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第1114章


卢少业扬了扬唇角,心中也是轻松了些许。
“王爷。”友安走了过来。
分封平南王之事,前天已经进行了加封大典,现如今的卢少业,已经是实打实的平南王,卢府也成了平南王府。
底下人为卢少业的称呼,也就从公子,变成了王爷。
“何事?”卢少业将手中的水晶马蹄糕,送了一块到沈香苗口中。
香甜的水晶马蹄糕,吃起来是弹弹的,十分的爽口,也是甜甜的,只是因为做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放桂花蜜糖,而是放了碎碎的酸梅粒儿,所以吃起来是酸甜口味,十分合沈香苗的胃口。
“天牢那边传话说,秦铭珗在狱中吵闹不已,嚷着要见王爷您。”友安道:“就连顾长凌,也提出了此要求来,那边人让小的询问一下王爷,看看王爷是否愿意去,若是不愿去也是无妨。”
“既是他这样极力想见本王,本王便去瞧上一瞧,索性,本王也有些事想问个清楚。”
卢少业拍了拍沈香苗的手背:“我去去就回,等我回来吃晚饭。”
“好。”沈香苗脆甜甜一笑,歪着头道:“回来的时候,去状元楼帮我带酸豆角回来,想吃了。”
“好。”卢少业宠溺的刮了刮沈香苗的鼻子。
第1567章 内情
天牢,阴暗潮湿,甚至能闻得到阵阵发霉和臭味。
区别于地牢而言,天牢原本是关押皇亲国戚的监牢,但随后,因为天牢守卫更加森严,许多重型要犯,也都关在这里,方便看管。
因而,此时的秦铭珗与顾长凌皆关在此处。
只是为了防止两个人在一起闹事,分别关押在了两处,隔了开来。
厚厚的石壁,坚硬的铁栅栏,想进入需要开五道铁门,且钥匙都分别保管,各有不同,每两个时辰,随机交换一次。
且但凡关押在这里的人,双手和双脚都会锁上厚重的镣铐,行动十分不便。
这样的关押方式,可谓是令人插翅难逃,谁也别想从天牢之中逃离。
卢少业穿过重重的铁门关卡,看到了秦铭珗。
此时的秦铭珗,与先前那位尊贵无比的福王爷可谓天壤之别,此时的他一身锦服早已是破破烂烂,连头发也都胡乱的飞散,夹杂着青石板上的稻草。
蓬头垢面,是秦铭珗此时最好的形容。
“你来了。”
听到脚步声的秦铭珗,抬起头来,看到卢少业,笑了笑:“卢侍郎,哦不,是平南王大驾光临,寒舍简陋,实在失理。”
“有话,不妨直说。”卢少业道。
“是了,平南王刚刚成了王爷,来往恭贺之人必定十分多,必定是十分繁忙的,本王特地请了平南王来这里,实在是打扰平南王了。”秦铭珗道。
“若是你千方百计的让人叫本王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学一些妇人说一些酸话的话,那本王便不奉陪了。”卢少业说着,抬起了脚步。
“且慢。”秦铭珗见卢少业如此,顿时急了,拖着沉重的镣铐便往卢少业这边扑。
但还未起身,却已是被狱卒给摁住了,只能红着眼睛挣扎,喘着气的看向卢少业:“你这个阴险小人,毁了本王的一切,这个时候还想逃之夭夭不成?”
“本王是尊贵无比的福王爷,不出意外更是能成为九五之尊,都是你,都是你卢少业,你毁了本王,毁了本王一生,你实在是罪大恶极!”
秦铭珗咆哮怒喝,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发怒的野兽一般。
只可惜,此时的秦铭珗,充其量只能是被囚禁的野兽,完全没有任何能够伤害卢少业的能力,只能是红着眼睛,对卢少业怒目而视。
“罪大恶极?”卢少业瞥了秦铭珗一眼,冷笑起来:“本王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之事,到是福王,为了一己私利,做下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本王所做,不过就是揭发你所有的罪行而已。”
“说的冠冕堂皇罢了,你必定是因为一己私欲,怀恨在心,所以对本王挟私报复!”秦铭珗怒喝道。
“本王自然承认,本王对于福王曾经陷害本王父母,甚至不惜杀害本王父母之事怀恨在心,要为父母报仇,可福王却是别忘了,你所做的一桩桩的事,可并非是本王陷害,全都是你亲手所为,本王所做,不过是公诸于世,让人看清你的险恶用心罢了。”
卢少业说着,便抬起了脚:“本王只当福王千方百计请了本王来,是要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原来不过就是心中怨怒,想要发一发牢骚而已。”
“福王从前也算城府极深之人,此时竟然连成王败寇之事都想不明白,着实可笑。”
说罢,卢少业便往外头走。
而秦铭珗却是不停挣扎,只冲着卢少业喊道:“原来平南王标榜的所爱宠妻护妻,皆是世间传闻,完全不可信!”
