作主,定会先给她说说,她点头才算好。这左都御史的儿子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也把将军府看得太扁了?
她皱起眉盯着这人看了半天,这才开口道:“去将军府去说亲的人多得是,家父至今还没对任何一个人点过头,你今天竟这样说,要置其它提亲者于何地?还有,既然将军府在你眼中一文不值,那为何还要求娶一位没有实权的老将军的女儿?”
“提亲是看得起你。”那人狠瞪着任惜枫,“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小爷我才不会娶个二十岁的老姑娘。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脸上都出皱纹了,还值几个钱?有人愿意娶还不赶紧的倒搭嫁妆把自己嫁出去,再不嫁可就要捂臭了!”
他说话越来越难听,围观的人都觉得太过份了,纷纷开口劝阻。可那人可一点儿都听不进去劝,竟还上前又去拉扯任惜枫,一边拉还一边说:“赶紧上我的马车,我愿意送你你得懂得感激。怎么,还是说你不想回自己家,想直接到我家去?小爷我是不借意提前当个新郎倌儿的。”
他说着话,另一只手竟也开始有了动作,一把搭上任惜枫的肩,五指用力收拢,作势就要往怀里带,那力道大得纵是任惜枫都咬了牙,脚下不稳,竟被他带得一个咧斜。
男子哈哈大笑,就觉自己得逞了,脑子里甚至已经幻想出与这将军府的大小姐共度春宵的画面。却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一个声音传了来,不急不徐,不怒不威,就像是个儒慕书生,带着清清雅雅的气息。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把你的两只手放开,否则,本王不介意让它们离开你的身体。”
所有人都是一愣,顺着声音去看,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那左都御史家的公子却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他喝得实在太多了,一听到身后这话传来,想都没多想,立即就开口道:“哪个不长眼的长舌头在那儿放狠话?老子今儿就不放!不但不放,这小娘们儿必须跟我回御史府去,我看你能把我如何?”
“真是可惜。”那声音又扬了起来,“左都御史郑大人为官廉明谈不上,但至少还算公正。本王对他也是好感谈不上,却也无太差的印象。可惜,郑大人半生为官,大好仕途却葬送在儿子的手里。也罢,他教子无方,也是自找的惩罚。”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那男子觉得说话的人已经快要贴上他的后脑勺儿了,突然手臂吃痛,那条揽着任惜枫不放的胳膊竟随着这疼痛瞬间就失了知觉。眼瞅着怀中女子就被人拽走,另只手还想握着任惜枫的手不放呢!却见一柄折扇轻敲到他的腕上,也不见那扇子使了多大的力,可他就是觉得疼,而且那种疼是钻心的,以至于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连眼泪都疼出来了。
“哪个王八蛋抢老子的女人还打老子?我……”他骂着扭头,一眼就看见正把任惜枫揽在怀里的六皇子玄天风。酒瞬间就醒了,双腿颤抖站立不住,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玄天风无意与这样的人多话,只是对身边随从道:“绑起来,送到刑部去,罪名就是冒认皇亲。你就跟许竟源说,让他审一审,本王的老子到底是谁。另外,让左都御史进宫去,到父皇面前说一说,若他儿子是本王的老子,那他该是父皇的什么人。”他说完,再不多留,揽着任惜枫的手未松,就这么带着任惜枫走下黎王府的台阶。他的宫车早就等在下面,玄天风说:“上车,我送你。”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236章 爱和喜欢都是自私的
眼看着六皇子的宫车带着任惜枫一起离开,那左都御史家的公子彻底傻了眼,围观的人也都知道,经了这么一出,左都御史的官运怕是就此要终结了。六殿下很少发火,但却并不代表他不会发火,特别是这一年多监国,儒慕的书生早就变了一番模样。
宫车上,任惜枫心里特别难受,让那男子一闹,原本她并没太往心里去的婚事,竟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绪给搅得七上八下的。
“多谢六殿下。”她低声道谢,身子往外挪了挪,与玄天风又拉开了一段距离。有些人虽然帮过你,但那并不代表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任惜枫知道,这六皇子就是未来的皇帝,身份与其它的皇子们已经不同了,她与他之间也不过就是因为有了阿珩才显得更加熟络,有过几次往来,却不容她朝着某个方向去深思,因为……思不得,攀不起。“我父亲喝多了,哥哥先送他回去,这才耽误了接我的马车。”她自顾地解释,头都没抬。
玄天风看着她,这一挪身一低头,已经把这姑娘的心思摆得很清楚了。他苦笑,“咱们之间纵然算不得挚友,但也是熟人,你不必与我这般客气。我监国而已,就算将来还要更进一步,总也不至于让人遇见了就躲着。”
“臣女没有那个意思。”任惜枫还想再周旋几句,却也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憋屈得很,也特别尴尬。她从来都不是扭捏娇情之人,与六皇子几番往来,两人原本就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这一下子就生份起来,实在是别扭。于是摆摆手,原本紧绷着的人瞬间放松,再开口,又恢复了从前那般,她说:“也是被那左都御史家的公子气着了,不是故意跟殿下您生份的。”
“那就好。”玄天风点点头,“我还真怕从这个时候起就要开始适应孤家寡人,至少,不要在咱们之间刻意避讳什么。你曾帮过我很多次,上次云母妃的事要不是你进宫去报信,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更对不起九弟了。”他将一块干帕子递给任惜枫,“擦擦额角,沾了雨水了。那左都御史家的公子说去提亲,怎么?最近很多人往将军府去提亲吗?这给你造成困扰了?”
任惜枫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家里在张罗亲事了,我二十岁了,再也拖不下去。可是心里并没有人,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心里并没有人,却要为了出嫁而嫁,为了遵循千古定律,不得这嫁,那种滋味很难过,对未来的生活尽是茫然。”她说着,目光中也现迷茫,也不知在看什么,就怔怔地瞅着车厢,一点朝气都没有。“六殿下,我知道阿珩跟你们的关系都特别好,我很羡慕她,可羡慕的不是她能跟你们熟络,而是羡慕她能跟自己心爱的男子共渡一生。我今天也羡慕起凤粉黛来,因为有五殿下全心全意待她,还许了她一生唯一的承诺。还有天歌,千里之外竟有奇缘。芙蓉也好,听说阿珩要为她跟白泽张罗亲事了。只是我……生生把自己拖到二十岁,却始终等不到一位良人。”
任惜枫声音苦涩,偶尔也笑一下,却瞧不出一点开心的样子。
玄天风听着她的话,只觉心底似有波动掠起,却又辨不出这波动是为何意。他想想自己,好像任惜枫面临的烦苦他自己也有,若有一天继承大统,为了玄家天下,那些老臣们又要劝着他充实后宫繁衍子嗣吧?可是任惜枫说得对啊,枕边之人若不是真正放在心上的,那所谓夫妻,究竟还有何意义?
不多时,宫车停住,外头赶车的侍卫回过头来说:“殿下,将军府到了。”
玄天风点点头,起身相扶:“外头还下着雨,我送你到府门口。”
任惜枫没拒绝,跟着玄天风下车,竟发现雨下得似乎又大了些。玄天风抬头看看,一伸手,将自己身后的披风扯过,以手臂撑着高举过头,遮在了任惜枫头顶,挡了连绵细雨。
任惜枫心头一颤,似乎某一处神经被牵动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强力将那份悸动给压下心头,这才迈步走向府门,然后转身:“多谢六殿下,夜深了,快些回去吧!”
玄天风也不多留,点了点头回到宫车上。此时,将军府的大门也打了开,他透过车帘见任惜枫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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