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语秋年》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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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反应过来,这等事也算私密了,萧秋年又这等表情,倒让她登时便羞红了脸。
王锦锦有些撒气的将药膏一搁,说:“罢了,我、我这就去让方总管过来给你上药。”
“锦锦!”
萧秋年哪肯让她走,便要起身去拉她手腕,可牵动了伤口,便忍不住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王锦锦见状,忙又坐回来,扶着他肩膀急道:“你乱动做什么!”
萧秋年双眼定定的看着她:“别走。”
“你这样,我怎还敢走。”王锦锦嘟哝了一声,乖乖坐在床边,抬手去给他解开绷带。
萧秋年露出赤果的上身,平时穿着衣服没发现,这一脱了,才发现他身材很是精壮。王锦锦故意将视线放在伤口上,不敢乱瞟。
“不错,短短三天,伤口已愈合的差不多了。”王锦锦将黑色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他伤处,随即又取来干净的绷带,给他重新包扎。一举一动,都极为认真。
从萧秋年的角度看过去,就看见王锦锦低着头,露出尖尖精致的下巴和纤长的睫毛,还有因为羞赧而微微泛红的耳垂,可爱的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
他如今敞开心扉,便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克制,心中想的什么,便做了出来。
王锦锦才给他包扎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臂抱入怀中,她大惊失色:“四哥!你干什么,别把伤口给弄裂开了!”
“你别乱动就好。”萧秋年喑哑着嗓音,略干的唇瓣在她耳垂上轻轻的摩挲。
王锦锦当然不敢动。
她伏在他怀里,闻着药膏的清香,道:“快躺下,免得着凉。”
萧秋年自然不肯,他道:“抱着你,我就不冷。”
“……花言巧语。”
王锦锦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在她好说歹说之下,萧秋年将她放开了。
但接下来的日子,萧秋年明显仗着受伤,大肆占她便宜,王锦锦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到底是由着他。
先帝还在丧期,晋王没有立刻行登基大典,而是以监国王爷的名义在抓紧肃清朝堂。王文运的贪污案,结果也下来了,文书中说此事乃诬陷,王文运与王家人无罪释放,但具体什么时候放出,要等新帝登基以后才会降下明确旨意。
王锦锦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又惊讶又兴奋,她拉着王听桃说了许久,对此事的判决大感意外。
王听桃也很高兴,她分析道:“我爹本来就是晋王的人,晋王上位,又怎会不管他这个忠心的老臣?再说了,如果坐实我父亲的罪,晋王不严惩世人难免说他包庇,可若我父亲无罪,这判决便说得过去。”
“是这个道理。”王锦锦高兴的笑了笑,“但我想这其中一定也有四哥的功劳,他此次乃辅佐晋王的第一功臣,他又一直在为王家求情奔波,晋王定然也给了他几分面子吧。”
王听桃脸色暗了暗,扯了扯嘴角:“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萧秋年对王家也挺好呢……”
王锦锦沉浸在欢喜中,倒没发现王听桃语气不对,她道:“桃姐姐,我去看看四哥的伤势,等老祖宗他们出狱,我们一起去看他们!”
“……好。”王听桃点了点头。
看着王锦锦离开的背影,她想,等萧秋年伤好,一切尘埃落定,她便可以和南明还有儿子团聚吧。
***
王锦锦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的来到萧秋年的屋子,觉得屋中有些灌风,便将窗户一一关上。
萧秋年正靠在床头看书,他见状,笑道:“我还没有这般虚弱,当真是一点儿风都吹不得。”
哪知道刚说完,便忍不住一阵轻咳。
王锦锦无奈的回头看他:“你受了伤,不比往日。”
“我倒觉得比往日还要好些。”萧秋年明显跟她作对一样,“今晨我看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了,连疤痕都看不出来。”
“不可能吧!”王锦锦不禁愣了愣,虽然药膏有奇效,但是短短七八日就连伤疤都长好,这也未免太神奇了。
她忙快步走上前,抬手去扒拉萧秋年的衣襟:“让我看看!若此药膏真这么厉害,我一定要跟师父……诶?没长好啊。”虽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还有些泛红,痂皮也是软软的,不小心还是会弄破流血。
王锦锦疑惑的抬头看萧秋年,却见这厮眼底满满的笑意,顿时回过味儿来。
她顿时佯怒,柳眉倒竖:“好啊,你现在倒学会当大骗子啦!”