卢少业的脚步,并没有因为秦铭珗的怒喝停止分毫。
秦铭珗见状,恼怒之余是十分的慌张,只急切道:“你为了报你父母之仇,杀了你妻子的亲生父亲,以后香苗必定对你恨之入骨,你一辈子都不得安生!你便是她的杀父仇人!”
“所以。”卢少业停了脚步你,转身过来对秦铭珗道:“在你看来,本王需得网开一面,放了你一条生路,往后更是保得你衣食无忧,才能让家中和睦。”
“这是自然。”秦铭珗沙哑着声音道。
“果然了,本王就在想,你千辛万苦将我请来此处,断然是不会只向本王发发牢骚这般简单,原来是想着仰仗此事以求保住自己的性命。”
卢少业冷笑:“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再怎么说,本王都是她的亲生父亲,你难道想让她往后继续没了父亲,让她记恨你一辈子?”秦铭珗继而红着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本王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根本不想留我,只是有一点你别忘了,即便香苗不喜本王,甚至不认本王,但本王终究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就会时常想到她的父亲是被自己的夫君所杀,心中就必定十分的不舒坦。”
“待往后时日长了,平南王以为,究竟会怎样?”
“所以本王还是劝诫平南王,凡事不要做得如此绝情,以免以后后患无穷。”
“平南王以为如何?”
秦铭珗被狱卒摁着,整张脸都贴在了潮湿的青石板上头,但一双眼睛却是满恶毒,像极了一个潜伏在黑夜中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都要咬上旁人一口。
卢少业看着秦铭珗,先是满脸寒意,继而是呵呵笑了起来:“看起来,你此时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内情。”
内情?
秦铭珗顿时一怔。
“此事到是不妨和你说上一说,也算是了了你临死前的一桩心事,让你了无遗憾的去赴了黄泉为好。”
卢少业开口道:“是了,先前瑶郡主离开京都,是被府内的人乔装改扮带走,为的便是躲避当时丧心病狂的你,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但是,逃离京都和穆王府的瑶郡主,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一路上体力不支,以至于临产之时血崩难产,母子俱亡,此事曾经在穆王府的大夫,也是带着瑶郡主逃离京都之人可以作证,此事穆王妃也是知晓的。”
“可以说,瑶郡主,早在十几年前,已经香消玉殒,不在这个世上了。” :。:
第1568章 死过一次
不可能!”秦铭珗再次咆哮起来:“倘若瑶儿早已离世,为何那个老虔婆还委曲求全,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家人都已经死去,她哪里还有心思活在世上?”
“本王听闻,那个老虔婆可是暗中还在找寻她的女儿,那不就是在找本王的瑶儿?更何况,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秦铭珗一通怒喝之后,看着卢少业那一脸的阴沉后,仰天长笑起来:“本王知道了,你必定是觉得自己身上要担上一个杀害自己妻子父亲的罪名,所以这才强行狡辩,以求撇清干系!”
“关于这一点,福王爷,你也是极为聪明之人,应该能猜得到才对。”
卢少业满脸都是嘲弄的笑容:“穆王妃是要找女儿,可不见得,她找的就是瑶郡主。”
“找女儿,但是并非是找瑶郡主?”
秦铭珗笑了起来:“你这话,只怕是哄骗三岁小孩都不成,当年可是满京都的人都知道,穆王妃产下龙凤胎,誉为龙凤呈祥之意,颇受世人瞩目,算起来穆王妃自然只有瑶郡主一个女儿,哪来的别的……”
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连话也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秦铭晟满脸惊慌。
“福王所猜不错。”
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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