说完,她便准备起身离开。
然而萧秋年眼疾手快,一把又将她拉了回来。
“你这几日故意躲着我一般,不将你骗来,你岂不是又要留我一人在屋中。”萧秋年俊眉微拧,这话说来倒还委屈似的。
王锦锦心头好笑,面色却是气呼呼的:“你哪是一个人,上午孙大哥不还过来看望你么。”
萧秋年摩挲着她光滑细嫩的手背:“这不一样。”
王锦锦被他摸的心里痒痒的,她想把手抽回去,却使不上力,反倒像撒娇。
萧秋年不禁笑了笑,顺势将她拉入怀中,不等王锦锦说话,他忙道:“锦锦,我身上疼。”
“哪儿?”
王锦锦对于他的身体可不敢掉以轻心,一听他身体痛,动都不敢动。毕竟这年代还有感染的风险,虽然她把一切概率都降到最低,但关心则乱,生怕萧秋年哪里有问题。
“这儿。”
萧秋年抬手,指了指腰侧。
“我看看。”王锦锦忙坐起来,抬手褪去他的外衫,在他腰侧、腹部,以及伤口周围轻轻的按,“这里痛吗?”
“痛,但你按着就不痛了。”
“该不会是躺久了肌肉酸痛吧?我给你揉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王锦锦也码不准,便给他轻柔的推拿。
她专心致志,但过了一会儿,就发现不太对劲。萧秋年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她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他腿根,萧秋年忍耐不住,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吟喏,王锦锦顿时脑子里“轰”的炸开烟花,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四!哥!”
她红着一张脸,水汪汪的杏眼圆睁,羞怒的瞪视着萧秋年。
萧秋年被她发现,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她修长雪白的脖颈。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饱含磁性:“锦锦,你知道我想……”
王锦锦额角抽抽,她心里有些紧张,说出来的话也格外滑稽:“……我还小。”
萧秋年皱了下眉头,视线下移,看向她雪白的高耸:“不小了。”王锦锦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一语双关,顿时脸色更红,想锤他两下,又顾忌他的伤势,于是只能干瞪着眼。
萧秋年见她这模样可爱,不由低声一笑,他正要继续开口,却听门外的方总管来报:“将军,玉姣郡主来了,她、她非要过来,小人拦不住……”
王锦锦和萧秋年同时愣了片刻。
“她来做什么?”萧秋年抱紧了怀中的王锦锦,对方总管道,“不见。”
“见吧,把什么都说清楚。”
王锦锦挣开萧秋年的怀抱,帮他穿好衣服:“我在内间。”
萧秋年本不想答应,但想胡玉姣的事情若不处理好,王锦锦心头恐怕不乐意,而且他区区将军府要拦下一个郡主,说来也不太可能。
思及此,萧秋年便沉下脸,走到外间会客花厅,让方总管将胡玉姣带进来。
正文 此乐何极
胡玉姣甫一进屋,就见萧秋年端站在厅门前,一袭青衫,面色苍白,头发松松的绑在脑后,竟有几分儒雅。
她许久不见他了,在她印象里,萧秋年一直都是挺拔如松的肃杀将才模样,猛然瞧他这幅打扮,顿时不能回神。
萧秋年被她破坏好事,心底不悦,神容便格外严肃:“郡主突来敝府,有何事相商?”
胡玉姣被他冷漠的声音给拉回现实,想到之前也是在这屋子里,见到的一幕幕……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萧将军吗?”
萧秋年不答。
胡玉姣又道:“听闻萧将军受伤,本郡主特来探望。看你的样子,是本郡主多此一举了。”
萧秋年心底不耐,冷淡道:“郡主如无要事,便请回罢。”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胡玉姣被他如此冷漠的对待,到底是忍不住情绪,眼中含着泪,突然就软了语气:“你就非得对我这样吗?”
躲在内间屏风后的王锦锦听到这话,心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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